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只是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眼前的女孩甚至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他。
    哪怕是刚才怒到极致、准备拉门离开,在触碰到大门的那一瞬间,他都舍不得这样做。
    就怕让她伤心、让她跑了,就算她没有过来叫住他,他也很可能就带着怒气、强势转身把人先教训一顿。
    再带回家慢慢算账。
    手掌是再也没法落下去,抽离的那一瞬间,又被一双柔软的手拉住,引着他再次覆盖到后方。
    苏酒酒的脑袋都是充血的状态,完全是凭着本能在做事。
    没、没有不让你打。女孩结结巴巴、说着一些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神志不清的话,力道不控制也可以的,疼的时候你要停下来,揉一揉也可以,只要你不要生气......
    如此直白又大胆的话,简直让谭沉又爱又气。
    如果再往前推十年,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会因为一个女孩的话,头脑在发怒和发胀中来回跳跃。
    一会儿是气愤和心塞,一会儿是兴奋和心脏加快。
    如果不是还年轻,身体素质还有一点儿,他迟早会被这只猫给整垮。
    猫的尾巴还在后方来回摆动,谭沉一气之下,顺着尾巴尖撸到尾巴末,再狠狠地一揉。
    这种感觉太过刺激,苏酒酒的眼里甚至不受控制地涌上湿润,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谭沉。
    你是在给我上刑吗?
    因为我不给你解释,所以要用这种方式让我羞耻死掉,这样你就可以再找其他的小猫咪。
    其他的小猫咪有我可爱吗?它们能让你玩毛茸茸,能变成人陪你睡觉吗?
    它们不能。
    苏酒酒踮起脚,因为身高差,只能用脸颊去蹭谭沉的脖子。
    只有我能,我最喜欢你。
    自从被温锦逼着表明了心意之后,她仿佛是打开了什么机关,什么话都敢说。
    或许也是因为谭沉给予的爱意足够明显足够多,所以苏酒酒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表达自己的喜欢。
    谭沉低头看她,心里的怒火明明还需要一个了结,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以肉眼可见地速度不断地消散。
    他真该把这些话录下来,在她清醒后循环播放,听一听这一些神志不清的发言。
    但就是这些发言,让他的心再次软下来。
    怒火还在消散,谭沉憋着一股气,极力板着脸、也无法阻止已经偏向她的那颗心。
    不会再有别的猫。男人控制不住地亲了亲她的唇角,只有你才是一个例外。
    第一次,从李娇娇的手里跑回来,偷偷挤进那道没关好的门缝里;
    第二次,从李娇娇的车里跳下来,可怜兮兮地待在楼层下的花坛里;
    .....
    强势闯进他的生活里,让他做了太多的妥协和让步。
    哪怕是这样,他也没法不偏爱她。
    苏酒酒怔怔地看着他:谭沉,你喜欢的是人还是猫?
    有区别吗?男人捧着她的脸,擦了擦女孩湿润的眼角。
    有区别。苏酒酒一口咬定。
    我不喜欢猫,我也不喜欢人,但我喜欢能变成人也能变成猫的你。
    听着他的这句话,苏酒酒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变得有些喑哑。
    谭沉,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到时候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两人的姿势和距离,眼神都靠着极其近。
    谭沉自然能够看出苏酒酒眼里的认真,心底残留的最后一丝怒气自然地消散,十几分钟前陷入盛怒和失望的他仿佛不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控制不住情绪的未知男人。
    好。他抵住她的额头,轻声道,但你要保证不能再像今天一样,突然消失。
    我保证!
    你的理由不能再搪塞过去,要明明白白地解释清楚。
    肯定会!
    不然......
    不然怎么样?
    不然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
    羞耻的词被说出来,苏酒酒的脸再次红了个彻底。
    谭沉看着她脸红的模样,心脏再次胀起来,说话不由自主地越走越偏。
    疼吗?
    苏酒酒委屈吧啦地点点头:疼,你都不收着力道。
    怒火溃散,谭沉也冷静下来,听到这话后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悔意。
    手掌覆盖上去,安抚的动作持续了许久。
    久到苏酒酒都觉得男人的动作意图变了味,刚想要阻止,谭沉就提前一步察觉到她的想法,一句话堵住她。
    刚才不是说,随便我打、随便我揉。
    难道又是敷衍的暂缓之计,只是说着哄我的?
    苏酒酒悻悻地闭嘴,再次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
    谭沉欣赏够了她的羞耻欲死,随即轻笑一声,手掌放过她。
    算了,先回家。
    包间门再次被打开,男人紧紧地牵着女孩的手,背影都能看出情感正浓。
    你记得把所有的广告牌都撤掉!都是钱!
    好。
    .....
    回到家,已经是正常下班偏晚的时间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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