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接了过来。导入电脑后,饶是他这般心性在查看到盘里的内容时也吃了一惊。
    “谢谢,你好几天没合眼了,快去休息吧。”安源灏很快平静下来对安澜说道。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安澜说道,虽然仅仅只看了一眼,但里面的内容足以让人心生疑虑。
    “我知道你有秘密,不过我不想强迫你,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说,我再听吧。”安源灏说道,既然选择信任,为何不从一而终呢?或许从他默认要相信安澜的时候,他就已经心动了。
    “对不起,不该让你卷进来的。”安澜低着头小声说道,倘若他和安源灏没有一点关系,那么展震豪就不会找上他。
    “不要在意,夏旭东这次做得确实太过火了,官方也不能再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夏家经营多年,黑白两道的关系盘根错节,为避免动荡,即便没有你,官方也很有可能找上我。”安源灏说道,扬扬手里的u盘,“其实这对安氏反倒是件好差事,不仅可以和官方打好关系,又能清除一个强劲对手,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其实对于展震豪告诉他们这件事是夏家所为,安澜和安源灏都没有任何异议。两人都很清楚在华国最大的势力当属官方,在官方管辖范围内发生的事,无论做得多么隐蔽都无法隐瞒。只是出于各方面的顾忌,官方才会对不少事选择沉默。所以即便没有金茂这个因素,仅凭展震豪是代表官方的发言人,已经足够。
    听了安源灏的话,安澜内疚的心情缓解不少,笑了笑拿着另一块u盘离开。有关夏家黑道的事,自然是官方出面最佳。
    安澜走后,安源灏翻看着u盘里的内容,并且越看越震惊。如果这份资料是真实的,凭安氏的实力,用最短的时间将夏氏集团连根拔起将不再话下。这几日安澜一直呆在房里没有出门,安源灏不是不知道他在通宵工作,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在整理这些东西。安源灏看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在这节骨眼上小孩儿不可能拿虚假的信息给他,可这类机密分明只有夏氏高层管理人员才能接触,他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思索了一阵,安源灏拿起电话,尽管他希望小孩儿主动坦白,但遥遥无期的等待不是他的作风,既然已有头绪,他为什么不能自己调查呢?
    走出书房后,安澜准备联系展震豪,刚掏出手机屏幕便亮了起来,显示着一条未知的号码。安澜认识的人不多,几乎没有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本不想接听,但打电话的人似乎锲而不舍,足足打了5遍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看来确实是找自己的,安澜想了想,按下接听键。
    “喂,请问是安澜先生吗我想和你见一面,请你务必答应。”电话那边是安澜从未听过的声音,所以他迟迟没有作答。
    “请相信我,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告诉你一些和你有关的事。”电话另一边的人似乎急了,“我是……”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安澜一下子瞪大眼睛,怎么会是那个人?
    “好,时间地点你定吧。”片刻后,安澜干涩的开了口,这次见面势在必行。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只说这文快完了,但还没完啊,所以老李亲不用担心,你所说的兔子当然要交待完才能完结文不是。
    还是希望亲多留评,现在你们的评就是我的动力。
    第五十七章
    炎热的夏日,在烈阳的炙烤下,a城地面的每一处几乎都散发着惊人的热度。此时的安澜正坐在街边的一家小咖啡馆里享受着馆内空调带来的凉爽,与外面路上汗流浃背的行人相比,这里无疑让人感到十分惬意。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冰镇柠檬苏打,杯中的冰块相互撞击出的声响与馆内飘荡着的萨克斯曲混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和谐。
    然而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安澜几乎没来过这类地方,自问无法融入气氛。况且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赴约,所以身心放松仅持续片刻,当邀约之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安澜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小姐,请问想喝点什么?”接待的侍者立即拿着点单上前询问。
    “一杯冰卡布奇诺。”来人答道,然后对安澜说道,“抱歉,我来晚了。”
    训练有素的侍者很快将饮品送上来,或许是女人的容貌过于出色,侍者临走前不由的多看了两人几眼,甚至在看向安澜的眼神中有一丝明显的羡慕之情。而对于这个美丽的误会,安澜只是一笑了之。
    “没关系。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约我见面?阮小姐。”安澜说道。没错,联系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旭东的未婚妻―阮心柔,一个让安澜不愿却又不能拒绝的人。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方便,我不是有意的。”阮心柔坐下后发现安澜放在座位旁的拐杖,并且从他不一样的坐姿猜测他的腿应该受了伤,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和你无关,若是我不方便我也不会前来赴约,所以你无需自责。”安澜说道,尽管心里清楚阮心柔此刻的神情并非矫揉造作,但他就是看不顺眼,所以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
    “可……可是……”阮心柔紧咬着嘴唇,眼圈开始红了,显然还在自责。
    “阮小姐,如果你觉得对我有愧,那请尽快告诉我你约我见面的原因吧。”安澜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放柔语气。因为自己的腿伤,她居然莫名其妙给自己揽上一条罪责,这样的圣母怎么配得上夏旭东?
    “在说之前我想请你先看看这个。”或许是安澜的话起了作用,阮心柔点点头,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白纸递给安澜。
    安澜疑惑的接过,纸是普通的打印纸,但当他看清上面的字迹时,不由大吃一惊。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两个名字,一个是kay,另一个却是安澜。
    “阮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安澜冷声说道。
    “这些都是阿东写的。”阮心柔说道,眼神中充满落寞,“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一直在书房里呆着,我因为担心所以特意做了醒酒汤给他送去,但进去后发现他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叨念着什么。这张纸就压在他的胳膊下,看了以后我才知道,他不停叨念的就是上面这两个名字。”
    “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为什么你会认为一定是我?”安澜说道。跟随夏旭东那么多年,他当然认识夏旭东的笔迹。夏旭东会写kay的名字勉强可以找到理由,可是为什么还要写他这种毫不相干的人的名字?而且夏旭东是个很有节制的人,这次居然会失控到醉酒,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一次安家晚宴,我有留意到他一直在关注你。”阮心柔说道,在某些方面女人是非常敏感的,她觉得她不会找错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澜有些不耐烦。
    “我想阿东是爱上你了。”阮心柔说道,哀怨的语气,却找不到半分嫉妒。
    “哈哈,阮小姐,你平时小说看多了吧,想象力真够丰富的。”安澜怒极反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夏旭东怎么会喜欢他?他和夏旭东仅仅见过三次面,而且这三次见面都非常的不友好,夏旭东对他只有恨而已,难不成是恨极生爱?依照安澜对夏旭东的了解,这种事件的发生几率恐怕比他的“借尸还魂”还要小吧。阮心柔这是拿他开涮吗?
    “我没有开玩笑。”阮心柔说道。虽然她也知道要让对方接受她说辞太过强人所难,可是她说的全是事实,阮心柔顿时觉得心里无比委屈,眼圈又开始泛红。
    “好吧,就算你是认真的,那么另一个名字又作何解释?夏旭东也喜欢他,准备脚踩两只船?看来你的那位未婚夫不仅大胆前卫,而且还很贪心。”安澜冷笑着。阮心柔楚楚可怜的样子换作旁人早已心生怜惜,可对他这类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而言没有一点作用。
    “对,他是阿东这辈子最爱的人,这是阿东亲口告诉我的。”阮心柔咬咬牙说道。要承认自己的爱人所爱之人是别人,对她而言需要极大的勇气。
    安澜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依照阮心柔的性格她没必要说谎,安澜猛然想起曾经那个不太真实的梦,那时候夏旭东似乎也是深情款款的向自己表白,这么说这是真的?可夏旭东会在自己未婚妻面前宣扬自己爱的其实是别人这种事吗?况且如果夏旭东真的爱kay,又怎么会亲手杀掉他?
    “阮小姐,你就凭借这条线索推理的吗?”安澜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今天是以夏旭东未婚妻的身份前来向我显示你的主权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阮心柔连忙摇头。
    “不管你是否有这个意思,我可以告诉你,我对夏总没有一点兴趣。”安澜说道,或许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说这句话时有多么的斩钉截铁。
    “我真的不是……”阮心柔似乎想要解释。
    “好了,阮小姐,你知道凭借我现在的身份实在没必要对你撒谎。”安澜直接打断阮心柔的话,然后略带恶意的说道,“比起我,那位叫kay的人才更加需要你关注吧。”
    “kay已经死了。”阮心柔轻声说道,说完低着头沉默不语。
    “既然这样,你大可高枕无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安澜说道,没有追问kay怎么死的,想来阮心柔也不会知道真相。
    安澜费力的站起身想要离开,今天他之所以来是想从阮心柔口中知道一些夏旭东的事,谁知道会这样,阮心柔刚才的话应该只是女人出于对未婚夫的紧张而产生的遐想而已,安澜没兴趣争风吃醋,此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正当安澜准备招手叫侍者过来结账,阮心柔抬起头突然说出的一句话让他不由自主重新考虑阮心柔刚才的话。
    安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阿东是真的深爱着kay,这次他所做的事完全是为了给kay报仇。而我,至始至终不过是个让他的父亲无法插手他的婚姻的挡箭牌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n⊙b汗,偷了一下懒,文收哗哗的掉,兔子这算是自作自受
    最近闹文字狱,所以这章短了点,希望各位亲不要介意
    另外还有56章文就应该算完结了,要不要加剧情到时候看亲们的意见吧,其实兔子想完结(我会说因为懒不想写么)
    最后再嗦一点,兔子码字几乎都是在凌晨,虽然慢但确实很努力,各位亲不要抛弃偶
    第五十八章
    安澜认真的看着阮心柔,或许是过于激动,对方的脸上还泛着一丝潮红。关于阮心柔对她和夏旭东这段婚姻的认知,安澜并不觉得奇怪。家族联姻的目的无非是各取所需,凭借阮心柔自身的条件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入夏旭东的眼,所以这点觉悟是必然的。
    而真正让安澜诧异的是阮心柔居然会知道孤儿院火烧事件的内情。要知道官方尽管对外承认孤儿院是人为纵火,但出于各方顾虑,所有相关的案情细节都以调查需要为由进行保密。可以说整个事件除了他们几个知情人,外界公众根本无从知晓。于是安澜不得不坐下来,重新考虑阮心柔找他的目的。
    “阮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安澜说道,他必须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安先生,我希望我们都能坦诚一些。”阮心柔紧握手里的咖啡杯,她相信安澜也是知情人之一。
    “坦诚?我觉得我应该对试图让一个死人来承担罪责的人如何坦诚?”看来这位白莲花小姐并非真的纯洁无暇,安澜似笑非笑,语气中充满讽刺, “阮小姐,作为夏总的未婚妻我能理解你对丈夫心里有着另外一个人难以接受,可逝者已矣,没必要再泼脏水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吧。”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阿东确实是为了给他报仇才那样做的。”阮心柔拼命摇头,眼里再次泛起水雾,她有些不明白安澜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的死和铃兰孤儿院有什么关系?”安澜冷冷的说道。他一直以为孤儿院遭此大劫和自己前几次惹到夏旭东有关,可没想到还和前世也扯上关系,这让他无法接受。
    看了一眼安澜,阮心柔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这段时间所打听出来的消息娓娓道来。
    “kay是因为夏二少的出卖被警方枪杀的,所以阿东恨透了二少,在得到家主之位以后便将他囚禁起来。尽管平日想方设法折磨二少,但阿东一直认为还不够。后来在偶然的情况下,阿东听到二少其实在外面早有女人和私生子,只是迫于老爷子的压力不敢带回家。于是阿东用尽一切手段找寻他们的下落,最后查到二少的女人在之前就已被仇人所害离世,两个幼小的孩子流落到铃兰孤儿院……”
    “既然夏旭东的目的是那两个孩子,为什么又要伤害孤儿院的其他人?”安澜打断阮心柔的话,他暂时放弃追究阮心柔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只是迫切的想知道孤儿院被烧的真实原因。
    “阿东真没想过要烧孤儿院。”或许是被安澜的表情吓住了,阮心柔定了定神才继续说道,“一开始阿东是想用领养的方法将两个孩子带回来,可是孤儿院的院长太过谨慎,最终没能成行。”
    “所以软的不行来硬的,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是么?”安澜说道,心里无比的愤怒,如果老人知道是自己的责任心才让孤儿院毁于一旦,不知作何感想。
    “不是的,阿东只是想带回两个孩子而已。”阮心柔急急的辩解,“孤儿院发生的一切都是阿其自作主张,和阿东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是说夏旭东根本没下过火烧孤儿院的命令?”安澜皱着眉说道。
    “是,请相信我。”阮心柔连连点头。
    安澜心中冷笑不已,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是夏旭东惯用的伎俩,而且倘若派去的是别人,或许安澜还会有一点相信,可派去的偏偏是对夏旭东忠心耿耿的阿其。凭着安澜对阿其的了解,除非夏旭东亲自授意,否则阿其绝对不会多此一举。阮心柔的话无疑成了这件事真的是夏旭东所为的铁证。
    “阮小姐,我可以相信你。”安澜喝了一口饮品慢慢说道,在阮心柔刚刚舒展眉头时,冷不防话锋一转,“但就算是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报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阮心柔脸色一变,“他对kay是真心,那么对你的感情也一定不假。”
    “难道你不认为这样的推理很可笑吗?”安澜说道。仅凭一张写满他和kay的名字的纸就得出夏旭东喜欢他这种荒谬的结论,阮心柔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那晚阿东一直叫着你和kay的名字,他从没那样失控过。”阮心柔呢喃道,眼里闪过一丝心痛。
    “好吧,就算你所说的全是真的,那又如何?”安澜说道,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阮心柔,“没有一个女人面对自己的未婚夫莫名爱上另一个人会如此淡定,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一个男人。阮小姐,你对这一切不仅默然接受,甚至还试图撮合,这应该不算是大度吧。既然你说过希望我们双方坦诚一点,那么请你诚实的告诉我,你费尽心思让我相信夏旭东喜欢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阮心柔咬着嘴唇,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已无路可退。放下手中的杯子,阮心柔站起身,郑重说道:“我想请你帮助阿东度过这次难关。”
    若不是当事人,在听到阮心柔这句话以后,安澜一定会嘲笑这个女人是不是没脑子。因为夏旭东喜欢他他就要帮夏旭东吗?这是什么逻辑?况且被同性喜欢在一般人看来应该是件无比恶心的事,她就没想过自己会恼羞成怒不仅不会雪中送炭反而会落井下石?
    “阮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是谁让你来找我的。”安澜说道,见阮心柔欲言又止,又说道,“如果你想让我帮忙,那么请先拿出一点诚意来。”
    “是金茂,他说只有你能帮阿东脱困,我所知道的那些也是他让我转达给你的。”阮心柔沉默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
    安澜一愣,其实对阮心柔说的话他早有怀疑,毕竟一个柔弱的世家千金怎么可能知道如此多的内情。他曾一度以为幕后操纵人是夏旭东,但当阮心柔脱口而出请求他帮忙时,安澜便否定了这一想法,因为夏旭东的尊严不允许他用这种方式向别人低头。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金茂,不过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金茂现在在哪儿?”安澜问道,好不容易知道兄弟的消息他当然不能放过。
    “前两天他就被阿东送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阮心柔低声说道,见安澜的脸色不大好看,又哀求道,“求你帮帮阿东,这一次他真的是遇到了麻烦,我家甚至要求我退婚。”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连阮家都知道必须明哲保身,看来这次夏旭东真的是玩过火了。安澜捧着杯子一言不发,片刻后对阮心柔说道:“阮小姐,关于帮忙的是我需要考虑一下再作答复。另外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有关夏总喜欢我这件事也是金茂让你告诉我的?”
    “不是的,他只让我告诉你阿东这么做是为了kay,还有阿其擅自做主的事。至于其他的是我自己猜测的。”阮心柔有些不好意思,末了又语气幽怨的加上一句,“不过那张纸是和阿东醉酒后叫你名字的事是真的。”
    “我知道了,那就当做一场误会吧,再见。”安澜微微一笑,起身结账走人。
    “谢谢你。”走到门口,背后传来阮心柔的声音。
    “为什么?”安澜转过身,看着笑意盈盈的阮心柔,此时她脸上的忧郁一扫而光。
    “因为金茂说,你若是不直接拒绝就是答应了。”阮心柔睫毛弯弯,看得出十分开心。
    “是吗?”安澜喃喃说道。院长奶奶被金茂所救,而金茂虽然不知所踪,但既然能够让阮心柔向他求助,想必也不会有危险。这么说来,他和夏旭东之间似乎不再有任何仇恨,所以他帮夏旭东是理所当然的吗?
    走出大门,迎着依旧辣的太阳,安澜慢慢的来到路边一个垃圾桶旁。掏出兜里原本准备交给展震豪的u盘,安澜操起拐杖将其用力敲碎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拿起电话通知司机把车开过来。
    金茂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希望他能和夏旭东重新在一起,甚至为这个不惜对他说谎全力洗白夏旭东,可是他和夏旭东真的还可以重修旧好么?其实安澜很清楚,尽管他还在乎,但他们终究是两条平行线,再不可能相交。
    夏旭东,你的身边有一个好女孩,我希望这次你不要再错过。安澜自言自语道,眼里的景物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来更文了,嘿嘿,虽然慢了点,但绝对不坑
    话说这场文字狱什么时候能平息啊,虽然可以让兔子光明正大的偷懒,但也很难过的说
    最后想问问各位亲,如果我让主角和渣夏最后在一起,你们还看么?
    第五十九章
    在安源灏与夏氏集团在生意场上的开始对峙后,官方同时也展开对夏家黑道势力的清扫。这一次太过偶然的巧合让不少圈内人士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而随着双方联手对付夏家的迹象愈发明朗化,很多人的心思纷纷活络起来。
    俗话说患难见真心,在所有人一致认为夏家会就此灭亡的情况下,其多年积下的交际关系由此也变得岌岌可危。交情深碍于情面避而不谈,交情浅的直接撇清干系,甚至有可靠消息,与夏家联姻的阮家也在重压之下提出退婚。
    尽管没有人看好夏家,但当家人夏旭东面对来势汹汹的夹击依旧从容不迫的应对。最近的一次商业竞争中,强大如安源灏一不留神也被他算计了一把,不仅没能抢到夏氏的生意,反而白白损失一大笔资金。但这件小事对众人的看法未能产生半点影响,因为生意场上的事谁也无法说清,何况夏旭东本身的能力并不弱,安源灏也不是神,不可能永远没有失误。所有人的看法依然一致,夏旭东的垂死挣扎只是暂缓了一点夏家倒台的时间而已,并无太大的意义。
    然而当人们翘首以盼等着看夏家的末日时,事情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首先是官方不知为什么对夏家的黑道势力一改先前雷厉风行的作风,近期几次扫荡变得不温不火反倒像是应对了事,而安氏集团也同时停止了针对夏氏集团的行动。要知道以安源灏睚眦必报的个性,不可能轻易放过让他颜面尽失的夏旭东。可双方却像约定好似的,对夏家的态度再次变得晦暗不明。借助两方放水的大好时机,夏旭东抓住机会扳回不少场子。一时之间,局面愈发模糊,这让观战的众人更加谨慎,一小部分试图趁机浑水摸鱼的小势力也不得不暂时放弃趁火打劫的念头,否则地盘没抢到小命先没了。
    只是让众人忧心忡忡的局面并没持续太久,夏老爷子紧急回国,僵持的局面就此被打破。无论是资历和经验,年龄大上一轮的夏老爷子比起夏旭东显然更镇得住场。他四处走动,频频约见官方高层进行不为人知的秘密交谈,虽然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但随着局势的渐渐缓和,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夏家这一劫算是就此结束了。
    而此时的安澜正和安源灏去见展震豪,近期发生的情况让他暗地里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保住夏旭东,没想到天佑夏家,他还没来得及向安源灏开口,事情便已解决。现在的局面谁都会觉得夏家应该已经安全,至于那场纵火事件,找几个替死鬼对夏家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来到指定地点,展震豪一如既往的早到,只是他的表情再无以往的神采,而是略显颓废,显然最近他承受的压力也不小。安澜叹了口气,这应该是合作以来的最后一次见面吧。
    “你们来了。”展震豪说完,自嘲的笑了一声,“想必你们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还要继续么?”安源灏面无表情的说道,安澜则沉默不语,一直以来他都在扮演听众的角色,这次也不例外。
    “你觉得呢?”展震豪反问。
    “大势已去。”安源灏言简意赅。安澜清晰的看到,展震豪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握了一下拳头。
    “呵,你还真不留情。”展震豪说道,“夏家牵扯的东西太多,高层本就不愿意打压,这次机会是我据理力争才得到的,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这么说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安源灏说道。
    “对。”展震豪说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安氏总裁也会被人算计犯那种低级错误。”
    “你……”安澜听不惯展震豪略带嘲讽的语气,正想回击,却被安源灏拉住了。
    “我也是人,会失误很奇怪吗?而且夏旭东临危不乱的优点,我想我们都应该向他学习才是。”安源灏不紧不慢的说道,对展震豪恶劣的态度听而不闻。
    “安澜,你给我的东西只有这些吗?”见安源灏无动于衷,展震豪转向安澜问出他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
    “我只能说展教官对我的期望过高。”安澜回答。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展震豪说道,低下头没人能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其实一开始展震豪打算根据安澜提供的情报,以及自己多年追查到的线索找到足以扳倒夏家的罪证。但现实是展震豪确实搜集了不少夏家的罪证,但仅是皮毛而已,即便用来作为呈堂证供也没太多的用处,相反还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没有确凿的证据,当然得不到高层的支持。不得不说,展震豪高估了安澜的决心和作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同时更低估了夏家在官方高层里的影响,因此注定他的失败。
    话尽于此,双方再无可谈之言,安源灏拉着安澜离开。临行前安澜再次看了一眼展震豪,似乎不愿再见,对方转过身,无比落寞的背影显示着英雄迟暮。安澜叹息着,或许展震豪真的怀有一颗除暴安良的心,可惜那个所谓的英雄年代早已不复存在了,现在的社会复杂得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
    ====分界线=====
    “谢谢!”安澜看着为自己擦身的安源灏轻声说道,由于腿伤不便洗澡,所以他只能每天擦身,前几次是自己独立完成的,后来安源灏看到便主动揽下这活,安澜几次抗议也无效,时间久了也就听之任之不再尴尬。
    “每次都这么说不累吗?”安源灏笑着,将毛巾拧干,其实干这活还可以顺便吃吃豆腐,对他而言可是美差。
    “我是为你故意放水的事。”安澜说道。在外人眼里,安源灏迟迟搞不定夏氏集团,甚至有失误很正常,可他很清楚拥有夏氏大部分机密的安源灏怎么可能效率如此之差,这只能说明安源灏有意放水。至于原因,安澜暂时想不出来,不过总觉得应该和自己有关。
    “你看出来了?”安源灏说道,拿起毛巾给安澜擦擦脸。
    “我给你的那些东西能有多大的作用我很清楚,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弃搞垮夏氏这么好的机会。”安澜说道。
    “你应该知道夏氏集团不过是夏家的一处产业,尽管夏旭东有心想要漂白,但主要根基还是在黑方。如果官方这次能够摧毁夏家的黑方势力,那么夏氏集团自然不攻自破,展震豪找我合作无非是想让我收拾夏家在白道上的残局而已,所以自然不用竭尽全力,做做样子就行。”安源灏解释道。
    “可你不至于故意进入夏旭东的圈套吧?”安澜说道,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知己知彼的安源灏会决策失误。
    “我是做给官方看的,在官方面前绝对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安源灏说道,“而且,你也不希望我搞垮夏氏不是吗?”
    “怎么会?我不是……”安澜试图争辩。
    “见过阮心柔后,你的想法就变了。”安源灏看着安澜惊愕的眼神,“抱歉,我知道不应该派人跟踪你,但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不放心。”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安澜轻声说道。
    “对。”安源灏从兜里拿出一个碎掉的u盘放到安澜手里,“我相信你给展震豪的u盘里的内容绝对和这块不同。”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呢?”安澜看着碎掉的u盘说道。
    “你愿意说出实情的时候自然会说的。”安源灏说道,他很想小孩儿主动向他敞开心扉。
    安澜沉默着,突然很恨自己的反复无常。
    “小澜,我希望你留下来。”安源灏看着安澜郑重说道。
    “为什么?”安澜也认真的看着安源灏。
    “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家么?安澜有些失神,安源灏的话触动了他的心弦,长久的无家可归让他比谁都渴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是安家,他要得起么?
    “我是说只有我们俩的家。”安源灏看出安澜眼中的迟疑,牵起安澜的手说道,“小澜,我爱你。”
    安澜愣了一下,当意识到安源灏在说什么的时候,一下子将安源灏的手甩开,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安源灏,我是喜欢男人,但我说过我不喜欢乱an。”
    “如果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呢?你就可以接受我了吗?”安源灏说道。
    “你说什么?”安澜吃惊的看着安源灏。
    “那份dna报告是我伪造的,你根本不是安家人。”安源灏说道。
    “你胡说什么?如果我不是安家人,安济军怎么会先于你找上我?还有那只金表是怎么回事?”安澜提高了声音,他并非一定要执着血统,而是不想受人摆布。
    “你冷静一点,我慢慢跟你解释。”担心小孩儿一时激动伤到腿,安源灏把安澜抱在怀里,然后将事实娓娓道来。
    安澜的母亲和安老爷子确实有过一段感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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