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就是岳梓童,瞧瞧人家这句话说的多直白,多霸气?
    绝对能把那些暗中不知睡了多少男人,走在大街上被人看故意露出来的小内还要发怒骂人流氓的女人,足足甩下十七八条街。
    不过很明显啊,她也只是在尽义务而已,就像积极踊跃参军保家卫国,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那样,不掺杂任何该有的柔情。
    李南方就听着特别扭了,多希望她能含羞带怯娇滴滴的模样,说好外甥啊,小姨我不让你玩,谁还有资格玩啊?
    那样李南方就会开心很多,指不定今晚就能弥补半截夫妻的遗憾了。
    只是岳梓童绝不会那样说,就算你掐住她脖子威胁,她也不会那样说,就像应付公事那样,把右脚搁在李南方膝盖上,拿出湿巾开始擦脸。
    望着那只脚,李南方很有些索然无味:就你这态度,长的再漂亮,也不会有男人稀罕跟你在一起的。话说不懂情趣的女人,跟一充气娃、娃有啥区别?
    不想管她,是真心不想管,但脚丫子已经搁在膝盖上了,又不能不管。
    再说人家受伤,也是李南方给招惹来的,他也有治好她的义务。
    好吧,既然都是必须应尽的义务,也没啥可说的了,但下次休想我在趴在你怀里,让你感受到我强大的存在!
    不要脸的李南方在心里发了个誓,除下了岳梓童的平底鞋。
    薄薄的黑丝袜上有血迹深出,光头那一棍子扫上后,不但给她打脱了臼,还蹭破了皮,幸亏当时岳梓童躲得及时,要不然脚踝就会被废掉。
    让一大美女走路感觉地不平,这是无法饶恕的罪行,李南方决定早晚都会把这笔账算回来,不是为了岳梓童,是为了全天下的美女。
    美女之所以能成为美女,生来就是被男人呵护男人疼的,好端端的差点被揍成瘸子,那岂不是焚琴煮鹤,罪大恶极?
    岳梓童的皮肤嫩滑雪白,手感相当不错,小脚很秀气,别看她与李南方早就发生过那种关系了,但当脚后跟被握住时,五根脚趾还是卧蚕般的缩了起来,咬了下嘴唇看向了别处。
    很多人都说,脚是女孩子的第二张脸,其实是不对的,因为除了阿拉伯国家的女孩子之外,世界其他地方的女孩子,是从来不会蒙着脸后再出门的,都是能妆扮的多精致,就妆扮的多精致。
    李南方觉得,女孩子的脚,应该是仅次于那地方的神秘部位,甚至比高傲的胸,还更能惹起男人的性趣,这也是每一个资深色狼都很赞同的,恋足癖的根本所在。
    毫无疑问,岳梓童这只堪称完美无暇的秀足,有足够的本钱能让李南方心跳加速——如果是换个场景的话。
    现在不会,因为人家都说得很清楚了,看在以后有可能会成为他老婆的份上,她才同意让他看看她的‘第二张脸’,与李先生所渴望的那种境界,差着好多档次呢。
    如果他再表现出没出息的样子,干脆一头撞死拉倒。
    就连李南方自己都惊讶,他在喀嚓一声帮岳梓童复位,又给她穿上鞋袜时的动作,竟然会那样的自然,完全怀着一颗医者父母心的伟大心态,无视了她的性别,秀足本该散发出的致命诱惑了。
    “搞定。”
    李南方把那只脚从自己膝盖上拿下去,拍了拍手说道:“你试着用力踩一下,看看还疼不疼。”
    “还是有些疼。”
    岳梓童长长的眼睫毛垂下,低低的说道。
    她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说那句话,来破坏俩人之间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些许感情。
    那句话很伤人的,更能有效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再怎么不要脸的男人,或多或少也会有些自尊的,只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只留下一股子说不清的淡淡失落。
    “足踝多少有些小骨损,问题不是太大,最多一个晚上就会复原的。”
    李南方想了想,才说:“等明天,我给你炖猪蹄——你别介意,这次可真没讽刺你的意思。中医讲究,吃什么就补什么,猪蹄不但有丰富的胶原蛋白,对恢复脚腕骨损伤也有神奇的功效,还能催奶。咳,嗓子有些痒,你等着啊,我去买两只小土鸡。”
    岳梓童抬头问道:“还有心情吃小土鸡?”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可不是为了跟人打架的。”
    李南方笑了下,开门下车:“关好车门,我不来之前谁叫也不许开。你这车子应该是防弹玻璃吧,安全性能良好的,刚才我就说躲在车里的,你就死活不同意,非得去逞英雄,结果害得我被人揍了个头破血流。”
    抢在岳梓童发怒之前,李南方咣当一声关上车门,快步走向了养殖场。
    其实他没看出,岳梓童并没有任何发怒的征兆。
    望着他快步走进黑暗中的背影,岳总眼眸里浮上了茫然之色。
    经过刚才那番厮杀后,她发现这个卑鄙无牙的李南方,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能在她危险时,能不顾他自己生死的来救她。
    就凭这一点,按说他就能勉强做她的男人了。
    可是,岳梓童对他积攒了十年之久的怨恨,也不是这么很容易被消化的,这才促使她说出了那句不该说的话,来证明她对他的不屑一顾。
    人们,尤其是在恋人之间,总是会有这种事发生,明明很在乎对方,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用语言的形势,尽可能的去伤害对方。
    要不,以后对他温柔些,试着去接受他?
    岳总心中茫然时,李南方正在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才能赶来华夏?”
    “怎么,你自己竟然支撑不住了?”
    叶小刀的声音,带有明显的惊讶:“握了个草,不会有金牌杀手去招呼你小姨了吧?”
    “没有——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刚才有同行从我身边经过,应该是两个人,不足为惧。”
    李南方抿了下嘴角,闷闷地说:“我就是忽然有些心烦,才忍不住的给你打电话,希望你能早点过来,帮我看着她点,我也好把藏在暗中的那俩傻比收拾掉。”
    “你会心烦?”
    那边的叶小刀愣了下,随即恍然:“卧槽,李南方,你不会爱上你小姨了吧?要不然,就你这无情无义之辈,怎么会为了两个小蟑螂也心烦?”
    “谁特么的知道!”
    李南方骂了句,接着说:“算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句。听到你在那边汪汪后,心情好多了,你继续忙你的,赶紧点,别让我等太久。”
    不等叶小刀再汪汪,李南方扣掉了电话。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在与叶小刀通完话后,心情豁然开朗了很多,养殖场的土狗扑上来吓唬他,他都忍住没抬脚踹一边去。
    养殖场老板旁观了整场厮杀,亲眼看到李南方是怎么状若疯狂,把人往死里揍的了,再说他现在满脸是血的样子也很可怕,哪敢不好好招待?
    “别害怕,哥们是好人。”
    李南方甩出两张钞票:“逮几只小土鸡,活得就行,回去后我自己杀。能不能借点水洗洗脸?”
    老板敢说不能吗?
    当然得好生伺候,还把自己轻易不用的香皂拿出来,去鸡舍挑了四只肥鸡,用竹笼装了放在了他面前。
    李南方洗干净脸上的血污后,旁边老板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看着小子人畜无害的样子,应该不会看上他那个藏在门后的丑婆娘。
    看出老板心里是咋想的,李南方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挥手算感谢后拎起笼子回到了车前,岳梓童已经把车后盖打开了。
    “你怎么跑我的位置上去了?”
    放好笼子后,李南方才发现岳梓童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脚还是有些疼,怕开车时会出现意外。”
    “你不会是想让我开车吧?”
    “那你以为呢?”
    “我没驾照。”
    “晚上交警很少出来查车。”
    “可我不会开车啊。”
    “我教你。”
    岳梓童秀眉微微皱起,问道:“还有问题吗?”
    “没了。”
    李南方耸耸肩,坐在了驾驶座上,故作恶心的兴奋样子:“手把手的教吗?”
    “嗯。”
    岳梓童情绪不高的嗯了声,伸出左手:“来。”
    “来啥?”
    “你不是让我手把手的教吗?”
    “还是算了吧,没吃过猪肉,还,还没见过你开车吗?”
    李南方嘿嘿一笑,动作看似熟练的挂挡,松离合踩油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呜,呜呜——咦,车子怎么不走?”
    岳梓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李先生,您还没有点火。”
    “哦,忘了,是真忘了。你可别小看我啊,我可是会骑摩托车的。”
    李南方毫不在意暴露他的无知,无非是不想让岳梓童知道他会开车罢了,那样以后就再也没法让美女给他当车夫了,毕竟依着岳总的能力,搞个驾照还不是小菜一碟?
    在岳梓童的耐心指导下,李南方灭火三次后,才总算让车子起步,挂着二挡沿着路边向回返,望着前方的眼珠子瞪大,额头有细汗冒出,还不住地咽口水,来证明他有多紧张。
    更过分的是,在看到前方岔路口有车子驶上来后,距离还足足有三百米远呢,就手忙脚乱的一脚踩死刹车,去换挡的右手抓向了岳总的大腿根,嘴里还高叫着:“档呢,档跑哪儿去了?”
    “党在中南海,不在我腿中间,李先生。”
    岳梓童拿开他乱抓的右手,叹了口气:“唉,还是我来开车吧。”
    这声幽幽的叹息声,让李南方有些羞愧,动作熟练的换挡加油门起步,方向盘一打,车速立即就提了起来,呼啸着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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