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爱子心切
    刘天佑想起白圈圈和鬼留风的事,也知道绝情的意思,再加上让人下地府始终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是以刘天佑也不再强求。
    而对绝情来说,下地府虽不是件难事,但地府毕竟是三界中的一界,主宰整个阴曹地府,那岂是他一个妖能够招惹的地方。之前白牡丹能够在地府肆意妄为,不过是得到了鬼留风的青睐,而鬼留风在地府被恩宠无比,所以地府中人才对白牡丹处处留情,不然就算白牡丹天资聪颖天赋得天独厚,可如果要和地府相斗,可能早已尸骨无存了,哪还留得她到现在。
    “师父,可我还是想亲自去趟百花谷。”刘天佑再转过头说道,他不想让绝情看见他这幅样子,他愿意为白牡丹付出一切,但却不想看到他师父失望的神情。
    “可你身体支持得住吗?”绝情怜惜地问道。他不是没想过抽刀断水棒打鸳鸯,书大娘都能做到的事他不是做不到,可是刘天佑早早种下相思之苦,这世间如果还有灵丹妙药能够救回刘天佑的话,那可能就只有奈何桥边的孟婆汤了。
    “我没事。对了,师父,我爹娘怎么样?”刘天佑回头看着绝情问道,那毕竟是他亲生父母,他虽控制不了对白牡丹的情感,但不是说他会忘了自己父母的生养之恩。
    “你放心吧,我已经让刘福好好照顾老爷夫人了,他们知道为师和你在一起,也会放心的。”绝情说道。
    “多谢您了,师父。”刘天佑突然双膝跪下,这一世他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了白牡丹,可是对他师父以及双亲,自然存在了亏欠。
    “唉,走吧。”绝情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也没去扶刘天佑。对自己爱徒的表现,他自然是失望的,只是相思一种不由人,而刘天佑也并非顽劣之子,虽非他所出,但他却视如己出,如今除了陪他浪迹天涯、贴身保护外,他又还有什么选择呢?
    在绝情的护送下,刘天佑虽然脚程不快,但总算安全地赶到了百花谷,终究没有客死他乡曝尸荒野无人问津。只不过赶到百花谷的刘天佑神情面貌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近到百花谷时,他还特地为自己收拾了一番,但平时都有刘福伺候着,而此时又位于荒郊野外,他即便想要在白牡丹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样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绝情把刘天佑的一切神情看在眼里,只能不自觉地心疼自己爱徒,他不希望刘天佑那么痛苦,可这世间唯一又无法阻止的就是人间情爱。
    百花谷中,繁华虽已不同往日,但在牡丹仙子的帮助下,后来百花谷再没遭到打扰,是以此时已是繁花似锦,百花争艳。
    刘天佑到达百花谷,见百花谷底没有白牡丹的踪影,于是抬头看着悬崖峭壁上的半山平台,他知道那里才是白牡丹的家,只不过以他的功力,如果没有绝情之助,他休想上得了半山平台。可是,他已经劳烦过绝情那么多,实在是不好再开口去求他绝情,是以刘天佑就一直仰望着半山平台,他多么希望白牡丹的身影会在那里出现。也许是天不负有心人,正当刘天佑期待着白牡丹的身影仰望着半山平台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刘天佑以为是白牡丹,心里不禁大喜,不过待看到来人的真正面目时,刘天佑不禁一阵失落,来的是白圈圈,而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白牡丹。
    “绝大师,刘大哥。”白圈圈看着绝情和刘天佑,面无表情地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她平时对绝情也无好感,毕竟绝情和白牡丹曾经也是不死不休之局,只不过绝情始终出自妖界,而百花谷一战时绝情也曾拼死相护,是以在双方没有形成敌对之时,他们始终算是同类。
    “圈圈,你姐姐呢?”刘天佑看着白圈圈期待地问道,虽然白圈圈实际年龄不知比他大多少,但在人间算来白圈圈年龄并不算大,而他认识白牡丹在先,是以也就把白圈圈当做了妹妹一样看待。
    “姐姐没回百花谷。”白圈圈看着刘天佑有些神伤说道。
    “没回百花谷,那她会去哪里?”刘天佑有些不相信白圈圈的话,于是转头又朝半山平台看去,他以为白牡丹躲在半山平台上,不肯下来见他。
    “刘大哥,你不用看了,姐姐不在半山平台上。如果姐姐在的话,大师是能感应到的,而且我劝你也不用找姐姐了,你找不到的,除非姐姐愿意出来与你相见。”白圈圈看着刘天佑说道。刘天佑看了一眼绝情,绝情点了点头,证实白圈圈没有说谎,白牡丹并不在百花谷中。刘天佑又转头看着白圈圈,她不知道白圈圈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鬼大哥已经来找过姐姐了,你们知道鬼大哥的法力,连鬼大哥都找不到姐姐,你们更不可能找到。姐姐受了委屈,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出来,她如果不想出来,就连我都无法找到。不过姐姐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倒是不用担心,你若想要见她,只要耐心等待便是。”白圈圈说道。
    “不,不会的,为什么要躲着呢,天下爱你的人这么多,一个不爱了,还有另一个,你的心被一个伤透了,可是另一个可以帮你治愈的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躲着呢?”刘天佑转头看着半山平台,自言自语地说道,双眼已经蒙上一层薄雾。既然鬼留风也在找白牡丹,而且连鬼留风都找不到的人,他更不可能找到。而再想到白牡丹是故意躲起来的,刘天佑一时心急,不小心又吐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朝后倒了下去,幸亏绝情眼明手快,发现刘天佑不对劲,于是一步上前拖住刘天佑后心,刘天佑才不至于跌倒。
    “佑儿。”绝情大惊失色,但刘天佑也已经陷入昏迷。
    “刘大哥。”白圈圈也忙走上前叫道,可刘天佑也已经无法回答。
    “佑儿?佑儿?”绝情把着刘天佑的脉,幸亏只是气急攻心,暂时昏迷,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绝情眉间才稍稍松了口气。
    “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深情的人,可是姐姐为何总是初心错付呢?她要是爱的是刘大哥多好。”白圈圈看着刘天佑说道,毕竟在她眼中,刘天佑才是最爱白牡丹的那个人。虽然书生对白牡丹的爱也深,可毕竟书生受到更多的人间羁绊,不像刘天佑,即便在人间也上有父母下无子嗣,但却为了追随白牡丹而不顾一切,这样的爱,就算身为妖的她都无法做到。她爱鬼留风,可是鬼留风的眼中只有白牡丹,她为了不让自己姐姐难堪,也一直隐忍着对鬼留风的感情。而如果换做刘天佑的话,他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去爱,毕竟在人间的世界,生命过于短暂,不像她们妖界可以长生不老,所以在人间有限的岁月的,他绝不会浪费时间。
    见刘天佑陷入昏迷,白圈圈双手招展,瞬间唤起百花谷精灵,召唤着藤族花族,不一会儿功夫就原地搭起了一个简单的棚子,绝情赶忙把刘天佑抱到棚子里面。随后白圈圈又双手捏诀,不一会儿一个由宽大树叶做成的叶碗,就装着一碗甘露出现在白圈圈手上,白圈圈小心翼翼地把叶碗端到绝情手上。
    “大师,这是百花谷中精选的花间甘露,对刘大哥的恢复会有一些帮助,你赶快给刘大哥服下吧。”白圈圈说道。
    绝情自然也知道白圈圈不会害人,所以毫不迟疑地接过叶碗就让刘天佑服下碗中甘露。
    “大师,刘大哥就拜托你照顾了,你是妖界中人,百花谷中你随意自便,妖界精灵不会为难你的。”白圈圈看着绝情说道,面无表情,毕竟白牡丹和书生婚断一事,情伤影响到了他们每一个人。
    “多谢。”绝情看着白圈圈说道,他和白家姐妹的关系,时敌时友,为敌时会斗个你生我死,为友时又都可以舍己为人。
    白圈圈不再答话,而是出了棚子,朝着半山平台飞掠而去。虽然刘天佑爱白牡丹,可她没有照顾刘天佑的义务,更何况还有绝情在,此时她留下也是多此一举,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剩下的就要看刘天佑自己的造化。
    刘天佑在百花谷中晕倒,而混元红尘和哥舒琉璃却有所斩获,她们二人踏遍名山大川,终于找到了一株千年人参,是以混元红尘就马不停蹄地朝杭州赶去。再次踏进杭州城,她说不出的亲切,虽然杭州并不是她真正的家,她的家在妖山,但却因为有书生的存在,因为书生在哪里,她的归宿便在哪里。
    “书大哥。”进了百安堂的混元红尘看到书生忙得都没看到自己,于是低低地叫了一声。她记得离开前百安堂好像出了变故,那个时候一个病人也没有,但没想到再次归来时,却是真正的物是人非,除了书生和白牡丹的事之外,就连百安堂的变故也是让人捉摸不透。
    “红尘,你怎么来了?”看到混元红尘,书生脸上不禁出现一丝喜色,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好友,而混元红尘对书府又生脸上浮现惊喜之色。
    “红尘姐姐。”看到混元红尘,书童也从药柜后走了出来。
    “书童,好久不见。”混元红尘看着书童笑着说道,随即把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书童。
    “这又是什么?”书童接过混元红尘的盒子,他知道混元红尘每次带给他们的都是人间罕见的天材地宝,是以原本不当面打开客人礼物的传统,在混元红尘面前也都统统作废,因为混元红尘所送的礼物,凡人生平难见一二,是以当着她的面打开,事实上是在为她增光。
    “千年人参?”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的书童,当看到盒子里面躺着的药材后,说话的声音更是有些颤颤巍巍,而周围的人一听到书童说出“千年人参”四个字,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朝着书童手中的盒子看过去,似乎原本病着的身体此时也沾到这株千年人参的喜气不药而愈了,再者他们一生当中可能连个像样的人参都看不到,更不要说千年人参。
    “红尘,又麻烦你了,你无需这么做的。”书生打量了一眼千年人参后,又看着混元红尘说道。
    “书大哥哪里话,区区小事又不费力,我听说大娘还昏迷未醒,所以找了这株人参,希望对大娘能有帮助。”混元红尘说道。其实为了找这株千年人参,何止是区区小事,她和哥舒琉璃几乎踏遍整个山海,而且人世间寻找人参的又不只是她们俩,除了人间治病行医的大夫外,还有追名逐利的商人,就连她们妖界修行的人,对这些名贵的人参那可都是垂涎三尺,就连普通的人参也都当作宝一样,更不要说这种千年人参了。而这种千年人参之所以没被人采走,其生长的环境可知险恶,就连一般妖界修行的人都不敢轻易觊觎,也只有混元红尘,为了书生不计一切代价的付出,才会寻遍山海不畏艰难地去寻找这些天材地宝。
    “各位乡亲父老,由于要为家母诊治,所以今日就不能再为各位诊治了,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为了向大家赔罪,明日百安堂再为大家义诊一日,聊表歉意,希望大家多多体谅。”书生抱拳朝周围的左领右舍说道。
    “哪里的话,书大夫有事先忙,我们明日再来叨扰。”
    “我们不急,给书大娘治病要紧,我们明日再来。”听了书生的诉说之后,左领右舍们都纷纷出言支持,毕竟他们和书府关系一向交好,如今书生有事要做,邻居们自然会纷纷响应。
    等邻居们都离开后,书生把混元红尘领进内园,书童自然拿着人参去准备药物。等混元红尘进了内园后,不巧正看到书大娘房中出来的上官瑶。
    “红尘姐姐,你来了。”上官瑶向前走上两步,看着混元红尘笑着说道,脸上一脸兴奋,但心里却震惊不已。
    “嗯,阿瑶这段时间照顾大娘,辛苦了。”混元红尘看着上官瑶说道。
    “哪里哪里,应该的。”上官瑶笑着说道,“快坐快坐,我去煮些茶水过来。”上官瑶赶忙招呼书生和混元红尘落座。哥舒琉璃站在混元红尘身后,她一向不习惯在有人的场合和混元红尘坐在一起,在外他就是混元红尘丫鬟,只有在醉生楼以及妖鬼两界的时候,她和混元红尘才是姐妹。
    哥舒琉璃一双眼睛打量着上官瑶,而看到哥舒琉璃的眼神后,上官瑶却尽力避免接触哥舒琉璃的眼神。上官瑶和混元红尘以及哥舒琉璃之间的事,只有他们三人最为清楚,而之所以此时不提,自然是都不想让书生知道,虽然书生知道混元红尘为难过白牡丹,可两边都不是他想责备的人,也幸好最后混元红尘和白牡丹都没事,事情总算是皆大欢喜。
    上官瑶端来了茶水,忙前忙后笑意盈盈地为书生和混元红尘倒着茶。
    “阿瑶,你姑姑今日身体如何?”书生喝了口茶后看着上官瑶问道。
    “还是老样子,呼吸平稳,但是脉搏虚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上官瑶说完满脸神伤,对于书大娘的伤势她倒不是假装,而是真情流露,毕竟书大娘是她的亲姑姑,在书大娘眼中,除了书生的性命比她要重要之外,书大娘还是很关心她的。
    哥舒琉璃看着上官瑶手中端着茶杯,却从来都没她喝过一口,无论是在书府还是其他场合,她就没见上官瑶在别人面前喝过茶过,而每次端起来的茶杯是什么样子,放下去的时候依然是什么样子,连茶水都不曾洒落一滴。她虽也身为女子,可是比起人间这个女人,她始终不明白人间的女子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除了上官瑶平时那一副我见犹怜的神色之外,关键在平时的这些弱小细微之中,也从来不透露半点蛛丝马迹。
    正当三人诉说着这许久不见的衷肠时,书童已经煎好药准备送到书大娘房中。
    “大哥,你生说道,毕竟此时书大娘病情已经趋于平稳,此时再有千年人参的滋养,说不定能马上醒过来也说不定,是以书童会问书生,毕竟他们两兄弟的医术,此时都已经不相上下,书生知道的书童自然知道,而书童知道的书生自然也能明白。
    书生本来是想去看望书大娘的,但他看到混元红尘面露难色,就知道混元红尘可能暂时不敢去见书大娘,于是看着书童说道:“我一会儿再去看娘,你先把药给娘服下。”
    书童嗯了一声,书生的话他自然不敢反驳。
    “我去看看姑姑,表哥你陪陪红尘姐姐。”上官瑶站起来说道,毕竟给书大娘治病,她不可能不在身边。有书生留下来陪伴,混元红尘心里的紧张略微轻松了些,毕竟她也知道书大娘是被白牡丹吓晕过去的,而书大娘既然知道白牡丹的身份,那她们自然也不会幸免。书大娘本来就怕妖,如果苏醒之时再看到她们两人,承受不住惊吓,一命呜呼那该如何是好?那她和书生不是成亲,而是要成仇了。书生知道混元红尘想法,所以就留下来陪着混元红尘,让混元红尘知道他并不在乎她们的身份。
    哥舒琉璃看着上官瑶的背影,她对书府中人历来就没什么好感,也可以说她不喜欢人间的任何人,除了刘天佑之外。她认为人间的人都爱口是心非假意逢迎,就拿眼前的上官瑶来说,上官瑶的话,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而且关键她还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自己做了亏心事,还似乎受到天大的冤屈一样。就如同之前,她撺掇哥舒琉璃混元红尘和绝情道长击杀白牡丹一事,明明是干着杀人的事,可她看起来却似乎她才是要被杀的那种样子,要不是哥舒琉璃历来都不喜欢她,可能也要被她蒙骗。
    “红尘,你最近还好吧?”书生看着混元红尘问道,毕竟白牡丹伤成那个样子,绝情道长也多日闭关不出,混元红尘和哥舒琉璃消失,他自然知道四人都受伤不轻,如果不是伤重,这几人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地离开杭州。
    “我已经没事了,多谢书大哥关心。”混元红尘笑着说道,对于书生的关心她总是受用,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她也不知道为何,不管他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甚至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够令她心满意足,更不用说还亲自关心她了。而至于她伤势的事,书生为人不笨,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说破,那就无需提起。
    书生正和混元红尘寒暄,突然间从书大娘房中传来一阵声响。
    “娘,您醒了?”在给书大娘喂完药后,书大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千年人参效果果然非同一般。
    “生儿?生儿呢?你大哥呢?你表哥呢?”书大娘清醒后,看到书童和上官瑶在床边,却没看到书生的身影,是以激动得挣扎着要坐起来,到处寻找书生。书童看书大娘态度坚决,也只好去把书大娘扶了起来。
    “娘,您别着急,大哥没事,就在外面呢。”书童安慰着书大娘说道。而在屋外的书生,听到书大娘房中的声响后,就马上站起身来往书大娘房中走去。只不过走开两步,却发觉混元红尘没有跟上,他略微一思量,书大娘是因为白牡丹而过度惊吓,而混元红尘又恰好和白牡丹出自同类,自然此时不适合去看望书大娘,是以混元红尘虽然也跟着站了起来,焦急地看着书大娘房间的方向,但却没跟着书生一起进去。
    “娘,我在这儿呢。”书生跨进书大娘的房间,径直朝书大娘走去。
    “生儿,生儿,你没事吧?”书大娘看到书生进来,一把抓着书生双手,焦急地打量着书生问道,即便书生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但书大娘还是担心得老泪纵横。
    “我没事,娘您感觉怎么样?”书生也抓着书大娘的手,坐在书大娘边上,看着书大娘问道,眼眶也不禁有些湿润。自从他执意要和白牡丹成亲以来,就没有和书大娘好好说过一句话,而如今书大娘昏迷苏醒,第一件事却是担心他的安危,至少在书大娘心目中他还是第一位,而在书大娘的安危和白牡丹之间,他最终也选择了书大娘。
    “娘没事,娘只要你安全就好,安全就好。”书大娘紧紧地抓着书生的双手,泪眼朦胧地看着书生说道,生怕一放手书生就会不见似的。
    “牡丹呢?”书大娘打量了房间一眼,除了书生,只有书童和上官瑶上官怜,并没有看到白牡丹,她虽然被白牡丹吓晕过去,但她以为书生还是会坚持和白牡丹在大娘依然看着书生问道,尽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害怕得全身发抖。
    “娘,您别担心,牡丹已经离开杭州了,不在这里。”书生看着书大娘说道,他感觉到书大娘对白牡丹的害怕,尽管白牡丹不在当场,而只是提到白牡丹的名字,书大娘也会无比的害怕。
    “离开杭州了,是什么意思?你们不会再成亲了?”书大娘看着书生问道。
    “娘,您放心吧,我和牡丹不会在大娘说道,勉强笑了一下。在他心里,要说出不会再和白牡丹在一起了的这句话,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苦楚,可是他和白牡丹的事,毕竟也是事实,而且在书大娘面前,他也无法欺骗书大娘。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书生的话,书大娘没有去顾忌书生的感受,在她心里,只要书生安全就好,至于白牡丹在或不在都不重要,即使白牡丹还在的时候,她拼了这条老命,也都要去阻止白牡丹和书生在一起,如今既然书生安全,她也就没有什么再顾忌的了。
    “生儿,娘对不起你,娘不是不愿意你和牡丹在一起,只是娘怕你会遭到不测,逼不得已才想出这个法子。娘知道你怪娘,但是娘也是没有办法,娘希望你不要记恨娘。”书大娘抓着书生的手看着书生说道。
    “娘,我不怪你,都过去了,您不用再担心了。”书生轻拍着书大娘的手背说道。不管谁对谁错,他和白牡丹之间如今都已成为过去,多说无益。
    听到书生的话,书大娘也终于放下心来,只要书生安全,只要白牡丹没留在杭州,她就已经知足,而如今再听到书生和白牡丹也已经不再可能,她的心也才彻彻底底地放了下去。
    “娘,您先歇歇吧,家里都有我们照看着呢,您不用担心,等您身体多恢复一点,再出去走动走动。”书生看着书大娘说道。书大娘噙着眼泪点了点头,她和书生毕竟是母子,原本书府中就母慈子孝,如果不是因为白牡丹的关系。如今白牡丹离开,他们母子之间自然恢复了往日的快乐,是以书生说完后,书大娘想都不想地点了点头,等着书生安排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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