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他成功了!
    他把本来该死在一年半之前的人给带了回来。
    152时间轴的逆转
    事情真的这麽简单就结束了麽?
    当然不可能,接下来发展出来的事情,更加的让人不可思议了,甚至显得游戏扑朔迷离,甚至让人开始情不自禁的怀疑这个世界的构成和真实性。
    慕容彦看到他在日记长这麽写着。
    自以为掌控了时间的人,终将被时间戏弄。
    後遗症在我身上发生了效用,我开始明白当初那些接受实验的人,为什麽会不断的精神恍惚,到後来甚至开始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因为当整个世界都变得虚幻时,你已经不知道什麽才是真实。
    我想我看到了时间,多可笑的一句话。那麽虚无缥缈,没有人能真正抓住和握住,只能感受到的东西,我却能清晰的看见。
    当变化第一次突兀降临的时候,我震惊而不知所措,大厅中的仆人们似乎分身成了无数个,每一个人都在重复的坐着方才的事情,我甚至能看到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  他们穿梭和联系在一起,然後在一连串的重复组合在一起,就成了从刚才到现在这一分锺之内的所有事情。
    我以为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因为实验虽然成功了,可是我的彦彦却一直沈睡不起,所有的检查报告都显示他的身体机能是正常的,但是他却没有办法醒过来。
    这是时间给我的惩罚麽?还是它的一个恶作剧?在我作弊一样的戏弄了它之後,它再毫不留情的报复回来,却不偏不倚的击中我的致命点麽。
    为了彦彦我可以不顾一切,但是您却不能再这麽残忍的把他从我的生命里再夺走。
    慕容彦眨眨眼睛,想要逼回自己眼眶中的泪水,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成功,眼泪终於还是慢慢的沁出来,眼角周围变得湿润起来。
    他知道这房子里肯定有监视器,也许屏幕的那一边正有人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所以他只能保持着足够的镇定,继续假装若无其事的往下看去。
    房间内的灯光并不强烈,他只要不去擦拭,没有人会知道他流了泪。不能说这是他故意在伪装,他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和知道而已,他为那个人流下的眼泪,只有他自己知道便已经足够。
    已经一个月了,彦彦还是没有醒来。
    我的脾气似乎越来越暴躁了,我身上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很多时候我根本无法入睡,因为我怕睡着之後,就再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现实比梦境还要荒诞不堪,那是否意味着睡着了之後,会错误的把梦境当成了真实?我不怕自己出事,我只是怕没了我的照顾,彦彦的醒来的希望更渺茫。
    战争的火焰几乎烧到了帝都,所有的人都忧心忡忡,议会和军部经常一开起会来,就是整日整夜的争吵不休。军部主张动用粒子核武器,那是杀伤力最强大也是帝国的王牌,只要发射成功,就可以直接将敌国从地图上抹去。
    甚至於那片土地在几百年间都不会再适合人类居住,议会自然不同意,但是形势越来越急迫,於是争吵的强度在不断的增加。
    因为私下进行了高危险实验,我被禁止参与决策,甚至被变相的软禁在宫殿之中。
    其实我不在乎,帝国的明天会怎麽样,似乎都和我无关了,我只想要我的彦彦好好的,这样说似乎很自私,可是心里却不断的这麽想着。
    慕容彦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克制住再一次酸涩的眼眶,然後继续往下看去。他几乎很少提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似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是小事,只有他的彦彦才是重中之重。
    不过还是有些线索的,因为他终於察觉到这一切的问题,都可能是出现在那次穿梭中。
    我的恍惚似乎越来越严重,甚至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甚至能看到某个人一天之内所做的所有事,就像是一部回放的纪录片,想看什麽时间的,就可以跳过前後直接按到那个点上去看他在做什麽。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到底是好还是坏,而彦彦仍然没有起色,我想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也许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出自那台机器,那一段旅行。
    那机器出自伯克曼教授的手,我想他可能会是最清楚的人,终其一生他都在研究  关於时间的问题,说不定,只有他才可以解答这些问题。
    我的到访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成功了?
    然後他说,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弃,我留下的资料你找到了麽?找到的话,你一定会继续研究下去,当你来找我的时候,就代表着你的实验成功了。
    他说的完全没错,当时我确实在实验室里搜到了他留下的许多许多资料,而我的很多研究方案都是从中得出的,那麽我现在遇到的问题,是不是他也早就预料到了?
    而我最想知道的只有,怎麽让彦彦醒过来。
    但他说的那些话却让我更加的迷惑,他说时间轴是正反两面的,我们都在水平面上行走,上面就代表着未来,下面就代表着过去。
    只要我们达到了突破时间的限制,便可以在过去未来穿梭,而彦彦被我从过去带到了未来,他突然跳跃了一段中轴的距离,最大的可能便是他的身体产生了极变。
    从一个正常的面跳到了截然不同的相反面,他的身体正在做出相应的改变,而这种改变让我心惊,他告诉我,很可能彦彦的时间和别人完全相反了。
    这就意味着他不会再长大也不会老去,但是他会变得越来越小,最後成为一个婴儿,然後彻底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彦彦,哪怕再逆转一次时间轴,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彦彦的身体只是普通人,再来一次他的肉体会承受不住吧,难道真的要把他也改造成像我这样的怪物麽?
    然而我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伯克曼说,我大约只剩下半年不到的时间了。
    因为彦彦的时间是加速的,比正常人的时间流逝要快得多。
    作家的话:
    不懂的同学可以问哟,意思就是小彦子从过去直接跳到未来,中间还飞跃了他死亡的那段时间,於是他一个本来该消失的人突然活在了未来,他的时间轴混乱了,他就开始了逆生长,也就是说会越来越小
    153曾经的诀别
    若说之前宸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麽不对,但是却没有敢肯定的话。那麽这一次听到伯克曼的警告,回去之後的第一件事,他就是直奔地下实验室的密室。
    彦依然陷在沈睡中,但是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是,这一次他真的确定了,他的彦彦的的确确是在变小。
    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现在通通的明显起来。他下颚上的那些胡渣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皮肤光滑细致,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和稚嫩。
    眉眼间那种成年男人的坚毅勇敢似乎也在慢慢的减弱,变得柔和了许多,看的维克多宸的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对方,又像是怕惊扰到对方。
    手指停留在对方的脸上许久,终於下定决心放下去,刚刚碰到对方的脸就像是触电一样,忍不住轻颤了一下,那脸庞的触感是温热的。
    那一瞬,他的眼眶几乎不可抑制的有些酸涩,就算这个人醒不过来,可好歹他的生命机能显示都是正常的,一切都在显示他还活着,只是无法醒来。
    相比起他日日夜夜相对的那具容器,那个躺在冰冷的容器里,再也不会动不会呼吸的铺澹这个显然是个奇迹,一个属於他的奇迹。
    指尖颤抖的抚摸着那温热的肌肤,他觉得自己的心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而且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似乎只要能这样陪着他,就拥有了一切。
    那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慢慢的顺着那英俊的五官慢慢的往下划去,从前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後的小家夥,竟然也长成了一个英俊笔挺的小夥子。
    眉宇间也开始有了男性的魅力,听说在前线的时候,他一直都奋勇抗敌,一直战斗在第一线,得到了无数人的倾慕和崇拜,整个帝国的焦点几乎都聚焦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他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那麽优秀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啊。
    叹了口气,他拿出那孩子留下的日记,忍不住想又从头再看一遍。
    那日记似乎写了好几年,看着那些字迹从青涩稚嫩变得潇洒有力,就仿佛是见证了这个孩子逐渐成长的轨迹,但是他却一直不敢去看,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那日记里大概会写些什麽东西,但是他却不敢去看,他怕探究那个孩子的内心。
    可是终究还是熬不过自己的好奇心,粗略的翻过一下,当时给他的触动变已经很强了,然而此刻,他却忍不住想要认认真真的好好细细读一遍。
    那孩子的日记很平实,似乎只是记录用而已,但是他却用心的把他所有记得的,被触动过的事情都记载了下来,看着那孩子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一喜一悲,他就觉得心里酸酸的。
    那孩子因为喜欢他,总是悄悄的站在角落默默的观察着他的举动,然後又怀着窃喜的心情慢慢的等待,等着自己再长大一点,再优秀一些,才有足够的自信去表白。
    原来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努力的,这种认知不但不让他觉得好受,反而更加的难受了,似乎觉得自己做了多麽残忍的一件事。
    暗恋中的人,所有的心情似乎都在随着心上人的一举一动在变化,敏感而脆弱的像是玻璃做成的花朵,似乎禁不起任何的碰撞。
    然而他也足够的坚强,默默的坚持着,然後忍耐着努力着。
    直到那件事爆发,他从皇家军校毕业的晚宴上,他是最受瞩目的焦点,也是整个军部都赋予重望的新星。那一晚他神气飞扬的样子,真是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来。
    他那晚见了很多重量级的大佬,被赞扬和鲜花包围在人群中,有些人似乎天生就该成为人群的焦点,看着他温和有礼的周旋在众人间,他心里更多的是欣赏和骄傲。
    只可惜那晚,两个人似乎都因为高兴,而喝的有点多了。晚宴结束的时候,那孩子喝醉了,他心疼他酒後难受,把他带回了卧室,还亲自伺候着擦了身子,喂了他解救的汤。
    可是那孩子却怎麽都不配合,到最後竟然还把汤撒了,甚至情况发展的超出了预料之外,那孩子竟然把他压在了身下,然後热情的抱着他一阵狂吻,吻了又吻甚至舍不得停下来,他的吻是那麽青涩。
    当时他被怔住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挣,等他惊醒後,准备推开那孩子。却发现那孩子在军队训练了这麽多年,身体竟然强悍结实得很,一时间两个人竟然打成了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偏偏这个时候,那孩子还不分场合的表白了。“我爱您,父亲。”
    “请成为我的伴侣吧。”
    他一直记得他说的那句话,对他来说,这辈子大概不会有比那句话更让人震惊的了,大概是恼羞成怒,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几乎下一瞬,他狠狠一个耳光就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脸色铁青的怒吼。“滚!滚出去!”
    那孩子的眼底是让人心碎的绝望,可是他还是颤抖着问。“为什麽?是我不够好麽?”
    “你竟敢亵渎自己的父亲,你这个不孝子!给我滚出去!”
    生气中的他开始口不择言,看着那孩子依然一脸的迷茫和不解。他只能继续愤怒的咆哮,“你给我滚!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终於,那孩子动了,但是他只是近乎绝望的看了他最後一眼,然後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他以为这件事早晚会过去的,要麽就是那孩子喝醉了胡言乱语,就算真是有些什麽,自己这样恶劣的拒绝了,他早晚会想通的,也许未来还会喜欢上别的人。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那孩子这一走,竟然就成了永别。
    他自愿去了边境线,那时候和敌国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大家都在讨论战争会不会一触即发的时候,只有他决绝的去了最前线。
    然後就是好多好多年,直到他们将他的遗体给送回来时,他才又见到了那个孩子,只是那一眼,已经是生死相隔。
    154时间的奴仆
    手指不受控制的在对方的脸上轻抚,甚至连意识都有些恍惚了,等他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弯下了身子,轻轻的吻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这个动作,他们父子曾经是经常做的,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後,似乎就连这最基本的早安吻和晚安吻都没有了,此刻再重复这个动作,他的心情无比的复杂。
    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守着那个不会醒来的人,独自低语着,话里包含着他深深的懊悔还有自责。
    “彦彦,爸爸错了。我不知道你怎麽会爱上我,但是爸爸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一定是我对你关注的不够。”
    说着他顿了一下,“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比一切都重要。你想要的我怎麽会舍得让你失望,就算我给不了你爱情,我也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的。但求你不要再像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我的面前,这只会让我已经疲惫的灵魂,继续伤痕累累,充满了懊恼。
    整个帝国我都不在乎了,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们改名换姓,我们隐居,只要你高兴,做什麽都可以,我只要你活着我的儿子。
    这一次他慎重的弯下腰,几乎像是要奉献出自己一般,神情严肃而专注的低下头,在那个昏睡不醒的男子唇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慕容彦猛的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扶上自己的唇瓣,刚刚那一瞬的触感仿佛通过了某种无形的东西,竟然传到了他的身上。
    那麽小心翼翼,带着豁出一切的决然,那个人是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这一吻里,然後奉献给他了。
    慕容彦拿着日记本的手指甚至还在轻轻的发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好几次的深呼吸之後,才勉强稳定住了情绪。
    等了好一会儿之後,他才重新看了看日记本,上面的字迹还是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可是刚才莫名出现在眼前的画面是怎麽回事?他在看日记,却似乎透过了日记,看到了当时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看一场老电影的回放,他甚至能感受到写日记的那个人,当时心里的所思所想还有感情波动。
    伯克曼告诉维克多宸的话里,其中有一句就是,陛下,请成为时间的主人,而不是它的奴隶。
    而成为它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艰难过程,首先就是要异於常人的超强忍耐力吧,慕容彦是这样想的。
    他现在似乎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对劲的情况代表着什麽。
    他应该是脱离了正常的时间轴了,有点像是游离在时间之外的异物,他还没有完全掌握那种规律和使用的办法,但是他发现了,他似乎可以将某段时间静止,还可以自由的浏览穿梭在某段时间区域内。
    甚至通过看日记,他竟然可以回到千年之前的时间,再重现一遍当时发生的场景。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能读到那个人当时的内心想法。
    大概是因为对方的情绪太强烈了,又或者是执念太深了,慕容彦还产生了一种危险的感觉,似乎当时若不是因为太震惊,只怕会被那股执念给困在那个时间和空间,再也回不过来了。
    所谓的成为时间的主人,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控制住自己想要去的时间,而不是被时间困住?慕容彦猜想,若是主人的心意不坚定,被困在了某段最美好的时间和回忆里,舍不得回到现实的话,是不是现实中的身体就会死亡,而他自己也跟着消亡了。
    当然说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是这世上有几个人没有做过後悔的事呢?没有一段念念不忘的回忆呢?若是给你一个机会回去,你会不会舍不得回来?
    阖上日记本,慕容彦靠在沙发上闭目想了很久,大约是想通了很多事。
    这才睁开眼,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被时间的混乱给影响,要坚定的活在当下。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按了按呼叫键。没有等对方回话,就直接道。“让费斯特过来,有些事要和他说。”
    片刻之後,费斯特就出现在了门外,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似乎他根本不是那个下令将两个人隔离观察的下令者,只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罢了,等他走进来的时候,慕容彦已经泡好了茶。
    “急着找我来?难道是发现了什麽?”费斯特端起茶,好以整暇的问。
    慕容彦突然瞪着他看,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但是他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某个人看久了,还是会给对方带来一股紧张和不适的感觉。
    费斯特被他这样盯着看,一时间也有些坐立不安,只好赔笑。“别生气嘛,说是隔离观察只是怕你们有什麽异样罢了,并不是要真的关着你们啊。”
    可是慕容彦还是没有反应,费斯特无奈的在他眼前摇晃手掌。“喂喂,别这样一直看我。”
    然後下一瞬慕容彦闭上眼睛,似乎在思索什麽似的,等他再睁开眼,就直接对费斯特道,“你和宋教授整理报告的时候,少了编号a4。找了一整个早上没找到,我叫你过来的时候,你正在泡咖啡,过来的着急,还把咖啡打翻在桌上。”
    费斯特诧异的瞪大眼睛,先是震惊然後是难以置信,最後是结结巴巴。
    “你、你怎麽知道?难道、你们……”
    慕容彦摇头,“我们没有监视你,我找你过来,说的就是这件事。”
    费斯特一下子镇定了起来,露出了那种狂热的想要探究真相的表情。
    “我能看见时间。”
    纵使他做好了绝对的准备,知道慕容彦会告诉他一个惊天的大消息,可是听到的时候,他还是忍受不了的惊呼出声来!
    慕容彦点点头,很淡定的道。“我可以看到发生在你们身上的某些时间段内的事情,当然,我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而且也附带着不小的危险。
    (10鲜币)155密室的失踪案
    “我们去实验室。”费斯特听完毫不犹豫的将慕容彦带往实验室,准备找宋教授研究一下。
    只可惜宋教授是基因方面的专家,对时间这个科目并不是太清楚,几个人在实验室里坐了许久,提出了很多的看法,不过终究还是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是却也得出了结论,他和西格现在正处於某个很奇怪的时间空间点,有一半在和这个空间重合,却又似乎能自由出入和离开。
    可也如同慕容彦说的那样,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好事,相反,这对於那个人的心理是一种极强的考验,频繁的在现实和过去穿梭,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就在这边的谈话告一段落的时候,突然有紧急的报告直接传了过来,费斯特接起不到片刻就脸色大变。
    “西格不见了。”他看著慕容彦,眼里还带著一些探寻。
    慕容彦皱皱眉,说实在的,西格的突然消失让他也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完全没有征兆。
    “先看监视画面。”这个时候众人竟然有些庆幸起来,还好房间里的监视器是被打开的,然而让人疑惑的是,监视器上的西格一直很安静的躺著休息。
    直到慕容彦呼唤费斯特,之後两个热进行了一个很简单的对话,然後慕容彦跟著费斯特离开,在他们走了之後,西格的表现依然很安静。
    但是逐渐的,他似乎陷入了梦魇,眉头不时的蹙起,然後有些挣扎的微微抖动,似乎想要从梦境中醒来,再之後,屏幕似乎受到了干扰。
    一阵模糊之後,画面再显示出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众人又调出了门外和所有通道口的显示记录,可是都没有显示过西格离开那间房子。
    当然会有人觉得头痛,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是它就是发生了。现在唯一能有办法的只剩下慕容彦。
    当屏退所有人,费斯特才开始追问他,“你觉得是怎麽回事?”
    慕容彦想了想,只能耸肩。“他可能还在那个房间里,只是时间段不对了。”
    费斯特考虑了一下,试著解释。“你是说他人还在房间,只是他陷入了梦境,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所以下意识的变换了时间?於是在我们看来,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宋教授一脸的惊诧,不过还是努力的思考著其中的可能性。
    “我可以去试著找找他。”
    虽然危险性很大,比如两个人都回到了某个时间点回不来,或者因为找不到人,而自己被迫陷在了某个时间段回不来。
    但是西格毕竟是慕容彦的师父,也是教导过他许多事情的人,於情於理,慕容彦不可能不去帮这个忙,甚至就算费斯特他们不提出来,他自己也要去寻找西格。
    然而说起来也许就简单,真正坐起来才发现是多麽的困难,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西格会去什麽时间段,费斯特只能尽量将所有关於西格的东西找出来。
    每个人都有一段对他来说,或许最难忘最刻骨铭心的记忆,也许那就是西格可能去往的地方和时间,慕容彦他们必须要有个大概的位置和计划。
    然而让人震惊的是,就连这个基地里的人,似乎都对西格知之甚少,有关西格的资料少的可怜,这个家夥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关於他的之前,他的过往没有任何人清楚。
    甚至连费斯特都不是很清楚,只是说西格是自己出现来联系他的,因为大家都抱著共同的目的,於是成立了这样一个反教会的组织,而这个基地都是西格提供的。
    也没有人知道西格为什麽能发现这麽大一个地下基地,还知道似乎很多很多的事情,因为他的性情还有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很轻易就赢的了所有人的忠心和爱戴,却没有人去追查和了解他的从前。
    “我只能尽量试试。”在大家心灰意冷的时候,慕容彦还是决定不放弃。
    费斯特想要劝他,“不行,你比我们更清楚这有多危险。”
    “可总不能就这样放著西格不管。”慕容彦笑著安慰他们,“换了是我消失,西格也不会放著我不管的。”
    虽说他们师徒缘分不深,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但是西格对慕容彦的教导是用了心的,这一点慕容彦比谁都感受得深。
    还是那个房间,慕容彦躺在西格睡过的那张床上,全神贯注的去感受西格的存在。
    所有的人都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守在门外,只有费斯特和宋教授在监视器前紧张的观察,慕容彦静静躺在床上,似乎在入睡。
    守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就在费斯特以为快失败的时候,屏幕突然开始闪烁,像是被什麽磁场给影响到了,可是没有片刻又再次恢复正常,只是原来屏幕中间那个安静沈睡的男子,和另外那个人一样,同样消失在了房间里。
    慕容彦根本不知道西格去了哪里,他只是在脑子里不断的想象著西格。
    然後身体就像是被传召一样,开始有些不自觉的反应,像是要去一个什麽样的地方。他并没有太紧张,他只是想著,也许那就是西格去了的地方。
    於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去,等他再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没变。同样布局的房间,但明显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地上都有厚厚的灰层。
    拍拍身上的灰,他打开门往外走,还是在基地。但是这个基地却冷清的可怜,似乎没有活人的气息,到处都是冷冰冰的,而且长久的没有人打理。
    慕容彦凭著记忆往研究室走,不知道为什麽,他下意识的觉得西格也许会在那里。
    研究室并没有什麽变化,然而让慕容彦震惊的是,他穿过数道门之後,竟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影。
    然而对方却看不到他,那个人正在忙碌著,神情专注而严肃。
    那个人站在一个男人面前,指著另外一个容器中的人道。“你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好他。”
    作家的话:
    啊哈,神秘的西格桑的身份要被揭露了
    (11鲜币)156时光的流逝与重合
    慕容彦愣愣的看著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似乎生怕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觉。
    心口突然砰砰的跳了起来,快的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在这麽安静的空间里,他甚至害怕会被那两个人听见,虽然隔著空间对方并不能看见他。
    那个男人微微的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大半的脸。
    慕容彦只是贪婪的看著,虽然早在一开始的第一眼他就把对方给认出来了,是的没错。那个说话的男人就是慕容彦心心念念,爱了就没有再放下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应该是维克多宸。
    那个男人垂眸看著容器里的东西,专注的眼神让人觉得那是世间最宝贵的一切,慕容彦忍不住靠近了一些,那容器中竟然是一个婴孩,只是那孩子似乎睡著了,显得异常的安静。
    他并没有太在意,注意了很快就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看著他的脸有些移不开,不过下一瞬,他浑身一颤,有些难以置信的猛的砖头再看向那个容器。
    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往容器旁边移动,等到他靠的足够近了,才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看上去似乎在沈睡。
    长的也并没有特别的奇怪或者不同,但是他却没法不注意,维克多宸看向那孩子时,眼神里充满了爱意,这世上还有谁能让他这麽的宠爱著?!
    慕容彦根本不做第二人想,他只是完全的怔住了,虽然说他早就预想到了会有这样的变化,可是亲眼看到自己变成了婴儿,还是觉得十分的震撼。
    环视基地的周围,慕容彦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压抑,若是按照时间的发展顺序,这个时候应该是帝国灭亡之後了吧,战争发展到最後已经无法控制,两个国家都动用了最终的光子武器,几乎是将这个世界都毁於一旦。
    到最後,根本就没有赢家,因为那块争夺不休的土地,已经不再适合人类生存。
    幸存者们都开始往外寻求发展,当初被他们看做是荒蛮原始的地表世界,竟然成了他们最後的救赎。
    日记上其实并没有记载维克多宸是怎麽来到地表的,可是慕容彦觉得,一定非常的艰难,在看到这个空旷的基地时,慕容彦只觉得心酸,对那个人来说,国家灭亡,国民逃难,甚至连亲生儿子都醒不过来,好像这世间最不顺利的一切都发生在了他身上。
    “我时间不多了,成功的几率并不大,你必须照顾好他,不惜一切代价。”
    那个人又说,站在他旁边那个男人沈默的点点头,然後同他一起看向那个容器中的婴儿,慕容彦惊讶的发现,站在维克多宸旁边的男人竟然是西格!
    西格的脸上除了表情更加的冷漠之外,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变化,慕容彦这才惊讶的察觉,原来西格竟然也是帝国的人麽?岂不是说,西格竟然活了上千年了?!
    可惜慕容彦的思路被一阵咳嗽给打断了,维克多宸咳嗽的很厉害,口腔里的血不断的溢出,看起来惊心动魄,让人担忧不已。
    但是他自己却一脸的无所谓,随手擦去唇边的血腥,淡淡的道。
    “害怕永恒麽?”
    西格站在旁边,似乎是在思考,又或者他还没弄清这个问题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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