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荡,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到在地,伸手撕去他的衣服。
    普通的布料再牢固,在他眼里脆弱纸片,他稍一用力,就听到嘶啦一声,衣服已被他扯去,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司味千喉中怒吼一声,可冲破到口中,只有呀呀的低响,就好像一只不听话的野猫在反抗。
    远处,墨桃捏着司味千的长袍,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自从他跟了纪雍之后,没有见过纪煦几次,就那偶尔几次,每次都能被纪煦吓得直发抖,这次也不例外。
    他不敢靠近,立刻逃回竹屋,拿出传音符。
    纪煦摸了摸他的胸膛,肌肤细滑入丝,手感不错,他低声一笑,对这猎物的品质非常满意,顺手在他胸前的凸起上一捏。
    司味千疼得一龇牙,脸瞬间涨得通红,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乳首在刺激下,挺立凸起,红得如樱桃一般。
    纪煦亢奋地笑着,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这么容易就有反应了,看来你生嫩得很,我就喜欢新鲜的,正好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你。”
    司味千羞愤欲死,可身体被他一只手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纪煦继续逗弄着他的乳首,或掐或拉,还换边照顾着,不一会儿,他的胸口已微微红肿,看上去很是诱人。
    别看纪煦似乎只是在挑逗他,其实暗含了合欢秘法,只是稍稍的逗弄,就能他欲望升腾,当他的情绪越兴奋,越是欲火焚身,那采补的效果就越好。
    纪煦何其老道,司味千生涩的身体根本抵御不了他的逗弄,他低声喘息着,口中津液分泌,手指划过之处,身体忍不住轻轻战栗,期盼什么东西在身上狠狠碾压滚过,这是来自身体最本能的渴望。
    纪煦的手渐渐滑向他的腰际,轻而易举地扯下了他的裤子,撕去了遮盖住他身体的最后一块布料。
    司味千只觉下身一凉,躯体完完全□□露在空气中,呈现在一个陌生人眼底。
    蜂腰、窄臀、修长有力的腿,还有那两腿之间蠢蠢欲动的东西,彻底地展现在人眼前。
    偏偏那人还衣衫整齐,没有丝毫凌乱的迹象,羞耻心顿时爆发。
    纪煦喉结一滚,身体一硬,差点克制不住,伸手就摸向他腿间。
    身体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人捏在手里,司味千的大脑像被人捶了一下,瞬间清明。
    他低吼一声,一扭身,从纪煦手里挣脱。
    怎么能在这里莫名其妙被人干了?哪怕死,也不能这么窝囊啊!
    司味千顿时从纪煦的秘法引诱中清醒过来,他惊恐万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才那个在陌生人怀里喘息低吟的竟然会是自己,如此不堪的样子还是自己吗?
    他奋力的转过身,想要逃跑,可是手被缚在身后,灵力又被锁住,逃又逃不掉,半点神通都使不出。
    他在地上匍匐着,徒劳地向前移动。
    纪煦知道自己还是太过心急了,按住了他的腰,继续在他腰上揉捏:“你跑什么?刚刚不是还很兴奋吗?乖乖的,我会让你很舒服地。”他说着,另一只手,从后面□□了他的腿间,手指搔弄着。
    司味千心急如焚,神经绷起,血流上涌,全身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一起,不惜神魂受损,一下子突破了语言的禁制,大声吼道:“住手!”
    纪煦略一错愕,但随即讪笑,能破开他的禁制说明元神足够强大,但是毕竟只是结丹后期的修为,再拼命也不过如此了,手指加快抚弄着:“别怕,交合之事乃是这世上最愉快的事,你还没有品尝过吧,我会让你好好享受享受的。既然你闯入了我合欢宗的禁地,不付出点代价,我颜面何存?”
    “放手!是纪雍让我进来的!不要弄了,快放手!”司味千急急地吼道。
    听到这句话,纪煦的动作只是停顿了一瞬,但又加快了揉捏的动作,邪佞一笑:“那小子出息了啊,不过那又怎样,你跟着我不是更好吗,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不是!放手!”司味千羞恼万分,缩起身子,躲避着纪煦的魔手,情绪愤怒而激动。
    他不停地扭动闪避着,纪煦反而不好下手,如果对方的反抗太过激烈,会让采补的效果降低,纪煦当然不愿这种事发生。
    纪煦当即抛出一件淫障,把两人包裹其中。
    淫障是合欢宗高阶修士为了双修之法都需要炼制的法宝,其中一个功能就是让人强制勾起人的性欲,进入渴望交合的状态。
    如果说合欢秘法是软性的引导,那淫障就是强制性的了。
    纪煦的淫障和纪雍的一样是粉色的,但是颜色略深,更为霸道。
    几乎是他祭出淫障的刹那,司味千神情一滞,停止了反抗,表情迷茫,几息之后,他的脸上露出陶醉之色,水雾浮现在眼底,痴迷地看着纪煦,嘴一张一合,能看见里面粉色的舌尖,似乎在期待什么。
    纪煦得意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颊。
    司味千神魂已乱,温顺地低哼了一声。
    纪煦懒得再磨蹭,把裤子脱下少许,露出硬挺的男根,撩起他的腿,在他股间磨蹭了几下,就要插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光袭来,纪煦脸一偏,向后一让,躲了过去。
    这一退,放开了司味千,没能顺利插入。
    一团红云急速飞至,卷起赤身裸体的司味千,凝出了纪雍的身形。
    他跪在地上,用身体护住司味千,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父亲。”
    这种事情被打扰,任谁都会不爽,更何况是以合欢为修炼功法的纪煦。
    纪煦眉头一拧,呵斥道:“退下!”
    他的声音带有强悍的震慑力,震得纪雍神魂一颤,几乎就要瘫倒。
    司味千还被淫障控制着,他扭动着,抚摸着自己身体,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呻吟。如果长时间受淫障影响,却得不到交合的解脱,对身体会有非常大的损害。
    纪雍看着司味千这副诱人犯罪的样子,更是不敢丢下他:“父亲,请你先收回法宝。”
    “混账东西!你拿什么口气跟我说话?我正要收了他,你还不赶快退下!”
    父亲的震怒,纪雍根本承受不起,但如果丢下他不管,任由父亲上了他,那事后司味千也绝对不可能再为他熬汤,更不可能留在这里了,如此一来,结婴一事,必定遥遥无期。
    这是纪雍绝对无法接受的!
    事到如今,纪雍只能硬着头皮上,他看了眼司味千,确定他此刻神魂不清,听不见他说的话,才开口道:“父亲,此人功力还不够精纯,所以我才安排他在这里修炼,只要假以时日,等将来他的修为提升一些,再施合欢秘法采补不迟。”
    “将来?雍儿,难道你不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吗?这世界千变万化,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虽然他功力的确差了点,但毕竟是结丹后期了,不如现在就收了!”
    听说父亲回宗后,心里就担心司味千会被父亲看到,以父亲这见到美色就会立刻下手的性子,还没有什么人能幸免。
    以为让司味千安心呆在温泉这里不出去就没事了,没想到父亲竟然自己跑来,还好巧不巧地撞上,自己再晚来一步,他就成了父亲的炉鼎了。
    现在纪煦的口气,已视司味千为囊中之物,纪雍只觉头皮发麻:“父亲,可是……”
    “可是什么!”纪煦不爽到了极点,眼看美人就到手了,硬生生被打断已经够让他恼火了,现在儿子还在这里喋喋不休,“炉鼎的好坏不仅仅看其功力,一个调教得好的炉鼎可以事半功倍,与其在这里磨磨蹭蹭等他提升修为,不如在床上好好调教他!你让开!”
    话音一落,纪煦大手一挥,一股劲风把纪雍吹到半空,再摔在地上。
    纪煦不管儿子,掰开司味千的双腿就要挺入。
    “父亲!”纪雍被摔得气血翻滚,一口血腥冲入喉头,他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抢过司味千。
    纪煦勃然大怒:“雍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扬起一只手,就要拍下。
    纪雍咳嗽了一声,双手紧紧抓着司味千,不躲不避:“父亲,儿子想要用他来结婴的!还希望父亲能成全!难道父亲希望儿子这辈子都停留在结丹期吗?”
    纪雍的这几句话,再加他坚持的样子,让纪煦犹豫了一下,几番打扰,他已失了兴致。
    但是没能采到这炉鼎,又让他极不甘心,他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收起淫障,腾空而去。
    纪雍这才松了口气,又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淤血。
    刚想缓缓劲,一双火热的手缠上了自己的脖子。
    低头一看,司味千眼神迷离,□□尚未褪去,脸上还是一副求欢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这些坏人。。明明是个救美的情节,为啥会被乃们曲解成3p。。qaq
    ☆、第 13 章
    纪雍身体一紧,差点把持不住,几乎想就此操刀上阵。
    他极力克制的欲望,辛苦地忍耐着。
    一直躲在旁边的墨桃,这才从林子里钻出来,手里拿着司味千的衣服,惊魂未定地跑过来。可看到纪雍的表情,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帮司味千穿衣服呢,还是继续找个地方躲起来?
    纪雍深吸一口气,把欲望强压下去,抢过衣服,包裹住司味千赤裸的身体,纵身飞向竹屋。
    他把司味千放在床上,用锦被牢牢盖住,眼神不敢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瞬。
    可司味千却偏偏跟他对着干,好像嫌热似的不停地把被子蹬掉,身体一个劲地往纪雍身上蹭。
    早就听说父亲的淫障霸道无比,据说能让人精气都要被吸干了,还不停地想求欢。
    但现在受罪的却是自己,从来没有压抑过欲望的纪雍,破天荒头一回在拼命压抑。本来一点就着的纪雍哪里受得了,很快就被他拨撩得身体发烫,欲火焚身。
    一个念头在驱使着他,干脆不管他什么煲不煲汤了,直接上了算了,免得还被父亲抢去做炉鼎,落得最后自己什么都没有。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思前想后,一切还是要以能结婴为先,否则什么都枉然。
    难为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想那么多,他觉得身体都快爆炸了,下身早就硬硬地挺着,裤子都被顶出了小山包,难受之极。
    司味千还在扑腾着四处点火,纪雍抓狂地低吼一声,用力把他按在床上,在他脑后一拍。
    一道灵力打入他脑中,司味千哼了一声,昏睡过去。
    纪雍替他盖好被子,看了眼终于安分了的司味千,长叹了一口气。
    他总算是睡了,可自己还硬着呢,纪雍揉了揉胀得发痛的下体,脑中的神经在跳动。
    他走出竹屋,抓起守在门口的墨桃,拎到隔壁屋子泻火。
    ――――――――――――――――――――――――――――
    等到司味千醒过来,已不知今夕何夕。
    虽然没有实际做过什么事,但还是浑身酸痛,身体乏力。
    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还赤裸着身体,一件衣服胡乱地盖在身上,但根本没有遮住隐私部位。
    头脑渐渐清醒,一些可怕的记忆回想了起来。
    那时候,他正在石头上打坐吸收灵气,突然一个元婴后期的修真者出现在眼前,然后把自己捆绑住,撕扯掉了自己的衣服……
    司味千呼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撞在了椅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隔壁纪雍依靠床上,墨桃正在给他捏肩膀,忽然听到声响,立刻赶了过来。
    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司味千裸体站在床边,连衣服都还没有穿。
    一道罡风迎面袭来。
    “出去!”
    纪雍忙不迭地退出去,听到里面oo的穿衣声。
    一直到等到里面安静了片刻,他才又推门进去。
    司味千已穿好了衣服,可慌乱之中,穿得不太服帖,零零乱乱的,头发也没有梳,如墨般披散肩头。
    他的眼中犹有慌乱之色,显然惊魂未定。
    看着这副诱人的姿态,纪雍喉咙一紧,欲望又有抬头之势。
    他清了清嗓子,勉强压制下去:“你醒了啊,先喝点茶吧。”
    自从司味千来这竹屋后,屋内就常备有茉莉花茶。
    香片是他精心窨制的,采摘云灵山上饱满的茉莉花,和玉兰花一起扑在茶坯上充分拼合,然后通花、出花、烘干,再复窨,反复经过七窨一提后制成。
    闻起来芳香扑鼻,清幽淡雅,喝下去浑身充满了云灵山的仙灵之气,不亚于古方灵丹。
    司味千怔怔地看着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喝杯茶,解解乏。没事了,你好好休息。”纪雍用上魅音之法,安慰他道。
    “那个人……”司味千表情呆滞。
    “他不知道你是我请来的,我已经让他回去了,你不用担心。”纪雍连忙道。
    司味千眼帘低垂,微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阴影,他的眉宇间含着淡淡的忧伤,似乎有诉不尽的哀愁,他乌黑的发丝,粘在脸颊上,白皙的脸上带了点病态的红,没有了平日里清冷高傲的样子,多了点让人疼惜的意味。
    纪雍看得神一凝,心一热。
    司味千捧着杯抿了一口,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纪雍轻柔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的状态不好,还是再去床上躺一会吧。”
    司味千抬头看着纪雍,这张脸眉毛斜飞入鬓,姿态风流,透着傲然之气,狭长的眼眸微微挑起,瞳光碎碎如春水,几分妖异几分仙灵。
    而这张脸,跟那个试图侵犯自己的人,有着相似之处。
    刹那间,司味千彻底回神,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摔掉茶杯,挥出一股劲风:“滚开!”
    纪雍踉跄几步,料到他要发作了。
    司味千杏眼圆睁:“那是你父亲!他想要欺辱我!”
    “没事了,你先别紧张。”纪雍安抚道。
    “没事?我差点就被他羞辱了,这还叫没事?你们把我司味千当成什么,供你们床上享乐的侍宠吗?”
    “我已经把他说走了,我保证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他一个元婴后期会听你的?”
    “我是他儿子啊,他总要考虑我结婴的事吧。”
    结婴?司味千忽然想起还说要呆在这里为他熬汤一事。
    这种狼窟,还怎么呆得下去?
    “我要离开这里。”司味千迫不及待就冲向门口。
    “不行!”纪雍拦住他。
    “为什么不行?当初是你说我来去自由,什么时候不想住在这里,什么时候就可以走的。”
    “当初是当初,现在情况有变,既然父亲已经知道你了,就不可能让你随意离开了。”
    “难道你还想囚禁我不成?”司味千怒道。
    “不管你走到哪里,我父亲都能把你抓回来,现在只有在这里,在我的保护下,你才安全,你懂吗?”争执之下,纪雍的语气也硬了起来。
    司味千冷笑:“当爹的要侮辱我,你做儿子的还有本事保护?”
    “事实就是如此,你不信也得信!”纪雍强势道。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司味千祭出千江月,宝珠一爆,攻向纪雍,纪雍抬手一挡,瞬间逼近,掐着他的手腕,把他压在床上。
    强大的威压把司味千压得喘不过气来,想要施法,却发现灵力无法凝聚。
    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近得没有距离。
    这时,门口传来钟柒的声音:“少宗主,宗主传你过去。”
    来了!父亲果然不肯罢休!看来光想躲是躲不过去了!
    纪雍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味千,口中应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司味千仰面看着纪雍,一听到纪煦的名字,身子下意识地一颤。
    纪雍感觉到他的恐惧,沉声道:“我现在去见他,你不许出门。”
    司味千倔强地瞪着他。
    “我不跟你说笑,我父亲看中你了,你要是想活命,就乖乖地呆在这里,这件事情由我来解决。你要是妄想逃出去,我就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明白吗?”
    司味千还是恶狠狠地看着纪雍,但身上抗拒的力量慢慢减弱。
    纪雍逐渐收力,终于松开了手。
    司味千坐起身,揉着被他捏红了手腕。
    纪雍缓缓踱向门口,推门而出。
    司味千失魂落魄地靠在床边,今日池边一幕,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纪雍离开竹屋,来到纪煦的住所紫素阁。
    他一走进紫素阁,就看到一具干瘪的尸体被人抬出来。这句尸体曾经也有娇美的脸庞,丰润的肌肤,但现在生气全无,精气已被吸光。
    平时纪煦也不是这般残忍,除了突破瓶颈时会大量吸人精气,一般情况下不会置人于死地。
    但今天他在温泉那边吃了个亏,该享受到的没能享受到,欲火煎熬着他,使得他比平日暴躁了许多。
    所以一回来,他就抓人泄欲,一个没控制住,就直接把人吸干了。
    泄完欲火,纪煦稍微平静了一些,他身披软袍,几个俊美的少男少女围着他,端水擦汗捶腿。
    纪雍走进房内,便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父亲。”
    纪煦横了他一眼,喝了一口一个少年端过来的茶,不回应,也不叫他起来。
    纪雍挺了挺腰,只得继续跪着。
    许久,纪煦才缓缓开口:“雍儿,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纪雍跪行了几步,走到他脚边:“父亲,那人是儿子特意留在宗内,他是司家家主,能烹制蕊心草汤,助我结婴。儿子在结丹后期停留年数已久,无意之中才发现他,还请父亲能谅解。”
    “哼,地炎温泉是我合欢宗禁地,你不先来向我禀报,私自让外人沐浴,是何居心,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纪雍低垂着头,眼中冷若寒冰。地炎温泉让外人沐浴,此时可大可小,全凭父亲一张嘴,而藏在此话背后的深意,纪雍心中一清二楚。
    “儿子结婴心切,当没有其他想法。”
    “你们先出去。”纪煦对侍宠们挥手。
    少男少女们纷纷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他们二人。
    屋子里气氛沉凝,两人一上一下,一个低头不语,一个高高在上,两边僵持着。
    “雍儿。”纪煦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抗拒什么,他要是做了我的炉鼎,在我的控制之下,你还怕他敢不为你烹制汤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晕!我放了存稿居然没有设置时间,我太鱼唇了= =
    请相信我真的是准时日更的qaq~泪流满面求留言~~
    ☆、第 14 章
    合欢宗交合秘法主要分为三类。
    一类是吸髓,就是直接吸光人的精气,稍微好心点的留人半条命,心狠一点的,就能立刻置人于死地,比如刚才那个被抬出来的尸体。
    再一类是采补,方法就温和一些,吸一些留一些,对炉鼎有一定的损害,但也不会太大,不过会让炉鼎的修为停滞不前,无法精进。合欢宗会有一些特殊的秘法,让炉鼎恭顺听话,供主人夜夜寻欢。
    第三类就是高阶的功法了,便是双修,两人在交合时用双修功法,对双方的修为都有提升,往往会在房事达到高潮时一起突破,这种对双方的修为要求比较高,而且还要求两人能心神合一。
    纪煦所说的就是第二种采补之法。
    听了父亲的建议,纪雍抽了口气,气血直往脑门里冲。
    自己带进门的人,被人抢去做炉鼎,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他也没有与之分享的爱好。
    父亲这番话,听上去是折中之法,其实还是逼他把司味千双手奉上,到时候司味千被他采补过之后,修为绝对无法再达到能完美烹制汤药的高度,那对纪雍来说,还剩下什么?
    再说,一想到把司味千送到父亲床上,纪雍心里就一万个不愿意。
    虽然以前也经常把找些人来调教成炉鼎送给父亲享用,可这一个,就是不行。
    或许是因为司味千的补汤对他来说太重要的缘故,纪雍心中如此想。
    可是父亲的命令如何反抗?虽然说自己是他儿子,可他并不会多厚待自己,考虑更多的是自己修为的提升。更何况他寿元还长,保不齐他一怒起来,打死自己,再去生一个儿子。
    “父亲。”纪雍壮着胆子道,“他做了你炉鼎的话,我结婴的可能性就要低了……”
    纪煦对他的讨价还价极为不悦:“那就干脆给我!我如果能突破化神,还怕找不到方法让你结婴吗!”
    “可是父亲……”
    “不要再说了!”纪煦一拍桌案,铁木打造的桌案当即在他手中腐蚀融化,“我限你三日之内,把他送到紫素阁里,否则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纪雍眉头拧成了死结。
    “退下吧!”
    纪雍沉着脸,倒退着走出紫素阁。
    一出紫素阁,等候在门口的钟柒迎了上来。
    本想问点什么,可一看纪雍黑沉的脸,钟柒就猜到了七八分,干脆闭上了嘴。
    “阿柒,你说我该如何是好?”纪雍叹道。
    “宗主想要司味千是吗?”
    纪雍沉沉地点头。
    钟柒看着纪雍的脸色,小心提醒:“少宗主,没有了司味千,你结婴,可就难了……”
    “这个道理我岂会不知道?”纪雍低声道,“我父亲要的东西,不拿到手,是不会罢休的。”
    钟柒思前想后,也觉无奈:“少宗主,我看还是不要逞一时之气,只要宗主高兴了,各种灵石法宝,宗内资源还是任你享用,大不了我们另外再想其他结婴的办法。”
    “其他结婴的办法?”纪雍忽然恼火,凤眸戾气横生,“我要是再迟点结婴,那这辈子也就是元婴初期到顶了!这让我如何能等?老家伙尽想着自己,从来不会为我考虑!我修炼至今,他又何曾对我指点过一二?”
    “少宗主!你轻点!”钟柒慌道,“要是被人听去就不好了!”
    “哼!”纪雍眸色一冷,锋锐之气顿现,“我要的东西,一样是得不到手,誓不罢休的!走着瞧!”
    钟柒低着头,不敢呛声。
    纪雍一个加速,红光朝竹屋处飞去。
    ――――――――――――――――――――――――――――
    回到竹屋,见司味千还老老实实呆在屋里,纪雍的怒气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而司味千一看到纪雍回来,便急急地问道:“我能走了吗?”
    这么着急离开,避之如蛇蝎?
    纪雍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回道:“不行!”
    司味千脸色一变,想要说什么,但见纪雍脸色也是难看得紧,便忍住不再逼问:“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见他没有寻死觅活地要走,纪雍放软了语气:“我有准备,你不用担心。”
    差那么一点点就被人侮辱了,司味千如坐针毡,怎么可能不担心?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先继续在这里修炼,不要浪费时间。”
    司味千表情诡异,发生了这种事,他都有心里阴影了,还叫他脱光了在温泉里沐浴?他真心做不到这么没心没肺。
    刚想再说点什么,却看到纪雍表情凝滞,神游太虚,似乎在思考什么沉重的事。
    这种表情在纪雍脸上并不常见,大多时候,他都是一副轻佻风流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又好像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但他此刻这神情凝重的模样,让人不敢轻易打扰。
    司味千也只得把话咽回了肚子,在一旁坐着。
    竹屋的气氛异常得诡异,一个沉默,一个忧心,没有任何言语。就好像有一根丝线一圈一圈地缠绕着,最终结成一个茧,把人缠在了里面。
    许久,纪雍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司味千。
    司味千被他看得发慌,可表面上更加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挺直了腰杆。
    “司味千,不知你是否值得我这么做。”纪雍忽然开口,没来由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
    司味千迷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何来值得?又要做什么?
    纪雍不再说话,一抚衣袖,离开了竹屋。
    又只剩司味千一人在屋里,顿时冷清许多,他反复思索纪雍临走时说的这句话,仍旧是不得要领。
    夜晚,司味千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他时而想起纪煦狰狞把自己按在地上,时而想起纪雍或愤怒或沉重的模样,叶从容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也时不时闯入。
    实在是无法凝神入睡,司味千干脆披了件外套走出竹屋。
    他款款而行,来到温泉边上,清凉的月夜,这里仍然温热如夏,只是站在边上,便有暖暖的阳火袭来。
    清澈的池水倒映着圆月,微风吹过,湖面轻轻拨动,碎了一池的月光。
    细细想来,要不是贪图这地炎温泉,也不会落得留也不是,走也不能。
    做人还真是半点贪不得。
    司味千绕着温泉,缓缓前行,藏青色的长袍拖曳在地。这纪煦修为之高,整个夏国无人敢惹,往后究竟该如何是好,司味千遥望着合欢宗山脉主峰,脑中思绪万千。
    林中忽然呼啦一声,几只鸟雀不知被什么惊到了,从树梢间振翅高飞。
    连鸟儿都能飞走,他司味千空却只能囚在这山林之间。
    他心中就这么一恼,一扬手,一道火焰从指间飞出,击中一只鸟雀。
    鸟雀应声而落,他手一招,把飞鸟抓在了手里。
    这是一只乌羽鸟,一身黑羽样子比较丑,可肉质鲜嫩,在这天然宝地呆久了,天天吃着灵果,喝着灵水,体内充满了浓郁的灵气。
    司味千微微一笑,心情稍微转好了一些。
    找了一处空阔之地,把乌羽鸟宰杀洗净,去除黑色的羽毛,露出细白的鸟肉,切成小块,在锅中快炒至金黄色。
    然后从厨神空间里拿出了一只石锅。这只石锅他曾仔细研究过,是取自昆仑山下的一块石头,质地绵软,用这石锅烹制出来的食物香味浓郁,最大限度地把灵气锁在食物内。
    他凝出一团真火,将石锅烧热,放入高汤,放入乌羽鸟,铺上姜片,再加入当归、党参、佛手参、莲子、薏米、百合、天麻、枸杞、大枣等药材炖煮。当汤汁煮开后,他手一收,大火转为小火,慢慢炖煮。
    香气随风飘散,实在是等得煎熬,他打开空间,加快炖煮速度。
    再取出时,一锅石锅乌羽鸟已做好了。鸟肉肉质细嫩,鲜美入味,汤汁浓郁,带着淡淡的药香,只是闻一闻,便让人馋涎欲滴,口中生津。
    他舀了一勺汤,在嘴边小口吹凉,刚要喝,就感觉到有人走近。
    “做了什么好吃的了,那么香。”
    司味千回头,看到纪雍向他走来,他眼波流转,那邪异的气息已回到眼中,淡色的薄唇勾起优美的弧度。
    为什么每次一做好吃的,他都能准时出现?他属狗的吗?司味千严重怀疑。
    石锅乌羽鸟还漂浮在半空中,纪雍陶醉地闻了闻,这张妖魅的脸,偏偏在馋着吃食,这种反差,让司味千一时回不过神。
    “你又来抢我吃的吗?”司味千沉着脸。
    “我今天救了你,还被我父亲训斥了一顿,难道你不应该做点什么来表达谢意吗?”
    司味千一愣。
    这句话听上去是这么的在理,他的确在自己神魂颠倒时把自己救下,他也的确被他父亲唤去责骂,乍一听,似乎的确亏欠了他。
    可细细想来,来温泉是受他的邀请,这荒唐事发生在他的地盘,那作恶的是他的父亲,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他而起吗?
    见司味千迟迟没有动作,纪雍自己动起手来,从他手中夺过勺子,盛了一大勺。
    司味千看着他,也懒得再跟他多说,怔怔地看着他。
    自己是因为白天的事心有余悸,夜不能寐。
    可他呢?他为什么这么大半夜的还不睡觉,还要来这里闲逛呢?
    “你先前说什么值得你去做?”司味千问出了疑惑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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