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秀心一紧,吓得低下头去。
    “哥,你要问啥?”
    萧惟年手上忙活着,语气还是很温和。
    “你将来要是去到婆家,是希望被丈夫疼爱,被婆家人尊重……还是像你嫂子,和你二狗哥家的秀芳一样,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干,稍有过错就被全家人指责,甚至打骂?”
    哥今天是咋的了?
    老是婆家婆家的,羞死人了!
    萧惟秀有些脸红,认真想了想,说:“有好日子,谁不想过嘛!”
    萧惟年笑了笑,“秀儿真聪明。”
    “你嫂子肯定也想过好日子,但她一个人是过不成的,得咱家人帮她才行。你想想,你以后去到婆家,什么都不了解,肯定也会做错事。如果这时候,你婆婆,你小姑子,你丈夫全都对你苛刻,你觉得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萧惟秀懵懂地摇了摇头。
    萧惟年继续说:“你嫂子嫁到我们家来,就是我们的家人。但如果我们一直拿她当外人看,她得多难受,是不是?”
    换位思考,很简单的道理。
    秀儿已经快十六岁,在农村早些年,都可以谈婚论嫁了。
    她听得懂道理,只是从来没人同她讲过而已。
    在她周围,婆媳矛盾司空见惯,新嫂子的到来,又或多或少的会影响她的地位。
    于是,她就本能地选择和自己亲妈站在同一战线。
    一致对外,以扒高踩低来刷存在感。
    但她没想过,她也是女人。
    总有一天,也会面临同样的处境。
    “叮咚!”
    “主动解决家庭矛盾,是最有效的宠妻方式,特奖励神器银菜刀一把!有刀在手,刀功如神,百毒不侵!”
    “能有效防毒杀菌,关键还没有时效限制哦!”
    系统的声音抑扬顿挫。
    萧惟年:“这个好,实用又牛逼!谢了,浪哥!”
    他看一眼萧惟秀。
    秀儿脸红扑扑的,有些失神,应该是在想他说的那番话。
    萧惟年没打扰她。
    有时人开窍,就是一瞬间的事。
    可能因为一件事,可能因为别人一句话。
    但他相信,这时候的秀儿,还是一张白纸,稍加点拔,一定会走上不一样的人生。
    锅里的水快烧开了。
    萧惟年当即将手里的缺口菜刀,换成储物空间里的银菜刀,刷刷几下,鸡兔就全都宰好了。
    兔子是大小一致的方丁,鸡来了个骨肉分离。
    他打算做一个姜爆兔丁,凉拌鸡丝,再用鸡架熬锅汤。
    前世,有钱后,他就常期请着两个厨师。
    一个做中餐,一个做西餐。
    自己虽然没动过手,但吃遍天下美味,烹饪天赋自然带几分。
    再加上厨神技能的加持,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没一会儿,满屋飘香。
    少了各种调味剂的肉香味,反而更加浓郁纯粹。
    萧惟秀口水流下来,“哥,你啥时候学会做饭的?这也太香了吧!”
    “在野味儿馆学的。”
    萧惟年糊弄一句,“去喊妈起床,准备吃饭了。再看看爹回来没?”
    他算了算时间,刘大壮和王铁军应该也快到了。
    “哎!”
    萧惟秀咽着口水,欢天喜地地跑出去。
    刚跑到院子里,碰到萧汝林回来。
    “爹!哥炖了肉,咱家今晚有肉吃了!”
    说完,又蹦蹦跳跳往屋里跑。
    “妈!快起来,哥炖了肉,香死个人了!”
    萧汝林皱了皱眉。
    哪个哥?
    惟年?惟民?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哪儿来的肉啊?
    萧汝林好奇地往灶房走,肉香愈发扑鼻。
    他也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想他也曾是大户人家出身,不愁吃穿。
    结果,一朝变天,风云更迭,现在吃饱饭都是奢侈。
    今天,他终于领到了这学期的工资。
    想着这笔钱回头也会被两个败家子给骗走。
    他心一横,打算直接去镇上买点肉米,给一家人打打牙祭。
    他还想去野味儿馆吃一顿,喂喂肚子里的谗虫。
    可走到半路,想着萧惟年的媳妇儿都快五个月了。
    有了孙子,家里又多一笔开销。
    大人无所谓,孩子可不敢亏待。
    萧汝林又折了回来,一路都在盘算着怎么把钱藏好,免得王凤清耳根子软,没两天保管就被两个儿子骗走。
    养不教,父之过。
    作为村里文化最高的人,却教育不好子女,这是萧汝林心里的最痛。
    甚至还影响到村里的孩子。
    有人觉得,他连自己的子女都教育不好,怎么可能教育得好别人的孩子。
    因而,开源村能坚持来上学的孩子少之又少。
    误人子弟,罪过啊!
    萧汝林叹息着走到灶房门口,见做饭的人是萧惟年后,整个人愣住。
    要说萧惟民这个小儿子,有时心血来潮,表现表现他还相信。
    萧惟年,那就是个六亲不认的浑小子!
    从小到大,都不讨人喜欢。
    尤其是近几年,翅膀愈发硬了后,他都不敢说了。
    多说几句,那逆子真有可能对他动手。
    听到脚步声,萧惟年回头,表情也愣住。
    厨房门口的男人,背光而立。
    清瘦,严肃。
    是他的父亲。
    前世,他们父子关系一直很差。
    他和姜莉离婚后,他爹就对外宣布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之后,他爹也真的做到了。
    那怕病重,也没让他回家。
    直到咽气,才留下最后一句话:“让阿年好好做人……”
    上一世,是他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萧惟年鼻头酸酸的,哑着声音喊了声:“爹!”
    萧汝林回神,特别不习惯地点了点头。
    心里却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他好像有几年没听萧惟年喊过‘爹’了。
    父子二人见面总是分外眼红。
    但今天的眼红,意义不一样。
    二个人表情都很复杂,尴尬又不知所措,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后,萧汝林朝锅里看了眼,“你做的?”
    “嗯。”
    萧惟年主动说:“野味儿馆学的,今天和大壮他们上山弄了些野鸡野兔,想做给你们尝尝。”
    “好,好好好……”
    萧汝林到底没忍住,侧身擦了擦眼角,“这烟有些熏眼睛。”
    萧惟年:“那您去外面等着,马上就开饭。”
    “好,好好好……”
    萧汝林又是一连几个好。
    退出灶房,他猛掐自己大腿一下。
    不是梦!
    确实是他家惟年!
    萧汝林差点喜极而泣,从不搞迷信那一套的他,不由在心里将列祖列宗和各路神仙都感激了个遍。
    老天有眼,他儿终于懂事了。
    突然,他心又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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