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到时候你溜之大吉,我去哪儿再找一个愿意带着一个残废跑的傻逼啊。
    于纯猛摇头,“那咱们走吧。”
    不过于纯实在是怕饿肚子的滋味,多的拿不了,拿上几袋子面条,装上几块熟肉还是行的,把吃的塞进背包里,背包都已经塞满了,见于纯还要把方便面装到袋子里,挂到自己的脖子上,纪纲终于无语了,把袋子从于纯的脖子上拿下来,“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人饿肚子的,再说了,你拿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在于纯瞪大的眼睛中,纪纲在一放置在角落的平常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复合弓,还有一把黑色的铁制弩弓。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谁家里没事回放着这种杀伤性的武器,弩的威力于纯不知道,但是据说一把复合弓一击可以放到一头大象。
    他不会是个军火贩子吧。
    “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些是合法的,复合弓和弩是我在军演上拿到的奖品,完全的合法,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曾经是个军人吧。”纪纲说着,把于纯从沙发上抱下来,从沙发的夹层里,拿出了一个黑盒子,打开一看,是满箱子的箭,“不过这些,碳钢头不是合法的,这些是我私下里弄来的。复合弓就配了十只箭,退伍的时候,还都收走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可惜个屁啊。把箭收走了,你弄来这些,要是不收走,非得你胆子,你哪天说不定弄个核弹头玩玩。
    你的上司还真是了解你啊。
    这下子,方便面是拿不了了,背包里的东西还被拿下去了一半,放进了那五十多只的箭和折叠起来的复合弓。
    纪纲把弩弓放到于纯手里,“里面装的是钢珠,我改装过了,威力比步枪差不到哪去,你会你看见丧尸不要害怕,就当玩游戏就好了,远处的丧尸你负责,我负责身边。”
    纪纲手里只拿了一根削尖儿了的钢管,“这东西,用好了比手枪有用,它不用子弹啊。”
    于纯背着背包,一手拿着弩弓趴到了纪纲的背上,纪纲背着于纯,拿着钢管,就这样,两人打开了隔绝外界的安全门。
    楼道里充满着呛人的血腥味,就像屠宰场一样,地上墙壁上满目的鲜红让人看得晕眩,偶尔在路上还能看见人的残肢断手,血淋淋的内脏,白森森的骨头。
    于纯的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才能把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要是吐了,肯定会被扔下去吧,于纯知道,现在的世道,没有会没有回报的帮助自己,自己顾自己还顾不过来的,谁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助别人,也只有这位傻大个吧,要了换了自己,自己肯定是先顾着自己。
    于纯趴在纪纲宽阔的背上,心里暗示下,以前只在电影院了看到的血腥场面,渐渐地让自己习惯了,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弩弓,警惕的看着四周。
    二楼里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都上楼下去觅食了,或者是吃饱了睡了,于纯由衷的希望的后者,可是他的直觉悲哀的告诉他是前者,其实这也不是直觉,因为在楼梯口处,已经有一个黑黑的阴影,在灯光的投射一下,已经隐隐的看见轮廓。
    纪纲背着于纯站在原地,一只丧尸摇摇晃晃扑了过来,半边嘴唇已经没有,露出挂着肉末的白牙。
    他好像是认识他?
    是住在他对门的一个警察,他还有一个妻子,他的妻子还怀着孕,据说下个月就要生产了。
    纪纲没有避开,手里拿个一米多长的钢管快速的向前刺了一下,正中了头部,又在丧尸的头部使劲的轮了两下钢管,在于纯还没有哀叹完,这个男人的前生是多么的幸福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变成的丧尸,已经倒地了。
    纪纲拔出钢管,利落的身手,根本就像是背上还有一个人的。
    人还是刚变成的丧尸,钢管砸在丧尸的脑子上,还能看见白白的血浆,纪纲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让看的清清楚楚的于纯不禁哀叹:他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做靠山,这杀人的态度就是是在血海里冲出世间的。
    不过,好人没长寿,祸害遗千年,这个靠山应该比金刚石还要硬吧。
    丧尸刚刚变异,变异的人数的不是很多,被丧尸咬的人,只要没有剩下脑袋,是不能变成丧尸的,纪纲和于纯从二楼走道底下的停车场,一路杀了过去,总共杀了三四只丧尸,每次都是一击不即中,没有半分的犹豫偏差,看的于纯一双眼睛简直变成了星星眼。
    这哥们练过吧?
    一定要撒泼打滚的赖着,一定要撒泼打滚的赖着啊,于纯的脑中就只剩下这几个字了。
    目光炯炯,看的纪纲好笑摸了摸于纯的头发,带他出来,应该不吃亏吧。
    纪纲打开车门把于纯放在副座上,“我们要先去我弟弟家,然后尽快出城,去人稀少的农村,那里人比较少,丧尸也少,耕地也比较多,情况要比城里好得多。”
    纪纲发动车子,出了底下停车场。
    “我们最好走后门。”于纯他们住的这个小区比较大,一共有两个门,一个门在北,一个门再南,前门是北门,后门就是南门,前门离他们比较远,后门离他们比较远。
    现在他们正走到了分叉口,往左边是前门,往右边是后门。
    现在体现他能力他的时候终于到了,于纯决定要借此机会,展示一下他的价值,让这颗大靠山充分的拜倒在自己“神相”的魅力之下,迷得他神魂颠倒,最后就是就是他把自己裤兜子的那二两肉丢了,都不会把他于纯丢下。
    纪纲扭动方向盘,直接拐到了右边南门的方向,也就是于纯所说的后门的方向。
    于纯:????
    不应该是,剧本不是这样的,应该是纪纲先问自己问什么走后门,自己在一脸高人摸样的告诉他:我是谁啊,我是相士,相士就是要未卜先知啊,我掐指一算,走这条路才是大吉大利,北门则凶多吉少。
    最好是在自己的百般劝说之下,这个傻逼还是执意选择北门,然后被北门的一圈丧尸围攻,费尽牛力,杀出重围,最后深深的拜服在自己脚丫子底下。
    这才是剧本。
    编剧写的剧本挺好,坑爹的是,演员不按照剧本演啊。
    偏偏演员还挺大牌的,编剧于纯只好亲自上场,“你怎么知道走后门啊,后门可比前门远。”
    纪纲奇怪的看了于纯一眼,“不是你让我走后门的吗?”
    于纯挠墙,我怎么看不出你这么听话啊,你耍人啊。
    纪纲玩够了,说:“你刚才在车库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吗,车库里的车少了很多,聪明的不止我们一个,估计现在活着的人都往外跑了,我们的动作还是比较慢的。前门方便,后门偏远,后门平常就没有什么人走,人们再一乱,大部分的人惯性的都往前门去了,人一多,丧尸也多,万一再把前门堵上。比起来,还是后门虽然远,但是要比前门要安全很多。”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他不是这么想的,于纯悲愤的摇了摇头,他的脑子还没有拐这么多弯儿。
    他该怎么和一个无神论者解释,丧尸身上的阴气,而活人身上无论是倒霉的还是不倒霉的“气”都是活气这一点?
    而又怎么让一个无神论者相信,自己这么远的就能从天空中,看到前门那浓重阴气?
    最重的是,他还有什么证据,让一个无神论者相信,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相士啊。
    他有用啊,于纯简直想切开纪纲的脑子,在他的小脑里写下这一句话。
    乌龟活了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身边的人突然的变色发青发白或者发黑,心脏停摆,然后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疯狂的攻击活人,把人杀死,把人撕裂,喝人的鲜血,吃人的尸体,好像那么只有一瞬间,世界就翻天覆地了。
    在无数影视作品和快餐小说的影响下,丧尸的普及率已经很高了,差不多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在人们在丧尸口下逃生之后,人们都一窝蜂的冲到了外面。
    去超市,去粮站,去商场,每个人都知道没有吃的人是活不下去,每个人尽可量的囤积食物,然后驾车,逃离城市。
    杀人抢劫,丧尸攻击着人,人攻击着丧尸,四处都是尖叫声,这座城市已经毫无秩序可言了。
    “咱们得赶紧的出城,这些人现在光顾着抢东西了,等他们抢够了吃的,一定会一窝蜂的出城,到时候路一定会堵住的。”于纯的脸贴着车窗玻璃,往外看,想起这个城市每天上班的高峰期,那一堵就堵上两个小时的路况,就头皮发麻,那还是人们遵守秩序的情况下呢,现在人们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是逃命啊,到时候恐怕恨不得从人家的车上轧过去。
    于纯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他出了城会不会饿肚子的情况了,人要是死了,当然是不会饿肚子了,考虑会不会肚子,那是人还没死的情况下啊。
    陷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了,早晚是死路一条。
    于纯神经的似的嘟嘟囔囔,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天空,“咱们换路,前面好像聚集了很多人,应该是塞车了。”
    见纪纲还没有下路,于纯脚下用力踹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没见过算命的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脱了光了给你看全身都没有关系。”
    沉默片刻,纪纲果断的打了方向盘,“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对,我还是个瘸腿的蚂蚱,你跑了我都跑不了,你就听我的吧。”
    在他们拐进小巷子的时候,纪纲从后视镜了已经看到了有掉头的车了。
    他怎么知道,开车的纪纲分出神来,观察着旁边的于纯,发现于纯已经在看着天空了。
    纪纲只看到了外表,却没有看清楚“内在”,这不怪纪纲,就是纪纲的眼睛堪比雷达,但他也不是x光啊,没有办法透过于纯的头壳,看见于纯脑子中的情景。
    于纯的脑中已经出现了一只罗盘,别问他罗盘是怎么出现的,逃命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个啊,总之,罗盘已经在他的脑子里了,他知道对自己有好处就行了。
    “走左边,右边是死路。”
    “拐弯,那边修路呢。”
    纪纲开车在于纯的指导下,一路上没有遇见堵车的情况,看见丧尸就压过去,一路上倒也平稳,就在纪纲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车子的墙面居然是堵墙。
    看来自己也傻了,这是什么神仙啊,这明明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撞过去。”于纯一手指着前面的那堵厚实的墙说。
    那是墙啊,你以为是豆腐块,你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撞上去。
    纪纲想掉头,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车子后面已经跟了一串的丧尸。
    “那要死一起死吧,哥就陪你赌一回了。”纪纲手握方向盘,把车向后倒了一点,猛的踩在油门上。
    别说废话了,于纯怕纪纲没有胆量,中途刹车,他挪了挪身子,那只健康的脚丫子,直接上了纪纲踩着油门的脚上。
    两人的脚下一同使力,车子撞在墙上,震了一震,几声砖头砸在车面上的声音,挡风玻璃被砸酥了,之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居然是一大片的空地。
    地面之上,都是碎砖头的,偶尔有几道竖起的摇摇晃晃的墙,墙壁之上有红色的油漆写得大大地“拆“子。
    看来一块快“完全拆迁“了的地皮。
    “这应该是xx区,前几个月,这边为了拆迁闹得很热闹的,这边的住户抗议了半天,没想到胳膊终究没扭大腿,还是被开发商拆了。”不过拜那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所赐,纪纲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小巷里七拐八拐,又撞倒了一堵墙,到底把他们弄到哪儿来了。
    “过了xx区,前面就有一条土道,那里经过的人少,应该不会堵住,在那条土道上开个十几分钟,就能到我弟弟那儿了。”纪纲说道。
    那就是危险解除了,于纯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人在跳舞似的,一蹦一蹦的疼,看来用罗盘是个体力活啊,此时于纯脑子里的已经不是罗盘了,而是又恢复成了玉色的小乌龟。
    刚才在危险之中,于纯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罗盘,和这只小乌龟的大小倒是差不多,再仔细想想,颜色好像也差不多。
    古代人们用罗盘卜卦看风水,在远一点,人们用龟壳占卜,龟壳和罗盘,算起来都是相士的用具。
    罗盘不会是龟壳变得吧,于纯陷入了思索,越想越觉得是,于纯试图在脑子里,让罗盘快出来,结果只换来了自己的脑子更疼了。
    于纯倚在座背上,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看的纪纲莫名的有些心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按说他不是什么心软的人,把脚扭伤了的陌生人带进家中,那是常理。
    在丧尸遍地走,人只能为己的情况下,把一个人带在身边,那就是明显的和自己的性子不符。
    更别说,当时于纯的脚已经骨折,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走路了,带上他,就是一个累赘,可是即使这样,自己在于纯的眼泪之中,还是心软了,把背着带到了车上,还准备把他带到弟弟那里。
    虽说之后的事情,证明纪纲是捡到一个宝了,但是还是不能抹杀纪纲之前的心软。
    现在,见到于纯蔫头耷拉脑儿的样子,纪纲心中居然涌起了久违的心疼,“把头靠在我肩上吧,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于纯的头靠到纪纲的肩膀,还没有一秒,就立即离开了,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在靠近,这不是依靠脑中的罗盘,而是一种感觉,他感觉到随着那个东西越来越近,自己满身的疲惫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
    “好像有什么东西追过来了。”于纯对纪纲说。
    纪纲看了一眼后视镜,之前跟在他们身后的丧尸已经被他们甩开了,镜子里慢慢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一个□岁的小女孩,应该说是□岁的小丧尸。
    小丧尸身上裹着一块红色的破布,披散着头发,圆圆嘟嘟的脸蛋,在生前应该是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与他们之前看到的丧尸不同,这个小丧尸有着红红的眼睛,尖利的牙齿,四肢着地,动作敏捷,就像一个猎豹一样快速的奔跑,和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近。
    这个与众不同的丧尸,让车里的两个人都有了压迫感。
    “你来开车。”纪纲说了一声,快速的送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复合弓,打开窗户,弓弦上箭,此时那个小丧尸离他们不到一百米了。
    纪纲瞄准小丧尸的头部,发出了一箭,小丧尸快速的向前一跳,碳钢头擦着小丧尸的身体,钉在了地上。
    妈的,一开始老子大意了,原来丧尸还会跳啊,不就是会跑吗,打移动的靶子,老子也不是没打过,纪纲暗中骂到。
    想纪纲在全军的中的箭术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然这把做为奖品的复合弓也到不了,纪纲的手中。
    纪纲一下子上了三只箭,三箭齐发,一前一中一后,三箭成品字形的向小丧尸射了过去,小丧尸躲过了第一箭,却没有躲过第二箭和第三箭,被射中了胸部和脑子。
    于纯见丧尸死了,就踩了刹车把车停了下来,他想要下车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自己这么舒服。
    “你不是不舒服吗?”纪纲伸手拦住于纯,“我看看就好了,顺便把箭收回来,箭是用一支少一支了。”
    “那个丧尸身上应该有什么古怪。”于纯也没有在坚持,他也是实在累了,不想要动弹。
    纪纲戴上了手套,拿了一把刀下了车,于纯在车上,看到纪纲用到把丧尸的身体抛开了,然后再丧尸的脑子里,找到了一个蓝色的晶体。
    “这应该就是晶核了。”纪纲把晶核用水洗干净,放进了于纯的手心里,“我们之前杀了丧尸,也在丧尸的脑中找过,不过没有看到,现在看在,恐怕是那个丧尸的级别不高的关系。”
    于纯把蓝色的晶核攥在手心里,感到手里一阵的凉意,就像在吸毒一样,全身轻飘飘了起来,这应该是就是自己感觉到的东西了。
    “是不是很舒服?”纪纲看着于纯渐渐没有疲惫的心情,心里也放松了很多,“这应该就是传说中能提供天地元气的东西了。”
    “你知道?”于纯奇怪的看了一眼纪纲,“那你为什么还有给我?”
    难道真是傻逼?
    纪纲没有回答于纯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给他,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给了他以后,纪纲发现自己并不后悔,“我们习武的人,对天地之间的元气总是比常人要来的敏感,前几天我武功大进,可能就是因为天地之间的元气,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变厚了的缘故。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恐怕这些丧尸的出现,也跟天气元气有些某些关系。”
    那好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吧,既然纪纲他不要这颗晶核,于纯既然知道这颗晶核对自己大有好处,他好不推辞的就攥到了自己的手里,紧紧地握住,好吧,根据这位傻大个子――把这么好的东西让给自己,于纯决定还是不和他叫傻逼了――所说,这个晶核汇集了天地元气,不管是不是天地元气,但绝对是个好东西。
    于纯把晶核握在手里的时间越长,精神越好,渐渐的他惊奇的发现,自己脑中的那只乌龟,从龟壳变成的乌龟,他一直以为那是一只死乌龟的乌龟,居然睁开了眼睛。
    乌龟空间
    没有感觉的,于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他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人闭眼前,是在车里,等自己的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
    是人就会觉得,这片在野外再也寻常不过的情景,是很奇怪的。
    于纯揉着额头坐起身来,头顶上没有太阳,但是,确实白天。
    看来是阴天了。
    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一米多的水潭,深潭中央有着一个泉眼,从泉眼之中涌着活水,汩汩的冒着,但是这半径有十几米的水潭,在泉眼不断着往外冒水的情况下,半径没有增加,深度也没有增加。
    于纯伸手进去,水温适宜,水潭的底部有着光滑的触觉,不知道是铺了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水潭是人工做的。
    于纯环顾四周,脚下有着枯黄的草,远处还有几棵大树,不过叶子快掉光了,但是视线之内却没有人,当然更没有那个说要把自己带出来的傻大个子。
    看来自己被抛之荒野了。
    于纯也没有可责怪纪纲的,自己知道的情况,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累赘,人家能把自己带出来就不错了,再说了人家也只是答应把自己带出市区。
    可不,他现在确实是出了市区了,人家也没有食言啊。
    果然,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不过连一块面包都不留给自己就太过分了,车子不留下,于纯可以理解,人家自己的嘛,又只有一辆,当然是留给自己了,不过自己背上那一背包的食物,那可是自己千辛万苦,从家里背到现在的。
    真是缺德啊。
    于纯感叹一声人心不古,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靠自己的两条腿了。
    就要起身,发现自己还在水中的手指一疼,好像被什么咬住了。
    他急忙把手拿回来,跟着他手出水面的居然还有一只碧绿的小乌龟。
    一看小乌龟的样子,于纯就气炸了,就和上次吸了他好几百,好几的血的那只破乌龟,长的一个样子,那只死乌龟吸了自己的血,就跑到自己的脑子里去,闹得自己没有办法,那也就算了。
    可这只不知是哪儿死乌龟,和那只破乌龟长的一个样子,妈的,居然吸血的臭脾气都一样,于纯都能看见小乌龟的喉咙一吞一咽。
    没有办法那只脑中的破乌龟,还没有办法你吗?
    于纯使劲拽拽小乌龟,乌龟牙已经嵌进他的肉里了,扯得于纯的手指更疼了。
    看来要样吸血龟自己松开了,松开之后,正好做个乌龟汤,被吸取的血恰好回到自己的身体了,还能塞塞牙缝。
    于纯抡起挂在自己手指上的小乌龟,使劲的在地上捶,乌龟就是不松口。
    “妈的,还是不松口是吧。”于纯把乌龟举到眼前,居然发现在小乌龟的眼睛里看到嘲弄。
    丫的,这已经不是一只乌龟的问题了,这是自己的尊严的问题。
    于纯咬牙切齿的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乌龟和被乌龟咬的那只手指一同放到坑里,埋好土,压实了,“这下,你要是在不松口,哥就跟你叫哥了,甭说叫哥了,叫爷都成。”
    他发现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于纯得意的哼着小调,把自己手指拿了出来,在旁边找了一根棍子回来,发现小乌龟居然自己从土地刨除了。
    看来属性的小老鼠。
    “自己出来倒好了,省的哥动手了,虽然块头不大,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你就为了哥的肚子做了贡献吧。”于纯举起棍子,就想给把小乌龟变成死乌龟。
    “丫丫个呸的,你敢跟小爷动手。”一个孩童的声音在只有一人一龟的草地上响起。
    于纯傻眼了,看了看周围,掏了掏耳朵,“看来是哥幻听了,还是赶紧的得活,省的一会儿有丧尸来了就完了。”
    他早就发现方圆百米之内根本就没有丧尸,这也是他在这儿和一只乌龟磨叽的原因。
    不仅没有丧尸连个活人都没有,放心之余,对纪纲更咬牙切齿了,你说你费劲给他找这么一个地方,你就不能捎带着把他带走吗?亏得他自恋的以为,经过刚才他的“神仙指路”,就是不能证明自己是神仙,起码也证明自己有点用处不是。
    到头来,还是把自己扔了,于纯他以自己“神相”的身份,诅咒他性/无能,阳/痿,早/泄,不/举,外加祝愿他早日得梅/毒,烂掉他的小/鸡/鸡。
    于纯摇摇头甩开脑中的念头,还是把储备粮食拿到手吧,估计应该有一两肉吧。
    他抡起棍子,这时候,那个童音又想起来了,比之前多了几分急切,“呜呜,你不要杀我,小爷我和你叫爷还不行吗?”
    杀你?貌似,他现在要杀的只有一个吧。
    于纯蹲下身,“刚才是你说话?”
    小乌龟的脑袋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呜呜,就是我啊,爷不要杀小爷啊。”
    在经过龟壳变乌龟之后,于纯的神经已经很大了,一会儿就和这只会讲话的小乌龟聊了起来,但是现在貌似,玩笑更大了。
    “你说……”于纯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夹在手中的小乌龟,“你刚才说,你就前几天那只龟壳。”
    “是也不是。”小乌龟摇摇自己的绿豆脑袋,想要卖一下官,眼角余光瞟了一下,看到于纯始终握在手心里的棍子,呜呜,不说就要被打吧。
    念头放弃,小乌龟老老实实的回答,“那是我褪下的壳儿,那是一个媒介,只有有人灵力十足的鲜血,滴到龟壳身上,等龟壳吃饱了喝足了,我的能量吸收好了,就能把人带到这里。”
    吸饱了自己的血,龟壳变死乌龟。
    吸了一个晶核,死乌龟变活乌龟。
    等等,什么叫“把人带到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野外吗?难道是你把弄这里来的?”最后一句问话,于纯说的阴森森。
    小乌龟郁闷了,“你不喜欢啊,这可是送给你一个独立的空间啊。”
    “独立的空间?”于纯眨眨眼睛,“是说这是我的随身空间。”
    他以为乌龟使了什么妖法,把自己从“纪保镖”身边弄走了,带到了这儿里,所以他才那么气愤,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把上的靠山。
    要是自己来到的不是什么野外,而是一个随身空间。
    那简直就是……就是太令人疯狂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每天都看到馅饼往别人头上砸,现在终于砸到他头上了。
    于纯和小乌龟详细的说一顿“随身空间”的描述,巴巴的看着小乌龟,就像是这只前一刻他恨不得顿成汤,喝进肚子里的小乌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你说的独立的空间,是不是就是我说的随身空间啊。”
    于纯的话换来了小乌龟的鄙夷,“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就是没有常识也要懂得掩饰,你说的那是空间,空间指的是储物空间,咱这可不是什么储物空间。”
    小乌龟顿了顿,一脸的傲然,“咱这是缩小型的独立位面,储物空间可以装活人吗?储物空间可以种药材?储物空间能出来一颗树吗?储物空间……总之,咱们这个地方储物空间不能做的,咱们都能做,和外界是一样的,千万不把咱们这儿跟储物空间那么低等的东西混为一谈。”
    于纯在小乌龟的话里,总结出来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储物空间。
    聊胜于无的空间
    小乌龟嗦了一大堆,于纯在小乌龟的话里,只总结出来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储物空间。
    “那我这里的种的粮食能一天当十天长吗?”于纯这是得陇望蜀了,
    他想起以前用来打发时间的,随身带着xx,空间xx,随身xx,那时候他就非常的羡慕文中的猪脚,更加的嫉妒他们拥有的那个神奇的空间,那个空间简直种什么都能长什么,一个小麦和韭菜都分不清的农业白痴,靠着逆天的空间,都能将吃剩下的桃核儿,楞种出一个蟠桃园来。
    这能力?
    岂是用牛逼这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这也可以,不过现在不行。”小乌龟的傲然劲儿没有,先是羞愧,又转而理直气壮的的看着于纯,“这都要怪你,是你修炼的程度不够,你要是是个金丹期的修者,甭说一天当十天长了,一天当一百天长都行了,你现在刚跨到炼气的门槛,能进来进了就不错了。”
    于纯看了一眼脚底下,枯黄的小草,远处飘飘洒洒的干枯落叶,树上还在的几颗叶子,就像是秃子头上的头虱,不费吹灰之力,他就能数的一清二楚。
    明显的营养的不良啊,就像□旱摧残了一年半载似的,是人就是知道缺乏滋润了,这种情况下,甭说是“一天能当十天长了”,他洒下一把豆子去,能收碗豆腐脑,就不错了。
    “我什么时候到了炼气期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是练气期?”于纯认清楚情况之后,凌乱了。
    小乌龟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它忘了眼前的这位新主人,是个连修真都没有的普通人,看来它必须要给新主人普及一下常识了,“修者把按修炼程度不同分为,炼气―筑基―开光―胎息―辟谷―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随便说一句,你现在就是处在修者的最底层。至于你问什么会踏入炼气期,这就不能不说,你的运气的真是好啊,明明资质一般,偏偏的老天爷看你顺眼,让你的血无意之中溅到了我的龟壳身上,
    ――那是你吸得。
    再然后又让你碰上了一个僵尸的结晶,让你一下子就跨入了炼气期,我前几任主人就没有你的好运气了。”
    在空间指导手册的说明之下,于纯终于闹明白了事情的头尾。
    自己能进入修真的门槛,一部分原因就是有潜在的天分,另一部分就是因为自己恰逢其会,赶上“天地元气”盛宴。
    再说小乌龟的来历,据说历史太久远,他也不太清楚,他有记忆的第一任主人就是于纯的祖师爷,创立了麻衣神相的麻衣道人,麻衣道人也是无意之中得到了这个“异宝”,也走狗屎运的用血激活了龟壳,这血也是有讲究的,要有修行者天分人的血,麻衣道人虽然使乌龟壳变成了死乌龟,但是还是缺乏一点运气,终生也没有到达炼气期,也就无法把死乌龟变成活乌龟了,跟没有来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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