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灰蒙蒙的,细长的雨丝像一根根银针,带着冲势从天上飞刺下来,触及到事物才知道,它是个纸老虎。雨丝扎在何语挥舞着的小手上,细长的形状撞扁了脑袋,变成小水滴贴在细腻的皮肤上,什么威力也没有,有的只是点点清透的凉爽。
    “五个月没见,小语长高了。”陆玟的笑容温润如玉,他用手帕裹住何语那只淋了雨的手,“挥手就挥手,为何要伸到伞外,都淋雨了。”
    山庄偏僻无人秦诀也许久没有来找她,好久没有与人接触,陆玟的亲昵更加让她不习惯,她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我是高兴,多亏陆大人找到我了。”
    “都是运气,还好找到了,何大人和何夫人都急坏了,咱们今日就启程回去吧?”
    “好。”
    秦诀被秦讼的死讯牵绊住脚步,没能去追何语,他亲自到乱葬岗翻出了秦讼的尸体,春雨浸透了玄色衣衫,整个人抱在怀里又硬又冷,僵硬发青的躯体没有伤口,唯有嘴角挂着乌黑的毒血。
    一时间血流停了下来,心脏艰涩的收缩不动,秦诀第一次觉得世界这样冷,他眼睛通红,连着扇了自己十数个嘴巴。
    何语在回家的路上还在思索要如何从何家出去自立门户,回去没两天就定下了成婚之日,十日之后就大婚,这样近的时间她不能与陆玟见面,心中的很多事都没办法与陆玟说。
    心中焦虑得紧,但面上端着一丝不乱,她整夜整夜睡不着,只能抱着谢锦的身体聊以慰藉。
    大婚前两日陈凛知来劝慰何语,“我们语儿成亲了就是大姑娘了,有些事你心里也该清楚,以后有陆玟,今天就把谢锦送走吧…舅母这里有种药,涂抹在私处可以保持数日的紧致,圆房之夜你警醒着点别睡着,偷偷把元帕换掉,舅母都会帮你准备好。”
    何语静静的看着她说,这样的漠然是陈凛知没有想到的,那双湿漉漉的漂亮眼睛竟然让她有些心慌,她抓着何语的手轻拍,想打破这种奇怪的感觉,何语却冷静的问:“除此之外,舅母还知道什么?”
    “……还有李复临,所以找了和他很像的谢锦送给你,不过没关系的语儿……”
    陈凛知想要安慰何语,却被打断,“还有呢?”
    “还有?”陈凛知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还有秦讼和秦诀,您看不出来吗?”
    陈凛知对此有过怀疑,何语以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她不知道情况的时间只有在秦府那一阵子,何语养成性瘾大概就是那段时间,但她不愿相信,这和她的不负责任直接挂钩,认下来这事简直令人奔溃,何语被掳走的这段时间又是……
    “所以,麻烦您别干涉我,否则我会扛不住。”
    很快,何语送走了陈凛知。
    要是没有第二次被掳走,她继续在这个家里感受温暖与亲情,她大概率愿意和陈凛知诉说痛苦的遭遇,但知道了那些密辛后,不能了,她看到陈凛知就会呼吸困难。
    晚上她享受着谢锦的顶送,捏住他的下巴说:“谢锦,我还没来得及和陆大人提你的事儿,你说我两会不会被他杀掉啊?前些日子王家贵女跑来酸我,说了一堆陆大人的坏话,说陆大人其实心狠手辣杀人无数。”
    谢锦知道何语的情绪很不对,卖力的挑逗着她的身体回答:“小姐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何语深吸一口气推开谢锦,性器从穴里拔了出去,黏腻的淫水拉出细丝,谢锦还想扑过来抱住她,被她一脚踩在胯骨上,一脚蹬开了。
    “算了,我没有要死还拉垫背的爱好。”成亲那天谢锦没有跟过去的名额,被留在了何府。
    入目皆是喜庆的红,比秦诀涂在她身上的胭脂还要红,何语静静的任人梳妆打扮,陈凛知对她留下谢锦的决定很赞同,明里暗里垮了她许多。
    这场婚事声势浩大,沿街都挂着红灯笼,像是元宵节一般,街上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何甚昱背着何语出家门,送上了花轿。花轿通体用大红绸缎,上面金线细细绣着花好月圆龙凤呈祥,阳光一照熠熠生辉。
    陆玟万金聘礼已经长安皆知,今日送嫁又是十里红妆,这般排场能做长安数一数二的,以后免不了要被各家提及,闲谈或是当做效仿的对象。
    陆玟骑着高头大马,鲜艳的喜服更衬他容貌超绝,温和的笑容也越发喜气洋洋。接上何语,成亲的队伍绕着几条主路走了一圈,一直散着喜钱和糖豆,全城的孩子都跟着跑,热闹非凡。
    到了陆府门口,二人牵着一根红绸花跨过府门,拜堂礼成之后何语被送入洞房。
    陈凛知给的涂抹私处的药何语没用,她不信陆玟对她的事一点不知,此刻她突然有点明白拜佛那天陆玟说的话了,也许一会儿可以和他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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