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后的千秋宴会上,有一个人是缺席的,就是受了重伤的三皇姬景玉棋。
    景玉柯和四妹景玉柳再去看她,正好与景玉棋的父君祝氏错开。
    祝氏也是一名美男子,却是从舞伶提拔上的,对待皇姬们那诚惶诚恐的态度,让景玉柯等人都先一步安排好时辰。
    并不想多一份寒暄。
    她们虽然与景玉棋有一些姐妹之情,但这亲情却是极为吝啬的。
    景玉棋的境况比先前要好,面色红润了一些,只是说话时有气无力,只能让人附耳去听。
    四皇姬景玉柳看着自己三姐病恹恹的样子,和之前的风貌大不一样,难得掉了几滴泪。
    景玉柯看过方子,回过身,便看见她的那几滴泪,从纵欲浑浊的眼里流到泪沟,她默然不语。
    很多人都言,触景伤情,都是从他人身上看到自己。
    景玉柳这样贪图好色,竟然也是这种脆弱的人。
    “好了,”景玉柯向前踏了一步,“你这样,又是白白哭伤了眼,难不成,还要玉棋来安慰你么?”
    她道得轻,床上的景玉棋已经阖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自从被创伤以后,她一贯是嗜睡的,病容令人心疼。
    四皇姬拭了拭眼头的泪,她本就是面色发h,一片泪湿以后,面上光泽是有了,但就像一块腌渍过的陈皮。
    两人坐了一会便走了,谁知还未出那门,景玉柳却对景玉柯道:“姐姐今日有事么?没事的话,我们不如去有意阁坐上一坐。”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慵懒松散。
    四妹本就是易喜易怒的性子,景玉柯看了她一眼,道:“又去有意阁么?”
    一个两个去倒是没事,但现在景玉机也是那里的常客了。
    “姐姐,你不好奇吗?”景玉柳看她,“好奇那有意阁顶楼。”
    景玉柯缕了一下发:“顶楼?先前玉棋也说过顶楼,莫非,你们都上得去了?”
    有意阁的顶楼,并不是有钱有权就进得去的。
    “呵。姐姐莫非是小瞧了我们?”景玉柳意有所指地笑,景玉柯还来不及品她的语气,却看见她冲着自己摇晃手里的钥匙。
    一把漆黑的钥匙。
    “这就是顶楼的密钥吗?”
    “玉柯姐姐若也存有几分好奇,那就跟着来吧。”
    她们终于去到了有意阁的顶层,这里的金碧辉煌似乎比宫里还要璀璨,屏风都是暖玉的。
    景玉柳双眼陷入那煊赫里,浑浊里却又反射出坠星。
    这里的雅间还要比下头宽阔私密很多。
    景玉柯和景玉柳对酌,落座以后,便有两个男子来迎,样貌身量都是对着女人的胃口长的,只是其中之一是钟淮。
    景玉柯甫一看,微微蹙眉。
    多日不见,钟淮的一身白衣多了些坠饰,还是白衣谦谦,但是缝上了银线金丝,就连他发髻上的簪与冠,都镶嵌了宝石和翠玉。
    倒真的,夺目耀眼。
    景玉柳自然不记得见过钟淮的,她满心满目是另一位,也是只藏在这有意阁顶层的金丝雀,同她介绍,叫做江知廷。
    景玉柳第一次在景玉柯面前和男子做爱,急不可耐。
    景玉柯虽瞠目,但钟淮却很快把卷帘放了下来。
    那竹帘直接将一室切成两半,隔绝了两边的声音,很蹊跷的竹帘。
    她点了点竹帘,波动里,隐隐看见对面人影交缠。
    “真是疯了……”
    她也是有欲望的,却不像她妹妹这般如畜生一般随时交欢。
    前面还为三妹的事情感怀伤事,现在又跟男倌胡搅到一处去。
    钟淮轻轻搂她,景玉柯有些不耐,她现在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有哪些新鲜的乐趣,能够让人沉迷进去。
    “殿下,”他在她耳畔轻声耳语,“二殿下最近都很郁郁……”
    他跟她分享另一个皇姬的事,反而让她的抗拒慢慢放了下来。
    景玉柯看他,到底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蛊惑的花样翻了新,她摸着他的手臂,翻开他的袖子。
    那颗守宫砂,还好好立在那里。
    “你怎么还是处子身?”景玉柯问道。
    明显,他变了,服饰还是气质,应该说万象一新吗?
    “两位殿下的银票很好使,在这有意阁里,我即使是处子也能活得轻松点。”以前他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风华,现在却有些看不清的态度。
    景玉柯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显然,那漆漆点墨的眸子里念着她。
    “景玉机呢?”
    “这几日二殿下不常来,我在下面坐着,却听见说玉柯殿下来了的。”
    “你……也能上到这顶楼了?”
    她总以为这里是关关难过的,莫非对于他们这些男倌不受限制么?
    “沾殿下的光,我才上得来。”
    景玉柯沉默,钟淮却突然托着她的下颚,吻住她的舌尖,竹叶香汹涌,一粒药丸便被他顶进了口腔。
    她怔了一下,迅速打了他一掌掴,吐出来,确实是一粒药丸。
    “你!”她看他昳丽的玉容被她不留情的一掌打得红起,却没有生出什么后悔,周身的温度低了下去,“这是什么?你敢喂我这东西?”
    钟淮面上一阵刺痛,嘴角淌下了血,却还是一字一句道:“殿下,上来顶楼的女客都要吃这东西助兴的,这也是规矩。就算不是钟淮,也会有男子给殿下吃的。”
    他委屈,眼尾就是一段红,景玉柯眯着眼,不在意他的哭腔,这男子精变似的,一日是一日的性子,摆明了是想诱她去床上。
    她又看了眼对面的景象,即使景玉柳再放荡,也不会让男子拽着她的发后入她。
    景玉柯嗤了一声,闻了闻手里的药丸,她医药精通,辨出其中加了几种有粗I情的药。
    药性猛烈,她的小腹隐隐有作用。
    这是她第一次非本心的欲望。
    万没想,景玉柳害她害到这份上了。
    “殿下,”他暗暗揉搓自己的分身,本来把药丸藏在舌根,自己就得了这粗I情的作用,他声音低哑下去,“我只是不想让别的男倌亲昵殿下才上来的。殿下不喜欢的话,我帮殿下舔Y……光是舔,不会做的……”
    他那舌沾过药粉,舔到她私处还得了了。
    也就是他笨,说得出这折中的法子。
    景玉柯气极,艳丽的五官藏锋,她掐住他下颚,钟淮也不躲,只是直直看她,眼睛像是会说话。
    “你成日就担心这处子之身?抓不牢她,就来诓骗我,不过你也知道的,如果你抓不住景玉机,又被我破了身子,那你……跟这有意阁成百上千的男倌可没一点区别。”
    景玉柯把剩余的药丸扣进茶盏里,药丸便化开了,她小腹的邪火却隐隐上窜,她望向对面,四妹性交ei的激烈程度可见是对这里的状况一无所知,只是一心享受。
    那y浪之语飘不进这里,这里的暗流也传不到那里。
    钟淮虽被长皇姬叱责短视,下腹的欲望却是真的。他从没有和长皇姬细说过他与二皇姬的相处,虽然感觉到如沐春风,又有被尊重珍视的地方,但即使这样,二皇姬还是离自己很远,咫尺是天涯。
    这种触摸不到,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但长皇姬之于他,却是另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渴望和她肌肤相贴,渴望表大自己的臣服和奉献。
    “殿下,钟淮怕是不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了……”
    听见他这样说,景玉柯收紧下颚,只见钟淮压抑着他那孽根,压得越狠,越是能看见那白衣上起的y渍,清隽灵秀的容颜在情欲汹涌下变得妖冶。
    她鞭策他,是为了让他审视一下自己,谁能料到他竟然放任自己流落在欲望里。
    “你这人,真的太愚钝了。”
    她的情况也不算十分清醒,但比起钟淮,还是理智。
    这样的人,能骗过心细如尘的景玉机?
    景玉柯思忖,本来就是搏一搏,且看能走到哪一步了。
    “过来。”她语气轻浅,大没有之前与他调笑的纵容,但是她的应允,还是让钟淮感觉到淡淡的甜蜜。
    钟淮本就是有张好皮相,他俊眉凤目里虽然有欲望,但也是换得来女人的怜爱的。如今景玉柯对他抱的希望大大降低了,但疏通她的燥热,也只看得上他这样的男子。
    她翻身在他身上:“你会做吗?”
    他一接近她,便接近了那蛊惑的香气,她的颈子在他眼下泛起了透粉,长皇姬也在动欲:“我在有意阁……被教导过。”
    “如何教导?”
    他顶了顶牙关,却说不出口,家业凋零以前,他也是一方公子,只是微微躲闪目光。
    “罢了。你虽经验不足,不过我上过的处子也很少。”想到这,景玉柯似笑非笑,嗓音低沉下去。
    他变了变脸色,但景玉柯却掀开自己的襦裙,直直露出修长莹白的腿,她随便屈膝一顶,就顶到他的分身,像烙棍一般烫到她腿膝。
    隔壁的一对鸳鸯已经是把那竹帘震得颤颤,这边却是一片静,静里在躁动,钟淮自然愿意做长皇姬的裙下之臣,二皇姬总归是肖想不到的浮云,他却思念长皇姬的触感,一点一点补成了午夜的春梦。
    钟淮解了自己的腰带,艰难止了喘息,露出自己还算自傲的性器,他轻轻蹭在少女柔软娇嫩的腿间,清亮的眼眸俨然朦胧起来,他的念想太低微,太猥卑,只敢一点一点挤进去,只是这样,那一寸寸肌肤相贴快要把他的理智都烧光。
    “好烫了。”
    景玉柯蹙眉,粗I情催得她下体的淫水已经g成银丝,她没有什么欲拒还迎的念想,只想钟淮赶快把他的处男肉屌给她,她来驾驭。
    她的手指游走在他的腰腹,想起他腰间那块让景玉机惦念的红色胎记,她摸着那儿,不满的娇吟:“快进来,别磨蹭。”
    钟淮眼里的欲火最终成形,他的龟头终于磨到了湿淋淋的x缝中心,本应该是做二皇姬的心尖宠,却直直地贯穿了长皇姬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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