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他直接把后勤车送进了空间里,然后和艾乐溢继续做悍马走。
    望着他们绝尘北去,那兵哥中的连长过来问李东城:“东城,他们是什么人啊?你竟然给他们下跪,而且那个小孩的空间异能也太强了,能装下那么一辆大客车连眼都不眨,精神力也够强,我们团长都做不到。”
    李东城深吸了口气:“我师叔那不是异能,是道术。”
    ☆、80?初入龙城
    从北京到龙城的路并不远,第四天的下午就到了龙城市南郊了,这里破破烂烂的,马路和建筑上到处都涂满了干涸的血污,虽然看不到活动的丧尸,但也没有丝毫生气,整座城市都已经彻底沦为丧尸的世界了。
    两人先开车到季家老院所在的村子,入村不远就是大伯季常青的家里,院门是大开着的,车一停下,白虎就先窜了进去,查看有没有丧尸躲在角落里。
    季鹤声有些紧张,艾乐溢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两人各拿一口仙剑走进院子。
    季鹤声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看见自己的大伯大娘变成丧尸的样子跑出来,他因为过度紧张,甚至两双腿都有些打颤:“阿溢,我……”
    艾乐溢抱过他的肩膀,轻轻亲了一下:“乖,你要是实在不敢看,就回车上去,我替你进去看看。”
    季鹤声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将宝剑横在身前往里走,艾乐溢生怕他一会看见变成丧尸的亲人扑过来是不忍心下手,便抢身挡在他的前面。
    进了院子,艾乐溢说:“大门是被从外面砸开的,还有房门,窗户玻璃也碎了,应该是有人闯进来过,不过并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他俩走进客厅,“这里也没有血迹,应该是你大伯他们提前走了,并且锁了门,后来又有一批或者几批幸存者经过这里,砸开门进来寻找食物。”
    季鹤声到大伯和堂兄的房间里转了几圈,发现确实如艾乐溢所说,心里稍微放下放:“你说他们会去哪呢?”
    “他们是提前走的,应该是响应政府号召主动撤离,八成是在黄龙山基地里。”
    季鹤声点点头,出来上车,又跟艾乐溢去了趟小叔家,结果也是跟这里一样:“我姑姑他们都不住在这里,咱们去黄龙山吧。”
    黄龙山位于龙城西北,山势不高,季鹤声小的时候记得那山上的树木全都被砍下来了,只剩下□的岩石和黄土,后来城市搞绿化,又都种上了白杨树,因此也没什么野生动物,算是比较安全的,山里有当年抗战时候挖的防空洞,外面有粮库,黄龙山基地就是依托这里修建起来的。
    两人一出城,就把悍马和白虎收进空间里,然后在路边捡了一辆面包车开过去。
    向西绕过充满丧尸的市区,迎着太阳落山的余晖,一路开到基地南门,这里也是鹿角、电网、壕沟,后面是五米多高的钢筋混凝土城墙,这些防御工事连同地面上的土壤都被鲜血浸透,成黑红色,有的地方还可以看见比较新鲜的碎骨烂肉在夕阳下随风飘动。
    又有帅气的兵哥上来询问:“你们从哪里来的?”
    季鹤声说:“我们是从南方回来的,我家在龙城,去年在外地上学,现在才赶回来。”
    那兵哥上下打量两人一番,狐疑地问:“就你们两个人?你们,是进化者?”
    季鹤声摇头:“我们不是进化者,他有点明白兵哥怀疑什么了,便回面包车上,把李东城送他的那杆微冲拿了出来,还有两把手枪,“我们有这个,在南边一个沦陷的军营里捡到的,呐,还有这些子弹。”
    兵哥把枪拿过来看了看,又接过袋子,拿了几个子弹出来:“不错,确实是军用的。在基地里面是不允许持有枪支的,有军队在外围保护,你们拿枪除了互相火拼之外没有其他用处,而如果咱们都挡不住丧尸,你们拿了枪也没用……”
    季鹤声早有心理准备:“给你给你,只要放我们进去,这些都给你们。”
    兵哥笑了:“不是强要你们的东西。”他摆手又叫过两个战士过来,把面包车搜查了一边,因为是新弄来的,里面也没有什么物资,他们只把车子和枪支弹药记录下来,又登基了两人的名字和入城时间,“你们看看车里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没有的话这车和枪我们就都征收了,待会到里面折合成粮票布票之类的换给你们。”
    兵哥打开大门,示意放行,两人被带进城里,通过高大的城门,首先到民政登记处再登记一次,这回比之前更加详细,连在原来的家庭住址和后来在哪里上学都记录下来,还有亲属关系一类,又问两人有什么特长,艾乐溢随手填了一个唱歌,季鹤声填了个书法,那工作人员目光立刻就变得轻视起来,本来看着两人穿着得体又干净,能从南方一路到这,而且一点狼狈的意思都没有,肯定是有点特长的,甚至准备了好烟要巴结一番,哪成想竟只有这么两个没用的特长,以后进了基地,只能做些体力工作,是最没用的。因此下面的工作也开始麻利起来,随手添了两个字的备注,又拍了一寸照片,塞进档案袋里,然后就让两人体检。
    体检是在旁边的的屋子里进行,只有验血一项,主要就是怕携带病毒,尤其是t病毒,还要在这里隔离半个小时。
    两人被关在一个白坯房的屋子里,看样子是后建的,只刷了涂料,屋里放着四张薄板单人床,上面的军用被褥已经发黑了。
    季鹤声问那个工作人员:“我想跟您打听一下,我大伯和小叔是不是在这个基地里?他叫们季常青和季常白。”
    “别问我,我不知道!等明天从这里出去,再到民政局查去。”
    “明天?不是只隔离半个小时吗?”
    “废话!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钟了?我们不下班啊?不要回家啊?不要吃饭啊?谁让你们来这么晚的?”小胡子男人把铁门咣啷一声从外面锁住,“等明天早上九点钟,你们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喂!”艾乐溢喊,“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爱吃啥吃啥!这登记处食堂可没有给你们预备饭的义务!”
    “算了不要理他了。”季鹤声拉过艾乐溢,把他的两只手都握在掌心,“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家伙太可恶了!要是我们没有吃的,岂不是就得这么饿一宿?”
    “最起码,这里没有丧尸啊,况且其他的幸存者到这里,不也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嘛。等明天早上咱们出去了,就不归他管了,你要是气不过,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季鹤声左右看了看,“这里有摄像头啊?你说会不会有人在后面看着咱俩?”
    “这里是隔离室,按理说要防止有人突然变成丧尸,摄像头还是很必要的,至于现在有没有在监视器那边值班就说不定了。”
    “那咱们还进青木境吗?”
    “进啊,为什么不进。他们就算看见了,也只当咱们有空间异能,空间神族虽然数量不多,但也不算太稀奇,为了躲避丧尸,晚上进入空间里睡觉也是平常事。只是那些人的空间没有咱们的那么大,而且也不透气,隔一段时间就要打开换气,还持续地消耗精神力罢了。”
    季鹤声听他这么说,便没了顾虑,和艾乐溢进入青木境,洗了澡,又弄了点西瓜汁喝,穿着睡衣拖鞋并排坐在葡萄架底下:“咱俩再练点丹药吧,以前剩下的大多给了东城了,咱们自己还得多准备点,等明天见了你哥他们,送点也是好的。”
    “咱们再探索幻波池吧?”季鹤声沉吟着,“我想再弄一部道书。”
    “你要教你大伯和小叔他们道术?”
    季鹤声轻轻点头:“我想过了,咱们俩的事,他们恐怕……不会答应的,尤其是我大伯和我大姑……”
    “那你是怎么想的?”艾乐溢有些紧张。
    季鹤声笑着过来把他扑倒在地,张嘴来咬他耳朵:“既然决定跟你在一起了,就算情况再艰难,也绝不分开的!更何况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到那山重水复的地步吧?我只是在跟你商量对策嘛。你是对我没信心呢?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嗯?”
    艾乐溢紧紧抱住他:“我不就是怕……好吧,我是对我自己没信心,我总觉得我身上没什么能够吸引你的东西,那种牢牢把你吸在身边舍不得离开的那种,所以我总担心有一天,你厌烦我了,就不要我了……”
    “看你你说的,可怜巴巴的,就像一条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季鹤声揉他的头。
    艾乐溢伸出舌头来舔他的嘴唇和脸颊:“就是狗了就是狗了,哪天把你活吃了!”
    “我被你吃的还少吗!昨天还吃了呢!现在又来舔!”季鹤声大声说,伸手攥住艾乐溢两腿中间的宝贝,“你要是再敢吃人,小道爷就把你的武器收走!”
    两人玩闹了一阵,重新坐起来,把果汁喝完,艾乐溢拉他起来:“走,咱们去看看南洞。”
    两人又脱得只剩内裤,从水路进入白虎洞中层,艾乐溢带着他打开前面丹室的洞门,这里耸立着一个五六米高的巨大八卦铜炉,即可以用来炼丹也可以炼宝,这是十阶的丹炉,就算他们修成散仙要想使用也很勉强,暂时只能望炉兴叹。
    ☆、81?寝宫密道
    穿过炼丹室,拉开西边墙上的布帘,里面露出一排玉雕,季鹤声只看了一眼,顿时惊呼一声,原来这些雕像全部都是他自己,有蹲着的,有坐着的,有的手持利剑,表情冷峻,有的端着元宝,笑容可掬,有的穿着军装,挺拔站立,有的不着寸缕,搔首弄姿……后面还有一个最大的,是他和艾乐溢的合像,两人穿着背心短裤,手拉手坐在一轮弯月上面,那月亮两边有支架,轻轻一碰就会前后摆动,像坐在秋千上一样。
    “这些都是你弄得?”
    艾乐溢有些脸红:“都是我用电脑设计的,然后找了羊脂玉来,送进丹炉里面炼,自动生成的,一共十二个你的单人像,还有咱俩合影的。”他用手拨了拨弯月,看着两个小人在月亮船上前后悠然摇动,“怎么样?不错吧?”
    季鹤声笑着挨个看了一遍:“我很喜欢,待会咱们把这些都搬回去摆在青木居里。”
    “只要你愿意就好!”艾乐溢答应着,把装着雕像的箱子搬开,后面露出一个小门:“这个是原来在这幻波池里的艳尸崔盈留下来的求生小道,原来我一直走大路,也不用这个,现在正门的禁制咱俩都打不开,正好从这里试试。”
    他拿过聚萤剑,去砍门框上的符。
    “这不砍坏了吗?”季鹤声阻止。
    “没关系,等咱们道法高了之后再重新修补回来。”聚萤剑是六阶的仙剑,锋利无比,一剑下去,门框上光彩乱闪,两剑之后,光彩就开始暗淡,第三剑砍完,那嵌在门框里的玉符就成了两截,吧嗒一下掉出来。
    艾乐溢把剩下几枚玉符都砍坏抠出来:“要是从外面弄就没这么容易了。”伸手往那门上一推,应手而开。
    进入木门,里面是一个狭仄的甬道,两人都弯着腰,艾乐溢提着宝剑在前面开路,左手拉着季鹤声,甬道里不像丹室棚顶上镶嵌着大颗的夜明珠,也不像后面的仓库里那样有火把,这里漆黑一片。
    艾乐溢用两团碧火在前面飘着照明:“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有两部道书呢,你要是不嫌多,也可以都学了,哈哈。”
    季鹤声在后面对着他的屁股拍了一下:“我就乐意都学,怎么着!”
    “好好,你爱学就学,反正有我保护你就已经足够了。”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尽头,这里也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门,只不过玉符在门里边,却是不能像先前那样用剑劈开。
    艾乐溢盘膝坐下,凝神贯注,放出二十五团碧火覆盖在门上,只见碧焰跳跃,那门上立刻生出五彩光霞反击,艾乐溢凭功力压住,使火焚烧。
    不到十分钟,艾乐溢的额头上就见了汗,季鹤声帮他擦了擦:“用不用我帮你?”
    艾乐溢轻轻摇头:“门会被你炸坏的。”
    季鹤声只能在旁边等,不时地为他擦汗。
    这次一共用了大约一个小时,门上的五彩光霞才逐渐黯淡下去,最后完全失去了光彩,艾乐溢几乎用尽了气力,用手指着门:“可以打开了。”
    季鹤声过去把门推开,入目的是大片的芭蕉叶子,他把蕉叶推开,扶着艾乐溢跨过栏杆,走进一个长廊,脚下是木质地板,走在上面上空空地响,下面是有流水的,走廊两边种着各种植物,有芭蕉有芍药,更多是藤蔓植物。
    艾乐溢说:“这个叫做陀罗蕉,只长在富含磁铁矿的土壤里,我好不容易移植来的两株,咱们运气好,正好赶上他熟了。”
    季鹤声看那植物跟芭蕉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更高更大,叶丛中间有一个独茎,仿佛黄金铸成,顶上开着一朵碗口大的红花,上面莲瓣重叠,极为显眼,围绕着花的底下,生长着一拳香蕉似的果实,色泽金黄,长圆六棱。
    艾乐溢伸手摘了两个,两人剥了皮吃,只觉得满口香甜,又滑又软,吃下去之后,连出气都是又甜又香的。
    “真好吃!”季鹤声由衷地赞叹。
    “爱吃就多吃点,反正是咱们自己的!”艾乐溢又摘了两个,“原来在游戏里只是用来炼药,用这个熬那个灵玉膏效果更好,涂在伤口上,不说吹口气就能痊愈,最多也一两个小时就会结痂愈合。”
    转过长廊,来到一个大厅里面,这里也有罗汉床和书架,棚顶上也像青木境那样施了法术,蔚蓝一片,仿佛晴空,空气里充满了花香和果香,艾乐溢介绍说:“南洞是我起居修道的地方,原本就想着能和你一起在这里喝茶修道,没想到竟然梦想成真了!”
    从花厅后面的一个兰花覆盖的洞门走进去,里面便是卧室,有一张巨大的石床,上面铺着绫罗锦被,甚至还有双喜字:“这个是用暖玉砌成的,总是暖暖的,咱俩在上面怎么滚也不会掉下来。”
    寝洞左边在经过一小段走廊是静室,这里是专门用来闭关的,只有一张达摩祖师的画像和两个蒲团:“我猜南洞里肯定有道书,咱俩好好找一找。”
    出了静室,艾乐溢又带着他到另一边的剑室里,这里是专门给他练剑的地方,果然在这里找到了一本道书《百毒真经》。
    季鹤声拿过来翻看,艾乐溢在旁边说:“这个是百蛮山的道书,在我所学六家旁门道书里面算是比较厉害的了,修炼到最后能够练成第二元神,而且上面记载的法宝也都个顶个的厉害,百毒诛仙剑,是能够对抗紫郢青索的十阶仙剑呢。”
    季鹤声翻到后面,果然看到炼制百毒诛仙剑的方子,里面需要的炫金砂、千年寒铁之类都是过去闻所未闻的东西。往前翻两页,是记载玄牝珠的炼制方法,是将第二元神寄托在一颗珠子上,然后藏在脑子里,即使身体被杀死了,只要第二元神不灭,还是能够夺舍重生。
    艾乐溢敲了敲他的脑袋:“喂喂喂,你不会真的要炼吧?样样通样样松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季鹤声恋恋不舍地合上书:“算了,这个我就不练了。你不是说还有一本呢吗?”
    艾乐溢点头:“咱们再找找。”
    两人翻来覆去,挨个房间寻找,只是不见踪影,最后还是艾乐溢累了,他刚刚用鬼火焚烧禁制,消耗了大量真元,这回腿软得不行,坐在石床上:“待会再找吧,我不行了。”他冲季鹤声勾了勾手,“过来!”
    季鹤声把头凑过来:“请问先生需要服务吗?”
    “当然要!”艾乐溢伸手把他抱住,滚到床上,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只穿一条内裤,到处乱晃,做出这副下流样子给谁看!”
    季鹤声一个翻身,反把他压在身下,也用手捏着他的下巴:“你腿都软成那样了,走两步路都喘气,还敢跟我装大爷?信不信我反攻了你?”
    艾乐溢抚了抚他鼻子上皱的褶,乐得不行:“来啊来啊!你别光说……咦,这是什么?”他伸手往被子里一摸,抓出来一本线装道书,“竟然在这里!让我们好找,呀,竟然是这本!”
    “是什么?”季鹤声把一把将书抢过去,看见书皮上五个大字,写着“白骨阴符经”,“这是什么书?好诡异啊。”
    “这个是尚和阳和白骨神君的道统,专门介绍怎么用人的骨头来炼制宝物。里面的白骨锁心锤,白骨锁心环,都是十阶的宝贝。”
    拿着两本道书,季鹤声想着自家亲戚的事:“阿溢,你看这样行不行?等见了我大伯他们呢,你就说这道法都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是沾了你的光。”
    艾乐溢在他身上乱摸乱揉:“这个办法好,算是我孝敬给大爷丈人了。”
    “嗯,不过不要主动教他们,要由我替他们向你求情,或者他们自己提出来要跟你学,而且你一定要力度,凡事不用给我面子。”
    “干嘛这样?”艾乐溢惊奇道。
    季鹤声叹了口气:“我大伯小叔跟我四个姑姑斗得不可开交,去年十一我往这边打电话,我大伯和我堂哥把我三姑给打了,我三表哥回来把我小叔送进了看守所,还把我大伯告上了法庭。跟他们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他们已经和好了,那么什么都好说,就怕他们越斗越厉害,我最担心的,是他们学了道术之后,互相用法术拼杀,你一定得强势一点,帮我压一压他们,说实话,我差不多就算是他们几家一起给养活大的,又都是长辈,我是说也说不得,劝了也没人听,对他们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在艾乐溢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阿溢,就全靠你了!”
    艾乐溢笑了笑:“没关系,这么点小事,为夫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不过么,得看你今天晚上服务得到不到位了……”他一翻身,把季鹤声压在身子底下,双手张开做猥琐大叔状,“小朋友,叔叔给你棒棒糖吃,要不要啊?
    ☆、82?季家势力
    第二天早上,迎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艾乐溢和季鹤声手拉着手走出登记处的大门,季鹤声手里拿着一摞军方给他的粮票:“一千多斤呐,你说咱们那从路上捡来的破车真的有那么值钱吗?他们弄回去有什么用?”
    “这个时候能源和运力是关键,咱们那面包车虽然不怎么好,但现在应该比轿车价值更大,况且即便车不值钱,那把微冲,那两把手枪应该也能值点钱,还有子弹,现在兵工厂应该没法造枪吧?”艾乐溢拍了拍季鹤声的手,“快点收起来吧,省得被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季鹤声把粮票递过去:“还是给你收着吧,你现在是大财主啊,我是穷小子,这笔巨款放在你那才正合适嘛。”
    “好吧,那我先收着。”艾乐溢把粮票拿过去揣进兜里,“前面有早市,咱们还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要!刚才吃了那么多陀罗蕉,我肚子还饱着呢,直接去民政局找人。”
    两人一路打听着赶来民政局,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接待了他们:“你伯父叫季常青啊,原来在哪个区?哪个村的?上清河的啊?等着啊。”他拿起内线电话,“喂?东八区吗?对,我这里是民政局,我跟你们打听一下,当初清河村的都分配到你们那里去了是不?有叫季常青的没?好,你帮我查一下。”
    放下电话,他用手指了指墙边的饮水机:“那边有一次性纸杯,自己倒点喝。你们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在登记处住了一夜吧?那帮孙子,可他|妈狗了!他们也会看人下菜碟,原来比这还黑,前两天咱们公安局的公子从外地回来,也被他们晾了一夜,后来连他们处长都出面给人家赔礼,人家连门也没让他们进。”
    这小伙子很健谈,季鹤声坐在长凳上,艾乐溢倒了两杯水跟他小口地喝着:“现在这里都用粮票吗?钞票不能花了啊?”
    “钞票也能花,只是没人要,都用粮票,也有布票和油票,还有电票,最贵的是肉票,没办法啊,资源紧缺,只能这样。目前市价肉票和油票是最贵的,一斤肉换一升油。能换十斤米,再往下,布票最不值钱,也没几个人用,电票还好,不过普通老百姓能凑合都凑合,也没人搞那个东西。”正说着,电话响了,他拿起来,“喂,这里是民政局。啊,找到了是吧?不在东八区?那在哪啊?玫瑰园?这么牛!啊啊啊,季组长他们家?那我就知道了,麻烦你了啊,哎,好嘞,再见!”
    季鹤声又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小伙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说这么耳熟呢!原来是季鹏乐,季组长他们家!他是你堂哥啊?亲堂哥?哈哈,兄弟,你发达了!”他拿出基地里的机打地图指给两人看,“看到没,从这条中轴路一直往北走,过了中心广场,再走过五个交通岗,然后你再跟人打听玫瑰园,到了玫瑰园跟保安说要找季组长……”说着一拍后脑勺,“弄这么麻烦干什么,我们直接派车送你过去不就完了嘛!”说完,他又打电话叫车。
    “不是说,这里不允许开车吗?”
    “是不允许有私家车,政府部门都是有配车的,咱们民政局有两辆面包车,每个月三百升的油票。你们昨天刚来,手上肯定没有油票吧?那就做不了公交车,从这走到玫瑰园有十多公里呢,你们走过去得猴年马月,况且季组长的亲戚,那也不是外人,咱们局长跟你堂哥是把兄弟呢,你们来的时候不巧,要不然还得留你吃顿饭呢。”
    他不由分说打电话叫车,很快就有一辆面包车从外面开进来,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进门就说:“局长正在市中心开会呢,这就是季组长的弟弟了吧?小伙子长得真帅,走吧,先给你们送玫瑰园去,然后我还得赶着点回来接局长。”
    季鹤声只好连声道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看我这记性,说起来就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曲挺,以后有空了来我这玩。”
    “一定!一定!”二人坐上民政局的车,一路向北,因为中轴路是连通南门和北山的,紧急时候是要跑装甲车和坦克的,因此修得极宽,而且打扫得很干净,道路两旁都是规划好的居民小区,听司机介绍,东边十六个小区,西边二十四个小区,过了中心广场就是别墅区,一共三个,牡丹园,百合园和玫瑰园,分别住着军政要员,以及专家学者工程师。
    “还不错哦,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季鹤声隔着车窗看外面说。
    “是啊,跟外面相比,也算是世外桃源了,你看,那是小学生上学吧。”艾乐溢表示赞同。
    两人又跟司机打听基地里的情况,司机告诉他:“现在基地里资源紧缺,家家都不自己开火做饭,一日三餐都拿着粮票到每个小区里的市场去吃。”
    “市场里都卖什么啊?”
    “什么都卖啊,吃的用的就不说了,还有卖古董的,电器的,一个微波炉才卖一斤粮票,也没有人买,一根蜡烛都比那个值钱,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谁有那么多空余出来的粮食在那里开饭店啊?”
    “都是官办的,他们在外面拉回多少粮食,就发行多少粮票,大家做工挣粮票,然后再到那里去买,饭店里的人也都是给国家打工,当然也有私营的,不过人家都有后台,他们在外边都养着车队呢,自己从外面弄粮食进来,然后开饭店。”
    季鹤声更加疑惑:“我又糊涂了,既然现在粮食紧缺,他们好容易弄到的粮食,干嘛还要拿出来卖掉?”
    “他们拿了粮票,可以去换其他的东西,也可以用粮票雇人做工。”
    “现在这里还有工厂吗?”
    “当然得有,炼铁厂,火药厂,化工厂,在西城那边多着呐,你小叔就有个维修厂,手底下二百多工人,咱们基地里除了坦克大炮,其余的都到他那里去修,赚老鼻子了!”
    通过司机的描述,季鹤声对自己大伯和小叔两家在这边的情况在心里大致有了谱,听说他们都平安无恙,而且混得都很不错,稍稍安心,又打听了一下姑姑们的情况,他连问了几个名字,司机都没听说过。
    玫瑰园是专门给军政高官和家属们住的,修得很漂亮,外面是白皮粉墙,墙上拉着铁丝电网,墙里种了许多树,茂盛繁密,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
    到了这里,车子就进不去,司机还要去市府广场接领导,艾乐溢拿出一张五斤的粮票递过去,司机连声推辞,最后在两人的一再要求下才千恩万谢地收了,来时艾乐溢打听了,他在民政局开车,一个月工资也才五十斤粮票。
    玫瑰园门口,有一个很帅很帅的兵哥哥在站岗,季鹤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艾乐溢,笑着说:“你被比下去了啊。”
    艾乐溢斜着眼睛打量了几下:“他一看就是个小受,你看他皮肤白的,还有手指,比你的还细长,还有睫毛都长到要打卷了!”
    “要我看人家比你攻多了!人家有线条啊,鼻梁那么挺,嘴唇都有唇线,肩膀又宽,从上到下有棱有角的,你还说人家受!”
    “要不咱过去问问?”
    “问什么?”
    “问问他是攻是受啊。”
    “得了吧你……”
    他俩在这里评头论足,那帅哥主动走过来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啊,没有……”季鹤声随口回答。
    “没有请不要在这里逗留。”
    “呃……那什么,是这么回事,我找个大伯,我大伯叫季常青。”
    “季常青?是季组长的父亲吧?”帅兵哥微微皱起眉头想了下,“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大伯,亲伯父。”
    帅兵哥把手一摆:“那你们到那边屋里确认一下。”他说完就又回到太阳伞地下站岗了。
    “好酷啊。”季鹤声摆出一副花痴样。
    “你爱的人在这里,看过来看过来!”艾乐溢扳过他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
    帅兵哥往这边看了下,随后又目不斜视。
    季鹤声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嘴唇都要被你咬破了!待会看见我伯父可怎么说。”
    “怕什么!”艾乐溢拉着他走进收发室。
    屋里坐着两个中年人,正端着茶杯喝茶,见他们进来,一个黑瘦的很不屑,另一个秃顶的却很热情:“两位小弟弟,要找谁啊?”
    “找季常青,他是我大伯。”
    两人一起放下了手里的棋子:“季常青是你亲大爷?”
    “是啊。”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要找的季常青是干什么的?”
    季鹤声只好把自己的来历关系又说了一遍,那秃头脸上有些失望:“冒认季家亲戚的这阵子可不少,你要是……”
    艾乐溢看他黏在季鹤声身上那色迷迷的眼神就火大:“我们就找季常青,季鹏乐他爹!你们方便就给找一下,不方便我们自己找!”
    ☆、83?亲人爱人
    黑瘦中年赶紧说:“小同志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我们也是工作需要,你们先等一下,我这就给你伯父打电话。”他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等了好半天也没人接,“他可能下地给玉米间苗去了,这样吧,你既然是季常青的侄儿,那他有个兄弟,你知道是谁吧?”
    “季常白,那是我小叔。”
    “那就好,我这就给你小叔家打电话。”
    这回只响了几声就通了,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啊,这么大清早地打电话,闲出屁来了!”
    黑瘦中年陪着小心:“我是收发室老王,我这里有两个小伙子,说是你的堂哥……”
    “我这里有两个大妈说是你姥姥!我说王文武!你还有点正事没啊?上次来个老太太说是我姑奶奶你他|妈的也信,上上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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