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生气。本来就说好了,今天晚上一切都由你做主。”穆冬城慢吞吞地穿好裤子站起来,尽力用平和的语调跟他讲话。
    走了几步,穆冬城突然站住,眼睛盯住炉子上那口热气腾腾的锅,随後加快脚步跑过去,“我的汤!”
    把汤救下来之後……
    “哎哟!我的腰……”
    没叫出来的,还有“我的屁股”……
    44、欠一次
    一顿晚餐,两样心思。穆冬城吃得有点痛苦,椅子上放了个软垫还是坐立不安;闻熙却异常满足,哪怕热过的菜也全部扫光。
    把桌上的菜差不多吃完,闻熙摸著肚子享受地坐了一会儿,看穆冬城扶桌慢慢站起来,赶紧阻止对方表现体贴,“你去休息,我来收!”
    还真像犯了错误就力图表现的丈夫……穆冬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点点头,“好,那我去洗澡了,不光是收碗,还要洗碗哟?”
    “没问题……你也可以先躺一下,我把碗洗了再来帮你洗澡?”
    穆冬城被他宓剑自己又不是新婚初夜後的小妻子,想到这点无端地红了脸,“好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要你帮著洗什麽澡。”
    闻熙看到对方羞涩的表情就很愉悦,压低声音继续逗道:“我们可以玩帮宝宝洗澡的游戏,那个很好玩的……”
    “……”穆冬城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简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精虫上脑的混帐,偏过头怒斥,“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
    “哈哈,想你啊。”闻熙乐得伸长手臂捞住正要站起来的穆冬城,在对方不太认真的抵抗中狠狠吻上。
    被亲到缺氧才甩开那个随时都能狼化的家夥,穆冬城捂著嘴、扶著腰往浴室里跑。闻熙留在餐桌前笑了半天,才动作快捷收拾碗筷。
    等穆冬城仔细小心的洗完澡,确定身体没什麽大碍,才从浴室里穿好睡衣慢慢蹭出浴室,心里已经在想著一百零一个理由,去拒绝闻熙接下来的求欢。
    毕竟还是有点伤到了,再来一次肯定吃不消,闹到半夜去看肛肠科急诊可不是好玩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颜面都得丢尽。
    进了卧室,闻熙不在里面,再一看厨房也不在……穆冬城愣了愣,难道对方知难而退换地方睡觉去了?
    也懒得多想,穆冬城趴在床上玩起手机,顺便给江品培打了个电话,报备今晚在朋友家留宿的事情。果然又是一阵冷嘲热讽加严厉警告,嘴算够毒的,却让人反感不起来。所谓爱之深责之切,穆冬城知道那个脾气很烂的老大叔其实真的是位好人。
    在遇到过的这麽多人里,唯有对方在自己最难的时候予以保护和援手,而且多年以来始终如一,还让自己有个正当职业每月挣钱还债,连那点自尊都被照顾到。多年施恩而不居功,实在大善。
    好言好语地解释了一通,电话那端总算不再只有责备,变成交代他注意安全,不要轻易跟人交心,明晚要按时回家睡觉baba……穆冬城微笑著一一应下,耐心地等对方先挂断了电话。
    打完这个电话不一会,门口有了响动,闻熙提著个小袋子匆匆进来,额前还渗著一丝汗迹,“等久了吧?快把裤子脱了!”
    穆冬城吓了一跳,身体向後猛缩,“还来?我、我先欠一次好了!”
    “……”闻熙怔了怔,忍著笑转身打开大灯,把袋子提过来一秀,“看清楚,药店里买的,快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点药!”
    “哦……”穆冬城又红了脸,心里的为难全都变成暖意,“嗯!”
    闻熙一边眼都不眨地注视对方逐渐光裸的身体,一边义正言辞为自己辩白,“你真以为我是禽兽吗?就算禽兽,也要体谅另一半的不方便!今天晚上我不会再动你,放心啦,乖!”
    说是这麽说,随後上药的过程却让穆冬城跟被点了火一样,闻熙忍住自己的欲望,转而使尽本事只用手和嘴玩弄对方,搞得穆冬城浑身瘫软,没射之前就无精高潮了,时间有十几分锺那麽长,整个人都被弄到虚脱,甚至短暂地昏迷过去几秒锺。
    虽然转瞬就醒了过来,但穆冬城还是觉得可怕,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身体,就像变成他人手里的玩具。无论那些疯狂涌出的眼泪,还是一阵阵痉挛中迷失的意识,都在极端快乐的感觉中伴随极端的恐惧。
    闻熙也发现穆冬城的眼神不对,高潮的茫然中透出一丝惊恐,赶紧抱住对方发抖的身体,“冬城!你怎麽了?是我!你看著我!”
    穆冬城看了他好久,才把头轻轻埋进他怀里,感觉到他体温的同时,身体逐渐松懈下来,用鼻音含混不清地回答,“嗯……你……”
    “你在说什麽?”闻熙听不清,穆冬城也不继续说了,只主动伸出手臂抱紧他的腰。
    两个人如此紧紧相贴,心跳相闻,呼吸都渐渐平稳悠长,闻熙也就不再追问对方到底说了什麽,只要这样相互热暖的拥抱在一起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穆冬城在闻熙节奏性轻抚背部的动作中闭眼睡著,闻熙等对方睡得熟了,才腾出一只手从床前的盒子里拉出纸巾,把两人身上粘腻的痕迹小心擦拭干净。
    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还紧紧地抱在一起,只不过不是面对面了,而是闻熙从背後抱著穆冬城的腰。
    穆冬城是被热醒的,被抱了一晚上,身上睡得全是汗,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才早晨六点。
    浑身都酸胀发痛又黏糊糊的,也再睡不著了,他索性慢慢拨开闻熙的手臂,轻手轻脚起床淋浴。
    把自己整得干净舒爽之後回到卧室换衣服,他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但还是惊醒了身後床上的闻熙。
    其实闻熙也并不是被他吵醒的,而是因为怀里空了,就闭著眼伸手往旁边一摸,没摸到人才从梦里惊醒过来。
    醒来的闻熙不再记得做了什麽恶梦,再睁开眼看到面前养眼的一幕,注意力就完全转移,根本不想费心回想那个不怎麽美妙的梦境。
    45、来就来(微h)
    清晨朦胧的光线下,美男穿衣比脱衣更有看头,有种清新干净的诱人,略带点禁欲感的画面让下面那根硬得发疼,闻熙撑起身来吹了声口哨。
    穆冬城回头瞄了一眼,给出个无奈又温柔的微笑,“吵醒你了?现在还早,你继续睡吧。”
    “我睡饱了,昨晚睡那麽早。”闻熙也回以温柔中带著邪气的笑容,“但是我都没吃饱,你来帮我摸摸。”
    穆冬城眨眨眼装傻,“吃那麽多还饿?那我再给你下面吃?”
    闻熙乐中下怀,“好!我最爱吃你‘下面’!”
    “……”穆冬城败下阵来,垂头走近床边把手伸进被子,凉得闻熙猛然一抖,“哇”地一声跳起来就往他身上扑。
    穆冬城被挠了一阵痒,笑得气喘吁吁,另一只手也伸进去攒住对方的要害,“哈哈!别……别挠了!不然……哈哈哈……我对你、对你不客气!”
    “来啊来啊!”闻熙恶意挺腰,脸上露出特别下流的表情。
    穆冬城红著脸嘴硬,“来就来!”
    然後他义无反顾,手嘴并用给闻熙撸了一把……就当是回报对方昨晚的招待。虽然技术明显差了好多级,但闻熙在他这里也没坚持很久,前後不到十分锺就交代出来。
    穆冬城终於志得意满,洗完手漱完口,整理好衣服就很有成就感地去上班了。
    快到地方他才想起来自我反省,这种事到底有什麽好比较的?又有什麽好得意的?自己难道还是那种幼稚得要比枪长枪短、射程远近的高中生吗?真是不知所谓!
    上了一会班,月余不见的讨厌鬼又出现了。
    齐业非贱贱的笑著过来跟穆冬城打招呼,身後还跟著一个孟楚。
    穆冬城对前者自然没个好脸色,发现对方瘦了一圈也懒得关心,对孟楚倒和颜悦色。
    齐业非对他一脸献媚,对孟楚是爱理不理,穆冬城看这两人之间怪怪的,出声问孟楚,“今天不上班?怎麽有空过来?是有什麽事吗?”
    孟楚稳稳地微笑,“齐业非要买床,我陪他过来。”
    “我可没要你陪,你能不能离我远点?监视我很有意思吗?”
    齐业非面有菜色,恨不得跟孟楚吵起来。穆冬城冷冷撇过去一眼,对方立刻消音,继续腆著脸对他笑。
    孟楚也一本正经教育齐业非,“这里是公共场合,别大声喧哗影响到冬城,你要买哪一款赶紧挑。”
    齐业非牙痒痒地瞪向孟楚,回头又对穆冬城献殷勤,“你推荐一下,有哪些新款?”
    穆冬城拿起宣传册递过去,表情和声音都纯粹的职业化,“这位先生,新款都在前几页,您慢慢挑,选中哪款我再带您看实物。”
    “冬城,求你了,别这样。”齐业非用快要哭了似的眼神看他。
    “抱歉,公司规定上班时不谈私事。要不,让您朋友陪您先随便逛逛?”
    看著齐业非满面沮丧,孟楚忍不住嘴角一弯,被对方看到又是一阵跳脚,“姓孟的,少幸灾乐祸!你怎麽这麽贱,请假都要缠著我!你对主子是不是太衷心了,忠犬啊?”
    穆冬城心里一跳,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孟楚。
    孟楚毫无心虚表情,落落大方解释,“是这样的,齐业非上次被闻熙打得有点重,我就送他住院了,後来接他出院,看他伤刚好又挺寂寞的,经常会陪他一下。”
    齐业非怒目,“你放屁!我哪里要你陪,是你怕我破坏你主子祸害冬城,就……”
    孟楚一把捂住齐业非的嘴,同时伸手揽住齐业非的肩膀,看似亲密实则强硬地拖著就走,“我陪你去看!别骚扰冬城了。”
    齐业非还要挣扎,穆冬城已经移步走开去招呼别的客人,只得闷闷地软下劲来。
    46、生日邀请
    等他们闲逛一阵,穆冬城那边总算也没人了,齐业非坚持不懈的再去缠他,“现在有空了吧?带我去看你们的豪华款,闻熙买过的那个!”
    穆冬城微微一怔,想到那张床就红了脸,他和闻熙在上面翻滚炒饭好多次……
    齐业非看到他暧昧的神情,牙都差点咬断,大声催促打断他的走神,“冬城!”
    孟楚无奈的笑笑,有人要做冤大头何必阻拦,那张床价格不菲。齐业非跟人一起做了个小公司,收入不算低,但买一张天价大床也太奢侈。
    穆冬城自然也没有异议,带他们去了贵宾室去看店里那个最贵的款。
    贵宾室里没有旁人,齐业非拼著被穆冬城臭骂的风险,装作无意提起,语速快得孟楚来不及挡住,“冬城,闻熙的生日宴会请你了吧?你跟他那麽熟?”
    穆冬城眼睛一眯,目不斜视,脸上的表情也没怎麽变,就当没听到这一句,心里却在回想闻熙的生日是哪一天。好像确实是这个月底……要办生日宴会吗?庆祝三十岁?
    孟楚看他反应不大,补救起来也气定神闲,“冬城,闻熙肯定会亲自请你。”
    齐业非凉凉地说:“那可不一定!上次还不是请了所有同学就没请你?别看他装出一副情圣样子,其实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孟楚眉毛微皱,低声喝止,“齐业非!你不要胡说。”
    齐业非冷笑,“我哪有胡说?闻熙最会装模作样难道不是事实?以前在学校里就是了!他跟冬城的事,他从来没有认过!害得冬城一个人身败名裂,书没念完就退学!”
    孟楚直直看向穆冬城的脸,改变策略只对他解释,“上次闻熙设宴,名单是我管的,不请你是我的决定,不关闻熙的事。”
    齐业非打岔道:“那是闻熙的宴会,你能给他做主?请谁不请谁最後不都是他的主意?”
    孟楚就当这人不存在,只看著穆冬城的眼睛,对方长久的沈默让人摸不准心里在想什麽。
    “孟楚,你不用解释这麽多的。”穆冬城半晌才笑了起来,表情坦然豁达,“我不介意他设宴请不请我,我本来就不喜欢那种场合。还有……”
    他目光转向齐业非,变得严厉而尖锐,“你不用再离间我和闻熙,我跟他的事轮不到你来干涉。他对我好不好,都是我的事,他就算让人看著你,也是想让你别来骚扰我。我真的不想再招呼你,你请便吧,你的生意我不做了!”
    说完这段话,他转身就向外走,齐业非可怜巴巴的叫喊被他毫不留情撇在身後。
    孟楚又好气好笑的拍拍齐业非的肩膀,眼神略带怜悯,“我早说了没用的,你就是不听劝。别再花心思干涉他们的事,冬城说得很明白了,无论你还是我,对他们俩来说都是外人。”
    齐业非狠狠地瞪著孟楚,随後一言不发抬脚就走。孟楚苦笑两声,摇摇头跟了上去。
    这件事过了两天,闻熙在一顿温馨的晚餐後抱住穆冬城,亲自开口发出生日邀请。
    穆冬城虽然真的不介意对方不请他,但得到邀请还是会高兴,转头亲了闻熙一口才又想到──难道是孟楚提醒了闻熙?不……这样的揣测本身,就比争吵还可怕。
    於是,他看著闻熙的眼睛直说:“怎麽想到要请我?前两天孟楚跟我说过上次……”
    闻熙托起他的下巴深深吻住,纠缠好一会才放开,“这麽晚才说,是因为我在犹豫。那些同班的家夥也会去,我怕你不想看到他们,上次就因为这样孟楚才没请你。不过,这件事应该你来决定,不该由我决定。”
    穆冬城想了一下,“我要是不去,你会介意吗?”
    闻熙很肯定地点头,“会。我很贪心,希望三十岁的生日,所有朋友亲人都在。”
    穆冬城有点皮皮地微笑反问,“那我算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亲人?”
    闻熙笑得很邪,手已经抚上他的後腰,“都不算……你是我床上的人。到时候,你要给我唱两次生日歌。”
    穆冬城没反应过来,“为什麽两次?”
    “一次跟大家一次唱……还有一次,你单独在床上给我唱,只有你跟我两个人,我还要把奶油蛋糕抹在你身上,慢慢地吃你。”闻熙的声音越来越低,手也越来越不老实,顺著穆冬城的裤腰滑进去,还在往下侵袭。
    “你怎麽一天到晚就只想著这个!”穆冬城无奈地给予配合,转身主动搂住闻熙的脖子,“待会轻点,去床上?”
    “我就想在这里……好不好?”闻熙用低沈的语调诱惑他。
    “……”这里是餐桌好吗!硬死了,上次就嗑得他腰背都好痛。
    “好不好?”
    “……好吧。”
    穆冬城皱著脸点了点头,谁叫他对闻熙那一脸渴求毫无抵抗力……
    直到在餐桌上大战一场,死去又活来之後,他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回答闻熙生日宴会的事……但看著闻熙那脸饱足的表情,显然当他默认了,那……也就这样吧。
    47、牵牵手
    闻熙的30岁生日宴算得上城中盛事,闻家用酒会形式大办,邀请本城过半名流,也是昭告天下他已经正式接手闻氏。
    比起上次私人酒宴的性质,这次才是重头戏,闻熙和孟楚早早就在会场招呼,对各路宾客都应对得体。
    闻家老太爷虽然身体欠佳,等宾客来得七七八八,也在女儿的陪伴下短暂露面,在台上对独子闻熙讲了一番激励赞许的话,又伸手招他到身前,拥著他良久才把场面交给他控制,默然立在他身侧。
    闻熙心情也有些激动,对所有宾客言语幽默地介绍自己,讲起这些年不务正业、贪玩误事,父亲又是如何不计前嫌,召他回家。
    台下时时响起善意笑声,待他讲完後更是掌声雷动,他虽知其中必有不少假意奉承,但看到身侧的父亲目中微有泪光,台下一些相熟的朋友和亲人也神情专注,心情难免愉快到有些亢奋。
    尤其是点头对他微笑的穆冬城,穿著他亲自挑选的高定礼服,外表英俊逼人,身形玉树临风,眼神温润、气质出挑,把场中其他一众俊彦都比了下去,让他不禁更觉志得意满。
    等他讲完话後,闻父因身体虚弱提前离开,闻熙扶著父亲上车再返回会场,眼睛不由自主就寻找那个男人,却看到好几个老同学站在穆冬城身侧,表情奇怪,孟楚和齐业非也在其中。
    他快步走过去笑著插话,“怎麽?都在叙旧?”
    穆冬城本来是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看到他过来才愉悦地微笑道:“没事,大家很久不见,都在关心我的情况。”
    孟楚对闻熙轻轻摇头,以眼神失意他带走穆冬城,他还没有立刻反应,一个昔日同班已经不阴不阳地说:“我是看穆同学这身礼服肯定不便宜,问他在哪里订的,多少钱?听说他在卖场做事,这个卖场收入可真不低,让人好奇呀。”
    另一个同学夸张点头,加油添醋,“是呀!不知道穆同学在哪里做兼职?光是卖东西的收入穿不起这种礼服吧?”
    齐业非紧抿著嘴唇看向穆冬城,眼神带点贪婪,似乎在等著对方主动求援。
    穆冬城只看著闻熙的脸,笑得坦然自若,就像没看到其他人一样,“你今天好帅,讲话也很幽默。我就只想说这句话,你有事去忙吧。”
    闻熙心里一半欢喜,一半愤怒,就算眼前这个男人确实不够好,但也只应该由他来挑剔,别的猫猫狗狗凭什麽来随意评判?
    他脸上露出亲切迷人的笑容,伸出手臂揽住穆冬城的肩膀,用亲密的姿态大声开口,“你今天才够帅。没吃什麽东西吧?我们过去一起吃。”
    那几个同学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闻熙,但闻熙懒得再跟他们多说一句,直接拉著穆冬城就走了。
    孟楚弯起嘴角看著他们的背影,转过头就换了表情,微皱起眉对那几个同学摇摇头,“你们啊,太不会看势头了。最近闻熙经常找他吃饭,关系还不错……你们看齐业非多聪明,他就一句话不乱说,最近跟穆冬城混得很熟呢。”
    齐业非脸色都变了,眼睛瞪著孟楚快要喷出火来,却不得不应付同学们的抱怨,嘻嘻哈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闻熙揽著穆冬城的肩走了几步,觉得各种不自然,干脆把手放下去握住对方的。
    穆冬城吓了一跳,轻微挣扎,闻熙反而握得更紧,还贴近耳语道:“没关系的,你怕什麽?这个会场里很多人都知道我的性向,我爸那边也早就接受了。”
    “可是……”在这个场合,这样还是不太合适吧?
    “不用可是,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迟早的事,他们的目光只会放在我身上,根本不会在意我身边的男人是谁。”闻熙笑得肆意又微带无奈。
    穆冬城这才放开一些,心里暖乎乎的。只要身边这个人握著他的手,其他人的眼光是怎样,其实自己也不在乎。
    48、一杯酒
    两个人心情都轻松下来,变得有了胃口,虽然经常有人会来跟闻熙打招呼,顺便好奇他身边的这个人是谁。
    闻熙持续保持著那股亢奋的激情,不避嫌的对人介绍,“我同学穆冬城,也是我的密友。”
    看著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那些好奇的人个个都一脸古怪,却没有人敢当面无礼,反而堆著笑粉饰太平,还要把穆冬城夸赞几句。
    等人走开了,闻熙才小声耳语,“冬城,你看他们好不好玩?明明想骂我又不敢,这就是金钱和权力的好处。”
    穆冬城也压低声音回他,“但是它们也有坏处,这些东西多了,即使做恶都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还是要看它们在谁手里。”
    闻熙双眼眯起,含笑上下打量身侧的男人,“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哲学家。”
    穆冬城有点羞意,“你别笑我了行吗,我知道我书读得少……”
    闻熙心里一惊,看对方脸上没有生气的迹象才继续笑道,“你书读得少──而精,比我不差。”
    穆冬城在途经的侍者手里拿过一盘吃的就往他手里塞,“吃你的吧!”
    闻熙咧嘴而笑,正看到胞姐在几步之外瞪大眼睛看他,那一脸见鬼的神情有点搞笑,於是拉著穆冬城走过去,“姐,给你介绍,穆冬城。”
    就这一个照面之间,他发现他姐和穆冬城两个人的表情都僵住了,随後两个人相互笑得很勉强,打招呼的样子异常生硬。
    一直到切生日蛋糕的时候,闻熙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今晚的气氛让他不想去怀疑什麽,姑且认为他姐初次看到他的情人,所以表现不适好了。
    在孟楚、姐姐和穆冬城的陪伴下分完蛋糕,他兴冲冲地把盘子里那块往穆冬城脸上一扣,在对方的惊叫声中哈哈大笑,那一刻的快乐犹如重回十九岁。
    穆冬城无奈到爆,对他孩子气的举动哭笑不得,把脸上的蛋糕抹掉一些之後责怪他,“衣服都搞脏了,这麽贵……”
    闻熙不管旁边多少人看著,伸出手指在对方脸上沾一块奶油舔进嘴里,“好甜!”
    “……我去洗个脸。”穆冬城叹了口气,还是宽容的微笑著摆摆手,径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这一走好久都没回来,闻熙端著酒杯和蛋糕四处找人,好半天才在一个角落发现穆冬城跟别人在说话。
    这个别人让他不太舒服──闵峻达。
    那两人不知说了什麽,闵峻达眼睛都红了,把一杯酒递给穆冬城,再拿自己手里那杯狠狠一碰。
    穆冬城犹豫片刻,竟然端起来一口吞下,然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闻熙怒从心起,几个快步就蹿过去,一把拉住穆冬城往自己身边凑,对闵峻达假笑道:“达哥,抱歉都没有招呼你,实在怠慢。”
    “没事,我也是刚来……”闵峻达眼神还带著余怒,表情却已十分沮丧,勉强对闻熙笑了笑就告别离去。
    等闵峻达走远了,闻熙才拉著脸上发红的穆冬城坐下,“你不是不喝酒吗?我无论怎麽说,你都没喝过,今天姓闵的叫你喝,你就真喝?”
    因为酒精的关系,穆冬城眼神有点漂浮,语声沙哑低沈,“他说,干了那杯酒,就原谅我耍他这麽久,也不再追究我到底跟了谁。”
    “他怪你?明明是他自己死缠著你,被耍活该。你就告诉他你跟的是我,我看他敢不敢跟我抢人!”
    穆冬城摇摇头,还带著蛋糕末的脸上露出苦笑,“他毕竟帮过我……我不想跟他翻脸。”
    “你……”闻熙余怒犹在,心却有点酸软,後面的话也没有再说。
    49、我的车,我的人(h)
    穆冬城多年没喝过酒,只一杯也让他微醺,闻熙看他目光迷离的样子,怒火还没消下去,另一种火又升起来,拉住他就往会场外走,说要先送他回家。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主人先於宾客离开似乎不好,但闻熙根本不听,把他塞进车里又关死车门,甚至把座椅也放了下来。
    他这才感觉到危险,伸手欲推压在他身上的闻熙,却被对方捉住双手往头顶一摁,目光炯炯,语声低沈,“我好想要,你给不给?”
    “……别人会看到车在摇。”穆冬城倍觉无奈,倒不是真的那麽不情愿。
    “看到又怎样?这是我的车,我的人,我要做什麽是我的事。”闻熙一股毫不在乎的模样,真是狂野又性感。
    “……嗯。”穆冬城低声应了,闻熙的车本来就停在比较偏的地方,即使有人经过,也确实不算什麽大事。
    闻熙心情瞬间变好,比之前还要亢奋,俯身在他脸上细细舔吻,不放过每一寸皮肤。这麽狭窄的空间,反而让感官特别敏锐,虽然身体无法完全舒展开来,那种禁忌隐秘的罪恶感却像催情剂般刺激。
    穆冬城低低的呻吟了几声,在紧闭的车内听起来清晰又悠长,闻熙越发血脉贲张,双手急躁地揪住他衣领用力一扒,昂贵的真丝衬衫就分成两半裂到腰间。
    这个时刻,他也没有闲暇去可惜这件衣服,只断断续续地提醒对方,“别再撕了……裤子……”
    闻熙脱他裤子的力气果然小了许多,他也配合的抬起腰,让长裤和内裤都顺利除下。
    他的两条腿分开来高高架在闻熙肩上,袜子和鞋却保持完好,这让他异常羞耻,比全裸更甚,忍不住把头偏到一边。
    闻熙还在手嘴并用,挑逗他身上每一个熟知的敏感点,彼此硬起来的速度都是飞快,可他那个用来接受的部位显然还没准备好,只进入一根手指就牢牢吸住,缩紧著不让它更加深入。
    看,在车里做确实很糟糕吧……穆冬城心里吐著槽,身体因为疼痛和紧张流著热汗,闭上眼尽力放松。
    可是很快……又凉又湿滑的触感从下面传来,他吃惊地睁开眼,看到闻熙在月光下半隐半现的笑容,跟吸血鬼一样邪恶冷俊,“放心,我早有准备。”
    “……”他难道应该因为这个高兴再顺便说声谢谢?明明是闻熙早有预谋,才在车里放了这东西吧。
    “怎麽?感动到讲不出话了吧?我这麽体贴。”闻熙继续邪笑,然後趁他注意力被转移,戴好套子慢慢推进他的体内。
    这下他更讲不出话了,只在心里狂吐槽……两个人高马大的家夥,非要在这麽小的车里乱搞,到底有什麽情趣可言!
    他的腰和手臂都很窘迫,两只脚也被车顶拘束著,实在称不上舒适的体位,更别提被紧压的胸腔,下面那个入口也被捅得够呛。唯一的好处?就是很刺激!刺激到他快被压昏过去的程度……
    其实闻熙也干得不怎麽顺畅,动作不能太大,又看不清穆冬城的脸,阴暗的光线下只靠摸的,但心理刺激带来的快感简直大於一切。加上穆冬城仿佛被放大了n倍的呻吟和粗喘,比平常多一分痛苦意味,让闻熙爽得停不下来。
    所以并没能坚持多久,闻熙就痛痛快快地射了,平静下来後伸手一摸穆冬城下面是半软的,但又湿滑热烫,似乎并不是全无感觉,凑近对方耳侧低声问他,“你是射了,还是软了?”
    穆冬城已经被压得快要窒息了,勉力伸手推推闻熙的脸,“起来……我都快没气了……”
    闻熙这才反应过来,翻过一边把他扶起来坐好,摇下一边车窗让他呼吸新鲜空气。
    50、他的底线(微h)
    舒缓了好半天,穆冬城才缓过气来,苦笑著摸索自己的裤子往身上套,“下次别玩这个了,好挤。”
    闻熙有点抱歉地按住他的手,俯身下去一口含住他软掉的家夥,舔到它重新精神才微抬起头,“下次我换个大点的车。”
    “……”穆冬城彻底无语了,这男人是有车震情结吗?还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太多次,所以成了对方的执念?那也已经达成,应该得到满足才是,为什麽还想得寸进尺呢?
    不过,接下来他没有思考的余地,闻熙用刚刚吻过他全身的嘴和那双神手,使尽本事为他做了附带前列腺高潮的深喉。
    似乎想要他对这场开端不好的性事留下後半段好的回忆,闻熙在他下半身耕耘了很久,直到他实在受不了开始挣扎,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他。
    等他从欲生欲死的感觉里回到现时,闻熙亲了亲他的嘴,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小小的火光照亮彼此的面容,“给我唱生日歌。”
    他疲惫而满足地微笑著说:“不是说晚上回去唱吗?”
    “你好淫荡,这样还没爽够?非要等我把蛋糕抹你身上舔光?”
    “明明是你说的……”穆冬城无奈喊冤。
    “呵呵,其实是我忘了,蛋糕都被分完了。快点唱,我等著呢。”
    穆冬城只好乖乖地唱起那首白痴的生日歌,闻熙看著他呆呆的表情,心里觉得很满足、很高兴,一口气吹灭那点火光,在朦胧阴暗的月光下开口,“我刚才许愿了,我要你搬过来一起住。”
    “……”穆冬城犹豫片刻,在阴影中摇了摇头,“对不起,闻熙,我不能。”
    满腔的期待一瞬间就被打散,闻熙身体发冷,沈下声音反问,“为什麽?就因为江品培?他对你有这麽重要?比我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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