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很懂地点头:“哦,骨科,情感,嫉妒,纠缠……”
    叶西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懂的很多嘛。”
    巴基微笑着啄他:“因为我要用这些知识好好对你啊。”
    纽特:没眼看没眼看。
    菲伊轻快地走到图书馆,走近窗边约定好的位置,汤姆正趴在桌上打盹。
    她蹑手蹑脚地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微笑起来。
    梦里,汤姆的身边也是菲伊,他们在图书馆静静坐着,阅览室空无一人。
    如此柔和的光线,汤姆清醒地意识到这是梦。只是他不舍得放过如此轻易获得欢愉的机会,他伸手,勾住菲伊校服长袍的下摆,轻轻地向下拽。
    黑色的袍子缓缓滑落,露出她白色的衬衫,菲伊毫无所觉,仍然专注于手中的书。
    汤姆嘴角翘起来。
    但是在他进行下一步之前,一个清亮的嗓音响起来。
    “你还是要做那种事吗?”
    汤姆猛地回头,魔杖指着的地方,一个面白如纸的黑发小女孩赤足而立。
    那里原本没有人。
    “你一直在做那件事。”小女孩墨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汤姆,“每一次都是,为什么你做这件事会感到快乐呢?”
    汤姆确信他没有见过这个小姑娘,但是她身上诡异的气息和气质令他熟悉。
    那种……疏离和纯粹,还有最最本源的单纯的好奇。
    汤姆想起来之前和菲伊讨论过的问题,关于何为纯粹的邪恶。他说了,魔鬼的化身一定是孩子。
    现在,他想,他可能真的见到了。
    “快乐?”他轻声笑了,“这件事的确让我快乐,不过这不是顶级的快乐。”
    他站起身,把脱去了长袍的菲伊掰过来,转身面向姑娘。
    “这是你创造的吧?”他问。
    姑娘点头。
    汤姆笑着说:“她为我带来了肉.体的欢愉,精神上也有一点,但是后来越来越没意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姑娘静静看着他。
    “我感到快乐,因为对象是她。”汤姆温柔地抚摸着菲伊的脸,“她在精神上与我同调,所以我愿意和她进行肉.体上的交融。如果你换一个人,那在我眼里和腊肉没有区别。”
    “那,顶级的快乐是什么呢?”姑娘问,“精神上的快乐?”
    “自我实现的快乐。”
    汤姆展开双臂:“如果你创造的梦境中,我成为了最伟大的巫师,统治一切,被所有人顶礼膜拜,那才是至上的欢愉。”
    姑娘想了想,说:“我明白了。”
    “那么你在寻找什么呢?”汤姆反过来问,“你应当不存在疑惑啊,梦魇小姐。”
    化身成人的堕落独角兽眼底依然清澈。
    “我想知道和我一样的你怎么找到快乐。”梦魇说,“我吃了很多梦,可是我都并不快乐。虽然他们在梦里很快乐,可我感受不到那种感觉。”
    汤姆觉得他帮不了这匹小马。
    梦魇自顾自往下说。
    “有人的梦里说,帮助别人才会快乐,于是我去帮助了别人。”
    “有个人,和她长得一样。”梦魇看向菲伊,“她缺了很多梦,于是我帮助了她,把梦补上了。可是好像她得到了过去的梦之后,反倒开始悲伤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汤姆呼吸一滞。
    “和她……一样?”
    “对,她们都是一样的,只是那个人少了这个人的梦,所以很快乐。”梦魇皱起小小的眉头,“快乐是减法吗?有人说,无知最快乐,那我是不是应该不吃那么多梦呢?”
    “她在哪儿?”汤姆快步走向梦魇,“她缺了什么梦?”
    梦魇看着汤姆:“知道了这些,你会高兴吗?”
    汤姆狠下心:“是的。”
    梦魇看起来兴致高了不少:“那我,带你过去吧。”
    “只是,你不能出声,闯入别人的梦境,会对梦主产生很大的影响。如果她被魇住,你会快乐吗?”
    “不会。”
    “那就保持安静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导诊会有点累,但是很有成就感
    对患者态度好,他们也会对我们态度好
    第88章 第八十三章.串个门吧
    汤姆一落地就发现自己降落的位置不对。霍格沃茨大礼堂烛火通明,学院长桌之间,黑发的小姑娘戴着灰扑扑的帽子,静默地坐在三角凳上等待分院宣判。
    他赶紧躲进角落的阴影之中,梦魇换上了一身小校服,站在他身侧幽幽地说:“没关系,他们看不到你。”
    “看不到?”汤姆看着分院帽大声喊出“斯莱特林”,然后熟悉的小姑娘脱下帽子,向银绿的长桌张望。汤姆看到了礼貌地鼓掌的自己。
    领带化为银绿的女孩一路快走,向长桌走来。直到她在空位上坐下,汤姆都没有判断出这到底是菲伊还是切尔西。
    “你什么时候把梦给她补全的?”他问低头玩头发的梦魇,梦魇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三天前。”
    那……这是切尔西。因为昨天他刚和菲伊在黑湖边确定了关系。
    可是切尔西……会有这样沉静的姿态吗?
    车车:——阿嚏!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说我帅!
    汤姆跟着切尔西去上课,越来越弄不明白,为什么在切尔西身上,他看到的却是菲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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