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纪纲睁开了眼睛。
    几乎所有能用的都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面粉大米他们已经装在车上,明天一早他们就会直接起程,现在毫无顾忌,不怕搬空让人起怀疑,令人于纯惊喜的是,他居然好找到一只煤气罐,当然不是厨房里的那一只,是院子的主人备用的。
    厨房的煤气罐他可没敢动,明天他们还要做饭呢,要是明天一早,没了,怕纪纲他们以为见鬼了呢。
    回到大床上,刚睡了一小会,于纯又被弄醒了。
    “该死的死乌龟,你有完没完啊。”
    “什么死乌龟啊,是我,纪纲。”纪纲放下于纯的手,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刚才就被来一耳刮子了。
    “对不起啊,纪哥,刚才我做了一噩梦。”
    在太阳升起,他们吃完早饭,开了大门,将要启程的时候,有一群陌生的人走了进来。
    大约有十几个人,都是正是壮年的男子,黝黑的皮肤,粗壮的胳膊,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拿着削尖的铁棍,看着他们一脸的警惕。
    有没有搞错啊,是你们找上门来的吧,要警惕也是我们吧。
    纪纲他们的武器也对着门外的人,于纯看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有些眼熟,“纪哥,最左边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我在屋里看到过他的照片,这些人估计都是村里的幸存下来的村民,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最后一句话,于纯说的笃定。
    现在就怕大家都误会了,一旦一人动手,那就是你死我活了。
    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把手里的棍子扔到地上,双手举起,先前走了一步,表示自己的无害,带着笑容对他们说,“几位兄弟啊,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这里的村民。”
    纪纲见情况,敌强我弱,他没有放下防备,却也是笑着说:“这位大哥,我们也是路经此地,见到这里没有人,就住了一晚,也不知道这里有主人,我们这里有点食物,将当时住宿费了。就请大哥收下,把门让开,我们这就走如何?”
    汉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住啊,兄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村子空房子多着呢,要住对多久,兄弟随便,再说我们不缺吃的。”
    在汉子的示意下,旁边的人把几个箱子扔了中间,箱子打开了,是方便面、火腿,和肉罐头,居然还有不少的水果罐头。
    “兄弟,我们是有事相求,这些是谢礼,“汉子搓搓说,堆满笑,“我看兄弟是从外面逃来,经过我们我们村来的,不知道兄弟这是要上哪去?
    不瞒兄弟说,我们村里现在活着的人,还剩下一百多号人,大家商量着要找个安全地方,可是这电话不通,电视不通,录音机也不通,我们想跑也不知道往哪跑,这是想求着兄弟给指条明路,好让我们有个奔的地方啊。”
    这个汉子是这个村子的村长,素来很有威望,在丧尸爆发后,把幸存的人员组织到了一起,他们村子两千多人,遭难了大半,剩下的不到三百人,这是这三百人在未来的路上却有了分歧。
    郑余认为没有明确的方向,与其没头苍蝇的瞎撞,还不如在村子里呆着呢,反正食物不少,有吃有喝的,撑个一年半载,等时局稳定了,政府发布了避难所,他们在出去不迟,他们找了一间大大的屋子,白天囤积粮食,晚上悟不出户,倒也平平安安的过了几天。
    也有另一部分人与他已经相反,他们认为留在村子里是坐以待毙,不如去碰碰运气,结果他们走了。
    留下的村里的人,老老少少加起来,有了不到一百人。
    纪纲他们是第一个来到这个村子的人,村长郑余说服了所有的人,带着十几个年强力壮的村子男人,来到了纪纲他们的小院,就是想要从纪纲他们的口里问出,政府避难所的位置。
    明白了来者的意图,纪纲明显的放松下来,“对不住啊,大哥,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我们也不知道避难所的位置,我们这是去寻亲的。”
    “呵呵,我知道兄弟肯定是嫌东西少吧,那我再加点。”郑余一挥手,又有两袋白面被扔到了中间,“这下兄弟该说了吧。”
    看着样子,就是纪纲他们说他们不知道政府避难所的位置,这个汉子肯定会以为他们不愿意,要是在起了冲突就不好了,纪纲当下就说:“我也不愿意骗大哥,我们要是想要东西,这院子里就有不少的吃的。”
    说到这,纪纲有意无意的看了于纯一眼。
    “那些也是我们村的。”有人嚷嚷起来的了。
    纪纲挥挥手,大声的说道,“我说出这些,是想要让大家明白,我们并不是贪图东西,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避难所的位置,要是想蒙大哥,我随便说个地方就行了,但是我们是真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告诉大哥,我们这是要去a市。”
    郑余的眼睛闪了闪,“那我们也去a市。”
    当然不用怕你们蒙我。
    纪纲他们出了村子,就见村口停着几十辆汽车,见他们出来中间就让开了一条路。
    这是要跟着他们是吗?
    要跟就跟吧,遇见麻烦就自己顾自己好了。
    坦白
    于纯他们保持着不慢不快的速度前进,后面跟着村庄里的老老小小,不到一百的人里,青壮年只有不到四分之一,连女人都拿起了武器。
    剩下有老人和孩子,从年近半百,到留着鼻涕的小毛孩子,居然还有几个孕妇,以及襁褓里的婴孩,他们扶老携幼,拖家带口,为了避免幼小的孩子的哭泣会引来丧尸,母亲忍着泪水,把手巾塞进孩子的嘴巴里。
    甚至有的时候,太小的孩子会喘不过气来,憋的脸通红的几近窒息,母亲们也只能为孩子们找个空闲的时间,松开他一下。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这种行为却很明智。
    一个小孩子尖锐的哭声,就是一个潘多拉盒,估计到时候所有的孩子都会哭起来,声音绝对能引来丧尸。
    于纯他们可不希望,他们前面走,后面小孩哇哇一哭,然后他们的屁股后面,紧跟着一圈丧尸。
    一路行来,他对这些有些大局观的村民,敬服不已,他们团结相互帮助,努力地支撑的彼此活下来,于纯不知道,随着局势的恶化,生活条件的越加恶劣,人自私的劣根性,是不是会在他们的身上出现,但是现在的他们,却让于纯感觉到一种久违的人情味。
    后来他在村长郑余的口里知道了,他们这样组成一个集体,无非就是因为,一个人根本就活不下去。
    一家人有一个能战斗的男人,却有着四五个需要保护的家人,他们集中在一起,男人保护孩子老人,女人们打理琐事,站岗放哨,这样轮流下来,生存的几率反而大了一点。
    他们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死死地抱成了一团,抱不成一团的,在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村庄。
    但是却无损于于纯这一瞬间的感动。
    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们进入了x市的范围,在这之后,他们进入大路,因为只有一条大路能通向a市。
    他们上了公路,见到的的车辆渐渐多了,再走了一段时间,他们移动变得艰难起来,他们已经做好了堵车的准备,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并且堵的这么严实,一个小时他们移动了不到百米。
    前面黑压压的车队,已经看不见劲头了。
    幸好这边没有人烟和村落,要不然大量的人员聚集,散发出的味道,就像海洋里的血腥味,丧尸和鲨鱼一样,闻着血腥味,就会蜂拥而至。
    但是,也没有知道,丧尸什么时候会出现。
    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堵车,还是堵车的问题啊。
    大范围的迁移,没有组织人,没有领头人,不堵车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现在,他们只能尽量把车靠后,靠边,怕万一堵车,把他们堵在中间。
    “估计情况不妙啊,人越聚愈多,寸步难行只是时间问题了。”纪辰降下玻璃,他们左边已经有车了,前面密密麻麻,后面的车辆也持续不断进来,大家都碰在一起了。
    几米宽的小路,已经被人们在田地里,压出了几十米宽,还在不断的拓展。
    东方虎一直让自己的车在队伍的边缘,这时候他们已经和村人走散了,哪怕只是总是向右,后退,也不是办法啊。
    “这样下去不行,再有三四个小时天就要黑了,到时候要是在野外碰见丧尸就麻烦了。”纪纲皱着眉头说到“我下去看看,和前面的人打听了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虎子你开车注意一下,往边上开,不要让别的车,把我们堵起来,到时候跑都跑不了了。”
    “知道了大哥。”东方虎应了一声,然后把车里的一个白色垫子扔到了车顶,“估计大哥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这个位置,这样能让咱们的车显眼一点,大哥找我们的时候也方便。”
    他们一直在往边上靠,等队伍要胖了一圈,他们想右退了三个车身,纪纲回来了。
    纪纲上了车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就是前面的大路已经彻底堵死了,人过去都费劲,我没有走到最前头就退了回来。
    不过,我和人打听过了,那些人有确切的消息,a市被列为国内的大型避难所了,政府组织的避难所,至今好像有六个,a市是咱们省唯一的一个。这些都是奔着a市去的,听说那里挺安全的,有军队,在政府的控制之下,这下子虎子的妹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闻言,老太太和东方虎露出了一点高兴的神色,估计他们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在a市,找到自己女儿(妹妹)一家,就是他们还活着,也有可以去别的地方避难了。a市成为避难所的消息,无疑增加了他们一家人团聚的的希望。
    他们一家子可以相聚吧,这不再是一句心里暗示,而是将成为事实。
    知道前面的路是彻底走不通了,他们直接右拐,离开了队伍。
    他们一直走到,大队伍看的模糊的时候,他们有再次转弯,开着车往前走。
    在他们与队伍最前面的成一条直线的候,终于,他们知道,为什么不是太多的车辆在在无限制的“乡间田地”,居然造成了城市上班高峰一样的路况。
    那是因为前面有一座桥。
    那是因为,桥断了。
    于纯连日子依靠自己的占卜术,给他们带来的顺畅,终于,到头了。
    他们没有的选择,这条路,是这个方向通往a市的唯一一条路。
    连接中间,年近失修的几十米多宽的桥,在中间中间断了一个十米多宽的大洞,把桥一分两半,也阻断了人们奔向避难所的希望。
    而且,近日全省连日暴雨,使得平常不足半人深的小河,变成了水波荡漾的“小江”。
    他们在不远处,能看见和他们一起困在河对岸的人们,犹若困兽,奋起一搏,在离桥远的地方,踩着油门,箭一样的冲上桥去,企图飞跃,却像下饺子一样,在桥中间的大洞中,掉了下去,扑通的一声,河水只打了一个旋儿,连人和车就沉了。
    看得人心都沉到了谷底。
    “实在不行,咱们就只能抛下车,下水,游到河对岸了。”东方虎建议到。
    纪辰摇了摇头,“这里离a市市区,至少还有一百公里,在这儿咱们没有前面有村庄,先不提咱们能不能在村庄里找到车了,最好的情况,咱们至少要徒步走上五个小时,才能到达最近的村庄,当然,如果25公里有村庄的话。
    最坏的情况,咱们就只能靠着两条腿,走到a市了,那咱们要不眠不休的走上二十个小时。”
    老太太头摇的比纪辰还要厉害,“那行不通,再有两个小时,就要天黑了。”
    有车遇见大量丧尸还能跑,要是没有车,遇见大量的丧尸,就只有等死的份了,特别是在野外,没有遮蔽物,丧尸虽然行动比人类迟缓,但是迟缓也是有限,比如同样的一百米,人类跑上13秒,丧尸可能用上17秒。
    人类会疲惫,但丧尸不会,没有车,人总会被丧尸追上的,他们的生命,不能全部放在“绝对不会碰见五个以上的丧尸”身上。
    弃车,那是输多赢少的赌博,车是绝对丢不得的。
    “其实如果桥那边的人,让开,我冒险试一试的话,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让咱们的车飞过去,现在说这些也没用,那些人不可能把路让开的。”
    东方虎苦笑,“现在咱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弃车。第二,咱们掉头,沿着这条河走,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桥,兜个圈子,去a市。”
    这条河通向哪里,有多长,东方虎不知道,但是作为从这里长大的人,他却知道,至少在他三十年的印象了,除了这条路,没有别的路能通向a市了。
    不是,还有第三条路。
    于纯坐在后座吸着手指,每当他遇到难以决定,他就会去做这个动作,他现在的内心很矛盾,他们走到了困境,而眼前的困境只要自己说出一句话就能解决。
    问题是他不想啊,也不能。
    说出他空间的秘密,不是被人当成小白鼠一样,为全人类的进一步发展做出卓越的贡献,就是被当做一件奇货可居的物件,被人据为己有,从此身不由己。
    矛盾的是,他们现在绑在一条船上,他们要是死了,他可能也要陪葬,然后不情愿的换个壳子。
    等等等,换个壳子?
    这么说,他和小乌龟绑定不是人身绑定,而是魂魄绑定,哪一天要是自己遇见不顺心的,自己一抹脖子,狠下了来一撞墙,闭眼,就能找个壳子,重新开始他美好的人生。
    这可真给力啊,比整容还带劲儿。
    到时候谁还认识他是于纯啊。
    纪纲在后视镜里,看着于纯的脸变换不停,矛盾,不舍,恐惧,豁然大悟,到最后的如释重负,从这一张脸上他就能猜到于纯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知道他的秘密,他不知道于纯是瞧不起他,还是太瞧得起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特种兵,在半夜起床出门的时候,居然还想要瞒过他,要是自己连身边人下床都不知道,他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特别是现在危机四伏,他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的。
    在于纯动作的一刹那,他就醒了。在于纯下楼之后,他也跟了下去,他亲眼看到,在他面前于纯让面粉大米凭空消失。
    一开始他怀疑自己在梦游,在于纯睡下他又去确认了一遍。
    最后,他知道了于纯的秘密――于纯有了只存在玄幻世界的储存空间。
    储存空间,他无意想要说破于纯的秘密,只要于纯不说出来,他永远会保守这个秘密,他能理解身有“宝物”人的恐惧,人心要比黑暗还要肮脏。
    于纯只要沉默,他就会靠自己的力量解决眼前事情。
    看着于纯张开嘴,耳朵了听着――“纪哥,我有事情跟你说,你能跟我下车下吗?”――这句话,纪纲心里一震,他知道于纯做出了选择,他相信自己,那么他纪纲,一生也不会负他。
    于纯说出话,感觉如释重负,他宁愿冒一回险,他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纪纲救过他,可以说他救了他一命,在知道没有回报的情况下,把他带出了城市。
    他相信纪纲不会辜负他的信任,退一步说,就是他看错人了,那就把自己的壳子赔给他吧。
    又见空间
    在东方虎他们不解的眼神中,纪纲和于纯下了车,两人刚关上车门,回头,就见不远有了四个人向他们走了过来,三男一女,三个男人隐隐的把女人围在中间。
    离他们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黑色的限量路虎,于纯看着那辆车简直就要流口水了,那辆车自今年上市前,他就一直肖想着,他最喜欢的就是它如同豹子一般王者的气质,霸气的可以震人心魄。
    只是这辆车售价高昂,足以让他吃上一辈子了,他以前没有能力,只能在车展上过过瘾,等他有能力的时候,哈哈,对不住,现在拳头大了才是老大。
    四个人一同走过来,他们年岁相当,气质相仿,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透露出非富即贵的气息。于纯真是对这种人没有多大的好感,一来是因为他被打扰了,他好不容易酝酿出“坦白的勇气”,就快跑了。
    二来就是,作为被压迫的劳苦大众,他仇富啊。
    他就是仇富,他还宰富,一般的人,他算卦收费是按照正常的标准,遇见那种阔太太,大老板,肥官员,他收的的贵宾标准,只是那些傻子挺乐意给就是。
    正所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人家有钱的要的就是这款儿。
    “他们是跟在咱们后面过来的。”纪纲说,“看样子几个人是学生。”
    不过不是不同的学生,他们之间有一种居高留下气质,与他看到的易家两位少爷倒是挺像的,他们不会是碰到了一群高干子弟吧,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于纯在心里嘀嘀咕咕的,。
    不过,现在谁怕谁啊,丧尸可不看你,是不是高干子弟,谁的命也只有一条啊。
    于纯点了点头,他现在判读对他们有没有恶意的标准,就是看看他们的身边的“命气”,要是一伙人都是“白气”,那很大的可能性他们要对他们做出攻击了。
    反之,一伙人要是中间一个人身上都没有“白气”,那么于纯就可以认为他们肯定不会对他们做出攻击,起码暂时不会,他们就是再厉害,于纯不相信纪纲连一个人都解决不了。
    前者是个可能性的命题,后者却是个绝对的命题,于纯对前者有很深的戒备,对后者有很小的戒备。
    他们走进了,于纯和纪纲都有些惊讶,看来他们四个人实力应该不错。
    他们四个人和末日前没有什么两样,精神饱满,衣服上很干净,没有杀丧尸留下的血迹,男人脸上只有微微的青茬子。
    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样,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女人,脸上同时出现异色。
    女人梳着马尾辫,脸色红润,身上白色的衣服很干净,她走进,于纯居然发现在这个丧尸遍地走,人们吃饭都要冒着生命危险的现在,她居然还画着妆,画着睫毛,涂着眼影,嘴唇上有着放光的润唇膏的痕迹,再细看居然还有腮红。
    轻轻地淡妆,如此的与现在,格格不入。
    能把自己保持成这样,恐怕这个女人不是有本事就是有靠得人有本事,不过,看三个男人隐隐以女人护在中间的行为的情况,应该是前者。
    “你们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惠芝,旁白的人是谢元,陈辉,王强,我们都是g大的学生。”女人的笑容很甜,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但是却隐藏着骄傲,如同立在云端。
    看的纪纲和于纯非常的不舒服,“你好,小姐。”
    没有礼尚往来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纪纲的意味很明显,他不想与他们有什么牵扯,他对这种被人宠坏了的,明显有着公主病倾向的人,一向缺乏耐心和好感。而且,在他和于纯即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还来打断他们,纪纲没有指着她的鼻子说送客,修养已经够好了。
    徐惠芝只是瘪瘪嘴,没有不高兴,她身边的的一个男人却勃然色变,脸上恼怒一闪而过,他觉得自己与他们说话是自降升价,偏偏那边不感到受宠若惊,跟过分的,还给了自己一个软钉子。
    只是现在还不易翻脸,男人压下自己的恼怒,“兄弟们,大家出门在外,交个朋友如何,走到这儿的人都是要去a市的,大家以后一个城市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见面留分情吧。”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纪纲开口,“对不住,交个朋友就不必了,我们正要回头去别的避难所,就此告辞了。”
    他们看出来了,他们有求于他们,不管是求什么,他们都不准备帮忙了,他们现在就是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车子收进空间,然后游过去,在天黑之前,还能到达a市。
    男人听见纪纲的话,压不住自己的脾气,指着纪纲的鼻子就骂,“你他妈,你嚣张个头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趁着小爷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就识相接着,不要敬酒不要吃罚酒啊。”
    “不要动手,陈大哥。”徐慧芝拦在了中间,“陈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我相信只要咱们说明白,这位先生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们当然会见死不救的,他还想要找人救他们自己呢,对于浪费他们时间的这群人,于纯牙都痒痒了。
    至于,见死不救的原因啊,小爷他仇富,不行吗?
    谢元拍拍陈辉的肩膀,“正事要紧。”
    他对纪纲低头道歉:“对不住啊,兄弟,我这个兄弟一向脾气暴。”
    “没关系。”纪纲保持微笑,露出自己森森的白牙齿,“下次我会帮他妈教育他一下的。”
    “你――”陈辉要不是被王强拉着,他早就扑过去了。
    “好了我直说好了,现在大家都被困在这边,估计你们,也只有放弃车,才能度过这条河,不要跟我说你们要改道去别的避难所,你们知不知道别的避难所在哪里是一个问题,能不能顺利到达另一个避难所也是一个问题,a市就近在咫尺,何必舍近求远呢?”谢元显得非常有自信。
    纪纲笑了笑,“我承认,你说的非常有道理,现在问题是,不是我们不愿意去a市,而是我们根本就去不了a市。”
    他半真半假的说道。
    “我来找你们,就是因为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谢元有了重新掌控局势的轻松,“我有办法让我们连人带车都渡过河,如果顺利的话,晚上我们就可以在a市睡一觉了。”
    于纯注意到谢元用的词是“我们”,而且是人和车都过去,除非他有和自己一样的空间能力。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差一点让于纯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见他们对他说的话抱有怀疑,谢元径自对着徐慧芝说,“慧慧,表现一下你的能力。”
    徐慧芝点点头,跑了几步,手一挥,在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那辆黑色的悍马车,就在空中消失了。
    于纯不觉得这一种能力有多么的不可思议,毕竟自己就有这方面的能力,只是当这一幕又别人施展开来,那犹如变魔术一般震撼,还是让自己目瞪口呆。
    看着两人惊奇的样子,谢元几个人都笑了笑,他们要不是走投无路,他们也不会把徐慧芝空间的秘密说出来,这个是他们的杀手锏,也是他们能顺利到达这里的依靠。
    从s市走到a市,他们一行人十个人就剩下了他们四个,要不是有徐惠芝空间囤积的物资和武器,恐怕他们一个人都到不了这里。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里,希望就在眼前了,他们实在是不想在经历丧尸的屠杀,还要被一条断桥隔绝在希望之外。
    他们要活着。
    为了尽快到达a市,他们不介意暴露秘密,他们就是知道这个秘密,以他们的身份有何须惧怕他们,只要政府还在,他们的家族还在,他们就还有凌驾于一切的特权。
    他们并不相信,徐慧芝的神奇能力是一种偶然,这更像是人类的一种进化,身为华国中的上层,他们知道一些被普通民众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说,人类在一定的情况下,可以超越极限的抬起千斤重物,有的人可以听见人的心声,有的人置身火焰,却被火所灼伤。
    现在,徐惠芝因为不知道的原因也进化了,既然能进化第一个,那么也能进化第二个,能进化第一批,那么第二批也不会太远。所以他们认为,空间的秘密,只是暂时的秘密,用不多久,就会为人所知。
    最重的,有空间的并不是他们啊,他们为什么为了保有别人的秘密,放弃自己求生的机会。
    综合考虑,除了于纯这种非正常的手段得来的空间,他的心里有鬼之外,其他的人只把空间当成异能的一种。
    其实吧,自己也可以冒充异能的,只是还是让这个缺心眼的姑娘当出头鸟吧,于纯打着自己的算盘。
    原来是和于纯有着一样的空间啊,纪纲看到徐慧芝的行为,在心中说了一句,怪不得他们说可以把他们人和车都弄到对岸去,这是打着和他们一样的注意,不过新的疑问又来了,他开口问:“那你们怎么不自己过去,还要找我们?”
    谢元他们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们几个不会游泳。”
    在游泳池还可以噗咚两下,要是进去河水湍急的江河,就有点危险了。更况且,最关键人物的徐惠芝,空间里有他们所有的物资,她是个完完全全的旱鸭子,她的空间不能放活物,他们又完全不可能带人一个人游到对岸去,所以他们只能找一个会游泳,大家相互合作,彼此都有好处。
    “现在唯一的问题,你们会游泳,是吧??”谢元说道。
    “那个,这个我们可以保证,我们绝对会游泳。”于纯一开始还能保持严肃的态度,终于还是没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四个人实在是太悲催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就好像有个人一个饿极了的,就快饿死的时候,突然有人出请他吃饭,结果材料准备好了,大厨请了,手洗干净了,菜上来了,刚准备吃,突然发现自己满口的牙都没了。
    到达a市
    两伙人达成了协议,尽管他们彼此都不是非要选择对方不可。
    谢元他们这边完全可以选择,在逃亡的车队里重新找个合伙人,毕竟世界上会游泳的人很多,但是拥有空间的却可能只有徐慧芝一个人,起码暂时,他们的面前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人。
    他们认为他的高姿态很有道理。
    而于纯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对两方的合作抱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们也有空间,大不了一拍两散。
    所以当陈辉露出一种“我们是你们的救命恩人”的嘴脸的时候,于纯相当的嗤之以鼻。
    这还指不定是谁求着谁呢,两伙人各自持着彼此的底牌,半步不相让。
    不是于纯他们不愿意息事宁人,实在是他们提出来的问题太过分了。
    “我觉得,还是请纪先生和东方先生先把我们带到对岸去。”谢元双手抱胸,“要是几位答应的话,我谢元绝对不会亏待几位,我这里另有重谢,比如一把两把手枪怎么样。”
    谢元胜券在握的说到,这可是两把手枪啊,关键的时候能保下几条性命,在末世里,武器的重要程度,连食物都比不上,因为只要有武器,你可以抢来所有你需要的东西。
    他们手里的枪也是只有十几把而已,丧尸爆发的时候他们正在一所俱乐部里玩枪,所以尽管丧尸来得突然,他们的伤亡并不大,丧尸可不会开枪。
    之后他们立即就给家里打了电话,那时候情势还没有那么恶劣,一群高官联手就给g市的子弟派了几架直升飞机。
    他们在原地的等待的时候,徐慧芝进化了,她有了空间异能,傻丫头毫无心眼,就这么大大磊磊的说了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们欣喜若狂,本以为他们迟早也会拥有各种各样的异能,最终,却发现有异能只有徐慧芝一个人。
    失望过后,他们把所有的物资都给了徐慧芝,枪支,弹药,食物。衣服,车辆,汽油。
    之后,他们和徐慧芝上了同一架飞机,满以为第二天就能到达安全的地方,没想到,飞机只在空中开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在半空之中,所有的导航系统都坏了,他们在空中不辨方向,耗尽了飞机内所有的油……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强制着陆,放弃飞机。
    幸好在徐慧芝的空间他们放了不少的好车。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远在g市,却和与住在a市相邻的x的于纯他们,同时到达这里的原因。
    谢元的提议遭到了纪纲的拒绝,他不傻,自然是知道他这么提议的原因,“谢兄弟,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你这么提议的原因无非就是,怕水流湍急,我们体力有限,怕所有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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