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道:“盈盈,且下来吧。”说着一貌美女子也飞身落下,正是被囚禁少林的任盈盈。
    方证上前一步道:“任施主既已脱身,何故又去而复返。这两位想必也是黑木崖的来高手,请恕老衲眼拙,却是不识得两位高人。”就见一人开口介绍道:“这位便是日月神教任教主,在下向问天。”
    众人闻言皆是惊诧,方证亦是见礼道:“未曾想竟是任教主和向右使当面,老衲也是久仰大名,不知两位驾临,有何见教?”任我行负手在后道:“老夫久不出世,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却也都不认识了,不知几位都是何方高人?”
    方证道:“且容老衲为任先生介绍诸位豪杰。这位乃是武当掌教,道号上冲下虚。”
    冲虚道长打了个稽手道:“贫道比之任先生还要虚长几岁,不过执掌武当门户却是在任先生隐退之后,后起倒是无差,但这秀字却是不妥。”说罢,方证又要介绍左冷禅,任我行却是摆摆手道:“这位却是老朋友了,。左掌门,多年未见,不知你的大嵩阳掌可有精进啊?”左冷禅冷笑道:“听闻任先生为属下所困,近来方得脱身,倒是可喜可贺。至于在下,已十几年未曾动武,一身武艺怕是早已忘了大半了。”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看来自老夫退隐后,这江湖着实寂寞啊。左掌门连个对掌之人都寻不到。不妨找个时间,老夫请教一二如何。”
    “自是随时奉陪。”
    随即方证道:“这位乃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恒山派莫大先生,华山派的岳先生和宁女侠。”任我行道:“华山派的宁女侠老夫倒是知晓,至于这什么道长、什么先生的,却是不曾听过。”言罢,莫大毫无反应,天门则是怒目以视,至于岳不群却道:“在下微末之名,自是入不得任先生之耳。”
    说罢,任我行道:“说起来倒是想同这位岳先生打听一人,此人早先也是你华山门下。”岳不群似有所想道:“不知任先生欲寻何人?”任我行道:“此人武功卓越,人品极佳,可惜有人不能容贤,竟是将其逐出门下,。老夫倒是与其一见如故,认其乃是个少年英杰,想要将我这宝贝女儿许配给他。”岳不群道:“可是我华山弃徒,令狐冲小贼?”
    任我行道:“明明一块宝玉,岳先生却是认作瓦砾,老弟这眼光不行啊。”岳不群冷哼道:“这小贼沉迷女色,行止不端,为一女子,纠集一帮旁门左道其上少室山,搅扰少林寺这等正道门户之地,哪里称得上英杰。看来任先生的眼光似不佳。”任我行闻言也是有些怒意。
    方证见状连忙道:“任先生,这位乃是青城派的余掌门。”闻言,任我行看向余沧海道:“你这矮子老夫也知,为人一般,武功一般,倒是教徒的水平不错。现今这江湖,能入的我眼的年轻一辈,除了我那贤婿之外,也就你余矮子门下的陆冲渊了。”余沧海听得任我行将自己称作矮子也不恼怒,只微微一笑道:“未曾想小徒竟是入得任先生之眼,倒也是他的荣幸了,渊儿,还不致谢。”
    陆渊依言上前见礼道:“任先生好久不见,此番赞誉,贫道却是受之不起了。”任我行却是毫不避讳道:“年轻一辈中,能从老夫手下全身而退者,除你二人之外恐也无几人了。”众人闻言却是都侧目看向陆渊,却是未曾想到其竟然还同任我行交手且全身而退。
    陆渊道:“任先生言过了,贫道当日身受重伤,可称不得全身而退,还要多谢任先生手下留情。”
    随后,左冷禅似是有些不耐的道:“任先生这般作态,莫不是在拖延时间,或是等待救兵不成?”任我行道:“怎得,今日诸位可是想以多欺少,强留我三人不成?这可算不上英雄所为。”左冷禅道:“对你这等大魔头,却是用不着江湖道义,今日若是让你逃脱,那才是贻笑大方。”两人一阵争辩,任我行拿出了他那套三服三不服之说将在场之人尽数点评了一番,眼看的就要大打出手之时。
    冲虚出声道:“诸位不妨听老道一言,今日若是放手厮杀,难免血流成河。不如定下个赌约,你我双方约战三场,先胜两场者为赢,若是任先生赢了,我等自礼送先生下山,但若是侥幸我等赢了,就请先生三人在这少林寺中潜修十年佛法如何?”
    方证闻言当即道:“还是冲虚道兄高见,任先生意下如何?”任我行自是没有意见,若是真的厮杀混战,他自恃武艺高深,没有什么问题,但任盈盈却是难保万全,便道:“即使如此,不知你等何人应战?”
    左冷禅道:“此地到底乃是少林,方证大师自是当出,此议又是冲虚道长所提,却是不好劳累他人。至于这最后一人便由在下应下了,如何?”正道中人自是没有意见,毕竟这三人是公认的正道三大高手,除了暗中修习辟邪剑谱的岳不群外,没人是其对手。
    任我行自是不会同意,却道:“这却不妥,你等提议约战,对手自当由我来挑。依老夫来看,我对方证大和尚,向兄弟挑了余矮子,至于小女便女的对女的,与宁女侠切磋一番,这才恰当。”说罢,不待其余人反驳,却是当即朝着方证出手攻去,道:“且由我来先领教一下少林绝技。”
    方证作为少林住持,精修易筋经几十年,却也不是浪得虚名,面对任我行的攻势,当是一掌拍出,而后就见无穷掌影在空中浮现,正是少林绝学千手如来掌。任我行自是认得这门绝学,也是不敢大意,以大九天手迎之。
    这两门绝学,一者以一化千,变化无穷,一者古拙质朴,招式直来直去,未有太多变化,讲究的便是以势压人。两人俱是当世高手,招法之间奥妙无穷,在场之人无不看的目眩神迷。任我行虽然弥补了吸星大法之缺陷,但仍未臻至圆满无漏之境,拳脚相交之间,被方证的内力所影响,经脉之中却是有些许凝滞之感,任我行心知不妙,却见方证的掌法慢了下来,便知其年老体衰,当颇其与自己硬打硬碰。眼见得方证右掌拍至,任我行却是与其对了一掌,便察觉其内力浑厚却极为柔和精纯,自己的吸星大法竟是吸取不到一丝一毫的内力。
    两人又连拼两掌,任我行只觉得周身气血震荡,却是借着掌力顺势后退,突然转身一掌拍向天门道人的天灵,方证大惊失色,连忙飞身上前,一招般若掌直取任我行后心,却是打的围魏救赵的注意。天门也未想到任我行会突然想自己出手,眼看着杀招临头却是根本来不及抵挡。而就在这时,方证也来到任我行近前,眼看就要拍到任我行之时,就见任我行猛然转身,一指点到了方证的膻中穴,此处乃是人体要害,任我行虽未下重手,但也使得方证周身无力,难以再战。
    却是任我行心知拖得越久越对自己不利,便利用方证的慈悲之心做套,使了个手段将其拿下。
    一旁的正道群雄见状纷纷大喊卑鄙,有的来到方证身旁将其护住,而左冷禅更是愤然出手,出掌猛击任我行。任我行反手一掌将其架住,大喝道:“好,这是第二场。”却是做着连战两场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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