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馨只是看了罗山一眼就妥协了,她抬起头弱弱的对着陈庄严“让陈老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这些东西,馨儿不要。”后面的话,她没有重复,只是重复了罗山前面的话。
    陈庄严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脸上的愁容清晰可见。
    罗山就知道铭心性情温顺,他低头对着梦馨轻笑了一下,那个笑容是融入了多少的宠爱和柔情。
    梦馨娇溺的依偎在他怀里,羞答答的笑了。
    陈庄严又不是没有谈恋过爱,只是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不像是兄妹之间的情分。
    更像是男女朋友,这一点,他想要肯定。
    这一刻,他想要从梦馨的嘴里得到证明,时间没有教给他任何东西,只是教给他,喜欢了就不要在错过。
    其实他也不明白对梦馨到底是不是爱,只不过,现在他很喜欢跟她相处的感觉。
    他不想有误会和错过,陈庄严清咳了一声:“梦老师,敢问这是您的....?”他稍微停顿了下来,等着梦馨来回答。
    梦馨果然回答的上路:“他是我男朋友,罗山。”
    陈庄严脸上那丝强挤出来的笑容微僵,他稍顿了一下,缓缓的伸出手对着罗山“你好!我是梦老师的同事陈庄严,为我妈给你们带来的麻烦,我很抱歉。”
    既然她有了男朋友,他本就应该退回到同事的位置上,不是么?
    罗山自然看出了他的尴尬,但他毕竟不是金子韧,做人还没有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不过,罗山也不是个软柿子,没那么好捏滴。。。
    何况此事关系到梦馨,他很是【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是罗山,若是馨儿平时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跟她沟通。馨儿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她很明事理的,我不希望此事再有下一次。因为这样,对馨儿的影响太差了,身为老师,又是教育机构,这么多双眼睛和学生都看着呢?不是馨儿好说话,秉性善良,就能解决的,这事对馨儿的名誉造成了极差的影响。陈老师,您若是有心,就主动去教导处找领导谈谈,有关此事的处理。我们作为受害方,想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可以吗?”
    陈庄严本来以为道了歉,此事就这么过了。
    可是没想到梦馨的男朋友,这么厉害的,杀人不见血。
    他老母亲这把年纪了,在这个镇上,就算是有点小打小闹,平时说一声,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不至于到了教导处跟领导谈话、写检讨的地步吧?
    他对着梦馨投了一个‘求救’的眼神,希望她能帮她解围。
    只是这个眼神投错人了,梦馨一向没有主见,这回仗着罗山在,给她撑腰。
    一切都听罗山的,她有些腼腆的对着陈庄严,抿了抿唇瓣,娇弱的小身板往罗山怀里紧紧的靠了靠,罗山大手环着她,双目炯炯有神,分分钟等回答的对着陈庄严。
    陈庄严脸上一热,“那个……那个梦老师,对于此事给你造成的影响,我很抱歉。若是您执意如此,我们现在就去教导处找李主任谈一谈。”
    他说着就迈脚提前一步走了。
    梦馨傻傻的看着罗山,等着他帮着自己拿主意。
    罗山冲着她点了点头,就知道她害怕,他环着她低声安慰:“没事的,我陪你一起去。”
    陈庄严在前面走着,身后时不时的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还有梦馨娇滴滴的稚嫩声“别乱讲~”
    “罗山,你讨厌~”
    “才不是呢?嗯~罗山~”
    “罗山,你坏~”
    “……”
    本来到教导处不到五百米的距离,陈庄严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被罗山两个字刷了n遍。
    快到教导处,罗山的手机响了起来,梦馨也跟着停了下来。
    陈庄严本来就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罗山说的什么,他也不想听,不过,看来是很急的一个电话。
    因为,罗山只是在梦馨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就匆忙的摆手,快步走开了,一边走还在一边打电话。
    陈庄严向后退了几步,眼瞧着罗山就开车离开了。
    他眼神一颤,转脸对着梦馨“梦老师,你男朋友他……”
    梦馨眼瞧着他远走的方向,迟迟不语,最后,低声来了句:“他们医院有事。”
    陈庄严略略点了点头,客气的对着梦馨“原来梦老师的男朋友是医生啊?真是才子佳人的匹配。梦老师,你看看我妈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冲动才做出的这种事。她真的不理解,她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绝对不会这么办的?”
    他抬眼看到梦馨的左脸,有些微肿,也难怪人家男朋友心里不痛快,非要个说法。
    陈庄严轻轻的一抬手,触碰了一下梦馨的秀发,就急忙停住了。他本想去摸摸她的脸颊,奈何……
    他很不自在的眨了眨眼:“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把这件事闹大了?我妈她这把年纪了,何况她也知道错了,现在躲在家里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梦馨哪有什么主见?她耳根又软,如此听到陈庄严这样说,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陈庄严可真是体会到罗山说的话了:她真是善解人意、明事理、好说话啊。。。
    他呵呵一笑:“梦老师,你脸有些微肿,我马上去卫生所拿点药膏给你涂涂。很快就下去了,这点东西,你先拿着吃。”
    陈庄严说着就把刚刚在她家,罗山塞给他的东西,又全部塞回给梦馨了。
    梦馨看着陈庄严快步走开的样子,她弱弱的低下了头,拎着东西回家了。等她回到家,打开袋子才发现里面还有罗山给的那两百块钱。
    梦馨眨了眨对着两百块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打电话给罗山,电话却一直都在通话中。
    ……
    晚些,梦馨上过晚自习之后,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罗山的电话。
    她知道,他的手机通着,那他自然就不在手术室工作中。
    电话嘟嘟的一响,梦馨满怀期待。
    当时,罗山刚刚下了手术,五、六个人聚集在一家餐馆吃饭。
    罗山整个公文包都扔在包间里了,他手机一响,郑丽丽抬头就对着卢主任“不是吧,罗大王还有工作?”
    作为罗山住手的李医生眼神一怔“拉倒吧!主任都在这儿,你接吧。”
    郑丽丽也毫不客气,三两下就拉开了他公文包的拉链,根本不看他上面的来电显示,直接接听了“喂,你哪位?”
    梦馨听到那端的嘈杂声,还有这个接电话的女人声音,她以为自己打错了,本能地翻过手机确认了一眼,看到是罗山的号码。
    郑丽丽还在那端叫喊:“说话啊,哑巴了?”
    梦馨低低的问了一句:“请问~罗山呢?”
    郑丽丽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没人,她跐溜的喝了一口果汁“他去忙了,你有事跟我说。”
    “你是~郑丽丽吗?”她小心的说出这几个字?
    郑丽丽夹了一口菜,嗯了一声,随后问了一句“干嘛?找我有事?”
    梦馨得到答案后,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郑丽丽喂喂的叫了两声,一看手机的屏幕变成中国移动了,她还颇为烦躁的切了一声,然后,将罗山的手机给他放回包里了。
    少时,罗山走了过来,跟大家一起吃饭。
    郑丽丽给罗山舀了一勺子的平菇烧肉,都夹到他碗里去了“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罗山快速的吃了几口,开始跟面前的几位同事喝酒“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挂了。”
    罗山不介意的一挥手“这年头,这种无聊的人就多。”
    郑丽丽咧了咧嘴“估计不是无聊,还问我是不是郑丽丽的?或许是以前你的患者吧。”
    “有可能,有可能,来,罗山,满上。”
    罗山应了一声,也没多想,就继续喝酒了。
    ……
    梦馨一晚上抓心挠肝的睡不着觉,整个人躺在床上开始辗转反侧,几乎是彻夜难眠。
    以前总是绞尽脑汁的摆脱罗山,不想让他来纠缠自己,可是周以泉总是在面前说罗山的各种好。一直到了后来她对金子韧心存幻想,都巴不得找个借口,让罗山自动提出分手,可是现在……她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罗山的面容,包括他曾经在大学里当众为她系鞋带的那一幕……
    还有有一次,她想吃烤山芋,拉不下面子,罗山为了追那个卖山芋跑了好远,等追上之后,人家卖完回家了。他又绕了两条街终于给她买了两个烤山芋,因为这事,回学校晚了,跟看门的大爷讲了好多好话,才放他进去……
    还有就是她跟苏乐乐两个人去逛街,半途中苏乐乐回家了。把她一个人扔在天桥上,当时寒风刺骨吹的她不停的打喷嚏,给周以泉打电话一直拨不通,结果,还是罗山将冻得不成样子的她背到了车里……
    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罗山的各种呵护,各种好……不,她不想失去的,这些年他都在自己身边,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啊。
    他说好和自己结婚的,结婚是什么?……结婚就是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不是吗?
    ……
    第二天,梦馨一大早起床洗漱之后,一向内向不善于沟通的她,主动去跟别的老师调休,换课。
    她上午把这一天的历史课都上完了,中午顾不得吃饭,在家里精心打扮了一番,坐上了去市里的公车。
    她知道这个时候,罗山一定是在单位上班的,于是,买了一个小蛋糕就去了理爱医院。
    丁心娇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哼着歌从住院部走过来,拐弯处就看到了满脸带笑的梦馨,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心形的小盒子。
    丁心娇眼都直了,快步绕过去就冲到了妇产科区域,没有前奏的推了几下3号诊室的门。
    啧……没人?
    子韧呢?
    她拿起手机就给金子韧打电话,听到金子韧在[产科辅导室]。
    她加快了步伐就过去了,金子韧当时正坐在椅子上,大腿翘二腿的颤抖着,手里端着杯子。看着张医生在教那些孕妇是怎样呼气吸气的。
    丁心娇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金子韧还以为是有医闹呢?
    他眼神一怔,蹭就站起来了“心娇,你被人追着打了?”
    丁心娇生怕梦馨在下一秒就追到这里来,她还偏头看了一眼门框处。
    金子韧看到她这个担心的样,一撸袖子,大脚毫无形象的往他刚刚坐过的凳子上一踩“嘿!还敢打你?我看看谁这么不长眼?”
    丁心娇看到他这个架势的要保护自己,心中一甜,嘴边勾起了一丝甜美的微笑。
    偏头一看,坐在垫子上的孕妇们都瞪了直了眼瞧着他们两个。
    张医生已经习惯了,金子韧的脾气,所以,对他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按照她的节奏讲课。
    金子韧见丁心娇杵在自己面前不讲话,他清咳了一声,把脚放下来,倾下身贴在丁心娇的耳边,低声道:“不是你误诊了吧?”
    丁心娇脸色一怔,抬眸对着他。
    金子韧长长的睫毛一眨,大英雄的来了一句:“没事,我去看看,让她转成我的病患。”他说着就往外走。
    这个时候,还是他站在自己面前?这样的他,何止是为她丁心娇挡风遮雨的男人,那是无论她处于什么样的危险,他都会挺在自己前面的那一个。
    “子韧、”
    许是她喊他的声音太大了,连在讲课的张医生都停住了。
    金子韧停住了快走的步伐,身子一僵,平时都是他大声喊,何时轮到丁心娇这么大声的跟他说话了?
    他木讷的嗯了一声,回过头来?
    丁心娇话还没说,脸上先是染上了一层红霞,她羞答答的走到了金子韧面前,冲着自己的肚子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本来想着今天的检查结果,晚上回家才告诉他的。
    如此,她在看到梦馨的那一刻,丁心娇决定提前告诉他了。
    “啊?”金子韧先是怔了怔眼,半秒不到,他就明白了“心娇,你是说……?”
    丁心娇害羞的低下了头,本以为金子韧会开心。
    哪成想,他直接来了句:“不是吧!现在怀孕了,孕产期在明年,那就是羊年了,属羊好不好?要是个男孩还好,要是个女孩,多不好。水性杨花、、、还有,心娇你看看我们俩现在婚房我还没空收拾呢?上次有个傻子,那二百五想出500万想买咱家房子,你说那货是不是抽了……”
    丁心娇“……”
    她急忙过去,伸手就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眼睛一扫,就看到了下面目瞪口呆的孕妇们。
    若不是他们俩都身穿着纯白神圣的白大褂,那绝对都把下面的人笑的肚子都抽筋了,只是这会儿……下面鸦雀无声,静音一片。
    金子韧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眉毛一挑,伸手就环住了丁心娇的腰。
    丁心娇受控的松开了手“你轻点,刚怀上。”
    金子韧嘿嘿一笑“是是是,今晚想吃什么?我去排队买。。”
    丁心娇娇嗔的瞪了他“就知道吃吃吃。”
    金子韧眼神一抖,她什么时候敢跟自己这么说话了?“我说你丁心娇,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我是你的谁?你不知道啊……”
    丁心娇看着他就要炸毛,她双手一抱肚子,金子韧立马闭嘴了,举双手的对着她“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我听你的。”
    丁心娇心中一喜“难道不应该先去把结婚证领了?”
    金子韧一拍脑门“领领领,现在就去,我马上去请假。”他说着伸手就拉丁心娇,那个劲儿大的,几乎是连拉带拽。
    丁心娇有些受不了的被他拽了出去“子韧,你轻点,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粗鲁。”
    张医生“……”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眼光都没有收回来。
    真搞不懂,丁医生到底喜欢他什么?还给他生孩子?
    忽然,听到门外的走廊里,丁心娇叫了一声“子韧,你别抱我,当心我肚子、、”
    ……
    少时,金子韧带着丁心娇来到登记处,开始排队取号,等他拿到手里的号码,脸上颇为不满。
    手里的号码,在他那个大手里死劲儿的捻巴巴。
    33号。
    草!这都是什么破号,结婚不都图个吉利嘛!
    丁心娇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包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悦“子韧,怎么了?”
    金子韧气愤的将手中皱巴巴的号码塞给她“心娇,你瞧瞧,这都是什么破号。太可气了!”
    丁心娇打开那张纸条一看,33,是有点那啥儿?可也不能因为取号的关系,这结婚证就不领了。
    丁心娇见他又挑剔号码,又挑剔羊年的?
    “子韧,人哪有事事都顺心的,差不多就行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在一起,不是吗?人家好多人都会问人生,你会坐在宝马车里哭还是会坐在自行车上笑?”
    金子韧头望着前方,耳边听来丁心娇的声音,他有些不耐烦的来了句:“人生就是人生,跟坐在宝马车里哭和站在自行车笑,有什么关系?”
    丁心娇“……”
    她是想说,无论你是开车的还是骑自行车的,只要有他金子韧在,那她丁心娇就一定会不离不弃的跟着他。
    结果,他每次都会答非所问,或者就不会听到她下面说的话。
    “33号”证厅的工作人员一喊,金子韧带着丁心娇就过去了。
    人家给了他们两个两张单子,让她们签字。
    金子韧扯过单子就帮着丁心娇也签上了,工作人员一看:“不行不行,一定要本人签字,才有效。你不能代笔!”
    金子韧眼皮都不抬一下,语气十分肯定:“心娇,她愿意。”
    工作人员又重新拿了一张给他:“她愿意让她自己签字。”
    “不行,她怀孕了,万一伤到我们家孩子,孩子多金贵啊,昂……心娇~。”他说着再次拿起来笔。
    丁心娇脸色娇红,从旁边另取了一支笔,弯身准备签自己的名字“子韧,你少说两句。”
    金子韧看到她弯身,伸手一指“停!”
    工作人员眼神都颤了,他拍了拍旁边正在坐着的男的,让人家起来,他把丁心娇扶着坐了过去。
    “心娇,你坐下来,签字。”
    工作人员滴汗!
    丁心娇平时被他训惯了,哪怕是来自他的关心都是严厉的,这会儿,他突然温柔的体贴起来,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红着脸低声道:“好了,你别这样大惊小怪的,多不好意思。”
    金子韧伸手揽着她“心娇,摆酒席去哪家酒店?对了,你先前看上的是什么爱你一生的婚纱店是不是?趁着肚子还没大,我们赶快拍出来,还有上次在网上看上的那件婚纱,当时太忙了,我没空看。一会儿回去瞧瞧,行的话,咱就买了……”
    工作人员“你们俩还签不签?”
    金子韧眼神一扫面前的工作人员“我们结婚,你什么态度啊?”
    工作人员敲了敲桌子“不是,你看看后面还这么多排队的呢?你们这些问题,领完证在讨论不行吗?”
    丁心娇低头签字了,金子韧也难得的乖了。
    刚领到结婚证,金子韧翻开看了看“哇!心娇你看看你笑的多开心,敢情嫁给我,你就跟捡到宝一样。你再看看我,笑的多勉强,潜意识里我就亏了……”
    工作人员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瞅着他们俩,这个女孩长得挺标致的,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话唠的男人?再看看这个男人,除了长的可以,貌似其他地方无一可取。
    怎么这个女孩还一脸幸福相的盯着他呢?
    短短的几分钟,工作人员都有点受不了这种类型的人了。。。
    ……
    丁心娇是在为刚刚的事,开心。哪有金子韧这么理解的?不过,从今天起,她就是他的合法妻子,任凭那个梦馨在对他有任何过分的想法,都不行了。
    何况,她现在又怀上了金子韧的孩子,一切都尘埃落定,她们终于结束了七年的爱情长跑。
    哪里还管他怎么说,反正他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对爱情又那么执着、又有责任心,现在有他在,一切都变得美好了。
    金子韧更是无所谓,他或许已经习惯了,竟然是昂首挺胸搂着丁心娇说这些话的。
    爱情的真谛是什么?……是我明明看清了你,却依然在原地守护着你。
    婚姻的真谛是什么?……平淡的生活,左手和右手,人生的路,不放弃的走。
    丁心娇依偎在金子韧的肩上,抿嘴笑了。
    谢谢他的包容,在她耍脾气,提出分手的时候,他依然在原地一次次的包容她。
    谢谢他的坚持,是他的坚持,让她懂的了怎样珍惜。
    谢谢他的刻薄,就是因为他的刻薄,拍死了不少对他前仆后继的女孩。
    谢谢他的忠诚,他一直在遵循对自己的承诺。
    谢谢他的信任,是他一直相信自己会像他爱她一样的,爱着他。
    谢谢他的毒舌,是他让她懂的了忠言逆耳的真理。
    谢谢他的臭态度和坏情绪,是他一味的打击,才没有使自己飘飘然的迷失自己。
    谢谢他给予自己的一切……
    这一刻,丁心娇的眼睛忽然湿润了“子韧、”
    金子韧正在研究着怎样做孕妇餐,她忽然停住脚步,冷不防的喊了一声,他怔眼的看着她。
    丁心娇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子韧,我爱你,我爱你~”世界的千言万语一切唯美的词汇,都不如这句最俗最普通的三个字。
    此时,两个人刚走出民政局。
    金子韧难得见到她在大街上抱着自己,又哭又喊的说这三个字。
    他看了一眼周围,两个人刚从民政局里面走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俩离婚了呢?
    他双手抱住了丁心娇,知道她怀孕,又不敢猛然推开:“心娇,心娇,好了好了,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别哭、别哭,你看看这么多人,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大喜日子。你你你……这么鬼哭狼嚎的哭,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俩离婚的呢?注意点影响、、”
    丁心娇眨了眨眼,看到从他们周围走过去的人,眼光是不一样。
    她一抿鼻涕,往金子韧怀里一拱“不许说离婚,结了婚就不许离。”
    金子韧伸手搂住了她,他知道孕妇情绪容易波动,但是,这丁心娇情绪波动的反差太大了。
    他伸手一横,将丁心娇抱了起来:“回家养胎了。”
    丁心娇甜蜜的笑了。
    &&&
    梦馨手里拿着一个心形的小蛋糕来到耳鼻喉区域,问了人才知道罗山回他东北老家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讲还不算是太坏,她有承受力。
    更糟糕的是:郑丽丽也走了。
    这一刻,梦馨手里的小蛋糕都掉在了地上……
    本来很平淡的话语,却对她来讲犹如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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