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冲在最前面的都是刀盾手,拿着长枪的海贼都在后面,现在盾牌手伤亡惨重,同时也把大量的长枪手暴露出来。
    现在第二轮标枪直接的目标就是这些长枪手,没有盾牌挡着,伤亡比刚刚还大。
    投过一轮,剩下的两轮就感觉放松了很多,很快就将剩下的两支标枪掷掉。
    标枪的伤害给人的视觉的冲击是非常大的,海寇中有的人看到自己身前的一个人的后背突然冒出个枪头并且向自己撞来,对心理的冲击力非常大,不少人直接扔掉盾牌和武器向后跑去。
    虽然没有大规模的溃败,但有不少人转身向后逃去。
    在后方的大小头目看到有人向后面逃来,带着亲信,抽出腰刀,将丢下武器向后逃去的士兵砍倒在地,然后大声吆喝着,挥舞着腰刀指挥众贼接着向前冲锋。
    但是现在经过火门枪和三轮标枪,海寇人潮前方空出一大片,这大片区域满是尸体,尸体相叠,没死的海贼在人堆里不断呻吟,想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但是受了伤,使不上力,只能期望自己的同伴听到自己的声音,来救自己。
    盾牌、兵器四散一地,之前冲在前方的弟兄现在躺了一地,满鼻都是血腥味。
    众贼呆呆着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个呆着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官军方阵的盾牌猛地翻开,一个个手持旁牌、腰刀、长枪的营兵在个身穿长身罩铁甲的大汉的带领下,猛地向众贼扑来。
    这时,众贼一扔兵器,转身就跑,溃了。
    这场战斗,海鲨团五千多人,只有数百人上船跑了。
    这场失败也给了他们教训,让他们知道列阵而战有的时候真的很有用。
    不一会儿,几个小头目掌舵的,在人群里边儿左右走动,用手抓着肩膀,将一个个手持盾牌的人放到最前,让他们将盾牌架起,留着缝就留缝吧,最起码盾牌架上了,剩下的手持刀斧的弟兄躲在后面,猫着身子。
    现在这个时候,往前主动接战,这是想多了,先等着看看后面的当家的赶紧什么时候能过来支援再说。
    但现在不是他们想往不往前的事儿,他们不动,吴凤这边动了,一传令,正眼前的两座方阵在哨官的命令下迈开步子,一步步往前。
    吴凤手下正军10人为一抄, 100人为一哨,1000人为一营,有营官统帅,不过现在新军现在扩充到500人,还没营官。
    身前的6座方阵,其中3队为正兵,两队为防兵,一队为选锋营。
    前方聚起来的海贼不过六七十人,船上还留了些人,在船上张弓,剩下的手持短兵的聚在岸上列阵。
    两个方阵,足以对付。
    这半年的时间,不断地扩充实力,同时,也在不断地练兵。
    吴凤手下的人手分为三种,一种是正兵,主陆战。
    一种是防兵,主守卫地方。
    一种是水兵,主海战。
    正兵主要就是之前的汉人船员和之后上岸掠来的明人百姓里选来的青壮组成的老营,还有就是挑选善战汉人和倭人浪人组成的陷阵营。
    防军则就是另挑选200汉人和200倭人组成的两队守备营,多使长枪、朴刀,火铳没有,少有弓箭,除代营官、哨官,俱无甲。
    还有就是从属于正兵的,由朝鲜代立军充作哨官,朝鲜被俘官军战兵,抽50人朝鲜人充做辅兵的选锋营。
    水兵由之前的船员做主力,又补充300汉人渔民,100倭人渔民,陷阵营平时海战亦要出力。
    前面上前的两队,就是正兵老营。
    现在势力刚刚组建,其实问题很多,以后在练兵的时候,军伍编制肯定还是会变,本来是打算在这段时间再好好研究下,年后在调整,结果,现在就被人摸家了。
    命令已下,军阵迈动步子。
    每座正兵方阵成长方形,窄面在前。
    最前是两排刀盾兵,每排15人,前排双手抵着一人高的挨牌。
    挨牌以白杨木制作,外形为梯形,长五尺,下部宽一尺五寸,上部宽一尺四寸五六分。挨牌的后部装有绳套和绳索,绳索末端安木橄榄。
    这挨牌制作方便,不用整条木料削制,由数段木料用鱼胶胶连,再刷桐油,阴干,再刷桐油,再阴干,重复四遍。
    挨牌在前,军士在后侧站,用右肩膀抵住。
    腰间配雁翎刀,刀柄微长。
    其主要责任是抵住挨牌,所以作战时不一定背负标枪袋,这次就没带。
    其后的一排军士手持藤牌,腰间配柳叶刀,背负标枪袋。
    藤牌举到头顶,遮住自己和前方的同袍,防箭。
    其后是两排火铳兵,具是手持从琉球买来的重型火绳枪。
    腰间系着一个由麻布缝制的药袋,份9格,上开口,里面插着九个小竹管子,里面装着每次射击需要的弹药量和铅弹,竹管口由小木塞子塞着。
    腰间配着一柄柳叶刀。
    再其后就是是哨官,手持旗枪,旗方一尺,杆用长枪,一丈五尺,旗悬高九尺,旗为靛青底,上绣白色北斗七星。
    左右两边各有5名手持朴刀,腰间配雁翎刀的军士充作亲卫。
    其后分两排,一排15人,一排14人,手持长枪。
    再其后是10人火兵,平时做饭,现在也是上阵,手持一杆刀矛。
    刀矛长2米5,矛头长20厘米,这矛头一边开刃,可砍,可刺。
    这一哨人里,抄官、哨官和所有朴刀手、长枪手全部着甲,甲胄很是杂乱,有皮胸甲,也有纸甲,头上的胄就不全了。
    无论着不着甲,所有人身上都穿着棉袍,穿着棉鞋,带着棉帽,手上还带着棉麻缝制的手套,脸上也带着棉麻缝制的口罩。
    防护嘛,不全,但是这保暖是没问题了。
    这待遇是相当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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