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你敢玩他,我大哥是绝对不会不管的!”
    顾连宇手上顿了他:“他真的是你的亲堂兄?”
    季鹄啸一看有戏,赶紧说:“那可不!我爸那辈一共哥仨,季鹏乐是我大伯家的,鹤声哥是我二伯家的,我爸是老三。”
    顾连宇看着怀里熟睡中的少年,心里极为不舍,不过他也不敢真的玩季鹏乐的亲堂弟,基地里头都知道季鹏乐孝顺,最听他爸他妈的,而他老爹又是最护犊子的,对两个亲侄儿看得跟自己儿子一样,要不然以季长白的能耐,季鸿鸣跟季鹄啸俩兄弟也不可能跟这些太子党混在一起。
    顾连宇自信,如果他上了季家其他亲戚的孩子,季长青是不敢跟他翻脸的,只要季长青不说话,季鹏乐也不会说什么,但要是上了季长青的亲侄儿,那老头非炸了不可,季鹏乐也不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恐怕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他虽然精虫上脑,却也没有完全糊涂,因此犹豫再三,还是把季鹤声放了下来。
    “哎,可惜了。”他又捏了捏季鹤声的脸蛋,无奈地把他重新放回沙发上,自己提上裤子,摆手让手下放开季鹄啸,“可惜了啊!你哥这么好一个宝贝儿,就这么干放着,等再过几年就人老珠黄了,可惜了。”他连说三个可惜,亲手倒了杯红酒给季鹄啸,“刚才多有得罪,也是你哥太撩人,来,哥哥给你压惊。”
    季鹄啸看他不再用强,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接过顾连宇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小口:“其实吧,我哥他也是喜欢男人的。”
    顾连宇一听,眼前顿时一亮,本来要走的他又坐了回来:“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季鹄啸犹豫着说:“我哥他是喜欢男人的,这次从南方回来,还带着一个男朋友回来,我爸和我大伯都大发雷霆。我知道二少也是喜欢男人的,今天带他来就是想给你们介绍认识认识,我寻思反正都是男人,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
    顾连宇听说自己还有“合法”上人的途径,赶紧又给季鹄啸倒了一杯:“兄弟你太够意思了!改天哥哥得好好谢谢你!”
    季鹄啸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季鹤声:“可是二少你就太不够意思了,还给我哥下了药,完了又弄刚才那一出。”
    顾连宇难得地表示出不好意思:“过去的事就都别说了!”
    季鹄啸对同性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他看到的都是顾连宇、齐云礼这样的人玩小男生,以为季鹤声跟艾乐溢之间大约也是那么回事,心想自己堂哥那么好看,便宜谁也不能便宜艾乐溢,便把季鹤声带来给顾连宇认识,却没想到顾连宇这么禽兽,他暗自擦了把冷汗之余也是后悔。
    事实上,季鹤声体质与一般人不同,喝了果汁之后,只深吸两口气,真元运转三周眩晕的感觉便已经消退了,他之所以在这里装睡,是因为他想知道季鹄啸的真正目的,要弄清楚这个小堂弟把自己约出来,领到这种地方,还在果汁里下药将他放倒,到底是为了什么。
    刚才顾连宇摆弄他的时候,他恶心至极,强忍着放出掌心雷的冲动,也是顾连宇对季鹏乐的顾忌救了他自己,不然刚才要是真敢把自己命根子往季鹤声嘴里塞,非得被电到以后终生不举不可。
    顾连宇很快弄清楚了季鹄啸的意思,不禁心花怒放,原本以为只能远观的可口美味一下子又有了吃到嘴的可能,便多跟季鹄啸攀谈了几句,打听季鹤声的一些史迹。
    他们这里说着,丧尸那头也没闲着,这房间里的男生果然像顾连宇说的那样,排队上前□,沾满白浊粘液的套子扔了一地,齐云礼还激邱远志:“你要是敢不用套干它,我就服你,以后看见你我都绕着走!”
    邱远志哈哈一笑:“你要是敢不用套干它,我不但服你,以后看见你绕道走,我还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头,喊你亲爸爸!”
    “这可是你说的!”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有什么事比老对手跪在自己面前喊自己爸爸更痛快的?
    邱远志不相信他真敢做:“当然是我说的!大家都可以作证!”
    齐云礼想了想:“只管我叫爸还不行,我要你给我□趾!”
    邱远志点头:“绝对没有问题!只要你敢做!”
    “好!你们给我看好了!”齐云礼一把扯开正做着的一个青年,把裤子退下来,他刚才已经发射了三次,此时有些疲软,就让一个女孩给他弄硬,对准丧尸下边,奋力一挺就捅了进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连顾连宇也愣住,t1病毒的强大,是谁都知道的,划破一点皮肤就有近乎于百分之百的感染率,就算是他自己作为一个进化者,再次感染的几率大大降低,也还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没想到齐云礼这愣头青还真敢做。
    齐云礼得意洋洋地看着大家的表情:“怎么样?邱快手?还不快点跪下来叫爸爸!”
    邱远志也傻眼了:“那什么,你得做完全套才行,干在那里放着可不行。”
    齐云礼实际上已经有些两腿发软,力不从心,不过为了面子还是用心动作起来,那丧尸身体构造跟人类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下边极有力量,只两三分钟,他便一泄如注。
    虽然有些丢脸,不过齐云礼还是很得意,提上裤子,重新坐回沙发上:“邱快手!快点吧,叫爸爸。”
    邱远志有些心虚地说:“你还不敢进去医院检查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齐云礼皱眉:“你他|妈|的,到底还是不是个爷们?说话也不算数的?二少,这货在你的地盘上放空炮,你得说几句吧?”
    顾连宇点头:“不错,小邱,我这里可不欢迎不守信义的混子,你要是不磕头,那就也跟齐少一样,不用套子去跟丧尸做一把。”
    看了看在那里张牙舞爪,嘴里钢球都几乎咬烂的丧尸,两腿中间白黄红三色粘液长流,他可没有胆量把自己的宝贝放进去,无奈把膝盖一屈,跪在齐云礼面前:“亲爸爸,儿子给你磕头了!”说完咚咚咚连磕下去。
    然后便要起来,齐云礼却把脚放在他的肩膀上:“干嘛?这就完啦?”
    “你还想怎么样?”
    齐云礼摇了摇脚:“你的承诺只兑现了一半啊。”
    邱远志看了看顾连宇,沉压下一口气,把齐云礼的鞋袜脱下来,抱着他的脚,伸出舌头,只舔了一下,胃里便一阵翻腾,几乎呕出来。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去干丧尸!”
    邱远志把两眼一闭,屏住呼吸,把齐云礼五个脚趾都舔了一遍。
    齐云礼哈哈大笑:“看到没?看到没?邱远志给我□趾呢!哈哈!哈哈!”
    邱远志舔完站起来,接过小弟送过来的水漱口。
    齐云礼让人把袜子和鞋给他穿上:“怎么样啊邱大少?我的脚丫子味道不错吧?”
    邱远志红着脸不说话,转到一边去喝水漱口。
    “好了,就这么着吧。”顾连宇站起来说话,“齐少,这t病毒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赶紧回去检查检查。”
    齐云礼也是悬着心:“其实也没啥,那病毒不通过皮肤传播。不过二少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回去看看,大家继续玩,我失陪了!”
    ☆、90?又见禾苗
    经过了齐云礼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有些扫兴,顾连宇让人把架子重新还原成笼子形状,带着丧尸离开:“丧尸呢,今天就玩到这里,哪个有兴趣的以后再来玩,不过下次可就要收粮票了!接下来呢,我再给大家来个饭后甜点。”
    他一拍手,让手下又从小门里牵出一个人,那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身上不着寸缕,头上带着猫耳朵,胸前用别针穿着铃铛,屁股后面有一个狗尾巴,脖子上带着项圈,后背驮着一个大大的果盘,里面放着用一个西瓜雕刻成的帆船,还有樱桃之类的水果拼饰。
    一个壮汉把牵着男孩跪爬出来,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挨个让人拿水果吃。
    顾连宇说:“这孩子是我上次在外面,从一个人手里花了三十斤粮票买来的,用着还不错,就是活不怎么好,调|教了一个星期才教会他驮果盘。
    正好男孩到了他这里,他让季鹄啸先拿:“尝尝吧,后山基地里种、出来的西瓜,还有大樱桃,可不容易吃到。”
    季鹄啸看着那个男孩有些发怔,男孩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他看不到男孩长得什么样,不过男孩撑在地上中指少了一截的右手让他感到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了?看上这小子了?鹄少也想玩玩?”顾连宇抓着男孩的头发把他的脸扬起来,“这孩子长得不错,就可惜是个瞎子,不过叫声倒是蛮好的,鹄少要是喜欢,二哥就送给你?”
    季鹄啸看着那张瑟瑟发抖的脸,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我对男人没兴趣。”伸手拿了一块西瓜放进嘴里。
    听见季鹄啸的声音,男孩身子一抖,果盘差点从身上滑下来,他身后的打手用皮鞭对着他的屁股就狠狠抽了一记:“不长记性的东西!”
    “啊!”男孩打了个寒战,身体条件反射地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顾连宇见季鹄啸没有兴趣,摆手让人把男孩牵走带着果盘给其他人送去。
    然而男孩那一声叫,却让装睡的季鹤声睁开了眼睛,他躺在沙发的里边,伸手一撑就坐了起来。
    顾连宇看他看他醒了,很是惊讶,他对自己的迷药效力可是很清楚的,以季鹤声喝掉的那个量,没有解药的话得睡上一宿呢。
    顾连宇正要说话,季鹤声伸手把他推开,看见地上被人牵走的那个身影,顿时觉得浑身毛孔都炸开了:“小禾苗!”
    男孩听到他的声音,身子一震,背上的果盘终于滑落下来,西瓜樱桃全都扣在地毯上。
    “贱狗!”牵着他的打手抡起鞭子就抽在他的背上。
    男孩疼得身体一抽,艰难地转过身,带着颤音喊道:“哥,是你吗?”
    季鹤声已经冲了过来,伸手接住打手的鞭子,蹦起来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屋子里清楚地响起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大汉脑袋一晕向后倒去。
    季鹤声抱起陆修禾:“小禾苗!是我。小禾苗!”
    陆修禾哇地一声哭出来,反抱住季鹤声:“哥!哥!呜……”
    季鹤声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他伸手去扯陆修禾身上的零碎东西,皮革项圈被他随手扯断,猫耳朵狗尾巴什么的,连同胸前的别针银环也都摘下去。
    陆修禾一双无神的眼睛里不停滴涌出泪水,他紧紧抱着季鹤声,哭得身体一抽一抽地,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季鹤声把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顾连宇在旁边说:“怎么?鹤声和这孩子认识吗?”
    一听到他的声音,陆修禾浑身都哆嗦起来,拼死把身体团成一团往季鹤声怀里钻:“哥,哥,你救救我!求求你带我走吧!我死也不要回去!”
    季鹤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你放心,有哥哥在这里,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乖,别怕啊,哥待会就带你走。”他恨恨地转头,质问顾连宇,“我弟弟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被你弄坏的?”
    顾连宇的脸沉了下来,季鹤声不经过他的允许就要带陆修禾走,还这样当众质问自己,哪怕他再喜欢季鹤声也是不能容忍的。
    季鹄啸怕季鹤声真把顾连宇惹毛了,赶紧过来劝:“鹤声哥……”
    “闭嘴!”季鹤声严厉地打断季鹄啸,“老四,你把我弄到这里,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可以原谅你,毕竟没造成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而且还让我见到了小禾苗。但是,你怎么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禾苗这样在你面前被人家糟蹋你无动于衷!他也是你弟弟啊!”
    季鹄啸低下头:“当初季长惠……”
    “老一辈有什么恩怨纠葛是他们的事!小禾苗没得罪过你吧?我记得小时候你没少抢他的奶粉和罐头吃,你怎么能就这么狠心?怎么能!”季鹤声又转过头问顾连宇,“我再问你一遍,我弟弟的眼睛,是不是你弄坏的。”
    顾连宇也火大:“是我弄的怎么着?”
    “你混蛋!”季鹤声一拳捣向顾连宇的胸口,却被对方轻松攥住。
    季鹄啸看两人动起手,赶紧过来劝:“鹤声哥,二少是龙族,你……”
    “龙族多个鸟!”季鹤声被气急了,他的手被顾连宇紧紧攥住,就仿佛被堆砌进了混凝土墙壁里,不管是继续向前打还是想要收回来都纹丝不动,他一咬牙,掌心暴起一团雷光。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进化者在基地里待遇要比普通人好上百倍,因此几乎所有的进化者都不会隐瞒自己,在登记处和民政局都有备案,每当基地里新来一个进化者,都是各方面拉拢的对象,谁也没有想到季鹤声不声不响的竟然会是个进化者。
    一个碗口大的闪电光球从季鹤声掌心爆开,顾连宇只觉得浑身麻痹,连头发都竖起来,他身子向后飞退,季鹤声掌心射出一道电弧,重重地轰击在他的胸口。
    顾连宇身子向后滚出老远,直贴到对面的墙上才一翻身站了起来,胸前的衣服已经焦黑一团,他如果是个普通人,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不怒反笑,把双手关节掰得喀吧喀吧直响:“没想到你还是个神族,不错,不错,这样玩起来才更有意思。”
    季鹤声也笑了:“是吗?你想怎么玩?我陪你玩到底啊。”
    “那感情好!”顾连宇身子像猎豹一样弹射出来,最后一个好字说完,他已经扑到了季鹤声的跟前。
    然而,他也只能这样了,季鹤声的五指间飞出飘逸的黑眚丝,将他的脖子牢牢缠住,在他张开的手距离季鹤声的脸还有一粒米远的时候,被强行拖拽倒扯出去,季鹤声手上连甩,他就像沙包一样,被抡起来在地上乱摔,后来季鹤声嫌地毯太厚,又把他掼到墙上。
    砰!砰!连续十几下才停下来,顾连宇跌在地上,他体质强健异于常人,虽然黑眚丝让他骨髓发冷,难受异常,但也不想一般人那样失去战斗力,而是双手用力撕扯脖子上的黑眚丝。如果是一阶二阶的黑眚丝,说不定还真让他给扯碎了,然而季鹤声用的都是三阶的,虽然只有拇指粗的一缕灰白烟气,仿佛一口气都能吹散,但此时他那双能够掰弯钢筋的双手使劲全力也不能让其松懈分好。
    陆修禾从骨子里恐惧顾连宇,听声音是季鹤声跟他起了冲突,赶紧拉住季鹤声的手:“哥,你快跑啊……”
    “别怕,哥给你出气呢!”季鹤声左手抱着陆修禾,右手又飞出四条黑眚丝,把顾连宇手腕脚踝缠住拉扯开来,使他四肢大张地悬在空中,季鹤声把自己的外套给陆修禾裹在身上,扶着他下地,“来,哥帮你出气。”
    陆修禾战战兢兢:“哥,快走吧……”
    “别怕,相信我,来。”他扶着陆修禾走到顾连宇面前,伸手虚抓,之前打手用来打陆修禾的那根鞭子就被他摄了过来,抡圆了对准顾连宇就抽了下去,“人渣!混蛋!变态!傻逼!王八犊子!”他骂一声就抽一鞭,每一鞭都蕴满了真元,一鞭子抽下去,顾连宇身上立刻就多一道血口
    季鹤声一口气抽了四五十鞭,顾连宇已经遍体鳞伤,衣服裤子都成了碎片,鲜血混合着碎布淋漓而下。
    直到这时那些打手才反应过来,要冲过来,早被季鹤声用一根黑眚丝捆了扔在地上,还有人要出去找人,也被季鹤声用黑眚丝封了门。他把鞭子交给陆修禾:“小禾苗,你来,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他,哥在这给你看着,他伤害不了你。”
    陆修禾哆哆嗦嗦拿着鞭子:“哥,咱们快走吧。”
    “你怕什么啊,揍他没事,哥在这呢。”
    陆修禾哭着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愿。
    季鹤声看他这样心里更加生气,那么乖巧的一孩子,被人糟践成这样,他几乎把牙都要咬碎了,一眼看见顾连宇放工具的那个箱子,去里面翻了翻,拿出那只防狼电击器,打开了对着顾连宇身上一阵乱捅,顾连宇体质强悍,季鹤声的掌心雷都伤害不了他,这电击器就更不成,不过却也让他难受无比,尤其季鹤声还专往要害上捅,电的他浑身抽搐,却偏偏晕不过去,脖子上紧紧缠着的黑眚丝让他无法透气,自然无法叫喊,所有的痛苦都只能压抑在肚里。
    电了一阵,季鹤声觉得没劲,扔掉又去箱子里捡东西,很多稀奇怪怪的他都不认识,摆手叫过一个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的女孩:“给我说说,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
    “那个是乳|环,这样穿在上面。那个是烙铁,烧红了印在身上,是给奴隶打记号的。那个……”
    “就是他了!”季鹤声拿出那枚小铜印,是椭圆形,跟哪个机关盖得戳一样,上面还有黄龙山基地炼狱车队顾连宇之奴陆修禾等字样,下面还有编号。他把铜印握在掌心,闪电再次爆发出来,电能汇聚,使得铜印温度迅速升高,他集中精神力,改动铜印上的自己,把陆修禾改成顾连宇,把顾连宇改成陆修禾。
    这时候铜印温度已经极高了,他拿着铜印绕着顾连宇转了一圈,最后把他印在他的左边屁股上。
    ☆、91?悲惨世界
    皮肉焦臭的味道充满整个房间,所有人都恶心欲呕。顾连宇仍然是无法叫出声来,他的身子在空中扭曲抽搐,剧痛加上窒息,终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季鹄啸如梦初醒,慌忙过来拉住又去箱子里找东西的季鹤声:“鹤声哥!你快住手吧!他爸是顾团长!”
    “我管他是谁!”季鹤声甩开他,又拿出一个复古式的不锈钢开花梨。
    季鹄啸噗通一声跪下来:“鹤声哥,我求你了,你不能再弄下去了,他要是死了……他要是有个好歹,咱们季家就完了。鹤声哥,我错了,我给你认错,陆修禾,我给你磕头,你让鹤声哥住手吧。”
    他说完就真的要磕头,季鹤声赶紧把他拉住:“你这是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快点给我起来!”
    陆修禾也拉季鹤声:“哥,还是算了吧,我想赶紧走,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季鹤声深吸了一口气,把开花梨扔了:“好,哥这就带你走。”他又警告地上那些人,“等那个变态醒了以后告诉他,以后再敢欺负我弟,我就让他做太监!”扬手收了黑眚丝,过去穿上自己的鞋子。
    季鹤声把陆修禾放在背上背着走下楼,在别人怪异的目光注视下走出大门,他并没有去找来时骑得电动车,只跟季鹄啸说:“你先回去吧,跟小叔和老三说,就说我遇到小禾苗,带他走了。”
    季鹄啸吃了一惊:“鹤声哥你要去哪里?”
    “先找个能住人的地方带着小禾苗安顿下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那小禾苗呢?小叔和老三能容得下他么?”
    “住一晚应该还是不打紧,我爸应该不会撵他出去。”
    看他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季鹤声就觉得火往上撞:“算了,反正迟早都要搬出来!我走了,你回家吧。”说完背着陆修禾顺着大路漫无目的地走。
    季鹄啸推着电瓶车在后面跟着:“要不我给你联系我朋友他们,你带陆修禾先去他那住一宿,明天咱们在想办法跟我爸说。”
    “不用了不用了,你赶紧走吧,回去晚了小叔又该揍你了!我自有睡觉的地方。”
    季鹄啸还是推车跟着他,季鹤声发火了:“赶紧滚!要不然我先揍你!”
    季鹄啸没办法,从兜里掏出一摞粮票,拿出一张十斤最大的:“这个给你吧,找一酒店……”
    “快滚!”季鹤声一脚踹在他腿上。
    季鹄啸一个趔趄差点连人带车摔在地上,他这人不怕挨打,就怕委屈,被季鹤声这一脚踹完,登时把眼泪踹出来了,他吸了吸鼻子,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那你好自为之吧!”骑上电动车驶入沉沉夜幕之中。
    “哥,你都是住在三舅家里吗?”陆修禾乖乖的声音在季鹤声耳边响起。
    “恩,自从南方回来,就住在那。”
    “对不起,哥。”陆修禾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季鹤声的脖子里,“要不你放下我吧,我自己,也行,只要不回到炼狱去。”
    “说什么呢!”季鹤声感觉背后的人轻飘飘的,心里更是难过,“哥不会丢下你的,不哭啊,以后哥养活你。”他用手拍了拍陆修禾的屁股,“听话,不许再哭了啊,你是个男子汉,要坚强些,别动不动总哭。”
    “哦。”陆修禾答应了一声,用手擦眼泪。
    基地里晚上是实行宵禁的,十点钟之后,一般人都不允许在大街上闲逛,除了商业街就有警察拦着了,要他们出示当初在登记处领的临时身份证。
    季鹤声身份证倒是带着,陆修禾当初被带进基地的时候,身份都是顾连宇让人给他办的,现在还到哪里找去,那警察顿时就要带他们去警察局。
    季鹤声忽然指着警察背后说:“你看那是什么?”
    警察一回头,发现并没有人,知道自己被骗了,随口骂了一声再回过头来,季鹤声和陆修禾已经消失不见,顿时吓了一跳,想到对方肯定是空间系的神族进化者,立刻也不敢再管了,赶紧把这件事忘掉,去其他地方巡逻了。
    季鹤声把陆修禾带进空间,抱着他来到温泉洞,把陆修禾放进池子里,好好洗了一通,然后又找了自己和艾乐溢的衣服来,陆修禾身量小,穿他俩的衣服都跟斗篷似的,只有内裤能穿,外面裹上一条新的睡袍,先凑合一晚。
    把小表弟抱回暖玉床上,又摘了些水果给他吃,陆修禾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四处看:“哥,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个啊,是……你别管是哪了,咱们现在这里凑合一宿,明天带你去找你……嗯,找你阿益哥。”
    “阿溢哥是谁?”
    “是我男朋友。”
    “哦。”陆修禾脸上显出一丝惊讶,不过并没有说什么,把季鹤声给他剥完皮送到手里的陀罗蕉咬了一口,“哥,这是什么香蕉啊,这么好吃。”
    “这个啊,叫陀罗蕉,你阿溢弄的。”季鹤声也爬上床,问陆修禾,“小禾苗,你是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小姑和姑父呢?”
    陆修禾垂下头,叹了口气:“我爸变成丧尸了,他要咬我们,我妈被他咬死了,紧接着又来咬我,亦腋缬貌说栋阉的脑袋给砍掉了,血喷出来溅在我的眼睛里,后来我就看不到东西了。”
    季鹤声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以示安慰。
    陆修禾继续说:“亦腋绱着我逃出来,本来想来这里,结果体检的时候,说我们身上有携带病毒的可能,把我们给撵了出去。亦腋缇拖氪我往南边去,我们跟了好几个车队,结果都不过去南边的鹏城,那里好多丧尸,每次车队通过那里时候都要全军覆没,亦腋绾眉复味妓览锾由地把我救出来。”说到这里,他眼里又开始泛起泪花,“就这么一天天地熬着,今天在这个村里过一夜,明天跟着那个车队混几天。直到前不久,咱们的车队遇到了进化丧尸,咱们眼看就都要死了,忽然来了一个车队,他们的人都很厉害,把进化丧尸杀了。”
    “他们就是顾连宇的炼狱车队?”
    陆修禾带着七分恐惧地点点头:“嗯,亦腋绫簧ナ抓伤了,他就求顾连宇收留我,顾连宇不肯,他就把从一个车里捡来的三十斤粮票拿出来给顾连宇顾连宇才答应。然后……然后亦腋缇妥吡耍我被顾连宇带回来。”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哭出来。季鹤声这回没有拦他,而是让他哭完,抽抽嗒嗒地继续说:“那个顾连宇是个变态,他……他……”
    “好了不用说了。”季鹤声把陆修禾抱住,“以后哥照顾你,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哥,我……我,我是个瞎子,什么都不能干,我……就会拖累人,亦腋缇褪潜晃彝侠鬯赖模呜……哥……我,我以后……”
    “别说了别说了。”季鹤声给他擦眼泪,“哥现在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你,再说还有你阿溢哥,他比我更厉害,咱们两个,怎么也养活你了。再说了,你的眼睛也不一定就永远看不见东西,我会和你阿溢哥想办法治好你的。”
    “阿溢哥,他……他不会收留我的,我……顾连宇说了,我的眼睛要想治好,最少……得,得……一万斤粮票。”
    “好啦好啦,我喜欢你,你阿溢哥就会喜欢你,不喜欢也得喜欢!等明天看到他你就知道了,他肯定把你当成亲弟弟养,要是有一点对你不好我就揍他!另外要治你的眼睛也不用粮票,我和你阿溢哥另有办法。”
    他催着陆修禾把手里的陀罗蕉吃完,然后便熄了灯火,搂着他钻进被窝里睡觉,陆修禾把瘦小的身体缩成一个小团,紧紧扒在他的怀里,饶是如此,半夜里也惊醒了十几次,经常身子一抖,从噩梦里哭醒。
    第二天早上,陆修禾一睁开眼,以为自己还是在顾连宇那边睡在狗笼里呢,小心翼翼地身后摸了摸,自己竟然是在床上,身子底下是暖暖的温玉,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是被表哥就回来,带到一个地方……左右摸了摸,身边空荡荡,顿时慌了:“哥?哥!”他一遍摸索着一遍喊人,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噗通一声从床上滚下来,也顾不得疼,依然大声喊他哥。
    季鹤声回来的时候,陆修禾正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他赶紧过去把他抱到床上:“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哭什么啊?”
    陆修禾紧紧地抱住他:“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把扔在酒店里了……呜……哥,你以后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不要我……呜……”
    “哥怎么会不要你呢!又胡思乱想!该打屁股!”他一边给陆修禾擦眼泪,一遍把刚才带进来的东西拿过来,“我出去给你买衣服了,呐,都是名牌哦,咱们小禾苗穿上肯定就成了个光芒万丈的小帅哥。来,快点穿上,完了哥带你出去吃早餐!”
    ☆、92?要陪老婆
    八月份天亮得早,人们起得也早,六点钟各处大大小小的市场里就开始热闹起来,人们都拿着粮票到食堂里吃早餐。
    食堂是人们的称呼,官方名称叫做龙城饭店,一楼大厅里有很多档口,卖的大都是馒头和花卷,配上米粥和咸菜,一个成年人拿一张三两的粮票就能够吃到撑。
    除了龙城饭店之外,也有私人开的小吃部,除了卖馒头和花卷之外,还有筋饼和面条,甚至是油条和豆浆,不过后面的比较贵,五两粮票只能买到三两的东西。
    季鹤声一大早就从青木居里拿出一袋去年上学时屯下来的大米,到粮油店换了二十斤粮票,早上给陆修禾买了一身名牌衣服才花了半斤的数,说起来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他有心带陆修禾吃顿好的,便找了一家白云饭店,要了三屉小笼包子,又要了两碗小米粥,一个煮鸡蛋。
    陆修禾眼睛看不见,他把鸡蛋给剥好了递到他手里,还有包子,也都一个个蘸好了酱油给他。陆修禾从去年跟着贾亦宜拇φ趺的时候就开始营养不良,到了顾连宇手里又总是被虐待,身体瘦的不行,脸上也没有血色,回想起上次吃荤还是在过年时候,贾亦遗了两根香肠,兄弟俩用篝火烤着吃。
    吃了两个包子,陆修禾就说饱了:“哥,我饭量小,剩下的你吃吧,要不然就喝不下粥了。”
    季鹤声摸了摸他的头:“你吃吧,哥这里还有的是呢,今天包子管够。”
    陆修禾只是摇头:“我真的吃饱了,不信你摸。”他把衣服前襟撩起来在肚子上拍打着。
    “哥让你吃你就吃!”季鹤声把蘸了酱油包子递到他的勺子里,“快点吃,我这要了三屉呢,不够咱再要。”
    陆修禾默默地吃了两个又说饱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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