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记得那天宴栩说的就是自制的香水,随即便点头,“对,不过她现在暂时不调香了。”
    “那你这个朋友她叫……”
    方夫人还想问名字,而这个时候,却被宴篱给打断了,“夫人,您不必问了,我知道的。”
    宴篱唇角轻抿着,其实从那瓶枳芸香香水出现时,她就直接想到了她那个妹妹。
    因为除了自己有这款香外,就只有她才有。
    所以此时碰上方彧,又见他确定的说香水是宴栩所制时,她已经完全听不下去。
    方夫人看出宴篱不太想提,只以为其中有什么缘由,当即也就不再说了。
    毕竟她刚刚问方彧也只是达到一个解释的目的,纯粹不想因为两瓶香水败坏自己的兴致。
    “那夫人,方少,我们就先走了。”宴篱对两人颔了颔首,挽着苏静薇的手臂就准备离开。
    只是这个时候的方彧,已被两人的对话搞得莫名其妙,直觉这事跟宴栩有关,不由又一瘸一拐的侧过身,“不是,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又关我朋友什么事?”
    “没什么,你别多问了。”方夫人对方彧摇摇头,“你不是还有视频会议,赶紧去忙吧。”
    “会议可以暂缓。”方彧说道。
    他还不想因为宴小姐好意赠送一瓶香水,结果在他这闹出什么乌龙事,给她抹黑就不好了。
    方夫人按了按眉心,哪里想到平日里琐事都不上心的儿子,今天忽然就不依不饶,只好说道,“就你赠送的那瓶香水,其实是宴小姐调制的。”
    “不可能。”方彧一听,顿时就反驳。
    虽然宴栩之前跟他开玩笑说自己在调香界就是黑糊的存在,但他并不相信她是那种盗用别人香水的人。
    论看人,方彧一点不含糊。
    宴篱看向方彧,她就猜到对方会这样说,所以也只是平和的笑了笑,“耳听未必是真,我也不想解释太多,方少若对调香有兴趣,不妨可以找人问问调香圈里一年前在第十一研究所发生的事。”
    说完,她不等方彧再说什么,礼貌对方夫人点点头,便拉着苏静薇走了。
    踩着高跟鞋的背影笔直,那是一份天生自带的骄傲。
    方彧眉头皱起。
    “你那个朋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旁的方夫人都被搞糊涂了,不由出声询问。
    “宴小姐不会拿别人的成果来充当自己的。”方彧肯定道。
    “宴小姐?”方夫人更听不明白了。
    “对,应该说是晏家二小姐。”方彧一边说着,一边思忖着又摸出手机,给宴栩发微信,“我那天给您的那瓶香水,就是今天这个宴篱的妹妹给的。”
    方夫人没听苏静薇提起自己还有个女儿,细微回想一下,她就问了句:“所以,你其实是认识宴篱的?”
    “算是见过一次。”方彧垂眸看着手机,等着回复的空挡,想了想,他索性又抛出另外一个关系层次来,“这样,我换个问题吧,您觉得江少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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