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霉运一如既往的跟随着我,如影随形,直到我正式参加工作之后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离奇的梦,从此我的人生轨迹就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在浑浑噩噩的大专毕业之后,我也曾到处找过工作,可是都干不长久,不是莫名其妙的被老板开除,就是莫名其妙的发生一些事情让老板不得不把我开除。直到后来我进入收费站工作。
    “欢迎你加入九州高速公路!”一脸堆满肥肉的面试官笑着对我说道。
    你们可能会疑惑怎么一个衰**丝这么快就逆袭了?高速面试官竟然还满面笑容的在欢迎我!没错,面试官是满面笑容,只不过他不是在对着我笑而是在对着钱笑。因为我之所以能进入高速公路全是靠父母的打理。
    也许是他们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大专毕业的儿子竟然一直都找不到工作,整天在家无所事事,所以就开始到处攀关系,终于找到远房表叔把我介绍进了高速收费站,他们也把自己几年辛苦攒下的积蓄也全部都打点了进去,还好最终我总算是进来了,有了一个稳定的工作。不然就凭我一个满大街的破大专生要想靠自己的能力进去,那基本上等同于买两元钱的彩票中了五百万的概率,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更何况我还是个从小就倒霉到大的倒霉蛋。
    也许你们觉得,唉,还不错进入高速公路,算是个比较好的单位,这下可以安稳过日子了,但是你们是只是其一,不知其二。
    首先在我进入高速公路之前外面是这样传的:高速公路是暴利行业,收费员五险一金全部缴齐每月工资还有五六千呢!可实际上呢,苦逼收费员每月工资两三千元是常态,什么暴利行业跟我们没半毛钱关系,说真的这感觉就跟上当受骗一样;其次在收费站上班是四班倒,是要上夜班的,少不了熬更守夜的。想象下,在偏僻的收费站一个人在收费岗亭望着周遭漆黑的漫漫长夜,想睡却不能睡,那感觉绝对是只有你经历过之后才会知道的酸爽,而这一切对于天生阴阳眼的我来说更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经常跑高速公路的朋友应该很清楚,高速公路的很多收费站都是在位置较偏僻的地方,而我呢,没错我就是被分配到了一个位置偏远的小站溪矿站。溪矿站位置偏远且所处的地方人口较少,只是在离站稍远的山腰处有几座小型的铁矿场和煤矿场,步行出站大约十几分钟就是溪矿乡。
    说是溪矿乡其实也就是两条短小的街道,街道两边散落着副食小店,小饭馆和理发店什么的,而唯一让我心喜的竟是在这样偏僻的街道边还发现了一个网吧,当然是黑网吧。但同时使我失望的是那能叫做网吧吗?!充其量也就是几台破二手台式电脑,勉强能上上网看下新闻,聊下QQ和玩一些小游戏吧,你想玩大型游戏,对不起请玩单机去吧,只因大型网络游戏机子负荷不了,会宕机断网的,我去!
    而更令我糟心的还在后面。按照公司的规定,因为溪矿站离我家所在的华州市华州管理处路面距离超过了一百公里,所以公司负责接送上下班的交通车是不会把我接回华州了,取而代之的是距溪矿站较近的盘阴管理处交通车会把我们接送往盘阴县,而公司又不负责安排分房租房,这就意味着我自己要去租房了,考虑到自己刚参加工作还因此花了不少钱,所以我找到新结识的,同样新来站上上班的朋友杜洪,我们商量好后,一致决定就在溪矿乡一家副食门市的二楼租住了下来。
    原因大致有三:一来是便宜,我们每人每月才一百元租金;二来是方便,毕竟楼下就是零食库,随用随取;三来房东老板和善啊,当天中午房东老板就请了我俩吃他从山上打下来的野猪肉,狍子肉什么的。
    就在当天晚上,当我和杜洪吃完晚饭准备上二楼回屋睡觉的时候,只见房东老板一脸严肃的叫住了我们,“既然你俩从今天开始就住在我这了,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诫你们一些事:你们呀,到了晚上十二点后就不要再出门了,就算在深更半夜听到屋子外面有异常的声响也不要出去看,总之最好就是晚上自己老老实实的呆在自个屋里睡觉就行了。”
    听完房东老板的话后,我和杜洪不由相视并且无奈的笑了笑,因为干我们这一行是绝对少不了要熬夜上夜班的,你叫我们晚上十二点后不准出门这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房东老板见我俩相互打趣的笑了笑,以为我们没有把这事当真并放在心上,他还特意又重新嘱咐了句:“小伙子,我没和你们开玩笑,我们这地方位置偏,别的不怕就怕你们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恩,知道了。”
    我们顺口答应了句就准备上楼。
    这时,房东老板又叫住了我们“对了,我姓杨,你们以后就管我叫杨叔吧,还有就是记住我说的话,晚上过了十二点就不要出门了!”说完房东老板就回屋去了。
    “这杨叔真逗,还说有不干净的东西,意思不就是说这地方闹鬼呗,想我洪爷从小到大活了二十几年了都还没看到过半个鬼影呢,净瞎扯犊子了,真新鲜!”杜洪一边上楼一边抱怨道。
    倒是我想起杨叔最后那一脸严肃正义的样子,我心里不由一阵发紧,我觉得杨叔没有唬我们,在这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处事还是小心为上。
    我和杜洪租住在二楼,二楼是一个差不多清水式的套房,我们在楼上简单的看了下周遭环境,厨房,卫生间什么的都有,只是好像它们都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到处都覆满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杜洪和我一人一个单间,他在我隔壁,我在外他在里,由于当天又是坐车,又是找房,又是搬家收拾房间什么的,搞得我们一天下来都疲乏的很,所以我们当晚早早的都各回各屋睡觉了。
    “嘎嘣,嘎嘣…”像是老鼠啃骨头的声音把我从浅显的睡眠中惊醒,我打开手机一看时间,手机时间显示为凌晨一点过,想起昨天杨叔告诫我的事,我只觉得瞬间我被一股莫名的恐惧袭遍全身。
    而嘎嘣诡异的声响此刻正源源不绝的传入耳中,虽然声音较轻,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却又显得那样清晰真切,心脏开始剧烈的悸跳着,我不敢再一个人继续呆在房间里了,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机拨打了杜洪的电话,
    “嘟嘟…关机了!”
    我去,电话竟然关机了,我脑子此时瞬间一片空白,身子却急切的想离开这里。
    不行,我得去杜洪那挤一晚,哪怕叫我大冬天打地铺我也愿意啊!
    但可笑的是,此时我虽然急切的想离开这里,但我却迟迟不敢打开我的房门,因为我怕,我怕此时有东西正蹲守在我房门外,只等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冲将进来把我荼害。
    就这样我在犹豫不决和惊恐之中痛苦的熬过了一夜。
    第二天,鸡鸣刚开嗓,天刚蒙蒙亮时,外面也已然再没有那噬骨的声响。而此时的我就像是被注射了鸡血似的,一扑楞的跳下了床,并慌慌张张的敲响了隔壁杜洪的房门。
    “洪哥,洪哥开门,快开门!”我急不可耐的叫嚷并快速的敲打着房门。
    “干什么玩意儿?这大清早的在外嚷嚷个啥,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只听从房门里传来了杜洪无比慵懒的声音。
    “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再说,快点!”我继续催促道。
    “来了,来了,慌慌张张的不晓得你在干甚?”杜洪有点不耐烦的回应着,说着就听“吱”的一声木质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细缝,我透过细缝往里一瞅,只见杜洪此时又麻溜的钻回了被窝,此时我也没空去多想些什么,只是同样麻利地侧身往屋里一挤,并随手把门顺势往里一带“哐”,房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你没事吧?怎么一大清早慌里慌张的!”杜洪先开口道。
    “你昨晚手机怎么关机了?还有,你昨晚听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响?像是老鼠啃骨头的声音,响了一晚,太尼玛渗人了!”我说。
    “有这事?我昨天可是累成狗了,一挨床就睡死了过去,没听到有什么响动啊!”杜洪若有所思的说道,紧接着杜洪又笑道:“你丫不会是被昨天杨叔的一番唬给吓住了吧!哈哈。”
    “去去,我岂会怕那些个不见影儿的事?”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生怕被那小子嘲笑我胆儿小。
    “不是那样就最好,你看这天都还没怎么亮敞,你也趁这会儿回屋再躺一会吧,早上八点半就要到站上正式报到上班了。”说完那小子打着哈欠就佯装把我推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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