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红杏出墙
    春节过后,梁彩虹准备去县城打工,临别她看着孩子心里发酸,眼睛湿润,她对夏小伟说:“明天孩子看不到我,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我走亲戚去了。”
    古城县有一条繁华的街市,每天一集五日一会,有粮市、菜市、牲口市、鸡鸭市、用具市,其中也有劳务市场,梁彩虹来到这里,很快就围来几个男人。看她虽然三十出头,穿戴朴素,却遮掩不住身姿的健美和面目的端庄,因为长相出众气韵非凡,而楚楚动人令人爱慕。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到梁彩虹的面前说:“我开着大型饭店,需要服务员,待遇优厚,工作轻松,你愿意去干吗?”
    梁彩虹说:“到你家饭店也行,但我有一个条件,我一不当三陪,二不当小蜜,只保证干好本行,你能答应吗?”那男人吱唔一下转身走了。
    另几个男人一听她的条件也都避开而去。这时,梁彩虹的面前出现一位银发飘洒的老太婆,她是夲地退休多年的妇联干部,时常给当地妇女解决燃眉之急,因此令人称道。她看出梁彩虹是位良家妇女,就说:“我愿给你出高工资,到我家工作,每天做些洗衣做饭的活计,伺候我就行了。你家若有急事,我可以先付给你三个月的工资。”
    梁彩虹就要跟老太婆走了,一走就要很长时间,临别她匆匆来到夏小伟的跟前,亲了亲儿子,强忍泪水,默然而别。孩子看着妈妈走了,问道:“妈妈要去哪里呀?”
    夏小伟叹道:“你妈妈走亲戚去了,咱先回家吧。”
    夏小伟领着儿子往回走,他给儿子买了一个烧饼,孩子吃着烧饼,还问:“我妈妈啥时候回来呢?我想让妈妈尝尝烧饼。”夏小伟听了儿子的话,想起外出打工的妻子,心里一阵痛苦,不觉掉下泪来,他抹了一下眼泪拉着孩子回家。
    苏三狗和陈彩屏一起来到夏小伟的破院里,只见他的孩子在门口玩着皮球,便问:“你爸妈呢?”
    “妈妈去亲戚家了,爸爸在屋里躺着呢。”
    苏三狗推门一看,屋里摆设简单,一片淡凉低落的气氛。有一口烂了边的铁锅用砖头支撑着,一旁放着一堆杂草。破口袋靠墙放在一块木板上。夏小伟躺在地铺上,地铺边沿露出参差不齐的麦秸,盖着一条破被子。苏三狗走到他跟前叫道:“小伟”。
    夏小伟慢慢睁开眼睛,急忙挣扎坐起说:“苏哥和嫂子来了,快坐。这两天我夜里睡不着,这一会儿躺下来,竟沉入了梦乡。”
    夏小伟搬来两张破竹椅说:“三哥三嫂坐吧!”
    苏三狗坐在夏小伟的身旁,急切地问:“彩虹去哪里走亲戚啦?”
    夏小伟正想随声应答,却编排不出是哪家亲戚,因为亲友们基本上都断了来往。这时孩子抢着回答:“爸爸说我妈妈去苏大伯家里了。”
    苏三狗立刻明白过来,问:“你把她弄到哪里打工啦?”
    “她没有走远,就在县城打工”
    苏三狗的脸上显得十分难过,他说:“你们这样困难,当亲友的袖手旁观,这叫我以后咋见你们呢?外人知道了,该咋评价我呢?”
    孩子一听妈妈打工走了,放声大哭起来:“我要妈妈。”
    苏三狗说:“你自己在家啥也不干,不能把她送走打工啊。”
    陈彩屏问:“你把弟妹送到哪个地方啦?让她回来吧,可以帮你嫂子在我店里打工,多给她发工资,这样离家又近,也好顺便照顾孩子。”
    苏三狗说:“今天就把她接回来。别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了”。
    陈彩屏说:“把孩子送到幼儿园,让弟妹跟我守住商店,比在外面打工强得多。”
    苏三狗说:“老弟不好意思在本地出头露面,我看你不如去海口打工,那里工资高,你苦干两年三年挣来十万八万,到时候我再帮你一把,开个公司从头做起,还有飞黄腾达那一天。”
    夏小伟一听,心里激动,顿时神情大振:“三哥给我指出了一条光明的道路,兄弟听从。我还年轻,能拼搏十年八年,东山再起是大有希望的。”
    苏三狗说:“我帮你联系打工的地方。”
    陈彩屏说:“今天我们一起把弟妹接来吧。”
    夏小伟带着孩子,乘坐苏三狗的汽车,去接梁彩虹。
    夏小伟就要远出打工了,临走他忧心忡忡地对妻子梁彩虹说:“这个家我实在放心不下呀,家庭条件太差,孩子刚满四岁,你还要打工料理店门,怕你应付不了繁忙的家务,可是我手里缺钱不走又不行啊。”
    梁彩虹说:“你到那以后,咱们时常电话联系,互相还能照应。”
    “恐怕家里发生急事,我远在天涯,一天两天难以到场啊。”
    梁彩虹说:“我还年轻,有啥应付不了的事情,尽管放心走吧,一年挣来三万五万,咱还要发展事业呢。”
    夏小伟说:“把家事托付给苏三哥吧,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交情十分深厚,他平时善解人意,办事很有主见,曾帮我们解决很多难题,把家事托付给他,我就放心了。”
    当晚,夏小伟把苏三狗请到家里,让梁彩虹炒菜,自己买来好酒。两人推杯换盏,越说越近乎,酒过三巡,夏小伟喝得微有醉意,他拉着苏三狗的手说:“这么多年来,我们亲如兄弟,不分彼此,以后我出门在外,成年累月不能回来,家里有事就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这是应该帮忙的,以后家里有啥事儿我会来帮助料理的,你放心走吧,不用操心,家里一切就像你在家时一个样。”
    “这样我就放心了,等年底我回来再请你喝酒。”
    夏小伟带着行装乘车离开县城,远赴天涯海角。
    苏三狗隔三差五就到夏家帮助梁彩虹处理家事,梁彩虹格外感激。
    一天,苏三狗又到夏家帮忙,临晚梁彩虹炒了几个菜,留他在家里吃饭,还给他倒上一杯酒,感激地说:“三哥常来照看家庭,给我减轻多少负担,我感到很轻松,真不知道怎样表示感谢才好。”
    苏三狗问:“最近小伟有消息吗?”
    梁彩虹说:“她刚到海南时,经常往家里打电话问家里的情况,但时间一长,知道家里平安无事就很少打电话了,这都是三哥的功劳。”
    苏三狗说:“他到春节回来时能挣三万多块。”
    梁彩虹说:“出门打工真不容易呀!”
    这时她脸上挂起一丝忧伤。
    苏三狗开导她说:“有啥难题,自有你这三哥帮忙处理,有啥事尽管说,我随时就帮你解决,千万不要闷在心里,小伟不在家,你就把我当成他就行了。”
    梁彩虹说:“我觉得自己像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怨妇。整天寂寞无聊地打发日子,这些天来,多亏三哥常来帮忙,我才感到一丝舒畅。”
    “那以后我来帮忙的次数更多了。”
    “我还给你炒菜陪酒,让你放松愉快。”
    此后,苏三狗来夏家更加频繁了,他能说会道,并且活跃幽默,富有表情,谈起话来滔滔不绝,妙趣横生。使梁彩虹的心情愉悦,笑声不断。觉得苏三狗的话很合自己的意味,开始敞开心扉和他说东道西,渐渐地,梁彩虹心中有了异样的感觉。
    一天夜晚,夏家儿子忽然生病,情势严重,梁彩虹忙给夏小伟打电话,远在海口的夏小伟说:“走不开呀,因为公司的工作千头万绪,既要负责购买原料,又要管理一批员工,忙得不能脱身。再说中途请假要扣奖金,降低工资,回家一趟很不划算。”
    梁彩虹说:“孩子病得不轻,你不到场,我一人怎么处理?”
    夏小伟回答:“先让三哥帮忙照顾一下吧!等关键时候咱再联系。你对他说我回家以后一定补偿他的恩情。”
    梁彩虹就给苏三狗打了电话。
    苏三狗刚睡下,接到梁彩虹的电话后,立即对妻子陈彩屏说:“小伟家里有事,我要帮助一下。”
    陈彩屏知道他们友情深重,理解梁彩虹孤身无援的处境,说:“你快点去吧,治病救人要紧。”
    苏三狗开车迅速赶到夏家,立即将孩子送到了县城医院。在医院里,他垫付了住院押金,还跑前跑后,悉心照料。
    第二天,孩子的病情基本稳定了,住院观察治疗。当晚十点以后,孩子病愈,梁彩虹就想立即回家,她对苏三狗说:“你开车送我回家吧!”
    苏三狗欣然前往,骄车快速地行驶在街道上,到了芦滩村夏家门前,他们下车往家里走。夜风吹来丝丝凉意,衣着单薄的梁彩虹身子颤抖一下,碰在苏三狗身上,苏三狗顺机抱住她的腰肢,两手再也不愿松开。梁彩虹停下脚步闻着他身上男子特有的气息,心里觉得一股春潮在涌动,于是她张开双臂,紧紧地相互拥抱,两人的情感火速升腾。苏三狗明白她的心思,预知今夜艳情必定发生,刚一进门他就猛然抱住了梁彩虹,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一番风云遮月,甜蜜情流。
    两人的心情从狂潮中平静下来以后,梁彩虹说:“真是久别胜新婚啊,今夜咱俩这个情景深刻印在我心里,永远忘不了。”
    “我会时常来陪你过夜,给你多留一些美好的回忆,让你充分享受甜蜜,再不孤独忧郁。”
    “我既兴奋又很害怕。”
    苏三狗说:“这是好事,怕什么?”
    “我感到有点对不起小伟,怕他回来听到风声闹出大事来。”
    “你这么漂亮这么年轻,怎么为他独守空房,应该好好享受几年,这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只要注意分寸,严守秘密就不会出事。”
    “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对你媳妇也不能透露。”
    “我哪会让她知道呢,你放心吧。”
    从此苏三狗到夏家帮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梁彩虹表面交往有度,暗里开门放纵。
    几个月悄悄过去了,中秋节即将到来,夏小伟告假回乡,他想到自己外出已经半年,让妻子独守家门亏待她了,这个假期要好好的陪她一场,让她尽兴满意。
    他提着东西,兴冲冲地跨进门来。梁彩虹一见丈夫归来,心情有点复杂,她对自己的偷情别恋感到愧疚,同时害怕露出马脚遭到怀疑,所以在心理的制约下,对久别重逢的丈夫失去了往日的冲动感。
    夏小伟因此感到妻子内心有些异常,他问:“你那里不舒服吗?”
    梁彩虹说:“照常忙里忙外的,身心有点劳累。”
    “半年来让你里外操劳,累得不轻,我很对不起你,这个假期我要操持家务,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中秋节这天夜晚,月亮格外圆。夏小伟摆下酒宴,请来苏三狗,由妻子陪伴,三人同赏明月共话家常。夏小伟给苏三狗倒一杯酒,双手敬献:“感谢三哥的帮忙,感谢好友操心,千言万语都在这杯酒中”。苏三狗接过酒杯,说:“兄弟这杯酒我喝:”
    夏小威望着夜空中那轮明月,感叹万千地说:“我在他乡异地看见月亮,就想念父母和妻儿盼望团圆,月亮凝注了我的乡情,亲情和朋情。现在欣赏月亮,倍感月是故乡明这句话的含义。”
    中秋节过去了,夏小伟依恋不舍地离家远去,他走后梁彩虹又与苏三狗频繁交往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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