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家产可能被杨丽琴母子架空,宋之梓就坐不住,她当晚就找到了宋承宗。
    宋承宗今天也回得早,他见到是她,也惊讶了一会,毕竟宋之梓很久都没有找过她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问她:“是之梓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爸,我想问你些事。”
    “什么事啊?”
    宋之梓单枪直入,甚至隐隐有些不满:“你是不是让宋煜管公司了?”
    宋承宗嗯了一声:“我让他负责了电商那块,管理一些员工,他做得还不错,怎么了?”
    “四个月就让他管员工了,宋煜他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吗?”
    四个月不到,正常的员工可能还在实习期呢,他一上来就当个小领导,没有杨丽琴的枕边风她是不相信的。
    宋承宗几不可见皱起了眉头,说:“你不用瞧不起谁,很多人本事都差不多,缺的只是机会而已。”
    “本事都差不多那你怎么不随便揪个阿猫阿狗来管理员工?”
    宋承宗纳闷了:“宋之梓你发什么脾气,当初叫你学商你不学,现在又插手公司的事,你想干什么?”
    宋之梓被他这么一吼,缩了缩脖子,她并不是想插手,但总归还是有些理缺。
    可是宋承宗被吹枕边风吹多了,很少站在她角度思考,也很少为她担忧,她自己惦记自己的家产又怎么了?
    想通后,她伸直脖子说:“总之,你随便给宋煜一份工作就好了,不要培养他当管理层。”
    宋承宗也隐隐约约猜到他女儿的想法了,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好笑:“管理层那也是拿工资干活,你怕什么?你安安心心当个大小姐,有人给你干活不行吗?”
    “不行。”宋之梓顿了顿,又补了句:“唯独宋煜不行。”
    “为什么?”
    还问她为什么?宋之梓抱着手,说:“我看他不顺眼,而且他强奸了我啊。”
    一提到这件事,宋承宗就五官微妙了起来,对于女儿,他是传统那类人,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说性这件事,在他心中,宋之梓也应该像个大家闺秀一样,羞于谈色,而不是像这样闭口开口都是强奸。
    “你……”宋承宗真是不知怎么说她为好:“说不定就是你给宋煜下仙人跳的,这件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为了栽赃脸都不要了,想想她母亲余可欣能做出偷汉这种不要脸的事,她能做出仙人跳这种事也并不稀奇。
    想来想起,他又重重叹了口气,每每想到余可欣,他就恨不得骂她一声骚货,如若不是她偷的汉是刑警,他肯定要给她一些教训。
    听他这么一说,宋之梓苦笑了一声,她是仙人跳不错,但宋承宗第一时间不是可怜她,反而是质疑她,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紧盯着他,问:“爸,谁才是你亲生的啊?!宋煜他只是个拖油瓶啊,你让他管公司,他架空公司了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说宋之梓你是当我老年痴呆了吗?公司这么容易就能被架空?”
    宋之梓嗤笑了一声:“你是还没老年痴呆,但是枕头风吹得有点多,脑子里都是风。”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丽琴?丽琴都知道去公司做些事,你连公司在哪都不知道!你还让她低声下气求你!几乎要跪下求你了!”
    还是即将临产的孕妇!
    宋承宗说这番话,想必是被她气得不轻,因为已经伸着手指数落她了。
    宋之梓眉头轻蹙:“我什么时候让她下跪了?”
    “两年前!挺着孕肚的丽琴为了请求你的谅解,差点给你跪下了,你还胳臂往外伸,把赔偿金提到10万,我都怀疑你不是我亲生女儿了!”
    如若不是查过DNA,他真的会怀疑是余可欣偷汉留下的种。
    宋之梓也想起来,她当时确实是高高在上了些,不过她也没错啊,她说:“她自己来求我的关我什么事?”
    “你!”宋承宗气得拍了拍桌子,他被她激怒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要默念这是他和余可欣唯一的联系,唯一的亲生女儿,不是余可欣偷汉留给他的野种,他才能勉强压下心火。
    书桌上的文件微不可见震了震,承载了来自主人的怒气。
    宋之梓觑了一眼他的神色,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了,毕竟继承家产还得靠他,还是不要搞那么僵为好。
    她试图缓和下这充满硝烟味的书房,说:“那你给我安排个工作吧,这个暑假我去体验一下,也替你干干活。”
    不过最好是能盯着宋煜。
    “体验?”宋承宗缓和过来后,笑了:“这可不是儿戏,宋煜那是真的在干活,你能吗?”
    她梗着脖子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宋承宗沉默了一会,他知道她只有暑假有空,短短一个多月,还没等熟悉环境就又去上学了,让她去没什么用,于是他说:“你要是真为公司着想,就跟陈总的儿子相亲,跟陈家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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