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世代守护天剑门。”
    三千骑士整齐划一地高举长剑,齐声吼道:“天剑!”
    白云渺渺,层层堆叠遮住了天剑主峰,也遮住了临宸视线。
    睡意退去,临宸从梦中醒来,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瘫倒在水池中,额头上冒着细密汗珠。
    这个梦他已经做了十年,从最初的一年一次,到近来一月两次,每次醒来,修为都会增加。
    很小的时候临宸怀疑自己是梦中那位无所不能的仙君,被生父当做奴仆送给爱妾的儿子折磨时,他仍然咬牙坚持了下来。没有变成一个懦弱自卑的人。
    生父临子晋没有为他取名,他的庶弟临清扬的名字寄托了临子晋的厚望。
    临宸永远记得那一天。
    临清扬骑在临宸身上在院子里嬉戏,挥舞着皮鞭抽打临宸的臀部,口中唤着,“阿狗,跑快些,再跑快些,”笑得天真浪漫。
    临清扬本就继承了生母的美貌,整个人生得纤巧秀美,这一笑,更是比夏花还灿烂。
    这时,一向以人物风流闻名的临子晋跑了过来,素来注意形象的他竟然大步飞奔,脸上泛起兴奋的潮红,他双手从临宸腰背上抱起长子,抛在空中,“阿宝,我请大算师为你取了大名,临清扬,清华高贵,名扬仙界。”
    “清扬好喜欢爹爹赐予的名字。清扬一定不辜负爹爹厚望,继承临家,让临家名扬整个仙界。”临清扬自信地笑道,与阿狗的废材五灵根不同,他是仅次于天灵根的双灵根。而且还是水木双灵根,水木相生,若得一相配极品功法,单灵根也不是对手。
    他和阿狗云泥之别,正如他娘能获得爹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珍爱,阿狗恶毒的生母只能痛失挚爱后难产而死一般,他和阿狗从生来就注定不同。
    阿狗只是他临清扬脚下的奴物。
    临宸趴在地上,身上全是鞭痕,低着头听他们父慈子孝,双腿痛得在打颤,可是他却不能表现出一丝难过,否则将会受到十倍严惩。
    总有一天,他要将身上流动的血脉换个一干二净,今日所受一切苦难,千百倍还报在他们身上。
    他上辈子是宸极仙君,这辈子就以“宸”为名,叫做临宸。
    仙人一怒,伏尸万里。
    临宸生母龚璜是六品世家的嫡长女,出嫁时自然带有不少忠仆,做了十年临家主母,也收服了不少临家人。
    虽然这批人被水曦云和临子晋清理得所剩无几,但终究有一两个保存了下来。
    忠仆在临宸五岁时送给了他修炼的心法,也不指望他五灵根能够有所成就,只是希望他能够强身健体。等临清扬玩累了,再给临宸安排一个临家旗下的商铺,当个管事,平安度过余生。
    却不知临宸天赋奇佳,竟然自悟了掩盖修为的法门,忍辱负重地殷勤伺候临清扬,晚上不眠不休地加紧修炼。
    十岁的临宸竟然与从小受到精英教育,比他大两岁的临清扬修为相同,后来更是超过了临清扬。
    随着修为的增长,梦境不再局限于天剑门,他越发持重,越发懂得隐忍,掩盖自己的情绪,修为超过临清扬后仍然做出一副奴仆模样。
    就算杀十个临清扬,他也杀不了临子晋,杀不了水曦云!
    要么不狠,要狠就要狠绝。
    临宸愈加收敛锋芒,小心警惕,哪怕小时候对外公家无作为的怨恨也淡了,因为怨恨不能为他带来任何实质的利益,还会阻挠他的修为。靠仇恨冲起的修为,犹如空中楼阁,一碰就倒,他临宸不做这种傻事。
    按照梦中指示,天剑门外门的灵泉下有着他前世的宝物。
    最初,临宸幻想过里面的宝物是一颗丹药,吞下后他可以原地达到元婴,然后灭了临家,或者一样炼气期都可以使用的法宝,法宝威力无穷,一举灭了临家。
    天剑门势在必行,无论是因为前世他一手创立了这个门派,还是自己的宝物。
    幼时的磨难将临宸磨砺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他为自己带上一副君子坦荡的面具,对谁都和善,从不因为别人实力低下就去轻贱。
    因为他伪装出的君子风范,在来天剑门的路上,他结交了不少能人,也在炼气修士中赢得了美名。
    相交于穷时,谁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人会在今后一飞冲天?
    真实的临宸,冷心冷肺,不相信任何人。
    悠然小筑是他来到天剑门后的私有领地,每一日都在算计着如何能够不引人怀疑地进入地泉,并且还要想办法对抗地泉的威压和幻阵。
    齐风的出现,无疑是侵犯了他的禁地。
    临宸在那一刹那先是惊艳,世上竟有如此美貌之人,还是个孩童,却已显出天姿绝色。惊艳之后动了杀心,他的世界不能出现一个影响他意志的人。强者一旦有了弱点,就不再能称为强者。
    但是这股杀意他很快藏进了心底,面上习惯性地挂出温和无害的笑容。
    齐风容貌气度,显然出生不凡,出现在这里太过蹊跷,临宸满身秘密,忍不住的多疑,最终决定用怀柔的手段迷惑齐风。
    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齐风背后之人他惹不起,泉底的东西他还没取到,不能引起高层注意。
    只是临宸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齐风会替自己挡住临三剑,又生死相随地跟随自己跳入泉中,想起半个月相处齐风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依赖,同床共枕的夜晚,临宸素来古井无波的心中浮现出一丝感动。
    但这丝感动很快被临宸掐断,他的人生太过沉重,自己的仇,母亲的仇,还有上辈子做临宸仙君时的仇,都不允许他去儿女情长。
    临宸为自己规划的人生中,没有名为爱情的变数。
    所以,齐风必须死!
    只是,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齐风,自己在隐藏实力,齐风又何曾没有隐藏实力。天真是齐风的本性,但本性与从小培养起来的谋略谨慎并不矛盾,一个是本心,一个是外在。
    既然没能一击做绝,临宸也不打算再做绝,天意如此,他临宸就要将自己的弱点永远拴在自己身边,看着齐风□光洁的背部,临宸的双眼暗了颜色。
    如果说以前是抱着侥幸猜测自己是宸极仙君,心中也曾怀疑过是宸极鬼魂未消,用梦境迷惑自己,趁机夺舍。
    但是自己别无选择,只有放手一搏。
    可是洞府中僵傀开口的一刹那,脑海中封禁的记忆一下子解开近三分之一。
    与往日做梦时不真切地旁观者看些无关要紧的事不同,那三分之一却是真真正正的亲身经历。
    那一刻,临宸恢复了前世的阔达心胸,历经岁月沉淀的稳重。
    一个修炼三百载,问鼎化神的开山祖师与在磨难中成长的小少年天差地别,
    虽然只是部分记忆,但临宸已不再是那个目光短浅的少年。
    临家仍然必灭,更重要的却是复兴天剑门。
    临宸再看齐风时,只觉得半月前起了杀心的自己,幼稚得惨不忍睹,
    决定放手让这个有趣的孩子放手去飞,不探究,不强求,温水煮青蛙,阳谋至上。
    只是,没想到……
    自己的放手,竟然让风差点死在督边魔域,幸好小风识海中居着自己一滴魂血,否则他难以想象以为小风死了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太弱,现在的自己太弱,弱得不知道该从何处寻找小风,半年时间,从筑基初期到筑基圆满,记忆的封印褪落得越来越多。
    临宸轻叹一声,就在刚才醒来的瞬间,他的脑海中出现明水城唐家的信息。
    谁能想到以驭兽闻名的唐家,竟然是世代家传的天算师。
    唐家此辈传人,唐以泽年仅十五已有通达之能,其窥天演算之能恐怕不在明水城那旋照修为,声名在外的天算师之下。
    若得他相助,说不定可以粗略算出小风所在。
    临宸服下一颗聚力丸,招出飞剑,向明水城飞去。
    ☆、33?仙盟大会
    云崖海岸,不出唐以泽所料,齐风果然从天上掉了下来,温香软玉抱满怀。
    面对齐风疑问,临宸强掩住内心激动,淡然道:“我先带你去见观鸿真人,然后再告诉你。”
    齐风前世坐下也有一能将可以演算未来,看临宸不回答,心中猜测,可能是这篇文给临宸大开金手指,让他现在就学会了推算?
    纵使如此,临宸才筑基修为,要演算出自己具体位置,一定付出了不少代价。
    如果不是临宸在,为了防止掉进禁制中被烧个干净,齐风恐怕就要暴露出十阶法器天河舟了。
    想到此,对于临宸抱住自己,也就没有出口训斥了。但齐风一想到半妖身体成年后的发情期以及双修伴侣,不由得一脑门黑线,轻轻一拍临宸手臂,滑了下去,刚好站在软绵绵的云层上。
    “这是千里云,可以任意变大缩小,装上十颗下品灵石,可以用上一千里,”临宸左手一个响指,脚下仙云倏地变大了数倍,在松烟界这样的低级界,灵石驱动的法器可不多。
    齐风身旁出现一个云雾状的摇椅,摇椅上是一顶云伞雾气轻纱,遮盖阳光。
    临宸扶着齐风躺下,给他放下纱帐,驱动白云来到海岸上的禁制处,手上白光一闪,多了一个刻着明水仙盟四字的令牌。
    进入禁制后,其中景象与外界大不一样,放眼望去全是茫茫云海。
    海中耸立起无数仙岛高山,有筑基期以下的美貌修士踩着花瓣,手端灵果佳酿来往其间。
    “每次督边魔域狩猎后,仙盟都会在云崖海岸召开大会,论功行赏。这一次狩猎结束,十年后就是魔域防护阵的大虚弱期,届时高阶魔物将不再受到大阵压制,倾巢而出。魔物的战术师也会带着它们的战团,与修者战团决一死战。
    烽烟四起!
    每一次大虚弱期整个修真界都会元气大伤,但同时也是新兴门派崛起,门派势力从新划分之时。
    魔物食修士血肉,修士以斩杀魔物获得功绩声望。
    乱世出英雄。”
    临宸幽深如古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白光,“所以,为了商讨准备十年后的仙魔大战,这次大会格外盛大。”
    到了一座绿意勃勃的大山,临宸将千里云收起,降落到山上的一条白玉切成台阶上。
    “战团?”齐风敏锐地抓到了临宸话语中的关键字,想到壮烈牺牲的天剑军团,心中仍然难掩伤痛,但伤痛中的意志却愈加坚强,面上流露出一丝慎重,“所以,其他门派是想借此为难天剑门?”
    齐风可没有忘记,因为观鸿真人外出寻找结丹机会,明水仙盟就以天剑门无金丹修士为借口强制剥夺六级门派资格。
    这样一群狼才虎豹,完全有可能无视木师兄创下的赫赫战功,以诸多借口,阻挡天剑门的发展。
    “可不是,会议第一天论功行赏,一大群人吵就这个问题吵了一天没有结果,哪像修道之人,简直像是讨价还价的菜市场。”一道鄙夷的声音突兀地响在空气之中,接着齐风地话头道。
    说话间,一团乳清烟雾从高处飘下。
    尘烟渐散,露出一只伸着懒腰的花豹来。
    那花豹身体线条流畅优美,一双墨澈的眼睛灵气逼人,凑到齐风身上闻了闻,抚着胡须道:“小狐狸,你的第一次发情期快到了,怎么还到处走?”
    仿佛没看见齐风铁青的脸色,和临宸惊疑错愕地神情,花豹伴随着烟雾站起身来。
    雾中模模糊糊一道人影,雾气散尽,走出白衣飘动的男子,鬼斧神工般雕刻出来的俊脸上长眉一挑,对着齐风恍然大悟道:“你就是师尊为我预定的小师弟?”
    ☆、34?拜师
    临宸眉头微微一皱,按住了齐风几欲暴起的手,入手皮肤光滑温润,想起花豹口中的发情期,悄悄探入一丝灵力。
    同时,临宸发现一点,自己竟然忽视齐风长高了,现在这副少年身段哪是十二岁的模样,眉目也张开了,显得清艳绝俗。
    “放肆,”二字差点喊出口,面对着花豹极具侵略性的一双眼眸齐风却冷静下来,太过高傲的结果是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眼前妖修已有金丹修为,遂道:“道友说笑了,齐风还不曾有师尊。”
    妖修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看向齐风和临宸握手处的眼神意味不明,“很快就有了,”又道,“你们随我来。”
    三人一步一步向上走去,直到高山尽头。
    山峰平顶。
    偌大的平台显然是用神通削成。
    一座大殿前,两名男子正在下棋。
    左边人一身最简单的灰蓝道袍,三千墨发仅用一根枯木枝盘起,俊逸的五官散发出一股难言的气势。
    他便是观鸿真人,已经元婴修为却仍然是一副青年的样子,不会有人把他看成一个毛头小子,他是以剑入道,剑,为锋则利。他是剑者,没有什么东西能遮蔽他的锐气,他不需要返璞归真,他的剑便是他的道,只有前进在不会断。
    右边的人年纪极轻,一身天青色的华美长袍,外罩银白大氅,袖口处绣有兰字暗纹,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捧起一杯热茶,不似修仙之人,倒似凡尘中的纨绔公子。
    青衣少年瞧见有人来了,将剩余棋子一丢,耍赖道:“他们来了,还下什么棋?”
    齐风一眼认出,左手边的就是观鸿真人。
    与此同时,妖修脸色一变。
    少年唇角扬起的一抹兴奋的笑,右手一扬,掌中闪现一根长鞭。
    鞭子往前一抽,鞭身如蛇,悚然前行,竟牢牢把妖修捆了个结实,“小豹子,看着你我就心痒,可惜真人不肯把你交给我,若是交到我手上,一年后准还真人一只听话上进,玲珑乖巧的好骑宠。”
    堂堂金丹妖修,居然躲不过一个旋照期修士的鞭子?
    比起无人知道的唐家是天算师一脉,唐以泽确是实打实在腾龙阁考出来的四级驭兽师。
    观鸿真人袖子一挥,棋盘就已收归囊中,纠正道:“唐公子,瑾瑜是我弟子。”
    瑾瑜不是挣不开,可是观鸿真人没发话,他只得忍着,这个可恶的小子,最好一直跟在师尊身边,别落了单,否则……瑾瑜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森诡异地笑。
    少年将鞭子轻轻收拢,满脸哀叹,“所以我才觉得可惜啊。”
    “以泽,”临宸冷淡道:“放开。”不管怎么说,此妖都是小风的大师兄,他的半个大舅子,为了将来,也不能唐以泽玩弄下去。
    青衣少年盯着瑾瑜怒目而视的表情,觉得很有趣,放声大笑了片刻,方才慢腾腾地收回鞭子,“看在主上和真人的面上,我就不逗你了,可爱的小豹子。”
    唐以泽将鞭子一收,径直来到临宸跟前,半弯下膝盖行礼道:“天算唐家此代传人参见主上。”
    临宸轻轻颔首,唐以泽起身站到临宸身后,目光划过齐风时闪现一丝惊艳,手腕上一株紫玉藤蔓的胎纹竟然抖了三抖,惊艳很快转为了惊诧,向齐风颔首致礼,目光殷勤得灼热,兴奋不已。
    “唐公子果然天算,小徒当真是掉在了云崖海岸外,”观鸿真人目光如水,带着一丝淡淡地欣慰,“天剑门定有重谢。”
    与其他修士职业都有严格的等级划分不同,天算师在任何修真界面都是最特殊的存在,而真正的天算师都是世代传承,且不外宣。那些声名在外的,都是借此捞一笔得了某种机缘的半吊子。
    整个松烟界,真正能够称得上天算师之人,不会超过五个。
    而这五人之一竟然认临宸为主,就连观鸿真人都有些摸不透了。但观鸿真人生性豁达,非心性狭小,不能容人之辈,左右临宸都是天剑门人,利益一致,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去刻意探究。
    观鸿真人的目光落在临宸身上,两人修为天差地别,却没有释放出一丝大能威压,此般气度着实叫人佩服,薄唇微微扬起,带着温柔的笑意,“齐风,筑基之约已经达到,你可愿拜我为师?”
    “弟子在,”齐风眼前一亮,六界至尊与穿越后的修真界修为能量运作形势截然不同,筑基期他能够轻松达成,并不表示以后的路不会有困惑。元婴老祖作为师尊,在松烟界也是一重有力的保护伞,更何况观鸿真人着实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齐风一声弟子在,让观鸿真人脸上笑意更甚。初见齐风他便欣喜不已,只是害怕贸然收徒让人发现其体质特殊,遭来祸害,不如顺其自然放往外门,再来收徒,如此外界只道他收了个十二筑基的天才徒弟,不会去关注齐风体质了。
    本以为自己早早定好的小徒弟丧生魔域,如今平安回来,观鸿真人心中欢喜不已,脸上也带出一丝意气风发,唐以泽的卜算与那成名天算师的结果一致,天剑门复兴在望。
    风吹流云,观鸿真人衣袖舒展,便是一幅倾绝世间的画:“本君今日收你为徒,此后为天剑门人,当勃然奋励,不损天剑荣耀,”又道:“此间简陋,待回去再行拜师大礼,我也要为你想一个好道号。”
    观鸿真人说话间变出三样宝物。
    分别是一笔,一甲,一剑。
    笔是百年翡翠小玉竹作笔杆,闪电鼠额头一撮白毛做笔毛,再用元婴真火炼制的七阶符笔,可使绘制符威力提高三层,成功率提高五层。
    一甲是火红战甲,攻防皆备,可挡金丹修士全力一击。
    一剑则是通宝。
    何谓通宝?大能修士将自己法力封入符中,再用本命元火精心炼制出的法宝,庇护小辈,每制作出一样通宝,就要耗干修士一滴魂血,如此付出的代价可称巨大。
    饶是跟在观鸿身边已有五十载,金丹修为的容瑾见了最后一样宝物也有些心动,觉得师尊待这小师弟,可真不一般。
    “齐风谢师尊赐,”齐风心中动容不已,他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观鸿真人会为自己制作通宝,收下三样宝物,心中只觉得沉甸甸的,天剑门三个字仿佛刻在了胸中。
    “且先安顿吧,”观鸿真人摆了摆手,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天剑门决不能服软,今日让一步,明日就要让一城!
    ☆、35?表白
    云崖海岸依势而建已有数万年之久,安排天剑门派住处时,自然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做小动作羞辱人,此种作为太过粗鄙狭隘,非修仙者作为。
    所以齐风每人都有一个单独的小庭院,炼器室,炼丹室,灵宠居一应俱全。
    但齐风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查看,因为某个人不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偏偏要跟他挤在一起,还直戳戳地问发情期是怎么回事?
    齐风将一杯泡好的清茶放在临宸面前后,离得远远的,满脸戒备。
    原来九尾狐传承中的成年不是人类修士可以婚假年龄的成年,而是指第一次出精,他如今这幅身体被九尾狐生生催熟,已经是十五岁了。
    按照传承中记载,未来几月里很有可能……那词语用在自己身上实在难堪,齐风实在想不下去,连带着对临宸也有些迁怒。
    虽然心中已做好将错就错发情期时没有办法,就拿临宸来用,但齐风心中始终过不了那个坎。
    临宸怎会看不出齐风的躲闪,身影化作清风一晃而过。
    转眼已到齐风跟前,眼中含着丝丝柔情的眷恋,用有些受伤的口吻道:“小风难道不信任我了?”将齐风抵在墙头,逼得他不得不直视自己:“你出去一番,连我这个筑基期都能探查到你身体的变故,更何况其他人了。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也好早作应对,妖修的成长期我还是知道一二的,你不肯告诉我,等事到临头,又在外面人多口杂的地方,该如何是好?”
    随着临宸一番劝说,齐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在外与敌作战时突然发情,浑身燥热难耐,欲求不满的情形,不由得一个激灵,满脑子黑线。
    他能够接受临宸,不代表能够接受别人,更何况将脸丢在众人眼前,齐风脸色不由被自己的脑补气得发青,都是男人,指不定谁上谁。九尾狐一族就一定是被上的?说不定他就把临宸给上了,想到此,齐风心中释然,尽量用平静地口吻道:“我在秘境时碰到一只自不量力,想要夺舍的九尾幻狐,狐狸虽然最后被我和小黑一起制服,但却把我体质给改成了半妖体,继承他们九尾狐一族的传承……”
    齐风说着,就感觉到被临宸胳膊擦过的身体一阵燥热,双腿竟然虚软起来,临宸的呼吸又近在咫尺,看似温柔的笑颜却带着不可忽视地霸道气息。齐风心中一阵瘙痒,双腿不绝虚软起来。
    光是听齐风简短一番口述,临宸就可以想象出其中凶险,一想到那时自己没在小风身边,临宸心中就涌起丝丝后怕,看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竟然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那红唇薄厚适中,形状极美,一张一合,隐隐可见诱人香舌,临宸心中亦涌起一股燥热,他决不允许小风再次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俯身向那诱人红唇吻去。
    齐风本就在说话,一时不备,双唇被又吸又吮不说,一根宽厚的舌头还趁人之危伸了进来,搅出啧啧水声。齐风本就是敏感期,随时都有可能被挑起情欲的危机,更何况他心中意属临宸,临宸识海中又有他一滴魂血,两相呼应下,齐风根本反抗不得。一股醉人的酥麻从舌根处升起,将齐风脑子烧得迷迷糊糊,一双眼睛蒙上潋滟水色,心中空虚不已,只有与临宸唇舌纠缠时才有少许解脱,顺水推舟与临宸交舞起来。
    得到齐风应和,临宸幽深的黑瞳里泛起波澜,目光深沉炙热,用神识包裹住齐风全身,低低呢喃道:“小风,小风,小风……”
    临宸一双手顺着墙壁下移,搂上肖想已久的纤细腰身,柔韧细软带着少年蓬勃的生命力。
    几乎是在临宸抚摸上齐风腰际的一刹那,齐风被吮吸得发麻的舌根处一股奇异的舒爽感升起,散布开来,往身下汇聚,小小风很快颤巍巍地站立起来。
    发情期竟然提前到了,对于发情期恐惧的条件反射,使得齐风有一瞬间的清醒,双手想要推开临宸,却怎么也也使不出力气,反而将两人贴得更紧,那一双手不像推人倒像挑逗似的在临宸胸肌上又搓又揉。
    “不乖,”临宸神识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的轻叹,舌头卷吸着齐风的小舌,快到唇齿时,轻轻一扯,倏然放开,引得齐风发出一声呻吟,被放开时转为微微疼痛的低泣,泛滥的口水顺着颤动地唇角滑落……
    银线流过红唇雪肌显得格外。
    伴随着一声声呻吟,一对雪白的狐耳从流泻的黑发中冒出,颤巍巍地抖动着,耳尖泛着微微粉红,齐风身后也伸出了一条蓬勃的狐狸尾巴。
    临宸眼中闪过惊艳,这就是传说中的半妖之体吗?人妖结合竟然可以美到如斯地步,临宸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小风此时模样都会奋不顾身地抢至身边,牢牢锁住。临宸心中涌起强烈的占有欲,小风是属于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夺走,任何人,小风这幅姿态只能展现在自己身下,临宸炙热的眼中闪过一道利剑般森寒冰冷的光芒。
    临宸唇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意,捞起光齐风滑如绸缎般的黑发,低头吻上人妖结合的身体上被长发挡住的耳朵,对着耳蜗轻轻一喝气,蛊惑道:“小风,小风,你看,我们这样多么的快乐,为什么不顺气自然,为什么不让对方属于彼此?”说完伸出舌头舔扫过林蒙耳廓,又轻轻咬了一下耳珠,被咬过的地方变得通红。
    齐风身躯在临宸的怀抱中颤动,黑发变成雪色流满全身,左眉骨下的梅花也显现出来,妖冶异常。
    ☆、36?论证
    齐风雪白的脸上飞起两团霞色,眼角绯红,确是真真正正的情动了。
    临宸轻轻地笑了,吻着齐风的媚眼,握住齐风一双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按向自己的石更挺,“感觉到了吗?他和你一样醒了,这才是男人成熟的标志,小风有什么可害羞的?”
    眼前少年容貌尚显稚嫩青涩,齐风手里的少年事物却又大又热,能够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不用看就知道手中这活的凶猛,齐风情动得丢失的理智,点点回拢过来,“不……”
    “不”字尚未出口,就被临宸吻上修长的脖颈,被临宸舔到后街上的敏感点,轻轻一咬,阵阵快感汹涌而来,齐风脚一软,忍不住摩擦起腿间硬物,行字的调子被拖得老长,夹杂着细碎呻吟,连齐风自己都觉得这哪是在拒绝,简直是欲拒还迎,理智再次迷失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潮中。
    临宸笑着说,“不是很舒服吗怎么又开始不懂事了,嗯,小风叫一声宸哥哥来听,我想听,”说着一只手伸进齐风早已被揉乱的的雪白衣衫你按住胸前一点揉捏起来,不时抠抠刮刮,另一只手却深入亵裤,在雪白双丘上大肆揉捏。
    胸膛上酸酸麻麻的感觉又是另一新鲜重刺激,丰盈的臀部被人爱抚着,齐风身前翘得老高,顶得皮都要破了,快感堆叠到一定程度却得不到释放的感觉尤其难受,难受到齐风眼角一红,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双手覆上花茎,本能地想要来回揉搓。
    上辈子身为仙帝红颜无数,何曾自己做过手活,揉搓之下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渴望了,揉搓的速度手法开始无师自通起来。
    临宸怎能让他如愿,霸道地拉起齐风双手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像抱小儿一般一举从臀部楼起齐风往床上走去。
    陡然失重的感觉,和双腿间难以抑制的虚软瘙痒,让齐风本能地就把一双长腿缠在了临宸腰上。
    甫一缠上去,那瘙痒就得到了些许遏制,明明双腿虚软无力,用力缠上临宸腰间时却连虚软无力也被拯救了。
    既然双手被临宸捉住,齐风只有另想他法,如此双腿缠上临宸,两人紧紧贴合,竟然比自己粗陋的手活舒服多了,小兄弟难受胀痛的感觉越发明显,在临宸身上呜呜咽咽地蹭。
    临宸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加重,抽出齐风衣衫上的腰带,将齐风一双手捆绑在床头,身体放在床上。
    齐风求而不得,哭得越发厉害,就算心中仅存地一点理智羞耻愤恨临宸的举动,耐不过快感刺激,不由得道,“求你。”一双腿就想缠上临宸的腰。
    临宸的双手继续在齐风身上点火,却用膝盖将他一双修长纤腿弹开,烧得齐风双颊通红,艳丽如霞,才俯□子,诱惑道,“叫声宸哥哥,就帮你释放。”
    这个临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恶!虽说心中早有准备,可却存着那么点被无限放大压临宸的幻想,如今之计这幅任人宰割的模样,哪能压人,齐风不由得咬紧下唇,堵住呻吟,想要抗争。
    只是“啊!”临宸的手指在齐风柱身侧轻轻一刮,像羽毛一样轻飘飘额瘙痒,增起的丝丝电流,哪里满足得了急需抚慰的柱身,临宸一声喘息,下唇咬得更死,堵住差点破口而出的“宸哥哥。”
    临宸□也涨得很痛,但作为体贴的情人和一届大能转世,自然知道如今不是将齐风拆吃入腹的最佳时期,要等到齐风二十岁后。况且比起只摘夺的果实,他更喜欢灵与心的深度交流,让齐风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他,而不是因为情欲之下,发生的错误。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收点小利息,犒劳自己。
    临宸俯□,盖住窗棂处射进来的虚弱月光,齐风的眼前世界一片昏暗迷蒙,昏暗中只看得见临宸明亮双眸,雄桀得好像盯住猎物的雄鹰,志在必得。
    “唔……”齐风的身子颤抖着想要缩开,挣扎得衣衫大解,露出白玉一般的胸膛,精致的锁骨和被玩弄得红肿的一对珠子,身后的床靠他退无可退只把背后肌肤摩擦得一片通红,在情欲的作用下竟又生出一番快感,让他真的快把持不住。
    齐风饥渴的柱身又被临宸不痛不痒地刮了一下,临宸收回手按上齐风肿胀的双唇,模仿起交合的动作来回□,透明的液体源源不断地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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