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明天便是医圣继承测试,哲悦也有参加此次医圣继承测试,不过哲悦从昨晚忙到现在,都还没休息,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以准备明天的医圣继承测试。各位如果有事找哲悦,稍后再谈吧,当然若真有什么急事想要询问,也可以找我,我的儒庄随时恭候诸位。”
    众人听罢,也没人再问话,可也没人离开,甚至连挪一下都没有,随尘二公子不由皱了皱眉。
    我盯着公子的脸色瞧,虽然公子没有刚才白夏那脸色苍白的样子,但我想公子也一定是很累的,于是我让小白自己窝在怀里呆着,伸出双手捏上公子的肩膀,用力捏了两下。
    公子不由奇怪看我,问:“烈儿,怎么了?”
    我莫名,难道我太用力了,公子不知道我在给他放松吗?于是我解释道:“公子,你昨晚一夜没睡,饭也没吃,我帮你按摩,三叔每次练剑练得很累的时候,我看他都会自己捏捏肩膀,三叔说这样能放松身体,也比较舒服一点,公子,你有没有舒服点?”我学着以前三叔的动作,双手用力捏着公子的肩膀还有后脖。
    公子终于忍不住把我的手抓下来,闷笑道:“谢谢烈儿,不过有点痒。放心,晨风泡的茶有提神作用,我还好。”
    诶?公子竟然觉得痒!怎么会,我是想给公子按摩的,没想给公子挠痒痒啊,我抱住小白窝在公子怀里郁闷大半天。
    随尘二公子道:“哲悦,我来是给你送续命丹的,先给你九颗,剩下的等医圣继承测试结束后,我会再帮你提炼吧,不过有个前提……”
    公子抬眼一笑,刚要开口,许伯崖便先率先开口道:“哲悦,你不用为伯玉如此冒险,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答案,我果然还是会选择昨天你说的第一个办法,虽然伯玉从今以后只能成为一般人,但至少他不用变成彻底的残废,第二个办法太危险了,成功的可能性也太低了,若连哲悦你都出事了,我怎么能安心,也无法向你师父交代,所以,哲悦,就用第一个办法吧。”
    公子待许伯崖说完,这才开口道:“世伯,其实伯玉他……”
    “不用劝了,就这么定了。”许伯崖坚定道。
    公子耐心解释道:“世伯您误会了,我不是劝,而是想告诉您……”
    “哲悦,我说过给你续命丹有个前提,那便是你不得拿自己的命冒险。”随尘二公子又再次打断公子的话。
    公子被连续打断三次,静默了好一会儿,直到众人全部不解地看着公子时,公子才缓缓道:“世伯,伯玉已经不要紧了,接下来只需静养,他便会好起来。”
    “什、什么?”许伯崖懵了,以及眼里慢慢散开的狂喜……
    “三公子,你在说什么?”三位长老同时吃惊地站了起来。
    “三公子,你的意思是……”儒医六家的几位还有圣医门的资深医者们无不动容。
    儒雅门主脸上也有了惊喜,只是似乎不善表达情绪的样子,反而坐在椅子上没有太明显的激动。
    随尘二公子最镇定,放下了茶杯,却也认真无比地看着公子,公子面对众人热切的视线,平静道:“我的意思便是伯玉不会变成废人,昨晚我和衡旭他们连夜治疗,总算救回了伯玉的命以及他的双手双脚。世伯,你不用再担心了,伯玉接下来只需静养便会恢复健康的。”
    鬼医谷谷主惊喜得眼泪都出来了,激动道:“哲悦,谢谢你,谢谢你!我、我能去看看伯玉吗?就一眼也行。”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没救的。”
    “对啊,不可能啊,我们昨天也诊脉过的。”那些为许庸医诊脉过的人,都无法接受公子的话,纷纷要求亲眼确认,只是不知为什么,公子的师父今天并没来。
    公子淡然拒绝道:“世伯,你明天来看伯玉吧,他明天应该就能醒,其他人就免了吧,伯玉需要静养,不宜受打扰。”
    “三公子,也让我们去看看吧,没有亲眼确认,我们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圣医门的三位长老以及其他资深医者都要求道。
    一直沉默听着的儒雅门主这时候问道:“哲悦,你真的把许伯玉的伤势全部治好,连同那断掉的手脚筋?”
    公子点头,答道:“是的。”
    儒雅门主脸上也没什么赞扬的表情,只是看向哲悦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极其淡的慈爱,身为人父的慈爱和骄傲。
    随尘二公子难得笑起来,道:“没想到许伯玉这么快就被你治好,哲悦,我确实差你一大截,我把这几颗续命丹都送你,另外许伯玉的出诊金,你也不用付了。”
    公子也笑道:“随尘说笑,在炼药方面,我根本远不如你。”
    随尘自信道:“这次的医圣继承测试,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居然真的治好了,这……”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随尘二公子的话成功拉回众位医者的吃惊。
    公子苦下脸,无奈道:“随尘,我可能无法参加医圣继承测试了。”
    随尘二公子一愣,莫名不解,儒雅门主也皱起了眉,最后随尘二公子不高兴道:“为什么?哲悦,以你现在的医术,即使不用参加医圣继承测试都能直接成为医圣继承人,你若肯参加,那医圣继承人的名额便是十拿九稳。”
    这时姐姐端来笔墨,放在公子桌前摆好,道:“公子,纸笔准备好了。”
    公子也不急着回答随尘二公子,先是放我下来,然后拿起毛笔,慢慢在纸上写下几行字,我趴在桌边看公子写字,才发现公子写的真是药方,待公子写完吹干后,就交给晨风,吩咐道:“晨风,分别熬两盅,端给衡旭和白夏。”
    晨风接了公子开的药单子,退出大堂,三位长老站了起来,大长老严肃道:“三公子,你不参加医圣继承测试,是无法成为医圣继承人的。即使你的医术再厉害,也不能一人特殊,圣医门一向秉持公正,你不参加医圣继承测试,日后却得到医圣继承人的名号,有些不妥……”
    随尘二公子生气地拍散了桌子,起身反看三大长老,目光凌厉,冷笑道:“哲悦的医术有目共睹,就算他不想参加医圣继承测试来证明自己的医术,也胜过所有人百倍,为什么成为医圣继承人就不妥了?”
    大长老不敢反驳二公子,倒是三大长老中的二长老似乎与二公子比较熟悉,解释道:“二公子,虽然三公子说他治好了许伯玉,但我们并未亲眼所见,口说无凭,我们不能凭三公子一面之词就……”
    “很好,哲悦,既然三大长老怀疑你的医术,那你便让他们看看许伯玉的情况。”随尘二公子直接打断了二长老的话,显然气得不轻。
    于是我发现,原来随尘二公子与大公子不愧是兄弟,发起脾气来,与大公子是那么地相似,都是霸气十足。
    公子阻止随尘二公子,淡然道:“随尘,你不用生气,其实我是因……”
    “门主,请您说句话吧。”三大长老根本没听公子的解释,朝儒雅门主请示道。
    儒雅门主眼里闪过一丝不喜,却依然看向公子,认真问道:“哲悦,让你参加医圣测试是你师父的期望,你若真不想参加,起码要询问一下你师父吧。”
    “门主,我们应该先确认一下三公子的医术。”三大长老见儒雅门主话语中没有太多责备的意思,有些不高兴了。
    “三公子,你不想参加医圣继承测试也可以,但我们必须看看许伯玉的情况。”三长老开口要求道。
    公子摇头,拒绝道:“伯玉需要静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公子一顿,平静道:“这次并不是我自满,拒绝参加医圣继承测试是因为我已经无法参加了,不过我对成为医圣继承人本也没什么兴趣,三位长老想要除名便除名吧,我并无意见,师父那边,我会去解释的。”
    众人愕然,似乎没从公子的话里回过神来。我看着那三大长老对公子的逼迫,心里突然很想让小白教训他们,只是我刚闯祸,这时候不能再给公子添麻烦。
    这时,小白用毛茸茸的脑袋努力顶着我的肚子,我低头看小白,小白用肉肉的爪子拍拍自己的小肚子,不满地“嗷嗷”叫着,我一愣,白等了这么久都没等到吃的,终于开始抗议了。
    于是我只好拉住公子的衣服,抬头求助道:“公子,烤鸡。”
    第七十章 三兄弟
    我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姐姐此刻正黑脸瞪着我。
    “烤鸡?”其他在场的人皆是不解、错愕。
    公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摸摸我的头,道:“对不起烈儿,我一时给忘了,小白生气了吗?”
    我点头,道:“小白从昨晚后半夜闹肚开始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小白一直等着吃烤鸡,不给小白烤鸡的话,它肯定会闹脾气。
    “好,烈儿你让小白多等待一会儿,我马上就让晨风烧几只过来。”公子说着便抬头,对姐姐吩咐道:“欣儿,你跑趟厨房吧。”
    姐姐点头,向公子行了下礼,接着警告地扫视在场的一干人等,便转身离开。
    小白的抗议,让大堂的气氛稍微缓和下来,三位长老也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众人的视线大多都‘炙热’地盯上了小白。小白浑然不觉,倒窝在我怀里,舔着自己肚皮上的毛毛,对即将到来的烤鸡兴奋无比。
    这时门口两道人影走来,公子将我放到一旁,站了起来,看向门外,微微笑了起来。众人拉回视线,刚刚回神,却听公子略带点赶人的口吻道:“诸位请回吧,昨晚施针治疗,让我有些疲惫,很想好好休息,还望诸位见谅。”
    我不由看向门口,果然是白夏和白竹,他们安然无恙地站在门口,白夏朝公子点头示意,白竹却在一旁对我挤眉弄眼。
    我愣了愣,抬头看公子,莫非公子刚才陪着这些人说话,是在等白夏他们驱散蛇群。
    公子让白夏和白竹他们进来,众位医者对白夏充满了好奇,公子摸摸我的头发,笑问:“烈儿肚子饿不饿?”
    我点头,答道:“饿!”我和白竹今天都睡太晚了,起来吃了一个馒头,现在已经中午了,公子一说我才想起自己肚子也饿了。
    三大长老见公子要离开,急忙起身拦道:“三公子,明天便是医圣继承测试,您还没告诉我们不参加的理由,我们如何能离开?”
    公子并不答,随尘二公子也站起来,看向三位长老道:“既然哲悦他累了,三位长老还有各位便请先回去吧,有事以后再说。”显然不包括他自己。
    公子朝随尘二公子无奈一眼,又对许伯崖道:“世伯,您中午先回去,下午请再来一趟可以吗?关于伯玉的伤势,我有些事想单独与您商量一下。”
    许伯崖眼睛立即亮了一下,朝公子点点头,道:“那我便不打扰哲悦你休息了,下午再过来。”
    白竹和白夏走到公子身边,白竹俨然主人般,向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副赖皮模样道:“诸位,请吧,大门在那边。”
    众医者和三大长老见问不出什么,便只能起身离开,儒医六家的人同样起身向公子告辞,儒雅门主一个‘一切交给你’的眼神看向随尘二公子,也相继离开。
    不过儒医六家中的乐医九方家的九方少陵,临走前郑重向公子请教道:“不知三公子,是如何治好手筋、脚筋皆断的许伯玉?”
    我有点吃惊,这个臭屁小鬼好像是第一次没有对公子指名道姓。
    公子微笑一下,对于九方家的少家主印象似乎还不错,淡淡答道:“接筋。”
    九方少陵听着一愣,眼神复杂地看着公子,最后像是认输了一样朝公子行了一下礼,便自己离开了。
    “许伯玉的手脚筋脉全断,怎么可能接得起来?”圣医门的一位医者愕然,满脸不可置信。
    众医者眼里一下有了探究,公子却不想多做解释,亲自将众人送出大院门外,这下所有人才猛然发现,原本环绕在院子周围的蛇全部消失了,一条不剩!
    待众医者正想要询问公子,却发现公子已经走远,我回头看去,白竹一点也不给面子地把院门关上了。
    随尘二公子被邀到石亭等候,衡旭大公子则从药房里出来,与二公子坐在一起聊天。
    晨风烧了水给公子和白夏沐浴,姐姐准备了衣服,叫我拿给公子和白夏他们,白竹则被姐姐叫去厨房帮忙晨风弄烤鸡。
    我端着衣服打开房间,公子和白夏就在屏风后面的小浴池一同沐浴,不过公子这里的浴池没有以前我家那个大,只够两三个人洗。
    屏风后面隐约传来两人聊天的声音,“应该是,我和白竹驱走蛇群的时候,虽然被对方逃了,不过祁烈所指地方,有残留的痕迹,那是巫术中的种魂术,蛇群之所以骚动便是因此,哲悦,你这里有什么人被巫医盯上了。”
    “你能确定是巫术吗?”公子的声音并不大。
    白夏那如泉水汩汩流动的声音道:“对,种魂术非常复杂,一旦被种魂术缠住,那人便完了,我也救不了,不过种魂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将完成的巫术,哲悦,你这段时间,千万注意点,我和白竹最多停留半个月,之后必须离开,不过我会留几张黄泉道符给你,可以防止不干净的东西靠近你的住处……”
    “盯上我这里的人吗?”公子沉吟着。
    我垫上脚尖终于够到架子,将公子和白夏的衣服放上去,然后挠挠头,公子和白夏好像在说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知道我该不该跟公子说一声,衣服已经放好了。
    这时屏风后面又传来公子的声音:“烈儿吗?进来吧。”
    我听着一愣,公子没看见我,怎么就知道是我?我不由高兴地脱了鞋跑进去,结果脚下一滑,头一栽,向前扑去,“咚”地一声,下巴磕到木池壁,好疼,头朝下往池水里摔去!小白在我头顶同时嗷叫一声,嗖地一下跳开,向旁边的屏风跃去,躲开跟我一同狼狈掉下浴池的可怜下场。
    公子和白夏同时惊呼,我头发刚在水里泡了下,就被公子及时拉起来,那边小白顺利跃上屏风,结果立足的地方不够,“砰”地一声,屏风被小白撞了下来,朝着浴池这边倒过来,白夏伸掌一拍,将倒过来的屏风拍向另外一面,小白连受惊吓,跳到了白夏的头顶上,朝我嗷嗷叫。
    此时公子已经将我扶坐起来,屏风被白夏反拍倒回另外一面,砸在地上,落得个七零八落的下场。白夏看着地上砸成好几块的屏风,淡淡道:“抱歉,一时没控制力道。”
    小白见我坐起来,就立即跳回我身边,委屈地“嗷嗷”叫着,身上的毛也沾了一些水,站在我肩膀上,用头蹭我脖子,可怜兮兮的模样。
    公子并不在意屏风,稍微轻触我的下巴,无奈又有点心疼道:“下巴磕青了。”随即又担心道:“烈儿,你哪里还有摔疼吗?”
    我摇头,不能太用力说话,答道:“就下巴疼。”
    公子点头,吩咐道:“你先坐着别乱动。”说着公子接过白夏扔过来的衣物换上,这才将我拉起来,我才看到自己裤管也湿了,小白浑身一甩,又把水扫到我脸上和身上,然后安然地用爪子给自己洗脸。
    公子拉着我,道:“走吧,先去擦点药,换身衣服吧。”我鼻子嗅了嗅,公子身上刺鼻的药味和血腥味没了,是熟悉的药草香。
    待公子帮我下巴擦了药,稍微减轻了点疼痛感,又给我换下一身湿衣服,等我出来,就看到白竹一边坐在椅子上吃厨房里偷拿的点心,一边笑话我道:“到底是哲悦他们洗澡,还是你洗澡啊,让你送件衣服过去,你也能自己洗一身,嘿嘿,祁烈,你也太好玩了吧。”
    我不甘示弱道:“晨风明明叫你看火的,结果你还不是为了几块糕点,把烤鸡弄糊了。”
    白竹吃瘪,郁闷看我,在一旁的晨风笑道:“你们两个是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
    小白吃着半只有点焦的烤鸡,抬头看我一眼,嘴巴边上的毛全沾得油乎乎的,连爪子也是,“嗷嗷”叫了两声,一脸满足,看来焦掉的烤鸡对小白来说并没差别。
    我见小白脑袋就要蹭过来,急忙阻止,“不行哦,小白,你现在嘴巴油油的,把我衣服弄脏了,姐姐会骂的,吃完了我给你洗澡。”
    过了一会儿,晨风摆上丰盛的午饭,姐姐去请还在石亭里聊天的随尘二公子和衡旭大公子。我坐在公子旁边,公子为我夹了好几道菜,让我慢慢吃,小白在我身后,单独吃着用大碗盛着的烤鸡,虽然有点焦,不过小白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晨风特意将烤鸡切成几块,然后为我和白竹碗里一人添了一个鸡腿。
    鸡腿很烫,白竹烫得龇牙咧嘴,却同样吃得津津有味,我有样学样,只是弄得嘴巴和手都油乎乎,跟小白差不多了。
    随尘二公子他们与公子边吃边聊,只是公子和白夏没有谈巫术的事,姐姐偶尔会在一旁帮忙倒酒,随尘二公子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对公子道:“哲悦,你今天驳了三位长老的面子,等于狠狠扇他们一巴掌,三位长老说不定已经想着怎么对付你了。”
    “三位长老不是你和衡旭的支持者吗?你们两人回去说说他们,别让他们对我动歪主意不就可以。”公子挑眉笑了一下,拿起药帕帮我擦嘴,又为我擦掉手上的油渍。
    “这些世俗问题,你自己解决。”随尘二公子重新动筷,却是直接拒绝。
    衡旭大公子道:“三位长老在圣医门地位超然,即使你让随尘开口,他们表面听着,背地里说不定更加排挤对付你。”
    公子故作无奈道:“你们两个就不能不提他们三人吗?”
    随尘二公子却偏偏就着这个话题继续道:“你这次救活许伯玉,对三大长老的打击也很大,他们一直以来自诩是医圣继承人的弟子,医术超群,虽然有一个陶师父在,但陶师父最多也只是与他们旗鼓相当,何况陶师父只有一个人。不过如今,论医术高超者,所有人都知道你尚方哲悦的大名了,你公然在三位长老面前拒绝参加医圣继承测试,想想看那个后果吧。”随尘二公子的表情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公子脸色故作困扰道:“就是因为这些麻烦,我已经很低调了啊。不过医圣继承测试不是我想拒绝,我确实是无法参加。”
    “为什么?”随尘二公子和衡旭大公子同时问道。
    公子解释道:“其实因为昨晚的施针,我内力几乎耗尽,要恢复,起码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所以根本无法参加医圣继承测试。”
    大公子和二公子同时一震,吃惊看着公子,随尘二公子更是气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出来?”
    公子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当然是避免麻烦了,若我刚才直接说,三位长老肯定要刨根究底,甚至问我如何治疗伯玉的事,那样太花时间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再替我转达给门主和三大长老,我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还能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养。”
    随尘二公子听了公子的解释,不由黑脸看着公子,随后又问了一句,“治好许伯玉的方法,你不打算告诉大家对吗?”
    公子点头,道:“所有人都知道,手筋、脚筋齐断的人几乎是没有希望重新动起来,更别说恢复如初。伯玉的情况更复杂,他半条命都没了,还被人植入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让他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这次为救伯玉,我请了好几个朋友帮忙,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这具体治疗方法,我不便透露;不过若只是想探讨如何对残废的双手双脚接筋问题,我还是很乐意传授的。”说着公子笑了笑。
    “朋友?”随尘二公子听着公子说的朋友,看向了另外一侧的白夏和白竹,白竹正吃得香,满嘴是油,随即随尘二公子将视线放在了白夏身上,白夏对上随尘二公子的视线,微笑着点了个头。
    “你还真慷慨,不过……恐怕未必能喂饱那些人。”衡旭大公子则对公子大方趁机讽刺。
    “总之,我这一两个月我需要好好休养,正好伯玉的伤势也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你们两位做哥哥的,可得帮帮小弟,不然我这以后每天都门庭若市,我可吃不消。”公子笑眯眯地‘请求’两位兄长。
    两位兄长同时黑脸,衡旭大公子道:“你这家伙果然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随尘二公子则道:“这顿饭可真值钱。”
    公子完全不理会两位兄长的不满,继续道:“我还有件事,想请两位兄长帮一下忙。”
    衡旭大公子和随尘二公子同时看公子,公子认真道:“主要是门主那边,希望两位兄长多多劝说,我可不想再见到三位长老找门主作挡箭牌,来我这里闹了。”
    “父亲一向以圣医门为重,这件事我可劝不来,何况你这小子每次都与父亲对着干。”衡旭大公子首先拒绝道。
    公子看向了随尘二公子,道:“若以我救伯玉耗损精力为由,再由随尘你来劝门主,我相信门主自然有办法不答应三位长老。”
    “既然你这么了解父亲,为何不亲自去说?”随尘二公子不高兴道。
    “我一去,他便会提到与儒医六家联姻的事,我总不能真的老是惹他不高兴吧。”公子微微挑了下眉,似乎有点无奈的意思。
    随尘二公子没再说什么,而是道:“你下午还要见鬼医谷谷主,我和衡旭就先回去了。”
    衡旭大公子不解看公子,问:“你找许伯崖做什么?”
    公子笑了下,神秘道:“要诊金!”
    第七十一章诊金
    衡旭大公子一愣,骂道:“这诊金,应该等许伯玉醒来,找他本人要吧。”
    公子面对衡旭大公子的火气,嘴角勾起,玩味道:“那庸医若醒了,他欠我的那一份诊金,你替我一并讨回来吧。”
    下午,公子在书房的躺椅上休息,只略微盖了一条小布毯,我乖乖趴在书桌上写字,小白则窝在公子旁边的一个坐垫上,头埋在肚子的毛毛下,用爪子盖住脑袋睡觉,屋里很安静,公子睡觉的时候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所以只能隐约听见小白那“呼噜、呼噜”的声音。
    快接近傍晚的时候,鬼医谷谷主许伯崖一个人站在了院门外,晨风迎上前,领着许伯崖先到石亭稍作等候,然后晨风再到书房门口禀告公子。
    我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公子身边想要摇醒公子,公子却在晨风敲门之际便醒过来了,小白早已抬起脑袋,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口,耳朵竖得直直的。
    公子拿开盖在身上的布毯子,对外面的晨风道:“进来吧。”
    晨风进到书房,将端来的提神茶放在桌上,倒上一杯递给公子,然后叠好布毯子,公子喝了一口,接着摸摸我的头,道:“烈儿你可以去玩了,不过不要跑出院子。下午的功课就写到这里,剩下的我们晚上再补。”
    我点点头,小白趁机跳到我肩上,嗷嗷叫着想往我怀里钻,我伸手接住,抱在怀里,然后看着公子和晨风离开书房,不由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果然比起一个月前来圣医门时,天冷了很多。
    视线扫到公子刚才睡觉的躺椅,我看到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躺椅上的布毯子,不由愣了一下,天变冷了,公子在院子的石亭,肯定会冷的,要给公子再拿件外袍过去。
    于是我把小白放在头顶,跑到公子的房间,打开衣柜子,一层一层地翻找,小白看到衣柜里的衣服,兴奋地奔进去乱抓一通,我急忙叫道:“啊,小白,不可以弄乱公子的衣服,姐姐会骂的。”
    我伸手抓小白出来,小白却窝在里面跟我玩耍,就是不肯出来,我抓了几下,小白没抓到,倒是抓出了一件华丽的宽大立领外袍,还是白色的,非常好看,我不由高兴道:“谢谢啊,小白,我们就拿这件给公子添衣服吧。”
    小白见我要离开,终于依依不舍地从衣柜里冒出来,跑到我身边,我抱了衣服,让小白呆在头顶上,然后走出房间,关好房门,刚要把衣服拿去给公子,身后白竹叫住我,“祁烈,你不是在书房吗,功课做完了?”
    我回头,只有白竹一人,于是我点头答道:“早做完了,公子说我可以玩的。”
    白竹眼睛一亮,道:“那么说,哲悦现在正跟人讨要诊金了,他们在哪里?”
    “在石亭,那个鬼医谷的许伯伯刚来不久,公子跟晨风一起去见他了。”
    白竹双眼冒光,道:“祁烈,反正你现在没事,待会儿跟我一起玩吧,我们去冒险。”
    我犹豫了下,摇头道:“不行,我现在还有事。”
    白竹愣了一下,不气馁道:“难道你不好奇哲悦到底跟那个姓许的老头,要了些什么诊金吗?”
    “这有什么好奇的,不过我是要给公子送衣服,等下也可以知道啊。”我答一句,便朝院子石亭的方向走去,公子今天衣服穿得不够厚,肯定会冷的。
    白竹听着笑了一声,走过来拍住了我的肩膀,笑容满面道:“祁烈,我送你过去,咱们一起给哲悦送衣服吧。”
    我抬头看白竹一眼,认真道:“白竹,你笑得有点恶心。”
    白竹笑容一僵,差点就要狠敲我顿,不过小白在我头顶,他无从下手,只能气道:“要你管,走啦。”说着硬拉着我一起朝石亭走去。
    “白竹,你要去哪里?”身后白夏的声音传来,我回头,白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喊住了白竹。
    白竹僵硬地回头,浑身别扭地叫了一声,笑得怪异道:“师兄,我、我正在找师兄呢,这么巧啊,师兄也在这里,哈哈。”
    白夏没去理会白竹的借口,朝我走来,目光柔和地看着我,问道:“烈儿,怎么没和哲悦在一起?”
    “公子去见鬼医谷的许伯伯了。”我答道,很喜欢白夏,尤其是他的声音。
    不过我最喜欢的果然还是公子,无可替代的。
    白夏伸手托起我的脸,白竹一旁醋味十足道:“师兄,你、你要干什么?”
    白夏看了白竹一眼,白竹立即乖乖闭嘴,白夏微微露出点笑容,道:“还好,烈儿的下巴没有肿起来。”
    我点头笑道:“恩,公子给我擦了药,现在只要不用力压的话就不疼。”
    白夏想了想,吩咐道:“烈儿,若没有哲悦的允许,你一个人可不要到处乱跑,有事也要先告诉哲悦,好吗?”
    我疑惑,问:“连院子里也不能去吗?”
    白夏答道:“当然不是,哲悦住处里面很安全,你想在哪里玩都没关系,不过若要出门,必须先告诉哲悦,他会带你出去玩的,明白吗?”
    我点头,道:“这些公子也交代过,我记得很牢。”
    白夏一愣,歉意道:“对不起,差点把你当成白竹来说了,平时白竹很不听话,忍不住就嗦了,烈儿听着烦吗?”
    我摇头,答道:“才不会,三叔说过,会对我嗦的人是因为关心我,而且我也很喜欢白夏和白竹。”
    白竹在一旁拍下我肩膀,笑道:“你这家伙,还记得提到我啊,不枉我把你当兄弟。”
    白夏摸摸我头上的小白,小白并不畏惧白夏,由着白夏摸它的脑袋,白夏道:“烈儿,这只玉狐你要带在身边,它能帮你避开一些看不见的危险。”
    “像护身符一样吗?”我疑惑,小白还能当我的护身符吗?
    “可以这么说吧,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玉狐都非常讨厌,尤其是死气,对我们而言,一碰便足以致命。不过烈儿你有玉狐在,它不会让你靠近那些危险的,所以烈儿你自己不可以主动去接近那些身上带有死气的人,懂吗?”
    我似懂非懂,白夏说的死气和脏脏的黑雾很像,我分辨不出来,不过如果是非常危险的脏东西,小白确实不会让我接近,就像之前许庸医,小白根本不让我靠近,只是我那时没大在意。
    我想了想,问:“白夏,那我和小白呆在公子身边,是不是也能帮公子避开一些……恩,看不到的危险?”
    白夏笑了起来,道:“烈儿的玉狐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烈儿你自己的护身符,不过哲悦的护身符并不是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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