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顾无心的记忆
虽然才到中午，不过孙露明已经在为晚上的事情发愁了。
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她摇晃着背后用龙气模拟出的兔尾巴，疑惑的说道：“是不是不太自然，毛蓬松一点会不会好一些？”
若是知道自家女儿在用龙气做着这种事情，天子怕是会当场哭出来。
女儿出息了，知道用龙气勾搭驸马了。
这时, 屋外忽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刚换好衣服，房间门就在一声巨响后飞出，夹着吴二的王怀从门外冲进来，对着孙露明喊道：“你在干什么，想死么？”
“模拟个兔子尾巴有这么严重么？”孙露明难以置信的喊道。
“快逃命吧，大师姐入魔了！”
孙露明立刻感觉有一瓢冷水淋了上来, 让她从头凉到脚。
大师姐入魔了！
虽然还是不太敢信，不过孙露明知道王怀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 于是立刻唤出龙气，给王怀上了画龙点睛，然后跳到王怀的肩膀上压低身体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把你那龙气应用去了，挡住我的视线了！”
“去不掉啊！”
“所以我说你这龙气应用有问题啊！算了，走了！”
猛的一跺脚，二层的地板立刻崩塌，让三人可以直接落入一楼，然后冲向城主府的出口。
在王怀冲向外面的过程中，骑在王怀肩膀上的孙露明忽然听到一个冰冷至极，却又愤怒之极的声音。
声音冷的像冰，其中蕴含的愤怒又如同火焰，两种截然不同彼此冲突的情感一起袭来，让孙露明瞬间涌出泥浆一般的冷汗。
“我守了十年……”
“你却和别的人在一起……”
“都毁灭吧……”
霎时间，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老化。
窗户上的玻璃碎裂成渣，城主府的墙壁慢慢化为砂砾，周围的木头仿佛一瞬间老了百年, 变的如同干馒头一般松脆。
就连地面也开始老化，地下的浮板直接被劣化成渣, 露出下面同样被老化了的，散发着腥臭味的海水。
孙露明也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连忙唤出龙气将三人一起包裹，这才好受了许多。
“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不是对你有恩么……”
幽鬼一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仿佛有人贴着自己的耳朵在说话，声音中的幽怨直通内心深处，让孙露明似乎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绝望。
她下意识的想要回头，但下方的王怀立刻喊道：“别回头，别看！看一眼都不行，现在的大师姐已经不能算是大师姐了，那不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东西！岳灵就是看了一眼，然后疯了一般飞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所以到底怎么了！”
“等安全了再回答你的问题，走！”
王怀跳过一块摇摇欲坠的浮板，眼看就要到达外面，冷不防碰上了从天花板上冒出来的头发，瞬间被黏在上面。
“看我一眼啊……”
“就看我一眼啊……”
因为岳灵的刺激，顾无心的终于在最终境界前失败。
情丝和嫉妒相互混合, 直接侵染了她原本坚不可摧的道心，让顾无心入魔，并演化为现在的样子。
感受到顾无心在靠近, 王怀死死的闭上眼睛，但还是能感受到湿滑的头发缠绕着自己。
他越是用力挣扎，周围的头发就缠绕的越死，最终如同落到蛛网上的虫子，再也动弹不得。
阴冷的感觉随即飘来，冰冷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慢慢的想要撑开他的眼皮。
就在王怀即将被掀开眼皮的时候，被他夹着的吴二忽然张开口，说了一声：“走。”
龙气开始沸腾。
四爪金龙从吴二的体内飞出，衔着三人飞出了城主府，一直飞到外面的浮板上才停下。
将王怀和孙露明放下，吴二转身双手结出法诀，四爪金龙重回城主府，将里面的人一一叼出。
最后，整条金龙的体型扩大了数倍，直接将城主府包裹在里面，让里面入魔的顾无心无法出来。
庞大的金龙闪烁着金光，无数头发从金龙的缝隙处想要探出，但刚刚探出一点，就被金龙的龙气净化，释放出难闻的焦臭味。
净化的光芒此起彼伏，还好金龙体型硕大，暂时没有被突破的危险。
长吐一口浊气，吴二解除了脸上的龙气，对背后长大嘴巴的王怀说道：“好久不见了，恩人。”
“……孙化！”
“伯伯！”
满意的看着孙露明，孙化感觉自家侄女的反应比较合格。
王怀的反应也不差，恰到好处的满足了自己的感情。
自己微服私访，要的就是这个瞬间。
享受了一下，孙化立刻对王怀说道：“叙旧的事情之后再说，顾无心入魔，我也只能将其困住，接下来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她……”
“我选二！”王怀立刻喊道。
孙化微微一笑，看着王怀说道：“有情有义，是个好人。虽然同性相恋我不是很认可，不过你们这一对，我认了。”
孙化是因为误会，所以说出来的话正中王怀的误会。
而王怀也顾不上解释他理解的误会，立刻问道：“方法二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因果，不过她的入魔因你而起，也只有你进入她的心中，才能斩断这层因果。时间紧急，你要尽快。”
说完之后，他又飞速将自己的玉佩摘下，扔给王怀。
“我听孙玉说过，你在南蛮之地就一直在积极的寻找玉石奇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你一定有大用。我这枚玉佩也是奇物，现在就交给你了。去吧，恩人！”
被龙气裹挟，王怀不由自主的被送入金龙口中，之后一路下滑，被黑暗彻底吞噬。
等到他醒来时，他发现周围白雪皑皑，整个天地都被冰封。
鹅毛大的雪花还在落下，夹杂着狂风呼啸而来，让他几乎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没等王怀确定好方位，就听到孙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现在在顾无心的元神之中，所看到的都是顾无心的记忆。不过你要注意，你是以肉身踏入元神，在里面死亡，同样也会死亡。”
“嗯，我记住了。”
“我需要在外面困住顾无心，所以无法跟你沟通太久。元神内的时间流逝比外面慢的多，但我顶多在外面困住顾无心三日，时间到了就只能强行将你拉出，然后对顾无心下狠手了。”
听完孙化的解释，王怀立刻问道：“孙化，你这个法子有效么？”
“嘿嘿，当初项德入魔，之后又回归正常，你觉得是谁在主持？”
“是你？”
“不是我，是我爹，也就是先帝。不过放心吧，当时我全程参与，之后又帮忙解决了几个修士的入魔问题。吸收魔气魔门擅长，但解决入魔的问题，还得靠龙气。”
王怀终于笃定了一些。
直接将手中的玉佩吸收，王怀看到自己的模拟次数终于回归到了六次，这才松了口气。
闭上眼睛，王怀开了金手指，进行了一次命运模拟。
“当前剩余次数：5。
命格冷却期已到，深黑色命格已经全部清理，您可以替换为正常命格了。
当前固定命格为：【偷天换日】（紫）。
随机命格为：【荣耀】（金）：每一次战斗的胜利，都会增强你的气势。不同级别的气势，会不同程度的增强你自身的实力，并削弱对手的实力。不过这份气势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减弱，高级别的气势减弱的速度更快。
15岁：你踏入顾无心的元神，开始寻找拯救对方的方法。
同年：你发现这里是十年前，你与顾无心相遇的那一年。
你发现这里在北疆，并开始寻找顾无心的下落。
你遇到了乌日，不过对方现在还没有将你视为兄弟，并准备欺骗你，你揍了他一顿。
你在北疆被通缉，之后不断战斗，自身气势在不断的提升。
进行了上百次战斗后，你被神通境修士追杀，你击伤一人后逃脱。
你找到了之前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不过那里已经无人居住。
你失败了。
被拖出元神，你发现顾无心已死，你因为没能救下对方而抑郁，不久后抑郁而终。
本次模拟，你获得了11点积分。
是否保留随机命格：【荣耀】（金）？”
选择了保留，王怀看着模拟的内容，开始思考其中问题所在。
顾无心入魔，是因为看到了岳灵袭击自己的那一幕。
入魔之后的表现表明，顾无心一直对自己怀有一根情丝，只是他不太明白这根情丝从何而来。
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太可爱，所以一见钟情了吧？
那可太铜了。
虽然不太清楚情丝从何而来，不过斩断情丝也有办法。
那就是找到顾无心记忆中的自己，然后将那个自己彻底斩灭。
如此一来，顾无心心中的自己就会完全消失，情丝也不会存在。
届时，顾无心再也不会有这份困扰。
想通之后，王怀选择自己抑郁的那一刻，两掌将自己干掉，以此获得了部分元神幻境中的记忆。
第三次进入真实模拟，他没有上来就干掉自己，而是看着面前的人。
坐在他面前的孙化满脸懊恼，苦笑着说道：“抱歉了，王怀，顾无心真的救不下来。”
“我知道，你不用自责，都是我不好。”王怀平静的说道。
“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的错。”孙化摇头说道，“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十年之战的事情，你以后讲给我听就行。”
看着孙化，王怀确定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于是点头说道：“好，不过我有个请求。”
“你的话，别说一个，十个都行。”
“杀了我。”
孙化悚然一惊，连忙摆手说道：“王怀，我知道你还在痛苦，但这种事不行。”
“十年之战，为化果为因，触发条件就是让我死一次。放心吧，我有安排。”
孙化这才松了一口，化出一道龙气，直接将毫无抵抗的王怀吞噬。
临死前，王怀看到孙化向挥手：“记得向之前的我问好啊。”
放心，会的。
回归到元神幻境中，王怀回忆着从孙化那里得到的记忆和技能，感觉对龙气的应用又上了一个台阶。
身为亲王，孙化对龙气的应用炉火纯青，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浩瀚无比，虽然只能取出一小部分，但也受用无穷。
慢慢消化掉这份技艺，王怀唤出虎甲，顶着凌冽的寒风，向着目的地走去。
我杀我自己，这事听着有点荒谬，但王怀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相忘于江湖，这对彼此都是一件好事。
远方的雪地上，也有一对师徒在冒雪前行。
年长的那位只穿着一身红色的单衣，不过她自身的法力已经运转自如，如同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周围的风雪隔开。
她身边的弟子就没有这么高深的实力了。
即便裹着厚实的皮衣，这名十三岁的少女依然冷的浑身发抖，让人怀疑她随时会暴毙在雪中。
不过虽然冷，但她依然倔强的跟在红衣女子的身后，慢慢的迎着风雪前行。
“无心，冷么？”红衣女子忽然问道。
“冷。”顾无心哆嗦着说道。
“还是忍一下吧，马上就要到城镇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一觉。睡醒了就在城镇里玩几天，时机到了我们再回去。”
听到马上就要到城镇，可以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了，顾无心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这份笑容十分生动，让这名十三岁的少女如同盛开的桃花，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不过下一秒，风雪又让她回到现实。
忍受着寒风的洗礼，顾无心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啊？”
“琉璃光要出世了，我要取得琉璃光，然后交给仙盟。不过我没法回去，所以到时候需要你代劳。交出琉璃光后，你就留在仙盟，然后加入妙音门吧。”
“为什么非得是妙音门？”
“这是你的因果。”红衣女子笑着说道。
顾无心无奈的吐了吐舌头，感觉自家师父真的很怪，动不动就将因果放在嘴边。
马上，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问道：“那师父，为什么不是您找到琉璃光，然后再给我呢？我什么功法都不会，完全没有用啊。”
“因为那里有你的因果。”
转过身，上官虹揉了揉顾无心的头，轻轻的笑了。
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她摇晃着背后用龙气模拟出的兔尾巴，疑惑的说道：“是不是不太自然，毛蓬松一点会不会好一些？”
若是知道自家女儿在用龙气做着这种事情，天子怕是会当场哭出来。
女儿出息了，知道用龙气勾搭驸马了。
这时, 屋外忽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刚换好衣服，房间门就在一声巨响后飞出，夹着吴二的王怀从门外冲进来，对着孙露明喊道：“你在干什么，想死么？”
“模拟个兔子尾巴有这么严重么？”孙露明难以置信的喊道。
“快逃命吧，大师姐入魔了！”
孙露明立刻感觉有一瓢冷水淋了上来, 让她从头凉到脚。
大师姐入魔了！
虽然还是不太敢信，不过孙露明知道王怀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 于是立刻唤出龙气，给王怀上了画龙点睛，然后跳到王怀的肩膀上压低身体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把你那龙气应用去了，挡住我的视线了！”
“去不掉啊！”
“所以我说你这龙气应用有问题啊！算了，走了！”
猛的一跺脚，二层的地板立刻崩塌，让三人可以直接落入一楼，然后冲向城主府的出口。
在王怀冲向外面的过程中，骑在王怀肩膀上的孙露明忽然听到一个冰冷至极，却又愤怒之极的声音。
声音冷的像冰，其中蕴含的愤怒又如同火焰，两种截然不同彼此冲突的情感一起袭来，让孙露明瞬间涌出泥浆一般的冷汗。
“我守了十年……”
“你却和别的人在一起……”
“都毁灭吧……”
霎时间，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老化。
窗户上的玻璃碎裂成渣，城主府的墙壁慢慢化为砂砾，周围的木头仿佛一瞬间老了百年, 变的如同干馒头一般松脆。
就连地面也开始老化，地下的浮板直接被劣化成渣, 露出下面同样被老化了的，散发着腥臭味的海水。
孙露明也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连忙唤出龙气将三人一起包裹，这才好受了许多。
“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不是对你有恩么……”
幽鬼一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仿佛有人贴着自己的耳朵在说话，声音中的幽怨直通内心深处，让孙露明似乎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绝望。
她下意识的想要回头，但下方的王怀立刻喊道：“别回头，别看！看一眼都不行，现在的大师姐已经不能算是大师姐了，那不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东西！岳灵就是看了一眼，然后疯了一般飞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所以到底怎么了！”
“等安全了再回答你的问题，走！”
王怀跳过一块摇摇欲坠的浮板，眼看就要到达外面，冷不防碰上了从天花板上冒出来的头发，瞬间被黏在上面。
“看我一眼啊……”
“就看我一眼啊……”
因为岳灵的刺激，顾无心的终于在最终境界前失败。
情丝和嫉妒相互混合, 直接侵染了她原本坚不可摧的道心，让顾无心入魔，并演化为现在的样子。
感受到顾无心在靠近, 王怀死死的闭上眼睛，但还是能感受到湿滑的头发缠绕着自己。
他越是用力挣扎，周围的头发就缠绕的越死，最终如同落到蛛网上的虫子，再也动弹不得。
阴冷的感觉随即飘来，冰冷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慢慢的想要撑开他的眼皮。
就在王怀即将被掀开眼皮的时候，被他夹着的吴二忽然张开口，说了一声：“走。”
龙气开始沸腾。
四爪金龙从吴二的体内飞出，衔着三人飞出了城主府，一直飞到外面的浮板上才停下。
将王怀和孙露明放下，吴二转身双手结出法诀，四爪金龙重回城主府，将里面的人一一叼出。
最后，整条金龙的体型扩大了数倍，直接将城主府包裹在里面，让里面入魔的顾无心无法出来。
庞大的金龙闪烁着金光，无数头发从金龙的缝隙处想要探出，但刚刚探出一点，就被金龙的龙气净化，释放出难闻的焦臭味。
净化的光芒此起彼伏，还好金龙体型硕大，暂时没有被突破的危险。
长吐一口浊气，吴二解除了脸上的龙气，对背后长大嘴巴的王怀说道：“好久不见了，恩人。”
“……孙化！”
“伯伯！”
满意的看着孙露明，孙化感觉自家侄女的反应比较合格。
王怀的反应也不差，恰到好处的满足了自己的感情。
自己微服私访，要的就是这个瞬间。
享受了一下，孙化立刻对王怀说道：“叙旧的事情之后再说，顾无心入魔，我也只能将其困住，接下来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她……”
“我选二！”王怀立刻喊道。
孙化微微一笑，看着王怀说道：“有情有义，是个好人。虽然同性相恋我不是很认可，不过你们这一对，我认了。”
孙化是因为误会，所以说出来的话正中王怀的误会。
而王怀也顾不上解释他理解的误会，立刻问道：“方法二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因果，不过她的入魔因你而起，也只有你进入她的心中，才能斩断这层因果。时间紧急，你要尽快。”
说完之后，他又飞速将自己的玉佩摘下，扔给王怀。
“我听孙玉说过，你在南蛮之地就一直在积极的寻找玉石奇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你一定有大用。我这枚玉佩也是奇物，现在就交给你了。去吧，恩人！”
被龙气裹挟，王怀不由自主的被送入金龙口中，之后一路下滑，被黑暗彻底吞噬。
等到他醒来时，他发现周围白雪皑皑，整个天地都被冰封。
鹅毛大的雪花还在落下，夹杂着狂风呼啸而来，让他几乎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没等王怀确定好方位，就听到孙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现在在顾无心的元神之中，所看到的都是顾无心的记忆。不过你要注意，你是以肉身踏入元神，在里面死亡，同样也会死亡。”
“嗯，我记住了。”
“我需要在外面困住顾无心，所以无法跟你沟通太久。元神内的时间流逝比外面慢的多，但我顶多在外面困住顾无心三日，时间到了就只能强行将你拉出，然后对顾无心下狠手了。”
听完孙化的解释，王怀立刻问道：“孙化，你这个法子有效么？”
“嘿嘿，当初项德入魔，之后又回归正常，你觉得是谁在主持？”
“是你？”
“不是我，是我爹，也就是先帝。不过放心吧，当时我全程参与，之后又帮忙解决了几个修士的入魔问题。吸收魔气魔门擅长，但解决入魔的问题，还得靠龙气。”
王怀终于笃定了一些。
直接将手中的玉佩吸收，王怀看到自己的模拟次数终于回归到了六次，这才松了口气。
闭上眼睛，王怀开了金手指，进行了一次命运模拟。
“当前剩余次数：5。
命格冷却期已到，深黑色命格已经全部清理，您可以替换为正常命格了。
当前固定命格为：【偷天换日】（紫）。
随机命格为：【荣耀】（金）：每一次战斗的胜利，都会增强你的气势。不同级别的气势，会不同程度的增强你自身的实力，并削弱对手的实力。不过这份气势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减弱，高级别的气势减弱的速度更快。
15岁：你踏入顾无心的元神，开始寻找拯救对方的方法。
同年：你发现这里是十年前，你与顾无心相遇的那一年。
你发现这里在北疆，并开始寻找顾无心的下落。
你遇到了乌日，不过对方现在还没有将你视为兄弟，并准备欺骗你，你揍了他一顿。
你在北疆被通缉，之后不断战斗，自身气势在不断的提升。
进行了上百次战斗后，你被神通境修士追杀，你击伤一人后逃脱。
你找到了之前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不过那里已经无人居住。
你失败了。
被拖出元神，你发现顾无心已死，你因为没能救下对方而抑郁，不久后抑郁而终。
本次模拟，你获得了11点积分。
是否保留随机命格：【荣耀】（金）？”
选择了保留，王怀看着模拟的内容，开始思考其中问题所在。
顾无心入魔，是因为看到了岳灵袭击自己的那一幕。
入魔之后的表现表明，顾无心一直对自己怀有一根情丝，只是他不太明白这根情丝从何而来。
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太可爱，所以一见钟情了吧？
那可太铜了。
虽然不太清楚情丝从何而来，不过斩断情丝也有办法。
那就是找到顾无心记忆中的自己，然后将那个自己彻底斩灭。
如此一来，顾无心心中的自己就会完全消失，情丝也不会存在。
届时，顾无心再也不会有这份困扰。
想通之后，王怀选择自己抑郁的那一刻，两掌将自己干掉，以此获得了部分元神幻境中的记忆。
第三次进入真实模拟，他没有上来就干掉自己，而是看着面前的人。
坐在他面前的孙化满脸懊恼，苦笑着说道：“抱歉了，王怀，顾无心真的救不下来。”
“我知道，你不用自责，都是我不好。”王怀平静的说道。
“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的错。”孙化摇头说道，“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十年之战的事情，你以后讲给我听就行。”
看着孙化，王怀确定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于是点头说道：“好，不过我有个请求。”
“你的话，别说一个，十个都行。”
“杀了我。”
孙化悚然一惊，连忙摆手说道：“王怀，我知道你还在痛苦，但这种事不行。”
“十年之战，为化果为因，触发条件就是让我死一次。放心吧，我有安排。”
孙化这才松了一口，化出一道龙气，直接将毫无抵抗的王怀吞噬。
临死前，王怀看到孙化向挥手：“记得向之前的我问好啊。”
放心，会的。
回归到元神幻境中，王怀回忆着从孙化那里得到的记忆和技能，感觉对龙气的应用又上了一个台阶。
身为亲王，孙化对龙气的应用炉火纯青，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浩瀚无比，虽然只能取出一小部分，但也受用无穷。
慢慢消化掉这份技艺，王怀唤出虎甲，顶着凌冽的寒风，向着目的地走去。
我杀我自己，这事听着有点荒谬，但王怀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相忘于江湖，这对彼此都是一件好事。
远方的雪地上，也有一对师徒在冒雪前行。
年长的那位只穿着一身红色的单衣，不过她自身的法力已经运转自如，如同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周围的风雪隔开。
她身边的弟子就没有这么高深的实力了。
即便裹着厚实的皮衣，这名十三岁的少女依然冷的浑身发抖，让人怀疑她随时会暴毙在雪中。
不过虽然冷，但她依然倔强的跟在红衣女子的身后，慢慢的迎着风雪前行。
“无心，冷么？”红衣女子忽然问道。
“冷。”顾无心哆嗦着说道。
“还是忍一下吧，马上就要到城镇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一觉。睡醒了就在城镇里玩几天，时机到了我们再回去。”
听到马上就要到城镇，可以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了，顾无心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这份笑容十分生动，让这名十三岁的少女如同盛开的桃花，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不过下一秒，风雪又让她回到现实。
忍受着寒风的洗礼，顾无心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啊？”
“琉璃光要出世了，我要取得琉璃光，然后交给仙盟。不过我没法回去，所以到时候需要你代劳。交出琉璃光后，你就留在仙盟，然后加入妙音门吧。”
“为什么非得是妙音门？”
“这是你的因果。”红衣女子笑着说道。
顾无心无奈的吐了吐舌头，感觉自家师父真的很怪，动不动就将因果放在嘴边。
马上，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连忙问道：“那师父，为什么不是您找到琉璃光，然后再给我呢？我什么功法都不会，完全没有用啊。”
“因为那里有你的因果。”
转过身，上官虹揉了揉顾无心的头，轻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