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叫他得逞了。”
    周安弼不禁扶额,说:“那你反抗的时候他有没有制住你的手脚,留下什么淤痕,或是采用了捆绑的手段?这个也是给事件定性的重要证据。”
    周安洵说:“没有。他力气大得很,手段还很娴熟,我又喝了酒,迷迷糊糊地,也没啥力气……”
    若不是遇上这悲催事件的人是他亲爱的二堂哥,周安弼真恨不能吐槽一句:“你丫这情况还想告人家强|奸?你主动摸到人家床上,还主动挑逗对方,在进行过程中只做了几下象征性的挣扎,人家只会以为是欲迎还拒而兴致越发高涨,再听这后来的情形,反复强调“他”手段娴熟,给雏菊开|苞毫无压力,换句话说,也就是你也享受到了的意思。额滴神呐,这槽点满满地,怎么告人家强|奸?反正你都喝了酒,迷迷糊糊的,能不能就当作做了个春梦,醒来了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周安洵在那边犹犹豫豫地问:“那个,在法律上能告他强|奸吗?”
    周安弼沉吟着说:“这个,恐怕不能。因为我国的法律对于强|奸罪的定义有一个基本出发点,必须是男对女,其他的,比如,女对男、或者,男对男、女对女,都不能构成□□罪,后面的几种如果真有其事,一般只能算是侮辱罪,另外,如果有身体伤害的话,看程度,也可以算作故意伤害罪。”
    周安洵骂了一句“操!”
    周安弼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周安洵说:“就在我隔壁屋里。他当时像个禽兽一样,叫他停他理都不理,下了床,倒还像个人,我打了他两拳,把他的脸揍得肿得跟个猪头一样他也没还手。现在我叫他老实蹲在那边,他就在那边蹲着了。”
    周安弼斟酌着说:“安洵,你是我堂哥,又是我哥们,出了这种事情,不用说,我自然是力挺你到底的。随便你要怎么样,我都帮你,没二话。要打官司我给你辩护,要揍他一顿出气我马上来帮忙。就看你怎么决断了。”
    周安洵说:“唉,要打官司我也不找你辩护,我自己都够丢咱周家的脸了,还要绕上你?尼玛想着就觉得很崩溃。”
    周安弼安慰着他说:“这有什么?只要你决定了,我肯定设法把那混蛋弄去坐班房,不过,”
    周安弼顿了顿,说:“有些情况要先给你说清楚,刚才已经给你分析过了,强|奸的罪名是不成立的,你要起诉他的话,顶多算得上是故意伤害罪。因为,你身上没有别的伤痕,唯一的证明是后面那个部位的受损程度,以及那个部位里残存的对方的体|液。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充分证明他是违背了你的意愿而实施的主观故意的伤害行为,反而是你挥拳在他脸上,造成了肉眼可见的明显伤害。还有,你主动去到他睡的房间,主动抚摸他的身体,并且在他实施侵害行为的整个过程中反抗不力,看起来不像强|奸反而更像是一场酒后乱性,所以,到时候在法庭上免不了要被对方的律师盘问,可能会有很多很难堪的问题,你要有心理准备,千万不能在法庭上失控。”
    周安弼可以在电话里听到周安洵在电话那头扳指节、磨牙的声音,最后听到他在那边叹了口气,说:“算了,起诉什么的太麻烦了,老子放弃了!而且,这事儿爆出来,也太闪瞎眼了。想我堂堂周二少,惯常是上报纸的花边新闻的,和哪个女演员或是模特传绯闻啦什么的,现在居然作为受害者,成为社会新闻中被同情的弱势群体中的一员!”
    周安弼说:“说老实话,要是别人,也许我就鼓动他打这个官司,把对方送进监牢。可是,安洵,你不一样。这个事儿捅出来,是双刃剑,叫他倒霉的同时,你自己付出的代价可能更大。所以,必须要劝你慎重,不是我想扯你的后腿。要是实在想出一口恶气的话,要不然,我现在过来,和你一起挥拳痛打丫的一顿,估计他不会去反起诉你。”
    周安洵咬牙切齿地说:“光是打一顿怎么解恨!不行!老子要上回来!”
    周安弼大惊失色,对着电话大喊:“喂!你好歹也是律师的堂哥,别知法犯法啊你!”
    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第 37 章
    在周安洵给当大律师的堂弟周安弼打电话问计的时候,石天昊正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扶手靠背椅上,漫无边际地回忆着昨晚到现在的奇遇。
    就在前不久,石天昊还在大洋的彼岸,家里人一直催促他回国接替家族企业,他为着相恋了七年的男友一直下不了决心,试图说服男友和自己一起回国,直到男友坚定地告诉他:“亲爱的,我不会离开美国,但是,我会离开你,事实上,我已经这么做了,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七年,双方的家人从阻拦到默许,一起在国外留学和奋斗的日子,他们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居然说断就断了。那一刻,石天昊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相信爱情。回国后,自身条件和家庭条件都极佳的石天昊开始了浪荡的生活。s城尽管是省城,到底深居内陆,风气什么的比之国外差之甚远,在互联网还不太发达的2001年,一个gay想要淘选到合适的对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石天昊的品位比较独特,他不喜欢那种弱鸡般的小零,倾向于和他自己一般男子气浓的05,所以,石天昊经常会参加昨晚类似的趴体,尽管是以男女为主,但是,偶尔也会有不错的双,只是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所以说,昨晚上简直像中了大奖。
    其实,周安洵一进来,石天昊就注意到他了。
    浓秀的眉,飞扬的眼,英挺的鼻子,唇角微微上扬,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整个面部的线条硬朗而完美,正是石天昊最欣赏的类型,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而且,他的衣着相当地不俗,越发衬出他欣长优雅的身材,修长的手指上有一枚璀璨夺目、雕琢精美的黄钻戒指,越发显得他贵气天成,石天昊在心里琢磨他该是出自本城的世家子弟。
    然后,不断地有人向他敬酒,多半是风姿卓约的美女,娇滴滴地喊着“周少”,他多半都饮了,可是,从对他的面部表情和一些小动作的观察来看,此人是确凿的“性别男,爱好女”的直男,石天昊不禁微感遗憾,估计没有勾上手的可能了。
    一晚上别无所获,因为度假村离城较远,开夜车回去不便,石天昊便打算留宿一夜再走,结果,睡到半夜,遇上了送上门来的好事。
    当时,石天昊并不知道是谁,不过触到对方保养良好、骨节分明的手和清淡悠远的古龙水香气,石天昊就知道对方一定是男性,而且品位不俗,再一触到对方那柔韧结实、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部,石天昊积攒了一晚上的欲|火“腾”地一下被点燃,热情地回应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唇,并迅疾将他压倒。
    石天昊亲他的嘴的时候,就闻到了他嘴里浓郁的酒气,个子呢,比自己矮一些,正是石天昊最喜欢的身高差,抚摸他的身体的时候还发现此人身材很好,肌理分明,令人爱不释手,也令石天昊胯xia的物体越发雄性招展。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尽管能感觉到身体素质不错,平时该是也锻炼身体的,但是,此时却是软绵绵的,察觉到石天昊满含情|欲的抚弄时,他推了几下,嘴里还骂了一句你他妈干嘛呢之类的话,不过,在石天昊握住他那一根技巧地撸动的时候,他就不说话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喘着气,似乎很享受,射在石天昊手里的时候他似乎带着满足后的倦怠睡着了,连石天昊小心轻柔地探入的手指也没有太抗拒,只是在最后破门而入的时候才在遽然而至的疼痛中醒来,然后破口大骂。
    进都进去了,石天昊当然不可能因为他的抗拒而退出来,话说甜头都给过了,现在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再说,这具身体简直和石天昊的太契合了,在里面的感觉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妙不可言。
    石天昊顺应身体本能开始运作,他先是怒声骂,在石天昊流畅娴熟的贯穿动作中骂声越来越小,变成压抑的粗喘,最后变成细碎的低吟,叫石天昊越发兴致昂扬,大开大合,最后,在酣畅淋漓的十数个回合后岩浆喷薄而出,火热的浆液烫得他身体颤抖,在拔吊而出的瞬间,他一拳挥到了石天昊的脸上。
    后来,灯亮起来的时候,石天昊才知道原来晚上的艳遇对象居然就是后来的那一位令他一眼惊艳的周少。
    ☆、第 38 章
    尽管对方的颜和形都符合石天昊的审美,不过,这才完就被床边人报以老拳的滋味也不好受,他攥住对方要继续挥过来的拳头,低吼道:“你疯了!有话好好说,怎么动手就打人?”
    周安洵刚才只是套上了衣服,这一挥拳,牵动了下面那隐秘处,还不光是痛的问题,关键是周安洵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心慌意乱竟然完全不知道事后该去擦拭和收拾清理,这一下挥拳大动,顿时奔流而出,洇湿了他的裤子,偏偏他今天很骚包地穿了一身橘红色的西服,面料还带闪亮的,在宴席上当然惹人眼球,现在,则让周安洵羞愤得要死,尼玛像失禁了一样,老子跟你拼了魂淡!
    这一下气得周安弼眼珠子都红了,嘶声怒吼道:“打的就是你!跟你这种人渣、禽兽有什么好说的?王八蛋!连男人也强|奸,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他妈的实在憋得难受,往墙上打洞啊,你祸害我干什么?”
    石天昊钳住他的拳头,极力劝阻:“你冷静点,冷静点。再说,我哪有强|奸你,是你自己跑过来投怀送抱的……”
    趁他说话分神,周安洵终于甩脱了他的大手的钳制,猛然挥出,骂道:“老子是走错了房间,认错了人……偏偏就遇上你这禽兽,捡了个漏……”
    “喂,我是喜欢你这一款的,偶尔像个小辣椒,耍耍脾气也不错,不过别太过火了,打人不打脸啊……”石天昊觉得有点恼火了,刚才没小心被他挥了个正着,操,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忍啊。
    周安洵被他那一声“小辣椒”雷翻了,尼玛这都是他调戏女孩子的话,现在活生生地被用到他自己的身上,简直是……千万吨草泥马从周安洵的心里呼啸而过。
    周安洵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丫的没脸没皮,老子懒得跟你说!有种的别走,就呆在这里,老子先问问我的律师再找你算账!”
    石天昊无所谓地耸肩,你要问律师就去问,我就不信律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梅花鹿说成斑马,合|奸说成强|奸!操,昨晚上你明明也很享受,后来叫的那些声响,真该用手机录下来。
    石天昊就呆在这屋,看着他拿着个手机在阳台附近困兽一般走来走去,不时地对着电话吼叫,心想:这人的脾气真不怎么样,不过,一般直男在这种情况下都很难保持淡定吧,何况昨天看这家伙的情形还是个百花丛中采花老手,遽然被采了菊花,也难怪暴跳如雷,没办法,就让着他点好了。
    谁知道周安洵打完了电话,铁青着脸回来,将手机一扔,就疯了一般扑过来撕扯石天昊才穿上没多久的衣服。
    石天昊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只觉得好笑:来呀,怕你啊?正好昨晚上黑灯瞎火地看不清人有些没尽兴,现在正好趁着热锅热灶再来炒一盘回锅肉!
    石天昊早就打算好了,等他把自己的衣服扒光,然后企图那什么的时候就一个反扑制服他,然后顺理成章地再吃一顿。
    结果,这人把石天昊的上衣脱了就一脸踩到大便的表情,咬着牙继续扒裤子的时候简直就是董存瑞扛炸药包的表情,再扒内裤,弹出来那活色生香的一大根时,这人终于忍不了了,猛地跳起来,丢下一句:“混蛋,你以为老子像你一样禽兽呢?哼,狗咬了我一口,我总不能回咬狗一口吧?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见着我闪远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气势磅礴地说了这一串话,周安洵开始整理身上七零八落的衣服,弄得人五人六地就要出门,可惜叫眼尖的石天昊看见他裤子上那一小片明显的湿痕,不禁发出一声笑。
    周安洵扭头,怒视着他:“再笑,信不信我揍你?瞧你那猪头相,笑得难看死了。”
    石天昊指了指脸上的淤痕,说:“这算是你留给我的纪念吗?呵呵,我回去一定拍照留念,好好收藏。那我留给你的纪念,也请你一滴不少地带走,好好收藏起来。”
    周安洵醒悟到他说的什么“纪念”是什么,气得几乎又要冲回来给他一拳,偏偏后面那一处很不给面子地又冒出来一小股,弄得他脸色一变,恨恨地看了石天昊一眼,身形僵硬地抬步走出去,然后狠狠地摔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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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周安弼自周安洵挂断了电话之后,骂了一句“卧槽!”就开始不间断地重复拨号,可是,对方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焦躁得周安弼跳下床去,手里拿着手机反复按下重复拨号键,同时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是出门去找他呢还是继续等待。
    直到十分钟后,手机奇迹般地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喂。”
    即便是心情急切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向心思缜密的周安弼依然听出了蹊跷,声音凛凛地问过去:“你是谁?我堂哥人呢?”
    电话对面的人彬彬有礼地说:“他好像把手机遗落在这里了,至于我是谁,你现在不必知道,不过,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有见面的机会。”
    周安弼说:“混蛋,原来就是你!”
    电话那边的石天昊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混,我保证为此事负责,只要他提出来。”
    周安弼的嘴角抽了抽,顿时觉得此事不会善了,马上厉声警告他:“你不要乱来啊,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堂哥暂时不追究此事,但是,一应证据都会保留和封存,他将会保留追究你刑事责任的权利,若是你胡搅蛮缠的话……”
    石天昊说:“我就想要他追究我,追究到底。哦,对了,这个手机我怎么还给他,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他的地址,或者……”
    周安弼把电话挂了。
    大约十分钟后,电话又响了。
    周安弼接起来一听,这一回倒是周安洵了,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安弼,是我,刚才手机忘了拿了,这是我的另一个备用手机。我怕你担心,跟你说一声,没事了,我没那什么他,我他妈的喜欢的是大胸细腰的女人,对一个男人真下不了手。”
    周安弼不敢刺激他,说:“嗯,没事就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回去好好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太阳照样升起来,你也照样地该干嘛干嘛。”
    周安洵说:“嗯,我想通了,老子就当作是得了痔疮,去肛肠科叫医生通了一下菊花,也就那么大的事。”
    周安弼不放心,追问道:“那就好,不过,你真没事?真不要我过来看看?”
    周安洵说:“你过来看什么呢?反正事情都结了,你过来我还臊得慌呢。行了,你别管了。哈,还有,不好意思哈,半夜三更地打扰你,我刚才好像听见点声音了,呵呵,恭喜你,兄弟,温香软玉在旁边还为我这点破事儿烦心,改天我请你喝酒。”
    周安弼说:“还喝酒呢?你这都是喝酒闹出来的事情。”
    周安洵烦躁地说:“那干什么?烦死了。”
    周安弼说:“据说破处会转运发财,我建议你去澳门赌两把。”
    周安洵:“滚你丫的,又拿哥哥开心!”话虽然如此说,周安洵倒是觉得这还是个不错的建议,现在酒不能喝,看着美女的时候想着自己后门失守被人当美女睡了也提不起泡美女的兴致,闲下来的时间怎么打发?倒不如借“赌”消愁呢。
    挂了电话之后,周安弼拧了拧齐子恒的鼻子,说:“别装睡了,知道你醒着呢。”
    齐子恒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略古怪,似乎有些想笑,又觉得笑出来是不是不太厚道,毕竟受害人是他的亲堂哥。
    周安弼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了。我就说我二堂哥这种玩法,迟早要出事,只是没想到出的会是这一档子事。”
    齐子恒问:“那就这样算了?”
    周安弼望天想了一会儿,说:“是挺亏的,不过,真要打起官司却是得不偿失。首先,这个事情他自己错在先,走错房间,还主动挑逗别人,然后,除了发生性行为之外,对方并没有对他的身体其他部位造成任何损害,反而是他出于激愤打了对方。法庭上坐着的法官也是人,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按着常理来推断,所以,这个官司可以打,但是,打赢的胜算并不大,给对方定的伤害罪,甚至不能算是主观故意,只能算是过失伤人或是误伤,这就很尴尬了,而且估计都判不了实刑,很可能是缓刑。但是,我堂哥算是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闹上法庭的话,只能是贻笑大方,所以……”
    齐子恒终于笑了起来,说:“我就是觉得本来挺倒霉一件事,怎么搁在你堂哥身上,就这么可乐呢?哦,对了,刚才那人还说要对你堂哥负责呢,他要怎么负责?不会就缠上你堂哥了吧?”
    周安弼摸着下巴,说:“谁知道?要是他真的负责到底,倒是广大妇女同志们的福音。算了,不管他们了,哇,这都五点了,赶紧睡个回笼觉,明天你还要上课呢。”
    ☆、第 39 章
    次日,齐子恒去学校上课,几次在课间以及在操场上遇见周安琪的时候,她都假装没看见似地调转目光或是什么,中午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跑上天台来找齐子恒玩,想到自己在完全不知觉的情况下伤害了她的一颗少女心,齐子恒觉得有些内疚,忍不住给周安弼发短信,周安弼回过来只是说没关系给她留点时间和空间就会自动愈合。
    果然,两三天之后,周安琪再次出现在天台上,见齐子恒看她,她略尴尬地歪歪头,说:“还是喜欢在这里看书,教室里气闷。”说着,她走过来,将手里抓着的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往齐子恒手里塞,咧嘴一笑,算是赔罪,说:“对不起了,大嫂。我稍微有点思想没转过弯来,所以……咳咳,这是英国带回来的太妃糖,正适合给我家的太子妃吃。”
    要么就不理人,一理人就来这么猛的!齐子恒没好眼神地看她,端凝不动。
    周安琪挠挠头,吐吐舌头,说:“你那么凶看我干嘛?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你现在是我很隆重的长辈了。”
    齐子恒简直要给她雷翻了,说:“你别胡说了,我怎么就是你长嫂了?怎么就不能是你哥哥嫁我呢?”
    周安琪马上惊喜地说:“真的?你有把他拿下的打算?哎呀,伦家最萌强受、年下攻还有攻宠受了。你要是能压倒我哥,以后鞍前马后,我都听你的调遣。”
    “不过,”周安琪话锋一转,说:“就你这体格,想要拿下我哥哥,难度系数相当高啊。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齐子恒眨着眼睛望着她,说:“别卖关子了,有话就直说。”
    周安琪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书上说,制服强受的不二法宝,就是,春、药。”
    呃……
    齐子恒说:“你真的是他的亲妹妹?而不是电视剧里依萍和如萍的关系,不整死一个不罢休的那种?”
    周安琪撅撅嘴,说:“去你的。我还不是希望哥哥有人疼爱?算了,看你也没什么信心的样子,估计没有当攻强压我哥的希望,还是乖乖地嫁进我家当我大嫂吧,现在开始和我一起练瑜伽吧,锻炼身体柔韧度,对你很有好处哟。”
    起初齐子恒觉得周安琪说这些话简直是丧心病狂,知道她是腐女之后才释然,但是同时又觉得这日子太难混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被他调戏,和他的腐女妹妹在一起的时候被他妹妹调戏,幸好上课铃响了,扯呼走人!
    自那一天以后,周安琪就大嫂长大嫂短地喊着齐子恒,屡教不改,还每天絮絮叨叨地给齐子恒讲她家的事情,美其名曰:帮大嫂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调适心态,迎接挑战。
    于是,齐子恒知道了周安弼的母亲性格爽利,虽然略有些势利眼,不过刀子嘴豆腐心,儿女吵闹两句就没脾气。还有她的大伯父一家人,大堂哥、二堂哥和堂妹之类的。
    周安琪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说法,叫学神,学霸,学弱,和学渣的,就能概括我家的这几个人了。我二堂哥呢,从小就贪玩,成绩不好,亏得家里花钱才读了个勉强听得过耳的大学,算是学渣;我哥和他正好相反,算是学神,就是以前读书的时候也爱玩,可是成绩很好;我和我堂姐算是学弱,学习很用功,但是成绩中不溜,现在加上你,你得算学霸了,哈哈哈,我家里的四项分类全齐了。”
    齐子恒忙推辞说:“我哪里算学霸了?一般般而已,只能说靠自己的努力,能考上个重点本科。说起来,你大堂哥呢,他算哪一个分类?”对齐子怡的这个金主,齐子恒略好奇。
    周安琪“格格”地笑着说:“我大堂哥呢,最会装13了。我说他是学酥,就是面上看着什么都懂,很博学多才的样子,其实是唬人的,外表强大里面酥软,哈哈哈,所以是学酥,不过镇场子还行。”
    时间很快就翻过了一周。周一的时候,周安琪告诉齐子恒:“我堂嫂怀孕了,家里人可高兴了,特别是我家老爷爷,一直夸我堂嫂于周家有功,还给了她一套祖传的珠宝,看得我妈眼热得,一直嘀咕着我哥哥该相亲找媳妇了。”小话唠又安慰大嫂说:“没事的啦,我妈妈那是月月谈,我哥就是面上哼哈两句就溜之大吉,关键时候拿工作当挡箭牌,我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过了几天,周安琪忽然面上带着几分沉痛,几分八卦地对齐子恒说:“我家出大事了!我堂哥在公司里和女秘书偷情,被我堂嫂当场拿住。然后,我堂嫂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揪打那女秘书,我堂哥脸上挂不住,就伸手去拦她,谁知道我堂嫂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孩子就流产了!”
    齐子恒忙问究竟,周安琪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堂嫂是接到一个什么人寄来的相片才知道堂哥的那档子破事的,至于孩子流产呢,据医院的医生说,也不一定怪堂哥拦的那一把,估计堂嫂还处于早孕期,怀胎不稳,容易流产的缘故。只是堂嫂伤心得很,口口声声骂堂哥,老爷爷也很生气,拿着拐棍打了堂哥一顿,之类的云云。
    没几天,周安琪又惊惊乍乍地告诉齐子恒,说:“堂嫂觉着不对,那个寄相片给她的人绝对没安好心,孩子掉了也有那人的恶劣用心的原因,就叫人去查,还真查出来了。是个小男生,据说和我堂哥有过那种关系,后来我堂哥不要他了,他几次吵闹都没挽回,就黑着心肠来骚扰我堂嫂。”
    齐子恒心里一沉,忙问,“然后呢?”
    周安琪一脸同情地说:“尽管那个小受受自己作死,居然惹上我堂嫂,不过她下手也太狠了点吧?她叫了一伙人去找到那小受受,又打又骂,最后扯着头发把脸往沙石上磨,最后,好像毁容了。嘤嘤嘤,小受受好可怜……”
    齐子恒急忙打电话问周安弼情况,他在电话那头说:“又是安琪那个话唠告诉你的?叫她不要说,免得影响你学习,结果她一转身就说了,一点信用也没有!嗯,大概情况就是她说的那样,齐子怡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断了两根,有脑震荡,然后,脸上有较大面积的擦伤。”
    齐子恒心里说不上个什么滋味,本来看着前世的仇人倒霉应该是很解恨的,可是,这辈子他究竟没有害到过我,看着他如此倒霉,似乎又有点……
    周安弼在电话那天叹气,说:“我知道你又心软了,就是我看着也有些糟心,对方虽然犯错在先,毕竟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高中生,我堂嫂这样弄……不过,医生说那些伤都是可以修复的,脸上的伤可以做手术或者整容去掉。我已经给他们调解好了,我堂哥堂嫂赔偿齐子怡一千万元的医疗费,他离开这里,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
    齐子恒听着这才略略放心,好吧,前世的恩恩怨怨就此了结吧,只要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从此相忘于江湖最好,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这个周末还是要补课,不过周日下午放得早,四点就放了,齐子恒放学出来的时候,正在想,这家伙还会不会来找我,结果就听到手机响,接起来一听正是周安弼,说:“我在你们学校第三个转角的地方等你。”
    齐子恒上了他的车,发现副驾驶座的脚下有一个两三个满满的塑料袋,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周安弼一边开车,一边说:“哦,这是我去超市买的菜。今晚上,可不能吃全蛋宴了,要荤素搭配,才营养全面。”
    齐子恒翻着那几个塑料袋,说:“鸡翅,鱼,冬瓜,猪绞肉,哇,你弄了好多啊,不会要我来做吧?我不会啊。”
    周安弼臭美地掠了掠头发,说:“当然是本大厨做。哪有紧要关头还压榨高考生的劳力的道理?”
    齐子恒怀疑地说:“你会吗?”
    周安弼高傲地一抬下巴,说:“想会还不容易?像我这样的高智商人群,看看菜谱就会了,再说,有高人指点我,给了我一本新手零失败美食秘笈。等着今晚上为夫给你露一手!”
    齐子恒又翻了翻袋子里的食材,说:“新手秘笈?搞了半天你是拿我当小白鼠呢?我靠,你家离医院近不近?万一给你弄得食物中毒了,我……”
    周安弼瞟他一眼,说:“绝对不会出现那种事!要是真出现了,也不用怕,为夫给你人工呼吸。”
    齐子恒:“我咋这么想跳车逃跑呢?”
    到了周安弼家里,齐子恒帮着他洗菜切菜收拾了一番,然后观摩周大厨下厨。
    周安弼端着一个皮面的记事本念念有词:“先打燃煤气灶,然后把锅烧热,再倒油……”手忙脚乱地做好了,再念下一段:“油热了之后,爆香姜蒜花椒……”
    齐子恒提醒他:“油热了没有?看都冒烟了,应该热了。”
    周安弼:“再等等。”
    结果就等过头了,油温非常高,而姜蒜没有控水,周菜鸟丢进去的时候动作幅度又太大,只听“喇啦”一声,油星子四溅,周安弼躲闪不及,手臂和脸上都被溅上了。
    然后,齐子恒就带着伤员去涂烫伤膏,安慰他说:“放心放心,没毁容,就是脸上微见几颗麻子点而已。长在你脸上,也是带着大律师风格的威严的麻子,令人肃然起敬。”
    又问他:“还做不做?要不然还是我来,随便弄点吃的算了。”
    周安弼咬咬牙,说:“没事,轻伤不下火线,我这一手都还没有露,以后还怎么露限制级的?”
    这一回,周菜鸟学乖了,放鱼进去的时候身体离着灶台足有一米远,小心翼翼地拈着鱼尾巴放进油锅,油温这次也不高,算是“软着陆”了。
    齐子恒嘲笑他说:“你还大厨呢,哪有大厨炒菜离灶台一米远的?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样子。”
    周安弼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古人有云,君子远庖厨,可是呢,君子也是人,为了喂饱家里的小娇妻,也有迫不得已需要下厨的时候,那就只好站远一点了。”
    齐子恒笑得不行。
    这时候,周安弼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跑去客厅接电话,齐子恒就帮他看着,可是,齐子恒不会烧鱼啊,也不知道他那本新手秘笈里教的下一个步骤是什么,便只是在锅边看着,看着不对劲了才大喊起来:“糊了,快来,糊了!”
    周安弼举着电话贴在耳边,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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