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被污染的观感,实在倍加刺激。
    再看下去就要忍不住了,闻熙勉强逼迫自己转移视线,扶起胯间也是一片狼藉的肉根再次深深插进,对方体内的温度已经很热,他大力地征伐一阵,又把润滑剂倒了些上去。
    接触到凉意的穆冬城出於本能绷紧身体,收缩咬紧的滋味令置身其间的大家夥销魂到发痛,闻熙伸手拍了下对方的臀,响声很大但没有怎麽用力,喉间压抑的声音快到临界点,“放松点……别咬我……”
    已经射过一次,穆冬城没这麽容易再射,闻熙却执意想要跟对方一起登顶,延缓抽查节奏的同时还伸手绕去对方的胸前,细细玩弄那两颗早已挺立充血的乳头。
    胸口和乳头都被指腹略带粗糙的皮肤揉捻摩挲,穆冬城立刻发出难耐的鼻音,有的男人这里没什麽感觉,有的男人比如他,就反应夸张,只被摩擦乳头都会浑身颤栗。
    快感太多,脑子不够用了……穆冬城感觉又要缺氧,眼角的热泪不断往外冒,下体却在强度不断增高的刺激中再次挺立起来。这一次感觉已经没那麽清晰,整个下半身变成一片似的,酸胀酥软,想要射精却没力,连两条腿都快站不住,虚脱得任由对方向後拉著他的手臂一下又一下重重的侵入。
    持续这样强势的体位插了一会儿,闻熙放开对方的手臂,穆冬城软软地趴下去,被闻熙捏著屁股的两侧一边揉弄一边撞击,时不时还会伸手去下面摸一把,发现对方一直硬著,才安心地发出惊叹,“看来你也很喜欢嘛……冬城。”
    穆冬城向来不爱在性事里说话,对闻熙语言的刺激却很有反应,这次不知怎麽想要回应起来,勉力抬起头向後看了他一眼,用喘到只能发出气声的嗓音低低地说:“是还不错……你不要摸一下……跑一下……”
    闻熙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受宠若惊,连忙把穆冬城翻饼似的再转回正面,双腿架在他肩膀上,方便帮对方抚慰前面。
    他拿出足够的耐心,用五个指头和掌心轮流讨好对方湿漉漉的二弟,大量的前列腺液已经把它浸得光润滑溜,在温柔的爱抚中愈发显得饱满可爱。
    每一次被指腹扫过前端肉乎乎的头部,穆冬城就忍不住发出大声的呻吟,这时候全身瘫软,只想射精,哪里还会考虑到吵到隔壁的问题……反正闻熙一直强调,这件房子的隔音超好,加上是顶楼,肯定没什麽大不了的。
    这次是闻熙先射,居高临下欣赏穆冬城那脸欲仙欲死的表情,简直跟吃了催情药一样有效。
    他本来就忍得够久,最後又任性地抽掉套子直接插进去了,肉贴肉的热力接触没能坚持几分锺,他就盯著穆冬城被干到失神的面孔一泻如注。
    对方实在爽到意识模糊,满头满脸都是湿漉漉的汗和泪,连他射精了都不知道。察觉到他呻吟著停止动作,还撇著嘴伸手去摸自己的胯下,却被他苦笑著打开了手。
    “我来!”他闷闷地吼了一句,低头含住那根已经被玩弄到通红的家夥,使尽舌技让对方在最短的时间里宣泄出来。
    充血太久也不是什麽好事,他吐出嘴里稀薄的精液时,才彻底放下了心。
    穆冬城沈浸在高潮後漫长的余韵里,良久才睁开眼拉扯身上的围裙──它现在不但是块抹布,还是一块破了的抹布,激战中不知是谁把它弄出一个大洞。
    他们俩小小的吵了个架,双方都拒不承认是自己干的,穆冬城正好借题发挥,“好吧,这东西会让我们吵架,以後不要玩这套了。”
    闻熙只得苦著脸承认,“好吧,是我弄破的可以了吧?下次我会买撕不破的!”
    “……”对於穆冬城来说,这种诡异的走向似乎更糟糕了。
    __________________完_____________________
    ☆、某时某刻1
    在那个十九岁的夏天,闻熙第一次到爱情的滋味,那种带著燃烧感的需求凶猛而迅速,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且让他乐在其中。
    他此前没有喜欢过任何异性,更不用说同性,但就在那个正午,与他擦肩而过的穆冬城对不远处的某人笑了一下,阳光刚好洒在穆冬城乾净清爽的脸上,那个笑容瞬间被注入活力,使他的心跳陡然加速,他眼前的世界也随之变了色彩。
    他的人生早已被规划得一丝不苟,念完书就去家族企业接班,他也一向早熟,并没有所谓的叛逆期。可就在这个时刻,他隐约觉察到有什麽东西将要脱离轨道,他甚至为此感到兴奋,脑内爆开无数缤纷的气泡。
    他知道穆冬城是他的同学,对方在他记忆中只留下过平淡的印象:长得不错,成绩跟他同在全年级前几名。他没有对任何同学产生过竞争的意识,因为他生来就高人一等。也许这看起来很傲慢,但也是事实。所以他的追求也鲁莽又傲慢――他伸出手拉住穆冬城,盯著对方的眼睛看了很久。
    直到穆冬城皱了眉、红了脸,他才发出略带嘶哑的声音。他感到很渴,同时又很亢奋,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准确的词,言不达意地说了好几句废话。
    穆冬城看到他有点笨拙但很真诚的神态,还带著红晕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声音温和地问他,「你到底想说什麽?不用急,想好再说。」
    近在咫尺的距离下,闻熙越发找不到自己的脑子,闭上眼定了定神才能回以一个正常的微笑,勉强礼貌而郑重地提出邀约。穆冬城看著他略显紧张的表情,稍一犹豫就答应下来。
    然後是愉快的相处和突飞猛进的恋情,他们彼此并没有说出过「我爱你」那三个字,只是在某个相互凝视的瞬间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凑近对方,一起闭上眼睛吻了下去。
    一切浪漫的感觉都来得那麽顺利,闻熙越来越离不开穆冬城,只要一会儿不见就心焦如焚,虽然脸上不太看得出来。他甚至用上独立成长的藉口从家里搬出来,在外面弄了套隐秘的小房子单住,方便跟穆冬城更多见面相处。
    其实他是想跟对方一起住,但穆冬城只是偶尔留宿,不肯从学校宿舍真的搬来。他问起原因,穆冬城微笑著低下头说:「我要是在你这里住,就没办法看书了,只想看你。」
    这委婉的示爱安抚了他,再没有纠结过这件事,专注于撒娇挽留对方每个周末在自己这里过夜就好。
    对於亲密的动作,穆冬城并不扭捏,总能温顺地配合他,但两个都是新手,深入一点的交流难免会手忙脚乱,第一次相互用手时他十分丢脸,也许是太激动的关系,不到五分钟就满脸通红地缴了械。
    当时他的手还在穆冬城的身上游走爱抚,对方也正闭著眼睛发出细碎的喘息,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控制力会这麽差,足足愣了几秒才呻吟著捂住脸,穆冬城在一旁安静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等他勉强平静了自己的心态,用尴尬的表情看向对方,穆冬城那一脸极力忍住笑的样子让他感到万分挫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穆冬城看他尴尬成这样,脸上敛去笑意,清了清嗓子安慰他,「没关系……」
    他恼羞成怒地扒了下头发,以饿虎扑羊的姿势压倒对方,「怎麽没关系?很有关系!你还想没关系?我必须跟你有关系!」
    穆冬城终於没忍住,音量很低地笑了出来,即使带著刻意的忍耐,青涩中带著情欲的嗓音也把闻熙撩拨得起火。
    年轻的身体去得快也来得快,他立刻抓住对方的手覆在自己半硬的部位,几下摩挲就再次坚挺弹动。他看到穆冬城的脸变得更红,眼睛也因为浓烈的羞意紧紧闭上,握著他的那只手却并没逃开,而是老老实实、一本正经地开始上下滑动著为他服务。
    他都不知该爽还是想笑,穆冬城在这方面比他更为笨拙,拘谨的动作就像在完成作业,还真是个单纯听话的好学生。他熟悉这样的穆冬城,但他更想看到对方与此不同的另一面,他想要他喜欢的这个人跟他一样激动亢奋、高潮失控,那才能证明对方喜欢他的程度跟他一样多。
    於是他忍耐住满身心狂热的欲念,拉开穆冬城的手,表情邪恶地凝视了对方几眼,俯下身做出一个异常大胆的动作。
    穆冬城顿时「啊」一声叫了出来,脸上向来平稳的表情破了功,简直可称为惊慌失措,还四肢挣扎著想要逃走。他看到对方这样强烈的反应,当然不肯轻易放过,死死压住对方的手,低下头把那根正在闪躲的家伙一口擒住,含得更深。
    两个人在小小的骚动之间你夺我跑,穆冬城挣扎几下,突然又大叫了一声,随後僵住身体不动。闻熙吓了一跳,知道肯定是自己把对方弄疼了,赶紧松口道歉,「对不起……」
    ☆、某时某刻2
    穆冬城睁开的眼睛里带著一点水汽,额前也冒出一串汗珠,脸上红通通地,表情也有点尴尬。两人之间诡异地静默半晌,穆冬城才在闻熙自责的眼神下再次脸红,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咬我……那里。”
    闻熙终於反应过来,好笑又好气地同样红了脸,“你这个笨蛋……也算是咬,但不是那种咬!”
    穆冬城窘得无以复加,点点头气若游丝地附和,“嗯,我明白了,那……那你……”
    闻熙欣赏著对方窘迫的神情,那种把喜欢的人欺负到快要哭出来的感觉还真是坏得很爽,但他立刻就压制住更多邪恶的欲望,凑过唇在穆冬城脸上亲了一下,“你相信我吗?”
    穆冬城看著他的眼睛,没有犹疑,很快地“嗯”了一声。
    “那你就躺下去,什麽都不要想,我会让你很舒服。”
    穆冬城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带著泪意,但还是安静地躺了下去。
    “不要乱动,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要是乱动的话,我搞不好会咬伤你。”闻熙终究没能忍住那种恶劣的趣味,轻描淡写地威胁了对方一下。
    穆冬城赤裸的身体轻微地抖了一抖,然後闭上眼继续点头,“嗯。”
    “我可能会对你做很过分的事……你会拒绝我吗?”
    “……不会。”穆冬城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语气并没犹豫,只是脸也越来越红。
    这种全然的敞开与信任让闻熙激动,他知道就在这一刻,他已经完全得到对方。无论
    他做不做接下来的事,他们在这一刻的相爱都如此真实。
    他的整个身心都被这种温柔又汹涌的情感席卷,他甚至在巨大的幸福感里同时尝到一丝哀伤,他想要永远拥有这一刻,但他知道时间不可能被留住,所以他只能用尽量温柔的动作来铭记这一刻的彼此。
    他轻轻含住对方湿润的前端,以舌尖缓慢舔弄挑逗,慢到简直像是折磨,却能让亲密接触的两个敏感部位都为此兴奋颤动。这种事向来会无师自通,他完全从对方的反应来推算要不要加大力度,或者要更快还是更慢。
    穆冬城喘息和呻吟的声音就是他的控制器,他的所有感官知觉都变得敏锐细微,能够精确无误地捕捉到对方生理上的任何变化。
    在他发现带一点力道的吸比纯粹的舔和含更好之後,他开始灵活地运动口腔,没几下功夫就听到对方变得急促的喘息,还有带上更多渴求感的阻止声,“慢一点……不行……唔……”
    他没空说话,只默默地越发卖力,终於在对方带著哭腔的急喘中一雪前耻,而且无论怎麽被揪、推、抓、捏……都死不松口,以达成第一次下口就必须“满载而归”的荣誉。
    穆冬城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麽过分,但也没怎麽认真挣扎,只不过事後老半天都不肯开口讲话,一看到他的嘴就脸红著低下头。
    闻熙事後回想,也觉得自己接受度似乎太高,一开口就来这麽猛,可看著对方红扑扑的脸蛋,淫威得逞的满足让他都懒得害羞,大剌剌地搂住穆冬城就往浴室里拖,“走,去洗澡,刚才你很爽是不是?我也要!”
    穆冬城腿软地踉跄了一下,倒没有反对他的要求,也许是因为脑子还稀里糊涂地没能独立思考,总之、最後……表情有点呆又非常乖地跟他去了浴室,把他提出的所有要求都以一个好学生的态度圆满完成。
    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两个人胡天胡地耍玩了几个小时,闻熙越来越突破耻度,几乎把所有想象中的姿势都摆了一遍,还用舌头舔遍对方身体的每个地方。穆冬城被他玩得气喘吁吁,所有的羞耻感都被开发出来,自觉已经头晕眼花、体力不支,不得不软下身体出声求饶,“真的不行了,我好困,我要睡一会。”
    闻熙也很累,但那种源源不绝的亢奋还没用完,还能用狼一样的眼神盯著对方身体隐秘的某处,“你趴著不用动,我动就好了,如果痛的话,你就说。”
    穆冬城对这人旺盛的精力感到无可奈何,只好强打精神再陪著疯一次,感到闻熙试图侵入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时也不打算拒绝。既然是这麽的喜欢,那无论对方做什麽,目的都不是为了伤害,哪怕做的过程里会不小心产生疼痛,也是可以忍受的,不然那种多到满溢的情感又在哪里宣泄和体现?
    你愿意,我也愿意,那就没有什麽大不了,任何事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穆冬城这样单纯地想著,唇角带了快乐的微笑,在感到疼痛时一声都没有出,虽然身体不由自主变得紧张。正与直接的生理反应对抗,极力放松僵硬的肌肉时,他察觉到闻熙突然停下了动作。
    “你流血了……”闻熙懊恼的声音充满自责,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没事”,就被身後温热的手臂紧紧抱住,“对不起。”
    “没事,反正迟早都要做的。”他不知道怎样的反应才能让闻熙没事,只能有点蠢地笑起来,“真的不痛,你这是什麽表情嘛。”
    闻熙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眶竟然渐渐红了,猛然扭过头站起身,只留给他一个养眼的背影,“……我去洗澡。”
    不是刚刚才洗过嘛……他正要出声把对方叫回来,但立刻意识到闻熙好像是在害羞,这才住了口再次弯起唇角。
    原来闻熙也会害羞的,这真是个意外的发现。
    他本来以为闻熙一定是那个全天下脸皮最厚的人,当然,也是从小到大,第一个这麽爱他的人……还是那个他希望这辈子都能像今晚这样共同度过的人。
    作家的话:
    这是番外集的第一篇,回顾下当年,嗯还是很纯情的。
    ☆、惊梦1
    自从出院以来,闻熙难得有了在家休养的空闲,几乎时刻缠住穆冬城,唯恐对方甩手离开。
    穆冬城知道闻熙的心病在哪,无非是被前後几次的分手甩出了某种恐惧症,就跟他自己始终未能痊愈的心病一样。
    为了说服自己不去害怕,他手机里存著的那段音频已经被他翻来覆去听过很多次,每一次听,他都要对自己再三打气,“你必须相信他,他对你是真的,他不会再犯。”
    可这种依赖所谓证据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缺乏信任的软弱,即使在彼此都能为对方付出生命之後,仍然忍不住会去猜疑。留著这段闻熙倾诉心迹的音频,确实能给他一点额外的安全感,但又让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一件可以永恒不变?如果用嘴巴说一句“我爱你”就能给彼此终生幸福的保证,又哪里来的那麽多怨偶离婚?
    闻熙现在对他很好,这才是他们真切的生活,以前不须再提,以後不用多想,再患得患失也只是庸人自扰。活在当下,珍惜对方的好,无论将来如何,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虽然这麽想过很多次来开解自己,但真要删除那段音频的时候,他的手还是忍不住发抖。这是闻熙爱他入骨的证据,按下删除键就不可回复。
    他闭上眼睛,把它最後听了一遍,也想起了那个曾经香w又恐怖的梦境。
    在他收到这个音频的当晚,他的心情十分混乱,感动中也夹带被爱的虚荣,还有对闻熙深深的哀怨。
    你既然这样爱我,为何又要那样对我?恃爱行凶,以爱为借口做尽伤人的事,又用这个“爱”字来要求宽容与原谅。这一切不过是仗著我爱你,可归根结底我确实爱你。
    爱情到底是个什麽东西?可以凭借它伤害最重要的人,也可以凭借它逃脱惩罚,同时把利用它的人也一口吞噬。
    如果你并不爱我,那麽我无法用你自己的悔恨惩罚你;如果我不爱你,那麽我根本不想去惩罚你。爱的反面不是报复和惩罚,而是彻底离开。
    他曾经想要做到,却始终未能做到,闻熙不肯,他亦不甘。於是只好把碎裂的镜子修补起来,勉强糊一糊再拼凑著用,就算裂缝仍在,起码还是属於他们的这一面。
    所以再矫情和软弱下去,只会更加可笑,走出这一步就不必再哀怨旧事。他对自己笑笑,用力按下了删除键,同时大声回答卫生间外面正在叫他的闻熙,“我没事!马上出来!上个厕所而已,你瞎担心什麽!”
    他以为他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可是当天晚上,他再一次做了那个梦。
    两次的梦境相差无几,开始都是他和闻熙在环境优雅的餐厅里约会,邻桌也只有寥寥几人。吃饭的途中闻熙的那双脚就开始不老实,时不时抬起来掠过他的小腿,甚至在他怒目而视之後,径直挤进他两腿之间,碰触到他包裹在内裤底下的某个部位。
    他被捉弄得够呛,缩起腰用眼神警告对方,担心地向四周看去,发现大家似乎都没有注意他们这边,也就松了口气,半推半就地配合起来。
    他以为顶多相互撩拨一下,没想到闻熙越来越过分,手上吃东西的动作都给停了,直接起身坐到他这一边,伸手就把他拉进怀里,还结结实实地亲上一口。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闻熙,再看看旁边那几桌,这才注意到四周全是一对对的男人,而且每一个都长得不错,身材劲爆,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也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他大吃一惊,隐约觉得这是闻熙瞒著他搞的什麽不健康派对,揪住闻熙的衣领小声质问,“这是怎麽回事?”
    闻熙邪邪地笑著,伸长手臂一把扫掉餐桌上的几个盘子,扣住他的手腕就往餐桌上带,整个身体重重地压在他身上,胯下紧贴他的部位已经硬热如铁。
    一股火热的欲望从彼此摩擦的地方极速升起,但他的感觉很不好,挣扎著想要推开闻熙,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放我起来!我不想!”
    闻熙还是那麽陌生又熟悉的笑著,伸出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其实你很想吧?被我一碰就这麽硬了,还装什麽纯情?”
    他真的生气了,决定不再纵容下去,手往後一伸摸到了盘子,拿起来就往闻熙的脸上扣,却被闻熙手快地挡住打飞,随後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个时空,某种以为已经忘记了的恐惧感瞬间回到身体里,让他甚至忘记去躲避。
    他开始发抖,无视身边其他人的哄笑声,带著哭腔指责闻熙,“你怎麽可以这麽对我?你不是爱我的吗?你不是保证过再也不会打我了吗?”
    闻熙面无表情地沈默了几秒,像看白痴一样盯著他,直到他毛骨悚然地缩了缩肩膀,才爆发出神色狰狞的哈哈大笑,“我爱你?我是爱过你,但那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玩玩你,玩够了也不会亏待你!你乖乖地陪我玩几天,我自然会放你走。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後面的这几句话听著很耳熟,但他想不起在哪里听什麽人说过,他只觉得很可怕,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眼前这个陌生人转身就跑。
    他慌乱地寻找著一道门,只要跑出那个门口,他就能从这个噩梦里醒来……可是他跑得很慢,他的脚似乎被什麽东西拖住了一般无法迈开,一切都变成慢镜头,他眼睁睁看著闻熙一步一步地走近他,甚至连先前旁观的那几个男人也围了过来,个个都一脸淫笑地伸出手来拉他,很多只手摸在他的身上,让他恶心得想吐。
    於是他嘶哑著声音大叫起来,“放开我,我要吐了!”
    “哈哈……他说他要吐了!”身边的笑声此起彼伏,让他恶心又让他羞耻。那些明明英俊却表情猥亵的面孔看起来也有点眼熟,似乎在哪一时哪一处曾经见过。
    可他想不起来,他的脑子迷迷糊糊,身体的感知也像隔著迷雾,全身只剩下一个地方反应敏锐──他竟然在众多羞辱中不可自控的勃起了。
    ☆、惊梦2end
    这让他倍觉难堪和恐惧,出於直觉叫出了那个名字,“闻熙!救救我!”
    在这个他最需要的时候,闻熙的面孔竟然真的出现了,还对他温柔地微笑著,俯下身来伸出手,“来,把手给我。”
    他无比感激地伸出手抓住闻熙,被对方拉起来一把搂进怀中,然後是一个温暖的吻,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醒醒!穆冬城!你以为这样就够了?”下一秒他就被猛烈的力道摇醒,闻熙嘲讽地看向他,大笑著又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他捂住脸就想往後退,身後却是坚硬的桌面,他的手和腿不知被谁拉开摁住,牢牢禁锢挣脱不得,闻熙表情邪恶地站在他两腿之间,俯下身来撕裂了他的衬衫。
    他的心跳非常快,张开的嘴被好几只手你争我夺的捂住,他听到自己嘶哑的喘息,如同陷入绝境的困兽。然後闻熙的脸在他眼前越来越大,直到贴得很近,充满嘲笑的神态也那麽逼真,让他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个噩梦。
    他用尽剩余的力气拼命挣扎,但一点效果都没有,他很快就变得全裸,在那些恶心的碰触下不停颤抖。更让他崩溃的是,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的闻熙竟然还在笑,而且似乎参与得很愉快,在他身上重重捏了几把之後吩咐其他的人,“把他翻过来,他喜欢那个姿势。”
    不要说了……不要做下去……他一次次企图叫出闻熙的名字,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就像被噩梦靥住了一样,全身动弹不得,只剩下充满耻辱的官能反应,当身後熟悉的挑逗让他忍不住一边恶心一边产生了熟悉的快感,他终於绝望的闭上眼睛。
    被侵入的感觉无比清晰,他不用睁眼也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那个侵犯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闻熙,这比做出这种事的是其他人还要难受百倍。因为这样他就不能再欺骗自己,闻熙还是爱他的。
    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不介意跟别的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爱人?他一直不能忘记,第一次听到闻熙说出那句话,他的心瞬间变冷,就跟现在一样。
    他并没有所谓从一而终的情结,他不介意闻熙跟他分手之後有过其他的性伴侣,也没有觉得受过伤害的自己有任何肮脏之处。他只是执拗的认为,以闻熙对感情的占有欲,绝不会还在爱著他的时候,就能忍受他的不忠,更不要说跟别人分享他。
    就算已经分手的情侣,他也无法想象曾经相爱过的两个人会这样对待彼此,这种事对他而言是底线中的底线,一旦触及就再也不可原谅,所以他的反应才会那麽大──他害怕的不仅仅是闻熙会对他造成的伤害,还有他会对闻熙产生的仇恨和报复。
    他不想恨,不愿恨,但闻熙真的做出了这种事,他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变成杀死对方或者自己。这条底线对他而言,必须用生命去跨越。
    随著快感的不断累积,他突然不再害怕,甚至无声的笑了起来,放任自己沈湎於这难得的放纵和刺激。
    当最恐惧的事真正进行,恐惧也就变成过去。他所爱的人用公开分享情侣间的私密行为来侮辱他,原因是不再爱他,一点点旧有的情意都不再剩下。
    那麽就堕落吧,他再没有什麽值得坚守和珍惜的东西,其实堕落本来就是容易的,别人可以,他也一样可以。
    有恋人的时候需要约束身体,不过是排他的独占欲作祟,我们属於彼此且只属於彼此,多麽专制的浪漫。那些旧事曾让他痛苦那麽久,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伤害,还因为他的身体在那些侮辱里曾经快慰亢奋,而那个带给他高潮的人并不是闻熙。
    那些遗憾让他始终走不出来,此时此地却要再尝,也许过了今晚,他会感谢闻熙,帮他解脱了最深的痛苦和最久的束缚。
    他彻底放弃了所有微小的挣扎,从内到外、从身体到心,他的反应变得直接又放荡,大声呻吟著开始回应。不再苦苦跟欲望做斗争之後,他的肢体和声音都得到自由,他发现自己又可以动弹了,却并不急著把围绕在身边的那些人推开,反而主动摆动著腰部抬起了头,用火热的脸颊和舌尖去追逐那些鲜活的肉体。
    纷沓而来的快感让他享受迷醉,他弯起唇角伸舌舔弄每一寸凑过来的皮肤,他听到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呻吟,它们无一例外听起来很耳熟,每个细节都跟从前与闻熙拥抱在一起的感觉相似。
    没有了情感的束缚,你给我的快感任何人都能给我,你给我的痛苦却从此不再,难怪有那麽多人沈迷於纯粹的性诱惑。
    当他被陌生人强而有力的身体压在桌面上狠狠插入,那种抛下烦恼和压力被肆意操控的感觉还真是不错。他更加卖力的敞开双腿,同时伸出手臂重重抱住对方,完全不同担心过大的动作会伤到别人──反正从此以後所有的人都只是别人。
    快感越来越多,已经到达一个极高的阀值,他觉得自己快要喷射,手指不自觉在陌生男人的背後用力抓挠,这个被他极力需索的男人发出低声痛呼,连嗓音也那麽像闻熙,语气却是自得满满的快意,还带著一点嘶哑的挑逗,“轻一点……有这麽爽吗?”
    这语气实在太过熟悉,他猛然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的面孔还是那个他爱过也正在恨著的男人。
    “做春梦了?”闻熙表情饥渴地伸手在他下面摸了一把,他竟然立刻忍不住粗喘著宣泄出来。
    闻熙有点惊到,张大嘴楞了几秒,才邪笑著抱住他,“还想要吗?我随时都有准备好哦。”
    他大口大口的吸入著空气,表情并不怎麽尴尬,等到呼吸平复才盯著闻熙的眼睛,“我做梦跟别的人上床了。”
    闻熙面色大变,憋著嘴一脸便秘的表情,但看了他两眼又把嘴闭上,似乎不太敢恶言相向。
    “如果我真的跟别人上床……”
    闻熙终於受不了了,捂住他的嘴就开始叫:“除非我死!你先把我杀了,跨过我的尸体,才准跟别人上床!”
    他被对方过大的叫声震得头脑眩晕,皱著眉把闻熙推开一点,“吵死了,小心别人投诉你半夜扰民。”
    “明明是你半夜莫名其妙就刺激我!我又哪里做错了?你说啊!我改还不行吗?你别老是这样怪怪地,我心里发毛!”闻熙乱七八糟地叫了一通,察觉自己好像有失控的前兆,赶紧稳下情绪深呼吸,然後再次抱住穆冬城温言相劝,“我们再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有什麽事你别老憋心里一个人乱想,我会怕的。”
    穆冬城还是那样沈默著看了闻熙良久,直到闻熙紧张得快要窒息,才慢慢微笑著点了个头,“……好。”
    ☆、密室中1
    那个曾经让穆冬城耿耿於怀的春梦,他一共做过两次,第一次从梦中醒来後的第二天,他明显意识到自己必须去看心理医生,否则一切都会失控,他不知自己会做出什麽样的事情来。
    那时他还住在江宅,江品培才刚去世,他肩上挑著很重的担子,家人又在葬礼上找他的麻烦,正是压力最大、心情最差的那晚,他收到孟楚发来的音频,在一片冰寒孤独里得到莫大的抚慰,但又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闻熙。
    他一直深深记著闻熙在盛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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