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的时间,释立康暴毙而亡,郎中说是服毒而死,而那个装毒的瓶子便是上面却是固元丹。释家说,是您害死了释立康。”
    释立旭有些头疼,自己的药定然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又是有人陷害他了,想来想去和自己有仇的只有吴宗门还有释立架。释立架虽然讨厌自己但是对释立康却是万般呵护,肯定不会下手,而吴宗门已是一个大宗门自然也是不需要这些弯弯道道,随手都是可以覆灭了一个释家的。
    “你觉得是我害死他的吗?”
    “如果我觉得是您的话,我就不会告诉您了。”艾黑恭敬道。
    “别用敬语了,这些年你们也是为焚殿做了很多。”释立旭对着艾黑笑了笑,“我也是时候出去了。”
    现在的释立旭自然也是不惧吴宗门的追杀了,自己已经是离识之期的修为,而吴宗门的老祖宗也不过是渡劫后期,普通的修士自然是奈何不了他的。
    趁着现在身份还未暴露,释立旭还想去天凡城看看师父和师兄,也许之后再见自己便是和他们走上了对立面。
    因为魔修的卷土重来,这修真界已是不太平了,就连收弟子也是比之前频繁了许多,只为了让道修变得更多一些。当然释立旭也是知道新的生命的重要性,不过他可不是招生,而是让白练纱们将别人遗弃的健全婴孩或是活着的小乞儿收在门下。
    一来魔修本就是注重的炼体,倒是灵根不是那么重要了,二来这样子来的人更加的忠心和狠戾。
    此次出来恰好赶上了天凡城的招新,释立旭离识之期的修为自然是混在这些人里,简单得很。又是在分配内门弟子的时候,偷偷地溜到了天静峰底,只看着这云雾缭绕的大雾,万般滋味涌上了心头。
    迷踪大阵还是和之前一般,释立旭轻易地进了去,刚进去便感知一道劲风,但是能够知道是子铭真人,释立旭也并未抵抗,静静地看着指着自己的剑。
    “终旭?”子铭真人左手拿着的酒壶和右手执着的长剑同时落地,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释立旭见师父这般模样,也是悲喜交加,忙跪了下来道:“不肖弟子终旭拜见师父。”
    “此般你回来干嘛?”子铭真人闭上了眼睛,沙哑着嗓子问道。
    “弟子想来见见师父和师兄。”
    “呵呵,你师兄?”子铭真人突然狂笑起来,“你师兄驾鹤西去了。”
    “师兄怎会?”虽然终松的修为不高,但是毕竟是修道之人,寿命自然比常人要长上许多。抬头望去师父的双鬓已是花白,眼角也是笑出了皱纹,修道元婴之后容貌不易变化,想来师父定然也是经历了万般苦楚,才变成了今时这般模样。
    “哈哈哈哈哈,我的好门派,我的小弟子因为吴宗门被逼的和我断绝师徒关系,我的大弟子被吴宗门所杀,到头来还要和他结成同盟,我这一生也是绝了。”
    “吴宗门……杀了、师兄?”
    子铭真人捡起地上的酒壶,拍了拍灰道:“你先住下吧,这次回来,师父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会护住你的。”
    释立旭本来只是准备回来看看师父师兄不打算长住的,现在一看,若是自己现在走了,还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样子的了,何况自己现在也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带上一段时日也是可以的。
    自己的房间还是和离开的时候一样,不仅仅是布景,甚至连灰尘都是很少的。
    “其实你走了之后,终松他倒是总会来打扫,他从小被我捡回来也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师弟他还是挺珍惜的,觉得自己护不住你也是心里难受的很,之后才是说要自己出去历练,说不定可以遇到你。”
    “是啊,师兄是个好人。”
    “后来再一次下山,碰到了释立架的直系师弟,然后就没了。吴宗门的人说是终松自己不小心掉下了山崖,谁信啊,可是死无对证。”
    释立旭摸着红木圆桌的手停住了,咽了口口水,道:“都是我的错。”
    “和你有何关系?都是那吴宗门之罪,若不是焚殿和绝煞的崛起,我们天凡城就是和吴宗门不死不休了,又怎么现在结成同门。”
    “师父,你想想真的这样的话,天凡城愿意和吴宗门作对吗?从来都是一副以和为贵的样子,却不愿意为自家的弟子出头。吴宗门的行径为人不齿,可是至少他们敢做,敢护短。”
    “胡说!”子铭真人的情绪激动起来,“竖子,竟然如此灭自己门派的威风。”
    见到子铭真人要拂袖离去,释立旭忙出声道:“师父愿不愿意和我走?”
    “和你走,和你去哪儿?”子铭真人双手在背后背着,纯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是一种历经沧桑的落寞,就算是修真之人,也是有想要保护的人,可是却是一个个离开了,走的走,死的死。养着自己的门派却是和自己的仇家结成同盟,可悲可叹。
    “这天凡城有负于您师兄我师徒三人,又何必待在这伤心之地。”
    子铭真人这才慢慢转过身来道:“走,我们能去哪儿,我虽有元婴期的修为,却只是符隶师罢了。”
    “师父,你早就看出来我的体质,现在你还要装作不懂吗?”此番过来不过是想要缅怀下过往,见到师父此般模样,只觉得还不如跟着自己走了罢,反正焚殿之中的符隶师还差一个领头之人,自然也是不会亏待师父的。
    “你、去修魔了?”
    “恩。”
    “若是废掉修为,和我重新修炼,师父我自会将你当成亲生孩子好好对待。”
    “为什么?多年前,师父只说要我不要作恶,如今却直接要我自毁修为,为何师父也变成如此不明事理之人?”
    “哈,不过是我年轻之时本以为万物生灵修真之法大同小异,可是你现在看看魔修之人有何好人?趁你还未深陷,师父我自然会用尽一切办法,提升你的修为,只求你不要在此道上越陷越深。”
    “师父――”
    “不必多说,你先住下,好好思考,为师先走了。”
    释立旭见子铭真人毫不犹豫离开的样子,心中也是烦闷,师父之前还算是豁达,如今却是对修魔之人的偏见如此之深,每次每句都是对焚殿和绝煞还有吴宗门的怨怼。此来心中抑郁,若是有朝一日爆发,便是会以心魔扰乱,以怨入魔,倒是会成为师父自己最为厌恶之人。
    只是终松师兄之死着实让人震惊,没想到一走倒是来到了终松师兄之前所住的竹屋,推开门去,也是并无多大的变化,看来师父也是常来打扫。多年前师父鲜少出现在天静峰内,没想到待到两个徒弟都离开了之后,会时不时地去打扫他们的房间。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释立旭还记得当年离开之时,终松师兄想要将他的乾坤袋交给自己,自己并未收下,只希望有朝一日这可以护住师兄一命,没想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妖物鬼怪,却是这人心。
    此番释立旭并未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住在了终松的房子里,他记得刚来这里之时,因为顾泽西时常半夜去找自己,终松师兄只觉自己的体弱不能缺少休息,只把自己拉到他的房间同塌而眠,甚至还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一般讲些志怪故事。其实那时他已经是有十四五岁了。
    如今再躺在这里,已经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师兄没有了,自己也站在了门派的对立面。将头埋进枕头里,算了,此来一遭便是斩去了自己的执念,若是天凡城硬要和自己作对,焚殿之中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他,不可再负。
    又是在这里住了几日,每日子铭真人都会和释立旭来一同用餐,其实子铭真人此般修为已是辟谷,只不过是觉得释立旭就算是修魔现在也应该是没有达到很高的修为的,怕小徒弟寂寞,也怕自己又只剩一人,每日必来谈话,饮茶下棋。可是他也只是在骗自己罢了,如今四十年疏忽而过,徒弟的样貌却几无变化,若是修魔至少也是达到了吞噬期。
    二人也是不谈那日的废除修为之事,就像是小门派中师徒的相处,每日相对传道授业。
    释立旭见子铭真人看起来和往常一般淡然,也知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又是这般过去了五日之后,释立旭在二人下棋之时提到:“师父,弟子要走了。”
    “要走了啊,就不愿意多陪陪师父吗?”子铭真人看向旁边的柳条,眼神有些茫然。
    “师父,我……”
    “继续吧,”子铭真人打断他的话,执起黑子放在棋盘上,“再陪陪师父吧,明日再走吧。”
    “好。”
    此来二人都是没有再说一句,不过是下着棋,悄然无声。
    晚上的时候,子铭真人照旧离开了,释立旭也是全无困意,只坐在观山台上看着脚下的茫茫云雾,掉下山崖摔死,修真之人怎会摔死呢,御剑之术又岂是玩笑?除非自身灵力不足以支撑自己御剑,除非不想活,除非被人害死之后抛于山崖之下,毁尸灭迹。
    终松师兄虽然不是什么天才,御剑之术也是会的,只不过这天凡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揭过了此事。而一个虚无的说自己陷害释立架之事,吴宗门却是敢多次派人上前来质问,天凡城只能将自己送出门派。现在想想,这释立架入了这样的门派,也是有些资本高兴的,至少高层长老是诚心地在乎着门派弟子们的性命的。可不像天凡城般处处“以和为贵”。
    待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释立旭没有看到子铭真人,想来也是师父再怕离别,可能在一处偷偷地看着自己,现在他不愿在此用神识来探测师父的位置,只是朝着供奉着天静峰历来真人的观深深地鞠了一躬,便是抬步走了。
    一路上出去的时候,释立旭自然是小心翼翼,他不想此时被人发现,多生事端。
    只是觉得人烟稀少,之前繁盛的天凡城终究是不在了吗?转念一想,这些年来所收的弟子比之前可是要多少许多,若是没有人的话,只有一个原因。
    师父背叛了自己吗?不对,师父那般样子自然也是想要为自己好的,又抬步往前走去,竟是踏入了一个阵法,被长藤束缚住了,果然是被出卖了。
    “出来吧。”未带杀意的人气,释立旭之前自然是没有在意的,何况在自己的视线内的确是没有什么人的,只不过他太信任师父了,偏偏自己碰不到人又是怎样的疏漏。
    果然从各处地方走出了很多人,释立旭见过的不过一个是子铭一个则是叶明南的师父子清。
    “终旭,你随我回去,废了这一身魔修修为,师父我重新将你带成厉害的道修。”
    “哈哈哈,我道师父是不会害我的,看来天凡城的人都是这般,倒是我天真了。”释立旭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怎般滋味,这枷锁自然是困不住离识后期的自己,却不挣扎,只是想看看最后师父的选择。
    “这,这怎么是害你呢?这是为了你好啊。”子铭真人面色焦急。
    “我回不了头了,你们杀了我罢。”
    子清举起长剑对子铭道:“废话少说,执迷不悟,死不悔改,我今日就为你清理门户。”
    “你师父怕其他之人容不下你,才是只告诉我一人,让我带着弟子来捉拿于你,你却这般侮辱门派,其罪当诛!”
    “子清住手!终旭……”
    “呵,子清真人子铭真人,你们可记得四十年前,我已经是和天凡城再无瓜葛?这般令人作呕的门派,没了也罢!”
    “师兄,如此你还要护着这个孽畜吗?”子清真人望向子铭。
    释立旭见子铭真人闭上眼睛偏过了头,叹了一口气不再出声。心中自然也是百般滋味,是啊,他待师父如父,就算师父是真心待他,又怎么因此背叛养育教导了自己的门派呢,就算是大义灭亲,就算自己心如刀割,也是要为民除害,毁了自己这个为非作歹的邪恶魔修。
    自古正邪不两立,可是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正道不过是将自己的私心暗中进行,而邪?道则是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
    直到子清真人的剑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释立旭才看到子铭真人蓦然睁眼惊慌地飞了过来,罢了,子铭真人能为自己做到这步,也是足够了。
    轻易地挣脱了藤蔓,释立旭向后压□子,抬起左脚狠狠地踹在子清真人的腹部。此来修成离识后,血镰已经是不适合他了,也是未寻到合适的镰刀,所以一直都是没有用武器。魔修之体向来强健,若是修炼到一定的程度,身体的每一处都是可以当武器使用,释立旭并不是专注于炼体的魔修,倒是双脚的强度可非常人。
    只需一脚,子铭真人也是狠狠地向后飞去,嘭地一声撞断了一棵大树,倒在了地上,见此情形,其余的弟子都是蜂拥而上,想要耗死释立旭,只不过修为的鸿沟无法逾越,只消瞬间便是全部躺在了地上嗷嗷叫痛。
    释立旭向子清真人走去,脚踩在地上,一步一个黑色灼伤的印记,散发着黑色的魔气,直到弯□,释立旭手掐住了子清的脖子,将整个人都举了起来。
    修道之人的体质较修魔的要若上些许,但还是比普通之人好太多,如此撞伤了的子清还在不停地掰着释立旭的手,双脚在空中乱蹬着。
    只可惜毫无用处,释立旭的手只不过是越收越紧。
    “终旭,住手!”
    释立旭停住了,转头看去,还是师父那张焦急的脸道:“子铭真人,刚才她才是要杀我的。”
    “你若是将她杀死,便是和天凡城为敌,我们师徒二人再也回不去了!”
    “刚才,师父默认子清要杀我的时候,可是想过,我们是回不去的的?”
    子铭真人被堵住了话,只是看着子清真人的脸部变得越来越红,从地上的弟子旁边随便拿起了一把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道:“你若是要杀子清,便先看师父死在你的面前。”
    “呵呵呵,你在威胁我。”释立旭又将手收紧了一些。
    子铭见状不妙,也是用力,脖子上也是出现了一道血痕。
    “子铭真人,你赢了,真是懂的人心啊。”释立旭说完这句话,将子清真人向子铭丢去,踏树而走。
    此来,对天凡城真是再无留恋了。死去的师兄,背叛了自己的师父。
    而此时参悟完了石室中的叶明南,也是出了家族,再次踏上去那里的路,离五十年之约还尚有几年,自然是要先去看看自己的师父是怎样了,那些师兄师姐修为如何,还有新收的小师弟师妹们。
    ☆、第48章 甜甜甜
    回到了这凡间的一个焚殿的拍卖行内,释立旭直接走回了后场,本只想休息休息,却是看见了顾泽西。
    “泽西?”
    那个穿着黑色侠袍的男子转过身来,仍旧是慈眉善目但是之前一直带着精光的眼神如今也是变得平静,柔声道:“小旭啊,好久不见了。”
    “没想到我刚出来就碰到了你。”
    “恩,缘分。”
    不适应这样的顾泽西,虽然上一世也是见过顾泽西这般颓唐的模样,但是终究是太久了,释立旭也忙找着话说问道:“你这些年过的怎样?修为怎样?”
    “我啊,我虽然修佛,但是不打算抛去红尘杂念了,如今的修为还算可以,已是明心期了,然后四处找红菱的下落,倒是一无所获。哎,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呢,说说你吧。”
    释立旭看着顾泽西的样子有些愧疚,若是自己不夺得秘境的话,李红菱应该是不会死的。良久才说了句:“我们边吃边说吧。”
    “好。”
    这里自然是好吃的好喝的招待。
    “你怎么不吃肉不喝酒了?”
    “恩,我之前破戒喝酒吃肉,却是不愿意破?色?戒,如今我想要破?色?戒,自然是想把这些戒掉的。”
    “你有没有想过,李红菱找不到了?”
    “没,我会一直找一直找,一直找到我找到她为止。”
    “要是一直找不到呢?”
    “那就找到我死。”
    “要是她已经死了呢?”
    “那就找到她的尸骨。”
    “你还说这些都是痴妄,你说不要被这红尘缠身,你怎么就是看不透,你之前对李红菱说‘世间上比我好的男子多了是,为何偏生缠着一个和尚不放’,如今我对你说,世间上比她好了女子也是多了去,为何偏生想要找到一个很可能已经死了的人。”
    “呵呵,你知道她的回答吗?我现在用她的回答,告诉你好了,是啊,世间的女子那么多,比她好的也那么多,可是李红菱只有她一人,一个我现在还找不到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顾泽西闭上了眼,好像面前有个红衣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手拿着剑背在身后道:
    “对啊,世间男子这么多,比你好的也这么多,可是顾泽西只有你一个,我喜欢的顾泽西就是一个和尚。”
    拼命地压抑着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可是面前之人还是渐渐变淡了,直到消失,顾泽西猛然睁开眼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释立旭看着满桌子带着鲜血的菜,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
    “不好意思,小一,把菜收了吧。”顾泽西对外面喊道,又转过头对释立旭说,“再叫一桌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倒也不怎么吃东西,就这样说吧。”
    “说你的事吧,别说我的了,别到时候我一直吐血失了兴致。”顾泽西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吐在了一旁的桶里,随便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又道,“你之前心中常有烦闷,很容易生出怨怼,可是我就是看你顺眼也愿意和你亲近,你若是还把我当成兄弟,就和我说说。虽然我现在不算是佛门弟子了,开导开导你也是可以的,今日一见,你眉中戾气极重,怕是受了什么委屈。”
    “说的和你是神棍一般。”释立旭无奈了笑了笑,最后还是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你倒是因为这个郁郁寡欢啊。”顾泽西倒是笑道,“我记得那个子清是叶明南的师父吧,要是你真把她杀了我看你怎么给叶明南交代。”
    释立旭愣了愣这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只是觉得心中的愤怒难以平静,只不过他师父也真是让他寒了心。
    “你师父本来就是天凡城一步步成长成现在的,大弟子惨死,自然是对一些人有些偏见执念,后来他也只是告诉了子清真人一人,想来还是护着你的。只不过立场不同的话,终究不能共事了,你也要理解。我可是跟着你混的,这焚殿我还指望他壮大呢!”
    “你师父……”
    “别担心我师父,他挺疼我的,我说要还俗的时候,也是差点没说要打断我的腿,最后还是没舍得。难道最后,你师父也是看着你被杀吗?不可能的。然后他也知道我加入了焚殿,带着明心宗的一干人到山上修炼去了,不搀和这档子事。”
    “你说话都没之前有佛理了。”
    “嘁,安慰你,你还不乐意了,嫌弃这嫌弃那的,早知道我就看着你心塞至死好了。”
    “……”
    二人又是插科打诨了一番之后,心情自然是好了许多的。只不过,释立旭在暗地里倒是暗暗地盘算着自己师兄的事情,吴宗门之前人的死亡倒是被推到了释立旭的焚殿的头上,想来想去只有绝煞里面的人会这么做的,如今也是要还回去一些了。
    叶明南拿着自己的弟子牌,自然是很容易就进了天凡城,虽然在这里他修习的时间不多,学到的功法也只是一般,好的也只是中等偏上,不过自己还是挺喜欢这里的。
    师父师姐师兄都是很疼自己,有时候比自己的家人更加像亲人,怎么说呢,自己的家族里估计是因为修为越高,对这亲情则是越加淡漠,只是对自己的孩子会好上许多。而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在小时候保护家族的弟子们命丧,自己也只记得一点点关于母亲怎么疼自己的事情,唯一很疼自己的只有自己的爷爷了。
    后来来了这天凡城,倒是享受了兄弟姐妹们的那种融洽的氛围,虽然他们的修为都是不如自己的亲人们的,但是他更喜欢待在这里。
    四十年来,有些变化,但是山峰终究还是一样的,叶明南很快就来到自己子清真人的山峰,慢慢地走了上去,也不知道看到自己的时候,师父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此来没想到一走就是四十年,自己也是分神期的修为了,想来师父肯定会大吃一惊吧,不过这个才不要告诉他们,刺激年迈的师父是不对的。
    因为想要看着一路的风景,叶明南硬是一步步地走上去的,很多不熟悉的面孔,只不过那些矗立着的树木还是看起来那么的熟悉。
    子清真人的房前。
    “你是谁?”一少年举起手中长剑指向叶明南。
    叶明南见少年气势有余而实力不足,心下也是看着新生的弟子有着万千感慨,只道:“我是你师兄。”
    “没见过。”
    “吱呀――”一声,后面的房门开了一位女子出来,看到叶明南的样子也是震惊了一会儿,颤声问道:“终南师弟?”
    “恩,师姐。”
    那女子一激动扑进了叶明南的怀中哭了好一会儿然后站直了身子抹抹眼泪,道:“师弟,你终于回来了,师父受伤了,正在休息,你先和我们聚一聚吧。”
    又是把他带到了一个小厅中,叫来了其他和叶明南相识的弟子们,只不过人数倒是少了些许。
    “这还有师兄师姐他们是?”
    “别提了,天静峰的弟子终旭叛师门之后,现在又是回来了一趟,倒是把一些去劝说他们的师兄师姐们打成重伤,连师父都是差点命丧他手中,就连他师父子铭师伯的脖子都是有伤。入魔的人真是……”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师弟啊,我知道你和他素来交好,也不知道这些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焚殿绝煞这些邪派一一崛起,闹得人间不得安宁。”
    叶明南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师兄能不能和我说说,这些年这里的变化。”
    “好,你且听我说……”
    听完之后,叶明南脸色都白了。
    “师弟,你怎么了?”
    叶明南摇了摇头,摆手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些不舒服,一个人出去静一静,见谅。”
    说完也是不顾他们的反应,走了出去,脚步都是有些虚浮。随意靠在一棵树上,叶明南闭上了眼睛。
    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释立旭入了魔,吴宗门之事死去的少年个个都是和上次秘境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是焚殿所为,而前一世焚殿之主还是释立旭。
    这一次焚殿更加早的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大约是三十年前开始展露头角,正是释立旭离开天凡城之时,而释立旭又是重生自然是知道那些神秘的人物是怎样的。
    每隔一段时间,各镇的乞儿变会不见,则是和前生的释立旭杀少年少女之说刚好符合。
    叶明南想要信他,可是师父的伤师兄师姐们的伤,甚至还有子铭真人脖子上的剑上,却是真实地提醒着叶明南,释立旭已经不是四十年前的释立旭了。
    他现在是焚殿之主,将苍生看做蝼蚁,乖张狠戾。
    五十年之约,那人是否还记得?释立旭问他会不会变,可是释立旭自己却是变成了这般模样。叶明南以为自己可以阻止他的,却不知道这时间改变不了自己,也对,也没有改变释立旭,他仍旧是那个站在万丈光芒之下的焚殿殿主。
    后来,子清真人醒来的时候,倒是见了见叶明南。
    “师父,你醒了?可有好些?”
    “恩,好了许多。”子清真人的声音因为被掐了脖子现在听起来极为粗糙,说了这些话又开始咳了起来,忙道,“终华,给我拿纸笔过来。”
    “师父,当日之事真的是终旭……”
    子清真人做出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然后在宣纸上一个个字地开始写起来:
    “那日,子铭师兄知道终旭入了魔,他不愿弟子走上歧路,只和我说了,想要我去和他一起劝说那竖子,实在不行先绑回来再管教。
    我们苦口婆心劝说,谁知那孽徒虽无破口大骂,但是句句讽刺嘲笑我们天凡城,又道早已与我们天凡城没了关系。
    我气急之下想要替子铭师兄教训他一下,谁知他修魔之后竟是那么的厉害。只见他突然发狂,双目赤红,整个人都是被魔气包围着,根本就是不听我们的劝说,直接一脚踹在为师的腹部。
    当时你的师兄师姐想要阻止他走向为师,却也是被他轻易解决,他因为之前自己要退出天凡城的事,对我们心生怨怼,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的态度,我以为他会念着子铭真人的好,放过我们,没想到直接过来掐着为师的脖子,想要置为师于死地。
    手段狠辣,心肠蛇蝎,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我只觉得这个人定然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又是一番之后,子铭师兄的脖颈都是受了伤,那孽畜才是离开了,为师和你的师兄师姐们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每一个字出来,都是在敲击着叶明南的心,他本来还尚有一些希望,可是师父手中所写出来的事实,却是不由得他不信,这是和上一世一般的释立旭,冷面修罗释立旭。
    如今,他只有抱得一丝希望去找那个人,若是一丝希望也无了的话,就算是打断他的腿,他也要把释立旭带回去,禁?锢在家族里面,直到他诚心悔过。
    五十年之约,看来是等不及,难道要等到这个江湖血雨腥风之后,才去见面吗?看来释立旭将这一切都是算计的很好。
    又是去看了看子铭真人,只见子铭此时头发已是全白,想要问些关于释立旭之事,子铭真人却只是摇头而什么都不肯回答。又是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终松师兄看来也是得不到什么结果。
    也不知子铭和子清又是怎么样的想法,这件事情其他山峰的人都是没有传出去。山下自然也是没有释立旭的通缉令,不过发了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这已经不是平常之人可以对付的,况且还未确定他是不是魔教之人。若是让魔教将他收为己用,倒是给自己添了麻烦。
    没停留多久,叶明南也是下了山。他现在主要的就是要去找到释立旭,若是他能够悔过便是和他一起忏悔,若是不能,只能靠武力将他带回家族,自己这些年的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应该是比释立旭要强上不少的。
    也不知是缘分还是运气,叶明南在一个酒楼饮茶的时候,倒是有人来敲门。
    “什么事?”
    “这位公子,我家掌柜的想要请您去雅间一趟。”
    “好。”叶明南也不问是谁,起身开门和着小二哥走了,反正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是打不过逃走也是简单的。
    “爷,您里边请。”待到叶明南进去,小二哥体贴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进雅间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帘幕的后方有着人,叶明南现在正是心情烦躁,耐心自然是不多的,声音也是冷硬起来问道:“不知阁下意欲何为,故弄玄虚这般事情我现在自然是没时间陪阁下耗着的。”
    “你这多年不见,竟然脾气还是变得暴躁了些许。”帘后之人掀起帘子,走了出来。
    叶明南看着面前之人竟然一时间失了声音,终究和上一世是不同的,这人今生是会用笑意盈盈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连眉目都是变得柔和起来,虽然比其他之人的神色冷淡许多,他终究可以从其中读出他的缱倦温柔。
    释立旭见叶明南没有动静,只以为再多的感情,终究还是会被时间消磨,就算是做不成恋人,至少还是可以当朋友的,走了过去,想要开着玩笑道:“莫不是这些年把我给忘……”
    “忘”了还未说完,便是被叶明南一把抱入了怀中,先是愣了一下,释立旭拍了拍叶明南的背,也顺势搂住了他,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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