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棒了欧耶!
    “这些都是门|想出来的,老夫觉得甚是有道理。”门凌则尽心尽力地给王说林云清的想法。
    “如你所说,现在并不是起战事的好时机。”王点点头,很同意门凌的说法。“去年刚平定了边疆,又赶上发洪水,真是耗尽了不少的国力,而今若是再打,也只怕是两败俱伤
    “那就由老臣去与八王说合,只是……不免要……”
    “朕明白,等八王开出条件,我们再议。”王说完便起身走了,旁边的小太监赶紧喊退朝,于是众大臣昏昏沉沉地来了,又昏昏沉沉回去。
    “我跟你去吧。”林云清听闻门凌要去与八王对峙,总觉得心里不太放心,毕竟是个年老的人,总会有些大小的事。
    “这还轮不到你。”门萧走上前,有点神秘地冲着林云清笑。“你啊,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更重要的任务?林云清懵懵然,难道是跟他们继续说剧情么?
    “有人在等你。”门萧跟着门凌出去,转头对林云清继续笑。
    于是他转头,就看见黎元佩站在他不远处,淡淡地瞧着他。于是他走过去,向着他走过去。
    “我很想抱你。”黎元佩站在原地笑。“可是现在不行,人多口杂。”
    “我很想给你侍寝,”林云清看着他也笑。“只不过现在……人多口杂。”
    “你若是想,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男人的良药当然就是他们的xx欲,所以听到这个,黎元佩马上就精神矍铄双眼放光。“我们真是太久……没在一起了。”
    “等你娶我吧!”林云清其实早就反应过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所以他看着他,一切都觉得那么不舍。
    以前总是看着你,觉得很烦,但是现在,我真的想时间停住,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面对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情话,一辈子都可以。
    “我会娶你,等我做王。”
    “你这话大逆不道!”
    “我在你面前,一直大逆不道。”
    “你会是个好王的,你也会是个好太子。”
    “本太子一直是好太子!”
    “喂喂,能不能情深意浓地保持几刻钟?”
    “本太子一直在对你情深意浓。”
    “你最近累么?”
    “本太子一直很累。”
    “你早晨吃饭了么?”
    “没有。”黎元佩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不是说好的情深意浓么……摊了摊手,还好他反应快,没有就势说出本太子一直在吃早饭……贻笑大方。
    “我也没有。”林云清突然捂住肚子,呜呜地皱起脸蛋。“我好饿啊啊啊啊啊!!”
    第七十二章 放肆
    其实连顿早饭都没有吃好,黎元佩就又被叫到王那边去议事了。当然这不会影响林云清吃饭的心情,他是真的很饿,小太子吃不吃没有关系,他不吃可不行,谁知道这等兵荒马乱的年代,门府里还有没有能给他做饭的厨子。
    不过说起厨子来了,他的饭馆怎么样了?话说他这个老板党的还真是悠闲啊,具体开没开他不知道,挣钱了没有他也不知道,更过分的是!!!他们开业不需要剪彩的么?不请老板去么!!
    所以他出宫去,告诉车夫,他要到他自己的店里去。
    就算这仗打起来又怎样?就算他们亡国了又怎样?林云清我不过是放羊的娃娃,难道还要去战死沙场?身首异处好可怕的!再说了,我也就会班门弄斧,真要叫我去干个啥啥啥,我……手无缚鸡之力啊。如今我只有等着命运的安排,是死是活,随命去吧……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我的命运我有的选嘛!
    临近,看起来人还不少。门口站着的人他认识,正是一手操办的任白,见林云清来,他首先是愣了愣,然后才一溜小跑着过来,说门|大人您来了。
    “难为你居然还肯为我做事。”林云清边往里头走边转头跟任白笑笑。“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好量。”
    “大人不要为难小的了。”任白走在他后边,弯着腰。“都怪奴才话多,让您和太子生了不少的嫌隙。”
    “我只是来看看。”林云清不想再听什么,棋子也好,利用也罢,他现在只想相信自己的直觉。“无事我便回去了,朝廷战事在即,想来这馆子,开的不是时候。”
    “云清啊……”虽然任白对林云清不是很亲近,但这里还有一个他认识的人。徐师父拿着算盘路过,刚好看见那边的林云清,小跑着过来,思虑半晌后忙低头下跪,说。“草民给大人请安……”
    “徐师父你起来!”林云清赶紧上前一步将面前的老人搀扶起来,半是惊喜半是懊悔。“那日你我相见,可我这几日诸事繁多,竟是忘了您来。”
    “不妨不妨。”徐师父摆摆手,抬起头来看林云清。“可见大人您现在真是贵人,瞧这衣着打扮,竟是连口语唇齿间都是成熟不少,想必朝中事杂,烦心不少吧。”
    林云清看着面前已经不甚年轻的徐师父,心中有些感慨万千,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徐师父才会真正的关系他怎么样,他好不好。黎元佩想着他的江山社稷,门萧想着他的计谋生意,与他相好的人不会关心,与他敌对者更加不会关心。
    是啊,林云清长呼一口气,这种闷闷地难受,大概就是自己都没有好好地关心自己吧。
    “朝中事不肖得你来说。”任白突然开口,皱皱眉头,跟徐师傅使了个眼色。“跟大人打个招呼便罢,你还想说到什么时候……唔……”
    任白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林云清猛地转过头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直直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霎时愣怔。
    “本大人与师父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口?”林云清斜眼去看任白,之前觉得这个忠仆不错,但后来才慢慢晓得是个这样的人。他跟太子好,任白就俯首称臣,若是有半点不济,他马上变脸。
    恐怕这之前和之后都一样,任白忠实的,不过是黎元佩而已,从来没有把他林云清放在眼里过。
    “那奴才就先下去了。”没有寻常奴才的卑微,任白只是扯了扯嘴角,行了个半礼,嘴里哼哼着告退,便转身往楼下走。
    “不必,你还是回李寻那里去吧。”林云清见他一副不尊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闷气憋着,随口道。“这些时日劳你费心,想必太子不会亏待与你,但我这,你就不必来了。”
    “大人有所不知吧。”走了一半的任白又折回来,看着林云清。“这个地方实则是太子包下的,而奴才掌管,也是太子爷指派的。”
    哟。林云清越听越不是味道,这家伙看来是要跟我硬来啊,遂笑笑。“怎么。你的意思是,这是黎元佩的地方,还轮不到我做主是不是?”
    “奴才并没有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林云清向前一步,近近地抵着他的脚尖,逼得他不得不向后。“我不敢说所有的东西,太子的就是我的。但我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你,这儿,绝对是我的。你敢叫太子黎元佩么?太子听得我叫,我也敢,所以这儿就是我的。你,或者是李寻,都有没有插话的时候。现在的林云清可不是那会的林云清,想叫我眼里揉沙子,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大人恕罪!”任白听得这一席话,心里略有些讶异,在他心里,林云清是不可能也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但是他又没听错,这些话确实是林云清所说,他眸子里那股子杀气,也是他的。
    所以他赶紧下跪请罪,将睡醒的狮子,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妙。
    “都是老夫不好。”后边的徐师父满脸焦急,生怕这两位说不好打起来,任白武功好,林云清定是打不过的,还要吃亏。
    “还是我走吧,近来心情不好,多有得罪。”林云清见任白气焰降下去不少,心里也不想过多地为难,毕竟他是李寻的人,本来李寻看见他就跟仇人一样,再教训了他的徒弟,他们二人只怕会更加水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李寻和黎元佩,是一对……x人!
    林云清回府后在园子里前前后后转了八个圈,实在是找不到一丝要做的事情,后边跟着的奴才也转的头晕,最后他还是走进内室里睡觉去了,哎,看来到现在,除了睡觉,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外头的人人都在战事下奔走,而他呢,身居二品却在这无所事事。
    看来草民的命就是草民的命,当了王子也摆脱不了啊。
    而门萧和门老大人,却是一晚都未曾踏入府中。
    “启禀王,臣与八王商谈彻夜,最后所述皆在此奏折之上,请王过目。”朝堂之上,门凌很迅速也很让人满意地拿出和平之表,没有多加言辞,而是迅速将八王的所需呈上。
    林云清倒是不在乎八王要啥,他怎么样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倒是这门萧……近近地戳在他眼睛里,微闭着双眼,一副很困的样子。进来的门萧一直是这样,按说再怎么疲累,也不至于此啊?
    “他只是要这些吗?”王上下看完,慢慢地合上折子,递给旁边的太监。“虽然实属过分,但总比兄弟相残要好。”
    “但是……“门太师听闻王上如此,便知晓这就算是同意了,于是他继续开口,说下一个条件。
    “怎么?”王看向他,慢慢地皱起眉头,这些还不够,他还要什么!
    “八王说怕朝廷羽翼丰满后反口,便说要……要以一质子做押,且这人定是要皇亲,不然不行。”
    王听后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有些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那边站着的黎元佩。质子,就是说要押在那里不回来,他的儿子们皆不可以!眼看他身体渐衰,若是黎元佩不成气候,还要有人来顶替的!但若是质子时间久了向着八王,那岂不是又要兄弟相残?这等糊涂事先皇做一次便好,他是万万不能再步以后尘的!公主并无适龄,都召了驸马,难道要一赔两个吗?如此说来,八王这难题出的真是有水平,放也不肯放的太简单!
    “王。”门萧突然踏出一步来,抬头看着上座愁眉不展的天子。“臣举荐一人为质子,即不损天家颜面,想来八王也是愿意的。”
    “谁?”此话正中下怀,王心中略略一喜,没成想这门萧居然看出了朕的心思,真是忠臣也!
    “门|。”
    此话一出,堂下人皆哗然。林云清慢慢地闭上眼睛,他才不觉得惊讶呢,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儿么?抬眼望去,周围人都在看着他,只有门太师,定定地站立在那,不说话也不看向任何人,像是早已经明白一般,只等着圣上裁决。
    哼。林云清这时候突然很想笑,大概这父子二人早就是盘算好的了吧!
    “为何是他?”王诧异地看着门萧,他没想到会是门|,但这样说起来,门|似乎真是可以派上用场……
    “当年八王与冽将军一战,想必大家都还记得吧。不打不相识,冽将军一直是八王的挚友,而今将冽将军的儿子作为质子。一来是八王会念想冽将军,必会同意不是皇家之后的质子。二来冽将军与八王有情谊之交,想必门|去了,也不必受责难,好吃好喝软禁罢了。”
    “简直谬论!”这一声,不是来自于王,也不是来自于大臣的悠悠之口,而是来自于观望事态,终于幡然醒悟的太子,黎元佩。他猛地转过身来,向着门萧大吼。“可以做质子的人有很多,你为何偏偏要他去!”
    “太子爷息怒,微臣只是应大局……”
    “应大局也轮不到他!”黎元佩向后快步而来,直走到门萧面前才停下脚步,他的眼眸里全是未熄的火焰,越来越红,赤色一片!“你在这个时候举荐他,你是何居心,说,你有何居心!”
    “微臣并无其他的居心,只是一心为大局着想……”门萧没有抬头,低着头委屈的声音传来。
    “太子!”座上的王皱眉,挥挥手示意他回到站位去。
    “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黎元佩没有理会自己父王的警告,依旧狠狠地瞪着他。“我黎元佩站在这里等你,但是你不要去害他!你要太子之位我给你,你要王位我给你,但是!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放肆!”上座的王终于在黎元佩不假思索的言论中大怒。他恨恨地拍着龙椅,道。“将太子给朕拿下!”
    第七十三章 人质
    “住手!”在一旁的林云清再也看不下去,他转头喝住将要来压制黎元佩的侍卫,跨出一步去,面向着王。“我愿意去做质子,且我最合适。”
    “你闭嘴!”黎元佩指着林云清大吼。“你不许说,你不能走,这不是灵非城与平肖盛京的别离,你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林云清看着黎元佩,看着他为了自己在大殿上发狂,失仪,他从未如此。“太子爷不必多虑,微臣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我不是太子,你也不是微臣。”黎元佩看着林云清的眼睛,便知他决心已定,摇着头向后倒走。“我是黎元佩,是你心悦的君。在你面前,没有太子,有的只是这个挂念你的君,此行太远,你就算为我,千万慎重考虑。”
    “太子?你!”王听闻此话,猛地僵直站立,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这位年老的平肖王,慢慢地在朝堂上,倒下了。
    黎元佩向前看,是满脸悲怆的林云清,向后看,是被自己气晕的父王。
    他该如何选择?
    由于太子在大殿上的放肆,王被气晕倒在金座上,挪回后殿的时候,众太医已然到齐,一时间再没人喊退朝,再没人去管。众人都望着上座的位置,思绪万千。
    “你若是想我去,你让我自己提出来便是,何必要去激怒他”林云清转头,一只手抓上了门萧的肩膀,他此时好恨,他好恨!“这样的下场你满意了?这下我们的事昭然若揭。太子下马,你要上是么?”
    “我没有激怒他。”门萧终于抬起头来,淡淡地看着林云清。“是他自己不成气候,善怒,终究会害死他。”
    “不是现在!”林云清大吼,管他周围人是怎样的目光。“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计谋!”
    “你的存在本身就会害死他!”门萧也反吼出声,他才不怕,事情越大越好。“害了我们的太子爷,你尽管滚去做八王的质子吧!”
    “我要杀了你!”林云清伸手就要抓上门萧的脖领,却被站在的门外的侍卫拉住。
    眼看着,他摆着胜利的姿势,越走越远。
    林云清被下放天牢,要么去做质子,要么死无葬身之地。
    王重病不起,从早晨昏昏沉沉至第二日才渐渐睁开眼睛,清醒之后谁人都不见,只是单单喊着黎元佩的名字,在旁守着的太子自然赶紧跪下倾听,原是自己对不起父王,在这个时候更要尽够孝道。
    “太子。”王的声音有气无力,说一个字都要呼上几口才算。
    “父王,儿臣在。”
    “传朕旨意……收门|为朕的义子,为八王做质,后日送入八王营帐中。”
    “父王!”黎元佩万万没想到自己听到的居然是这个旨意,他狠狠地抓着床单,除了喊着父王,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由你……”王欠起身子来,直视着黎元佩。“亲自送去。”
    “恕儿臣不能遵照旨意。”黎元佩向后一步,稳稳地跪在正当中。“父王,儿臣不孝。”
    “你是不孝,你置天下于不顾,居然为了一个男人!”
    “可是若儿子送了,则就是负了他!儿子不能这般,无情无义!”
    “可你若是不送,就负了天下万民!”
    “那儿子情愿不做这个太子!”
    “你若不去送,我便死在你当前!”王突然大吼一声,低头看着黎元佩。“给朕抬起头来!这是你的孽缘,只有你亲手斩断,才能让众生臣服于你,不然一个君王,整日昏庸在情爱之上,迟早要将这国全部败光!不要再说什么不做太子,而今我年老体衰,这江山都要靠你,难道你要做不忠不孝之徒,眼看着我死不瞑目吗?”
    “父王息怒!”黎元佩听闻这话,吓得大惊失色。“父王体力甚好,怎会体衰不起,这江山还是要靠父王,儿子此时担当不了大任!”
    “你去问你的母后便会晓得,朕的身体确实是难以支撑,而今只有你,这么多年我看重的也只有你,若你现在为着一个男宠弃我而去,你的母亲,你的兄弟姐妹,都会为着你的这个错误而丧命,祖上打下的基业会因你而坍塌,你忠实的臣民会因为你而流离失所过不上安稳的日子,他们甚至被敌军砍死,抛尸荒野。”
    “其他都可,只是去送门|……”
    “此事非你不可,自己的孽缘,总要自己去斩断,无论谁去帮你斩,还是藕断丝连。”
    “儿臣知晓。”黎元佩依旧低着头,他不敢抬起头来看自己的父王,他可以想象他对他是多么的失望,他不敢去看他失望的眼神,也不能去看,他没有资格,他没有资格去看。
    “去吧,朕知道你会做好的。”
    出了王殿,黎元佩抬起头来,竟是发现天色已经渐渐发白了,时间过得怎么这样快,我还以为是天色要黑了呢,却不成想已经亮了。看来不是后天,而是明天,明天,我要亲手将你送上一条不归路,亲手把你送给别人做人质,而我,继续在这里做太子,日后去做王,为了我江山的安定,我把你送出去。
    你总是在为我牺牲!黎元佩感觉他眼底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汪泉,他想用手去抹,却奈何这泉水涌动不住地掉落下来,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都被遣到院子之外去了,看来父王早就知道我会如此。他慢慢地蹲下来,双手撑着地,任由那些肆意的眼泪掉落在地上。
    你本是放羊娃,是我,是我为你招来了杀身之祸,是我为你带来了门萧的利用,又是因为我,你走进了最厌恶的门府的大门,与门萧做了兄弟。你看尽他的白眼嘲讽,受尽他的阴谋暗算。而今你又为了我,要去做一个边疆王的人质,为了国家的安定,永世被软禁在那里。
    是我对不住你,原是我对不住你,身为太子,我有着太多的牵绊和不能为,所以我必将要辜负与你。
    林云清不是第一次呆在大牢,虽然这次的档次比上次的好很多,但是他还是像上次一样,畏畏缩缩地坐到角落里,抬头看着那么一小块窗户外的光。
    我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啊。林云清自嘲地笑笑,都被人害成这幅德行了,还在这跟没事人一样坐着。也不知道黎元佩怎么样了,他那么一闹,总还是不好的,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我是黎元佩的小。受了吧,这家伙还真耐不住性子,丢不丢人!
    黎元佩一直没来看林云清,再见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要被送走的时候了。
    “你此去,要一切小心。”黎元佩红着眼睛站在林云清面前,看着他上马车去。“我会救你,等我打败八王。”
    “你还是省省吧。”林云清看着他的脸,扯起嘴巴来笑。“若是打得过,你早就打了。等你养精蓄锐好了再来,恐怕我的儿子都会教你叔叔啦。”
    闻言,黎元佩大惊,他看着林云清的脸,摇着头不愿意相信。“你?”
    “是。”林云清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会再等你,也不会再与你纠缠,我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了。”
    “你怎么能……”黎元佩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是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林云清突然大吼出声。“我要走了,黎元佩。以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若你爱我,你怎么能亲手送我走?”
    “我有我的苦衷。”
    “我也有我的苦衷。”林云清接话,并不给他太多的时间,掀起帘子来就往马车上走,他的话已经说尽了,说完了,没有要说的了。
    “林云清,你信我,我必会去救你。”黎元佩站在马车前,轻轻地说了句,然后他便走到马队最前方,返身上马,往八王的营帐而去。路上的百姓都好奇惊讶地驻足观看,他们脸上看不见战乱的悲凉,只能看见嘲讽和羞耻。
    “看呀,太子要把他的男宠送给八王了。”
    “难不成八王也好这口?”
    “听说是门府的公子门|,二品官员呐。”
    “几品官又怎么样,做太子的男宠,天下皆知,人都要丢尽了。”
    “好在太子将他送走了,不然这天下可就不太平咯。”
    旁边百姓说话的声音并不小,黎元佩完全能听得到,可是他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他的任务不是昭告天下他有多么爱林云清,而是要把他好好地送到八王那里去做质子,然后看着八王撤去营帐,带着他回边疆。
    此时此刻,他居然有些羡慕八王了。
    “八王叔,质子带到,您出来看看吧。”黎元佩站在营帐正前面,他不想踏进去,坐在马上,向着里边吼。
    于是很快,一群兵出来包围了马车队,再然后,他的八王叔就踱步从大帐红走出来,笑意盈盈地看着黎元佩,道。“你好生的快啊。”
    “是啊,若是不快,只怕八王叔手足相残,这也是小侄我不想看到的。”
    “你越来越能独当一面了。”八王抬头看向黎元佩,略略严肃起来。“你父王可还安好?”
    “您大举进犯,他如何能安好。”黎元佩话说的硬邦邦,没有丝毫的卑微之意。
    八王见着黎元佩如此,也不再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说什么都是无益的。“想来你我,是不能共述叔侄情谊了。”
    黎元佩没说话,伸手招呼后边的人把林云清带过来。
    “这是我的弟弟,冽将军的儿子。你务必要善待与他,他迟早,是要回来的。”
    “但愿如此。”八王转身走回营帐,之后便有人来带着林云清。
    于是他坐在马上,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入了他无法企及的,地方。
    小云清,再见。
    第七十四章 驾崩
    再多的言语都述不了这种离别,黎元佩坐在马上看着他走远,看着他没有回头,看着他离自己而去。
    平肖盛京又恢复到原来模样,熙熙攘攘。
    因为黎元佩亲手送走了门|,又解决了朝廷大祸,故而大臣们也不敢再多加埋怨,此事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无人再提。
    话说林云清跟着八王回了边疆,倒也没受什么委屈,一大座宅子,吃穿供应不缺,七八个下人伺候着。只是宅子的大门紧闭,门口有人日夜把守,别说他孤身一个人,就是派一个连来,出去也是个麻烦事儿。
    哎呦真是可惜了……林云清躺坐在花园的正中央,随手摘下一朵嫣红的花朵来,放到鼻子旁慢慢地嗅着。“这种不愁吃穿的日子,真应该带个老婆进来,每晚嘿。咻。嘿。咻。生他几箩筐的孩子,要不真是白费了这么好的条件啊~
    【任务完成经验值+380】
    【主线任务:传信件给黎元佩。经验值+250】
    【支线任务:与八王月下饮酒。经验值+200】
    【本任务有效期为七天】
    “大人。”有小厮一溜烟地跑过来,行礼道。“八王想见您……”
    “他来了?”林云清瞥眼。
    “来人只是说叫您去八王府邸一叙。”
    “我去不了啊……”林云清淡淡笑着回答。“就这般去告诉来人,说我门|去不了啊,我可是不敢离开这宅子。”
    “想必是八王应允……”
    “你就去这般地回!”林云清猛地欠起身子来,将袖子里的短刀横到他脖子前。“我说话,你做就可以,别问我,也别解释。”
    “是……”小厮吓得哆哆嗦嗦,爬起来小跑着去回了。
    这是八王第五次说要见他了,但是每回都是这样,找个人来传话,他不去以后也不强迫,只等着一段时间以后再来传。
    不知不觉,这时间差不多也过去一个多月了,林云清招手示意那边的侍女给他把毯子盖上,这样好的太阳,为什么不睡一觉呢?反正闲来,也无事可做。
    黎元佩坐在王殿的门口,看着门外吱吱喳喳吃食的鸟儿,半眯起眼睛。
    “太子爷,王马上就醒了,您是否要……”旁边的太监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这位,生怕说错什么话。
    自从那位门|大人被当做质子送进八王那里后,太子回来就跟以前不甚一样了,他再也没跟下人或者是旁人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做什么都是雷厉风行,冷面相待。也许久……没看见他的笑容了。
    “你这般,才是帝王的样子。”王晕倒后身体一直不好,御医全部来看过均束手无策,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映衬着身上的明黄。抬起手来摸着面前儿子的头发。“朕喜欢你这个样子。”
    “那儿子就一直这般。”黎元佩回来以后,把最多的时间都耗在了王殿,王每日的吃食药膳,他都会亲自品尝。然后就坐在王的软榻面前,拿起折子来,与王一起商讨国家大事,王病重,黎元佩监国。
    而门萧自那日以后,一直称病未来上朝,线人来报,说他整日都在府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寻看着黎元佩从王殿出来,摇摇头道。“这个门萧,永远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若叫你看清摸透,他便不是门萧了。”黎元佩长呼一口气,他要去太医院看看父王的病症究竟如何。为今之计,也只有先过了这个坎儿,叫事态再平稳些。
    “太子爷!太子爷不好了!!”
    黎元佩和李寻将将踏出门,就听见后边小太监哭号的声音,黎元佩停步后转头,心中蓦然一紧。“怎么了?”
    “王将才喝完药后,突然咳嗽不止,奴才们刚要去扶,谁知道王竟一口血吐了出来,昏厥过去了!”
    “传御医,快去传御医!”黎元佩听后,发了疯地往王殿里跑。
    父王,你不能有事,你还没将国家大业全部教授于我,我这个太子还不是最称职的王,我还不是个最让你欣慰的儿子。之前是我错,我不该以为时光方长,不该以为天下太平。云清已经走了,你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的天,我顶不起来,这样重的担子,我顶不起来……
    “父王!”黎元佩冲进内殿,看见这一世帝王已然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嘴角还留着未曾擦掉的血迹。
    “吩咐内务府,把一切都备下吧。”王后坐在床边,她没有哭,也没有像黎元佩那般惊慌失措,她转头看着她爱了一生的男人,吩咐奴才去准备。
    “不许去!”黎元佩转头便吼。“父王没有事,我看谁敢去?”
    啪!王后听他此话,扬手便是一个耳光,一直隐忍的泪水也夺眶而出,她看着面前她最钟爱的儿子,涕泪成行。“你要怎么才能长大?你何时才能长大?你父王他……他不是因为你朝堂的放肆,怎会变成这副样子!”
    “儿臣不孝。”黎元佩跪在那里,任由这一巴掌在脸上留下撕痛。
    “你是不孝,你日日忙着逗鸟,男宠,你又何时把心思放在你父王的身体上?你作为太子的责任上?你父王为你殚精竭虑,你又何时转回头来要好好地恪守本分?而今他不行了,你才知道错,为时晚矣。”
    此时,御医慌忙从外边跑进来,打断了他母子二人的对话,只见御医跪下便请脉,一次不行后又换一个人来,就这样轮来轮去换了几个人后,突然所有御医下跪,头碰在地上发出钝响。
    “启禀王后娘娘,王他……王他……王驾崩了!”
    一时间,王殿所有人俱下跪,哭声一片。
    “你父王一直在等你,等你给他一个交代,一个作为帝王的交代,现如今他人不在了,你也未曾将那些话说出口。”王后站起身来,淡笑着看黎元佩。“他到底是没有等到你的承诺,到底也是我对不住他,生了你这样的一个儿……子。”
    王后话音刚落,突然从口里迸射出一股鲜血来,她张开嘴笑着,笑的极美。
    王,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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