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魔力粒子从空气中逐渐被点亮,如同夏夜的萤火虫一般在未远川河滩上翩翩起舞,其中央站着的少女金发流淌着光芒,美得不似此世之物。
    河中已经不见了那个肆虐的怪物,从黄昏沸腾到深夜的河水再度迎来了平静。属于这个世界隐秘侧的力量抓紧时机发挥他们的力量,将原本聚集在岸边的观战者驱散,并且使用特殊的技术扭曲了他们的记忆。
    只是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有一个身影被遗落在河岸——那是一个红色头发的男青年,翘着膝盖半躺在河畔青泥覆盖的草坪中,脸上带着欣慰的微笑,眼睛朦朦胧胧,好似睡着了一般安详——如果抛去他心口位置那显眼的子弹孔和流出的鲜血外。
    雨生龙之介,在生命最后的时刻找到了他追寻了一辈子的宝物,带着这份满足感安然离开了人世。
    而他志同道合的伙伴,也将在不久之后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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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发生了什么?”身处高空,时臣无法确切的观察下方的局势,只能从绮礼的报告中推断一二。
    然而一向一丝不苟报告状况的绮礼却在这个关键时出了纰漏,不管时臣怎么询问,也只能得到“一切尽在计划中”的回答,可是就算消失不见,时臣也能确定caster仍旧存活。
    到底是怎么回事?assassin呢?不是让她去暗杀敌方master吗?为什么还拖延这么久?
    此时的时臣并不知道龙之介的死活,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了,就算assassin已经完成了暗杀,caster召唤的海魔也已经成长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假如能在他下令的时刻就干掉master的话,状况应该会好很多。
    好在时臣并不是会轻易迁怒的人,他并没有把过错推到绮礼或者assassin的消极怠工上,而是联想到至今尚未露头的lancer组与berserker组——“或许是他们制造了一点麻烦吧?”
    要是季子能知道现在时臣的想法恐怕都会感动哭了——岳父大人您真是太善良了,就凭这份恩义我也会好好待你女儿的!
    仔细想想,目前所有的参赛者里面,时臣的处境似乎最微妙:召唤出来的最前王牌完全不服管教,信赖有加的爱徒正在密谋跳反,寄托了一定期望的assassin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唯有时臣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还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好在季子的蝴蝶翅膀扇动下,他还不至于等到被绮礼肾击才幡然醒悟,今晚对他来说也意味着重大的改变,是时候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和制定战术了。
    不过,那也要先把今晚应付过去才行!
    知道caster是被rider拉入了固有结界中去,但是他并不认为rider有实力干掉那个海魔——之前季子那个eva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除非有相当甚至凌驾于神剑乖离那般的破坏力将其一击就打到无法再生的地步。
    不过时臣却并没有把saber列入考虑范围,究其所以是因为季子的侦(ju)查(tou)让他老早就知道爱因兹贝伦那边的计划,尤其是saber真正的master卫宫切嗣的行事风格到底是什么样季子可是给透了个彻底。所以时臣一点也不相信卫宫切嗣会耗费那么多魔力让saber解放圣剑,他觉得对方肯定是在等众人都和caster拼得差不多最好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面收尾。
    可惜季子没有提过卫宫切嗣身为正义伙伴的本质——提了时臣也难以理解,在他看来海魔正是这个世界的威胁,是必须尽快除掉的存在。
    所以时臣由于在那里苦思冥想如何说服archer的,并没有注意到这附近空气中魔力的变化,倒是arhcer先一步发现了异状。
    “哟,时臣,快过来看看吧,就算是杂种的力量,这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呢!”
    执臣子之礼的时臣只好顺着archer的指示看去,接着,他的眼睛就被光芒所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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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纯粹的光,凛冽的光,包容的光,残酷的光。
    这是所有近距离见识了亚瑟王的至高之剑【excalibur】的人最直观的感受。
    之前一次因为是在令咒之下强迫而出,众人尚未来得及感受就已经结束了,这次终于弥补了那个遗憾,所有人都被那光所折服。
    理所应当,在那个最黑暗的时代,只有这样的光芒才能化身为黎明带来希望,缔造传奇。
    在这股光的照射下,即使是季子,也难以遁入阴影中去。此刻,她和所有人一样,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等待着见证圣剑的威力。
    saber周围的能量越来越庞大,马上就要处于临界点了。在结界内部的rider通过韦伯也感知到了这一点,他谨慎地借助韦伯的视觉调整着角度,力求将海魔扔到圣剑的攻击范围中去。
    “就是现在!”
    这声提醒是由季子发出的,她凭借自身对能量的超强感知,精准地把握到了saber力量积蓄到最强的一刹那。而rider也不愧于其名,几乎是在瞬间,解除了结界。
    庞大的海魔尚未来得及适应环境的突然变化,就被一道分割苍穹的光芒迎面而击中。
    表层的河水被瞬间蒸发,海魔身上的每一个分子都暴露在这绝对的毁灭之下,它痛苦地挣扎着,却无力阻止自己的毁灭。
    在强大的再生能力也无法从这种程度的冲击中活下,海魔连同其血肉包裹下的caster,连一点残留都不剩,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啊……这就是……”
    韦伯被这光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感叹。身为英国人的他,对亚瑟王的传奇自小就耳熟能详,然而真正的见识到这位英伦王者的风采却是在此刻。
    当传说来到身边时,当与伟大的存在并行时,再渺小的凡人也会从中得到升华。
    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一直引导韦伯想让他发现的东西,最终却是亚瑟王补上了临门一脚。韦伯-维尔维特透过那光,看到了崭新的自己。
    ……
    而爱丽丝菲尔,则为少女王者感到了痛惜。她从那道光中看到了太多的责任,这即便数十个男子汉都无法扛起的重担,是怎样被那娇小柔软的双肩支起?
    万民的希望早就了亚瑟王不败的神话,而爱因兹贝伦无数代的夙愿造就了完美的人造人小圣杯。不同的是名为阿尔托利亚的少女欣然接受自己被寄托的命运,但爱丽斯菲尔呢?
    曾经在西欧的山林中生活生长的女子并未对这个问题多想,但是离开了那片土地见识了这么多之后呢?不管是成就第三法或者终结世界上所有战争,这都是外人赋予的愿望。爱丽丝菲尔本人真正的祈愿又是什么呢?
    清晨在家门口挥手送别上学去的女儿与上班去的丈夫,傍晚在门厅旁为回家的伊莉雅与切嗣递上拖鞋,然后和他们一起在饭桌前共进晚餐,晚上坐在沙发旁边,切嗣随意地翻着报纸,伊莉雅则兴致勃勃地讲述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电视虽然开着,但她的注意却完全不在上面。等到夜深后把不愿意上床的伊莉雅哄回卧室,最后躺在切嗣的身边静待第二天的到来。
    一组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爱丽丝菲儿脑海中闪过,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她就将其驱逐——自己的家庭本来就不平凡,既然如此就不要奢望平凡的幸福。
    爱丽斯菲尔认为自己的意志足够坚定,但是真的如此吗?
    ……
    rider将战车停在维摩那旁边,向archer搭话道:
    “酒宴的时候因为不速之客的搅局,没能见识到saber的王道。今天也算有所补偿。”
    黄金王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见他没有回话,rider继续道:
    “看来我对她的印象没有错,这真的是一个沉溺于幻想中的少女啊——如果不是承载了整个时代的希望,这光也不会有此等威力。但又正是因为如此,才令人痛惜。”
    “痛惜?哈哈哈哈哈!”听到这里,archer终于出声大笑,“不不不!这是愉悦啊!想想她的经历与结局——满怀理想的少女背负了超越其极限的希望,建立了伟大的功业却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哈哈哈哈哈!这是多么美妙的戏剧,比本王那自作聪明的伶人还要让人愉悦!”
    “你是这么看的吗?”rider摇了摇头,知道arhcer本质的他不打算再与其辩论,这次过来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下次就是我们之间的战斗了,你可不要让人失望啊,archer。”
    “你也是,作为一个还算有意思的贼人,在本王面前好好表现吧!”
    ……
    诸人在那最高的圣剑之下皆有所得,然而季子呢?
    等到河岸边的众位想起assassin的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在不知什么时候隐匿了身形,不知道哪里去了。
    没有趁着空隙对master们下黑手让她的声望稍微有所回升,但别人不知道的是,季子不参和进他们那边是因为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距离圣堂教会还有几个路口的街道上,季子挡在欲返回其根据地的绮礼身前,质问道:
    “你谎报了时臣先生的命令吧?他绝对没有让我在那个时刻放下caster的ncer或者berserker,对吧?”
    神父的表情镇定,眼神平静,双目如同沉静许久的死水潭,幽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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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莫名其妙多写了些东西,明明与主线无关也与遥遥无期的fsn无关,但还是顺着就敲下了那些字……随便看看吧。
    ps2.真的没人想猜吗?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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