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得有些高,失了释立旭的裤脚,有些烫。
    “父亲,从来不听我解释。”释立旭一脸平静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哼,你能解释什么?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难道我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吗?”释白凌坐在了最近的椅子上,似是不解气一般又将桌上的帕子往释立旭扔去,“天天一副这个表情,跟死了娘一样。”
    “我娘本来就死了。”
    释白凌被噎了一下,整了整自己的袖子,道:“我到看看你这解释是怎样的。”
    “释立康对哥哥不敬,作为长兄我不过是小施惩戒而已。”
    “不对,释伯伯,是康哥为家族着想。”释甲说道。
    “对啊对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打上去了。”另一个人附和着。
    算是站的比较近看到了全过程的释立明,吞了口口水,往释白凌那儿挪了挪,说道:“对啊,今天他在木桩上的身法都是十分好的,然后我和康哥就表扬了他一番,然后康哥就觉得家族里正缺少需要这样的武技,希望他作为释家的嫡子不藏私地教授给释家大部分的子弟。”
    “呵,你确定?”
    “你闭嘴,还想当着我的面恐吓别人?”释白凌见释立旭用如同看死人的一般的眼神看着释立明,就连自己的心里都有些恐慌,他本就是心动期的修真之人,若是因为这个而产生了惧意,肯定对往后的修行有较大的影响,尽管按照他的资质修炼到此地步心里本属不易。若是因为释立旭的眼神而对自己不利,想到这里,释白凌恶声制止了释立旭。
    “知道了,父亲。”释立旭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然后,他带来的那个小孩就特别没有礼数,下来就对康哥出言不逊,然后康哥本想帮他教导一下那个小孩,想来也是希望那小孩别在外面因为这种性子受到欺负,然后就出言提点了一下,谁知他一言不合就动手了……然后然后……”释立明偷偷地用眼神瞄着释立旭,发现释立旭只是低着头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暗舒了一口气又说了起来,“伯伯,我现在看着你在,才,才敢说的,我我怕他打我。”
    释立旭抬起头,扫了释立明一眼,后者打了个寒颤,释立旭才幽幽说道:“我本就不知有何武技,只是乱走罢了,怕是将族人教错了,我本就是伪灵根,而弟弟天子聪颖双灵根之才,我只是想和弟弟讨教讨教,谁知弟弟手下留情,但是既然能在比试中小胜一筹的话,我想这个因是可以授于族人的。其次来说,我本无用,却能另辟蹊径的话,我想父亲,若是能让我进族中更高层的藏书阁,许是能找到一些些适合无灵根和伪灵根废灵根之人的武技方法。”
    释白凌顿了一下,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什么一般。
    释立明等见家主态度有些软化,有些焦急地喊道:“伯伯……”
    “家主英明,自是不会凭感情来判断是非,此乃族中之事,你们还是莫要打扰得好。”释立旭故意没有说出父亲,而是以家主来称呼,一来让释立明那些人记住自己才是释白凌的亲儿子,二来可以提醒释白凌要以家族为重。
    整个议事厅沉默了下来,只听得见释白凌手指有节奏地敲着红木桌扶手的声音,最后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比斗,明日我在和族里商量关于立旭的武技的事情。”
    “你们先出去吧,立……呃,旭儿先留下来。”释白凌起身慈爱地摸了摸释立旭的头。
    第一次被父亲叫“旭儿”的释立旭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只觉得这的亏继母释立康他们不吃也得吃,吃也得吃,不过是随便教个走步而已。
    “旭儿,如今你能有所作为,为父心里也是高兴得很。”
    “谢谢父亲。”
    释白凌又是和蔼地拉着释立旭话了一会家常,便是让释立旭回去了。
    本来以为赶着回去可以下午到后山那里看看小花的,没想到却是被继母挡住了去路。
    释立旭瞥了她一眼,也无心与其周旋,向右走去准备绕开继母,只见那女人也转了个身稳稳地挡在了释立旭的前面。
    “让开。”
    作者有话要说:  o(////////)q ,今天有些短小。
    o(rq)ツ 因为我觉得卡在这里很棒。
    这么短小的我真是羞于启齿呢。
    明天又恢复3000。
    楚至今被推入手术室的那一天,整片天空都下着密密的小雨,灰沉沉的。
    家里的人都站在门口,楚至今看着他们皱着眉头的样子,拉着楚母的手笑了:“妈,谢谢你把我生下来,养我这么大,别担心,如果这次我出不来了,病床边的柜子里,我写了封信,如果我出来了,你们就别看了。”
    “……好,我们,我们,一定不需要看的。”
    “恩,爸妈姐,我一定会出来的,”楚至今又伸出手擦了擦姐姐的眼泪,对着他们说,“我爱你们。”
    当手术室的灯灭的时候,楚至今的家人迎了上去。
    只见那个白大褂的医生出来,虽然带着口罩,但是眼神中都是悲痛,对着那三人摇了摇头,听见了一句闷声的“节哀”。
    楚父声音有些颤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揪住了医生的领口:“你们不是说,手术的成功率极大吗?啊?你说啊……”
    “先生,先生,别激动,您……”
    “我能不激动吗?啊?又不是你儿子,是我的儿子,他出柜,我都舍不得打的儿子。”一瞬间楚父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明明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现在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正在医院里大声吼叫着的老父亲。
    “爸,你快过来,妈晕了。”姐姐紧紧地抱住已经晕过去的母亲,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爸妈,我不知道我这次能不能出来,不管怎样,我都是你们的儿子。你们要好好地过下去,允许你们难过一下,但是不能太伤心。
    姐,爸妈虽然老来俏,但是身子骨还是不如从前了,你要连着我的那一份好好孝顺他们。
    手术成功了的话,你们应该是看不到这封信了,现在你们怕是看到了,很遗憾,我肯定不在世上了。
    爸妈还有姐,我好怕啊,我也不想死,人死了之后是怎么样的呢?会不会很冷,会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不是我啊?
    我不要火化,肯定好痛,就当我不爱护环境吧,我要市里最贵的那块墓地,那是我将来一直要住的地方可不能寒碜。葬礼什么的,就不要办了,只告诉我手机里存的那些人,我的事情好了,本来还以为身子好起来,就不告诉他们了的。哈哈。
    爸,公司也运行得不错了,虽然您身子骨还硬朗,但是也不能像小时候那么拼了,也不要因为私事拿公司开玩笑知道吗?妈最近的关节炎又犯了,都是你不疼她的原因,有时间啊,你们老两口出去玩玩。
    也许,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变成阳光,变成空气,陪伴你们。
    姐,你也老大不小了,快把自己嫁出去吧,那人等不到就算了,我也是想清楚了,在一起就是过日子嘛,爱不爱那些东西都是年轻人玩的,能和自己爱的人一起过日子肯定是很棒的,但是真正的能在一起的有多少了。
    你们不要难过,我也会伤心得。
    我爱你们。
    楚至今书”
    楚至今的葬礼几乎没有人知道,楚家人给他买了一片最贵的墓地,旁边的墓地上也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楚母哭倒在楚父的怀里,悲戚道:“怎么都是这般年少就走了。”
    楚至今走之后,世界几乎没什么变化。
    楚父和楚姐打理着楚家的公司,而江沉吟也再没有人来骚扰他了。
    正是一年春好处,四处都洋溢着新生的气息。
    江沉吟在办公室中,时不时地看向手中的手机,可惜好像都没有自己期待的那个电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也许是那天说了重话的愧疚,也许是些别的什么?
    他以为世上所有人都抛弃他之后,至少还有一个人会在自己的背后静静地看着自己,给自己拥抱,寄予自己慰藉。可是还未等到其他人放弃他,那个人就不见了。
    果然那个人是不能相信的,明明是那么恶毒的一个人,自己又是在期待着什么。
    幼时的好友,却偏偏对自己产生了那种龌龊的心思,在自己被父亲断绝了一切经济来源的时候,却能够坚定地和自己站在一边,和自己一起闯出一番天下。如果一切都能活到最初该多好,他们还是好兄弟,自己也有自己喜欢的人,说不定之后,楚至今还可以叫张小白一声弟妹。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从醉酒后的一次乱?性,从楚至今的表白,江沉吟不知道怎么说,这些都不是他们决裂的根源,他并没有因为这而对楚至今有态度上的变化,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好。
    说他肮脏也罢,是的他一边享受着楚至今给他的爱,又一边给予着张小白爱。
    他吃着楚至今给他做的饭,他享受着半夜工作楚至今的陪伴。
    他请张小白吃最贵的餐厅,他给张小白最浪漫的告白。
    最后,张小白出车祸死了。查证是楚至今的安排,他去质问楚至今,却始终得不到一个解释。
    江沉吟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了,今天是情人节,自己还差张小白一束玫瑰。
    买好了玫瑰,江沉吟开车到了墓园,那个墓是一个衣冠冢,自己甚至连张小白的身体都找不到,他买了市中最贵的墓地,来祭奠他死去的爱人。
    “小白,你还好吗?”江沉吟问完这句话之后不知道再说什么了,他突然发现,现在自己脑子里都是楚至今,第一次情人节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楚至今的短信。
    大约站了半个小时之后,江沉吟才准备转身离去,发现右边有了一座新墓,往上面一看,照片上的那个少年笑得恬淡。
    江沉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蹲下来贴近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是他,真的是他。
    “爱子楚至今之墓。”
    江沉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山,又是怎样将车开了回去。
    那个恼人的人死了,世上再无一个人叫楚至今,那个见证了自己所有成长的男人死掉了。
    他肯定是在骗自己,江沉吟给自己倒了杯水心里想着,他看着自己的手在颤抖,他却是控制不住。
    “沉吟,我喜欢你,我没有说笑。”
    “张小白不是真心喜欢你,你不要喜欢她好不好?”
    “你觉得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好了。”
    “沉吟,我想你了……”
    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突然又化作了一阵青烟消散。
    江沉吟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只是劝着自己不过是楚至今不过是知道了张小白的墓。
    几个月后。
    江沉吟又开车去了墓园。
    楚至今的墓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江沉吟觉得有些熟悉,上前一步说了一句:“你好,请问你是……”
    转过来的人,眼中泛着泪光,带着点惊讶:“沉吟,对不起。”
    “你,你不是出车祸了吗?”江沉吟向后退了几步,他以为死了的人却好好地活着,他认为活着的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男友卧病在床,我需要钱,我利用了你的感情,这件事情被至今发现了,他劝我,我,然后还怕伤害了你,所以让我假死,给你留一段美好的记忆。要不是知道至今已经走了,我也不会发现你在这里给我建了个墓。”
    张小白顿了顿,抹了抹眼泪道:“现在你不用自责的,我还活着,不要愧疚,你可以真的……去找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
    说完张小白给了江沉吟一个拥抱,然后离开了。
    江沉吟获得了久违的拥抱,心中却如同掉入了寒窟。
    楚至今真的死了。
    楚至今从来没有骗过他。
    楚至今说想要见自己最后一面,自己挂断了电话。
    如今自己确实连楚至今最后的一面都见不到了。
    甚至连尸首都见不到了。
    江沉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他只是觉得自己很难受,难受得几乎要窒息了,他揪着自己左胸前的衣服,扶着楚至今的墓碑,然后缓缓滑到在地。
    他错怪了他。
    楚至今的信最后和江沉吟看了,没有一句话是想要对江沉吟说的。
    江沉吟有些难过,最后原来就连楚至今对自己都没有话说了,这世上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有很多,却没有一个像楚至今一般用尽一生都爱着自己的人,也没有一个像楚至今那样自己想用一生来陪伴的人。
    站在高层的落地窗边,江沉吟看着楼下的霓虹,他终于变成了孤家寡人。
    ☆、10这打破的平静
    “呵,立旭啊,康儿被你打得如今卧病在床,你可别如此无情啊。”继母扯出了一丝笑容,伸手过来想要拉扯释立旭。
    释立旭看着继母慢慢靠过来的脚步,心中冷笑了一声,摔在了地上,用魔气逼出了一小口鲜血,咳了几声质问道:“杨姨,我和立康本就是少年之间的玩斗,你又,咳咳。”
    说到这里释立旭不打算在说下去,用手背看似抹去嘴边的鲜血实是将鲜血抹开,然后直直地看着继母,他倒下去的那一刻到真是把继母吓到了,他可是看着本来准备崴倒在地的脚一瞬间直了起来。若是让她得逞了的话,自己好不容易让父亲相信的话,那些长老们肯定又得给他加上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
    看着继母面上隐忍的样子,释立旭感到一阵快意。
    从逼着自己的母亲欲绝而亡开始,到中途对自己的各种鄙夷使坏,直至最后将小花置于死地。这些人何尝给过他一丝怜悯?
    没有人教他什么叫亲情,也没有告诉他家族对自己的重要性。曾经的满心期待被渐渐地消磨掉了之后,他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最后唯一的朋友――小花也惨遭陷害。
    小孩应该是什么样的,父亲应该是是什么样的,他觉得就是应该和自己这样一般,或者和释立康那样。
    直到之后碰到了一个佛修,他告诉他世间百态,释立旭才知道自己的认知和其他人的有些不同,那又如何,他见到的就是这样。
    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可以全力相助,别人对他坏一丝,他就可以从别人的痛苦里获得无上的快乐。
    他不改,他也不想改。
    “立旭,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只为了陷害我,我本就是你继母,心里自是想要疼你。我……”
    “您这是说,我这血是自己弄出来的?我本就不能修炼,又怎会让自己吐出血来。立康之事,本就是我的错,思虑半天之后,本想要去他那儿赔个不是,现在想来您已经帮他报了仇,可是……我,还是去看看立康好了。”释立旭撑着地上装着很难起身的样子。
    此时那继母已经脸上泛青,她本来就是想要装摔所以选在了这么一个人多的地方,好让大部分人看到释立旭的跋扈和险恶,如今这么一遭,别人看到的可都是她的小气,虽说一直以来她一直在暗地里推动释立旭的不利的流言,可是释立旭很少与他人接触,如今看到了少年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定然是对自己有了微词,而对释立旭产生了同情。
    释立旭看着继母面部细小的变幻,也不打算装得很严重的样子,最近这些时日小花那边正是需要人,自己若是太严重了再去后山便是打了自己的脸,站起之后摇晃了一会,稳住了自己的身形,释立旭作揖道:“不过您下手并非很重,只不过是小施惩戒,长辈教训晚辈天经地义,等我身子好了些之后,便会去亲自给立康道歉。”
    说完有些踉跄地绕过继母,向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看着周围用余光偷偷瞟着的人,继母垂下眼脸,看来这个嫡子并不和自己之前认知的一般了,城府可是深得很。现在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等之后还得送些药材过去慰问才行,冷哼了一声便准备回房去看看被那个小贱?人伤害了的宝贝儿子。
    释立旭走到院门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嘴边的鲜血还未擦干净,若是让叶明南看到了又是一阵唠叨,之前自己去后山找小花,手臂不小心被划破了,可是被叶明南叨叨了好几天,还非要跟着自己一起去,如今又是见了血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想到这里,释立旭转了个身,准备去后山看看,顺便用溪水将脸上的血渍洗一洗。
    此时的屋内可不是和释立旭想得一样太平。
    “你来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来又干你何事?我是来找我旭哥哥的。”
    叶明南看着面前挺直了身板的少年,不禁冷笑一声:“怎么被打了之后,称呼就变成‘旭哥哥’了?”
    “切,他是我亲哥哥,我爱怎么叫怎么叫。”释立康被小孩的眼神有点骇住了,但是还是强撑着说了这么一句。
    “是吗,你和他一起洗过澡吗,他抱过你吗,你为他包扎过伤口吗?你除了总是羞辱他,你还会做什么?”叶明南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又坐回了床边,突然轻笑了一声,“我每天晚上和哥哥一起睡。”
    释立康看着那小孩高兴的样子,有些气急:“你,你根本就是鸠占鹊巢,我是旭哥哥的亲弟弟,他会护着你不顾我?别逗了,那些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去了解的!”
    “呵,去吧去吧。”
    “哼,既然旭哥哥没回来,我就改日再来好了。告辞!”释立康本想踢开身边的椅子的,后来一想那小孩定然也是要给旭哥哥告状的,只甩了甩袖子,出了门。
    走在路上的时候,释立康想着其实他之前是真的不喜欢那个面无表情的旭哥哥,再加上母亲又是一直给自己灌输着嫡子的思想,释立旭又是很孬,怎么说他都不讲话,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就是让人觉得恶心。今日虽然被打了,但是见到了旭哥哥另外的一面,特别是最后旭哥哥在自己耳边说话,释立康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声音虽然带着冰冷和煞气,却如同天籁一般吸引着自己。
    想到这里释立康猛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面颊,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还是先回去吧。
    在屋里的叶明南想着刚才释立康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虽然释立康并没有叫释立旭“哥哥”了,这个称呼又是只属于自己了,可是“旭哥哥”听起来更暧昧。
    练武场之事,叶明南算是看清了释立旭在释家的地位,以及释家人的德行,这些年轻的一辈都是这样,怕是不久这个家族就会走向消亡。如今的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
    叹了口气,叶明南开始盘坐着,开始将自己这些天收集的灵气在经脉里进行运转。
    而此时的释立旭并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和叶明南有了第一次交锋,他正坐在山洞里,拿着母豹子给他的一颗朱果。
    估摸着是自己的血迹把它们吓住了,母豹子才会去给他找果子吃的。
    这果子释立旭是识得的,虽然在前世对于他来说算不上天材地宝,但是现在可是大有裨益的,空间戒指里的药材的药力过于强大一个不甚便会爆体而亡。
    但是这颗朱果,对于他这种刚刚踏入旋照期的人却是有简单的洗髓之用,若是这可果子在生长个千余年怕也是众人争抢之物,不过现在倒是便宜了自己。释立旭摸了摸小豹子的颈子,又对母豹子点了点头,母豹子便叼着小豹子的后颈去了另一边。
    释立旭擦了擦朱果,然后一口塞进了嘴里,因为若是一口口咬下去的话,这朱果的灵气必然会外泄,而且这样吃很爷们。胡乱嚼了几下之后,吞了下去。盘坐在石壁旁,双手扶膝调节内息。
    整个人开始发热,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红光,青筋也是时隐时现的。在母豹子怀中的小豹子看到这一幕之后,“嗷嗷”地要跑过去,被母豹子按着尾巴,不能前进,母豹子低吼了几句,小豹子才平静下来,窝在母豹子的肚皮上小声呜呜了几下,略带担忧地看着十分痛苦的释立旭。
    浑身上下的气孔还是泛出褐色的物质,释立旭的抖动也是更加的强烈,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才渐渐地平静下来,释立旭睁开眼,黑漆漆的脸上就一双白白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滑稽,小豹子有些开心地向往这边靠,整个豹身又被母豹子按住了,然后尾巴向外面甩了甩。
    释立旭这才明白,这母豹子倒是闲自己又脏又臭的,带着点小心理过去用脏兮兮地手摸了摸母豹子的头,换来了一声咆哮,看着母豹子龇牙的样子,释立旭颇为开心地往小溪那边走去。
    所幸释立旭这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还有挺多,将旧衣服直接丢在一旁,自己泡进了小溪中。要说这一身也真是难闻,一时间连之前会来在自己身上觅食的小鱼们也熏得远远的,释立旭暗中查看了自己的丹田,丹田中央漂浮的莲子已比普通的莲子还要大上些许,整个泛着黑色的光,看起来格外的霸气。
    专心泡澡之后,释立旭觉得自己的五识更灵敏了一些,不过自己最近都没怎么锻炼神识,今日便看一看是否有些退步吧。将神识放开,四周的景象都好像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我和你说,那烈焰雷光豹就在那释家后面的山上,还走几里就到了。”
    “若是能活捉买给别人当妖宠至少能有一颗下品灵石,就算是剥下它的皮卖掉,也能有一万金币。”
    释立旭猛地睁开眼睛,这些人终于来了。
    ☆、这来破坏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o(rq)ツ 抖m弟弟乐死我了,写那一段真是苏_(:3」∠)_
    释立旭迅速上了岸,将衣服穿好之后回到了山洞。
    他听到了那些对话,这一批人他可以杀掉,那么还会有下一批的人过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让那些人回去,带着这里并没有烈焰雷光豹的消息活着回去。
    和母豹子交流了半天之后,母豹子终于叼着小豹子的后颈进了山洞里的密室。密室的设计比较周全,通风和水源的问题都已解决。
    释立旭又打了些兔子放了进去,将山洞里的东西清扫干净,在洞口打坐。因为那些人既是想要来抓烈焰雷光豹的,定然是有备而来。
    虽然释立旭没觉得它们多厉害,算是通人性些,明明一点妖气都没有。但是踏入了修魔的门槛之后,释立旭则是有勇气将这小小的后山逛遍。
    这里又并无其他的豹子,虽然他暗搓搓地想过一个母豹子怎么生出小豹子,但是可能是被公豹子抛弃了吧,心里又不禁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也是和它们更加亲密了。而且之前自己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小豹子,这些人不得不防。
    “这烈焰雷光豹倒是喜在阴凉之处,你们都到处搜搜,找到了记得用纸鹤来联系,记住,这可是凶兽,切勿因为一时贪念而失了性命,这可是大家的东西。”最后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听起来是这个队的核心。
    释立旭攥紧了拳头,心里冷哼道:你们的东西?它可不是你们的东西,而是我的同伴。
    站在洞口,释立旭看到了一个渐渐走进的身影,那人穿着白底蓝边的弟子服,头发向上梳起竖成高高的一道发髻,腰间是一条宽的腰带,腰间挂着个灰色的袋子,应是乾坤袋。四周张望着,一手拿着剑另一手向外张着,腰板微躬保持着这个步伐的稳度。
    释立旭放开神识,算是看清了那人的衣着,左肩偏下的地方绣着一柄长剑,黑色的剑柄下面挂着金黄色的剑穗,而剑身的中间呈乳白色,剑锋处则是紫色,两色之间则是镂空,直至剑尖处才交汇在一起。
    这个象征他可是识得的,吴宗门的开派祖师吴胜杰所持之剑――紫牙。
    “你是何人?”那个弟子举起剑来指着站在洞口的释立旭。
    “你又是何人?”释立旭双手环胸,冷声问道,“已到这个地界,此处属于青山镇释家的地盘。”
    那人愣了一会,抱拳道:“实不相瞒,我乃吴宗门下的弟子,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寻我门派前些时日逃走的一头豹子,若有叨扰之处还请海涵。”
    “是吗?请问你们门派的豹子是多少时日之前逃走的?”
    “这……实不相瞒,具体我并不知晓,只是门派几日前派下的任务,我和其他师兄弟们才匆匆赶来,也怕是伤了你们这些普通人家。”
    释立旭细细打量着这说话滴水不漏的人,笑道:“既然是任务,你们就搜搜吧,这里的其他的动物都是属于我释家的,虽说都未聚灵,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我想吴宗门也不会有不问自取的这般无理取闹的弟子们,是吧?”
    脸色未变,最后还是噙着笑意回道:“那是当然。”
    夕阳西下,其余三人并无所获,又是来到了山洞的下方,大声道:“小兄弟,你那山洞里可否让我搜寻一二。”
    释立旭至少现在不想和吴宗门产生冲突,只是尽量柔声道:“请便。”
    又是一番搜寻未果之后。
    一行几人又对释立旭抱拳,笑道:“我们的任务怕是不能再短期内完成,那妖兽凶猛,怕是伤及了无辜,不知……能否在小兄弟家小住几日,若是方便的话,能够派些人手来助我们,也算是解决了你们的后患。”
    “就知道这些道修一个个都是不要脸得很。”释立旭小声道。
    “恩?小兄弟你在说什么?”
    “你们随我来吧。”
    “叨扰了。”
    “客气,我家族本就是个世俗家族,若是有修真之人来借住,欢迎都来不及,又有何叨扰一说呢?”
    这几个弟子也未有什么惊讶的,毕竟这真的可以算是世俗家族的福气了。
    路上几人交换了姓名,又是聊了几句。几个弟子心里暗叹这个普通的少年倒是学识挺广,虽然面冷也是心热之人。
    跟着释立旭回到了释家,因为已过了晚餐时分,释立康本想来和释立旭共进晚餐的却发现人并未归来,可是急得很,偏偏是怕旭哥哥因为受了气离家出走了,硬是闹着释白凌命家丁们去找。
    刚从侧门出去,就看到释立旭带着几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向这边走来,释立康一时有些激动,向前跑去刚准备过去问问释立旭有没有受伤的,就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过去,扑倒了释立旭的怀里。
    释立康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之前自己对旭哥哥是不算太好,可是当自己悔悟的时候,旭哥哥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很疼爱的弟弟。在家族中从来没有人敢对啊说句狠话,都是阿谀他奉承他,就连父亲对他都是宠溺偏多。可是旭哥哥不一样,先是对他不咸不淡的,现在想想自己所做的那些其实还有一些些想要得到旭哥哥的关注。
    终于他把旭哥哥惹生气了,他记得旭哥哥的一脚是那么的有力,旭哥哥贴近自己身体的时候,自己感受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寒意,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好吧,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反正现在旭哥哥不能让那个来历不明的人撬走。
    “旭哥哥,你有没有什么不适?”释立康走上前担忧地问道。
    这一声“旭哥哥”倒是把释立旭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着释立康的眼神有些奇怪,只能面上道:“今日练武场之事,我下手太重,还望立康你莫要记在心上。”
    “不,不不……”释立康觉得旭哥哥在关心自己,心里都泛着涟漪,忙回道,“都是立康的错,惹旭哥哥不开心了,立康会改正的。”
    释立旭不知道释立康心里又是想着的是哪些,最有可能的便是今天下午继母之事,她只能想尽办法恢复自己宽容慈祥的主母形象。又是想着释立康在家族中的地位比自己好些,这些伪善人自己也是不愿接待的还不如抛给释立康解决。
    “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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