东都,江家。
    其实,今晚只是一场很普通的见面,朋友父母自然不同一些,加上礼数周全,出现的时机不太对。
    这一番交锋后,人群里又议论纷纷。
    “江夫人好喜欢那个花清祀,看来这场‘选妃’已经有人拔得头筹了。”
    “花清祀,是不是花满楼那个老板?据说是江南第一名媛,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江南名媛会去插足宴擎跟马璐璐的恋情吗?花清祀可能在江南算个人物,在东都也不过是个末流。”
    “末流又如何,人家手段高,一脚已经踩进豪门了。”
    ……
    不遭人妒是庸才。
    花清祀就是太过优秀了,有人嫉妒属于家常便饭,可就是嫉妒的点真的很莫须有。
    硬生生把她跟宴擎扯到一起,强行被做第三者。
    这场生日宴最他妈奇葩的就是,宴擎也在邀请之列,除此之外马璐璐也来了,好多人私下都等着看好戏。
    想知道,马璐璐敢不敢在江晚意的生日宴会上‘手撕第三者’!
    江家夫妻太喜欢花清祀,一时间也不去见朋友,就拉着她,元词在一旁说话,元词能说会道,舌灿莲花,总是把夫妻二人逗笑。
    花清祀什么都没说,端着杯香槟陪同而已,有些戴着有色眼镜的人就以为是花清祀在讨巧卖乖哄人开心。
    罪名莫须有的实在令人无语。
    江晚意退到一旁,悄悄跟盛白衣接了视频,戴着蓝牙耳机,靠着桌子懒洋洋的。
    “你今晚不来可惜了,花清祀美爆了,你是没看见入场时多少男人盯着她看。”
    这是纯粹的报复,就是报复某个没人性的老同学在那一晚抛下他离开。
    “你跟花清祀关系也没确定,有人来打听我也不好拒绝不是,不若人家还以为我对她有什么。”
    此时的盛白衣在卧室,点了支烟到晾台,趴在护栏上目光紧紧盯着视频里跟江夫人有说有笑的花清祀。
    天鹅颈露了,锁骨露了,细腰露了。
    整个人都暴露在大众视野下,他想藏的都露了。
    他的美人,藏不住了。
    “江晚意……”
    “你诚心的是吧。”
    江晚意笑的豪横又欠揍,“对啊,就是诚心的。你要是在,说不定我就不邀请花清祀了。”
    “可惜啊,你俩没这缘分。”
    这么闹一出,江晚意可算是爽快了,都不用去看盛白衣的表情已经能猜到。
    花清祀去参加生日宴确实让盛白衣不放心。
    不过……
    舔了舔森白的牙齿,看的眼热,心热。
    有元词在,没人近的了她的身。
    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跟你说,最近有谣言,宴擎要追求花清祀,还有咖啡馆来了个驻唱歌手,就那晚清吧那个。”
    “远洲说,看花清祀的眼神……啧啧啧,那就一个神魂颠倒。”
    江晚意像个傻逼,笑的很贼又暗戳戳,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儿跑来的神经病。
    “你这一走,撬墙角的也太多了吧。嗳,不对,这墙角还不属于你,说不定啊等你回来的时候——”
    “花清祀或许名花有主了。”
    盛白衣哂笑,可一双狐狸眼中阴鸷冷佞,舌尖低着腮帮,一个劲儿的在截图。
    “江晚意,我们早晚会见面。”
    “你最好……”
    “别跑!”
    嘟——
    嘁,谁没脾气似的,隔着千山万水还敢威胁?
    我不给你开视频,去哪儿瞅你媳妇去。
    不识好歹,不识抬举。
    今晚来的宾客太多,江家夫妇也不能一直拉着花清祀,元词,这样用意就太明显,还是要留机会给儿子表现得。
    “晚意,替我好好招呼清祀跟小词,要是敢怠慢她们看我怎么收拾你。”喻娴一边嘱咐一边使眼色。
    傻子,你倒是上啊,快哄我未来儿媳妇去啊。
    蠢的跟猪一样。
    江公子莫名其妙被母亲嫌弃一通,什么原因都没搞明白,还狠狠掐了把。
    就……挺突然的。
    揉着胳膊,江晚意过来,“妈怎么了,掐我做什么?”
    江麓时不看他,拂了下肩头,“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过清祀送的礼物好讨爸妈喜欢。”
    “今晚你算是长脸了。”
    江晚意的‘朋友’也算是给他长脸。
    “难得你今天愿意赏脸,还以为你要继续窝在学校寝室躲我。”
    江麓时斜他眼,眼里写着:自作多情。
    “我是为了小词跟清祀,她们是我朋友。”
    “你……”
    这个弟弟,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我礼物呢。”
    江麓时转身就走,不过说了句,“在你房间。”
    远洲替盛白衣送了礼物以后,就跟元词的助理闲到一旁休息,瞧着人来人往的大厅还聊了起来。
    “好无聊。”远洲打了个哈欠。
    “对,很无聊。”助理说。
    “那你还来。”
    助理说,“打工人。”
    远洲抿抿嘴,脸上有点得意。
    助理看他,“你不是打工人?”
    “我跟你当然不同。”生日宴虽然无聊,可他是来盯着未来少夫人,避免不知好歹的东西来挖墙脚的。
    太多人盯着花清祀,如狼似虎,可得替九爷守好了。
    助理没说话,心里腹诽:你连打工人都算不上,在那儿豪横什么劲儿。
    “昨晚没睡好?”元词戳了下她眼下的青色。
    花清祀捂脸,还是在意的,“看得见么,我还用了粉底。”
    “你几年不化妆估计都过期了,明天我给你送一些新的。我昨晚倒是睡的香,按摩过后的睡眠贼棒。”
    看了看了四周,花清祀小声询问,“我们多久离开合适。”
    “应该得江晚意分蛋糕吧。”元词倒是不急,瞅着熙熙攘攘的人,“看见没,今晚好多都是冲着他们两兄弟来的,仔细看看还是很挺有趣。”
    自打花清祀现身,好多比较矜持的姑娘忍不住了,各种找理由往江晚意跟江麓时面前凑。
    秉着来者是客的原则。
    两兄弟职业假笑的下巴都快脱臼,元词特想看江晚意炸毛忽然来一句:都他妈滚蛋。
    抿了口香槟,花清祀嘀咕,“你好像很在意江晚意。”
    “我是纯粹看他不顺眼。”
    “艳艳说过,恨里面都交织着没察觉的爱。”
    扭头看闺蜜,闺蜜假装喝酒不看她,“你一个小迷糊倒还调侃起我来了?等你恋爱了在跟我说这话。”
    “艳艳说的,打是亲骂是爱。”花清祀在补一句。
    元词伸手,挠她细腰,“你还说是不是,细胳膊细腿能反抗过我么。”
    花清祀马上认怂,“说笑说笑。”
    恰巧,有个年轻的男士端着酒杯过来,想要结识花清祀,元词一个扭头,眸若薄刃。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年轻男士马上溜了。
    两人相视一笑,笑的有点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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