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那日,乾隆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人,也许是月子里补得好,她比起有孕前要丰盈了不少。周身不再似初入宫时那样青涩,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妩媚。
    她好像总能给自己很多惊喜。
    转眼又要入秋,这一年魏芷卉好像还没怎么回过紫禁城,不日便又要启程前往热河,随驾秋狝木兰。
    离开圆明园前,某个难得太阳不是很毒辣的午后,魏芷卉约了舒妃带上三个孩子去转了转。
    永璐一出生,忻嫔的气焰也算下去了,她那两个公主如今是一点水花都没有。舒妃一手牵着永瑆,一边说道。
    魏芷卉扇动着手里的团扇,想起了前几日颖嫔和庆嫔来贺喜时说的事情:忻嫔家世高,又是那苏图老来得女,受宠惯了,一入宫又是嫔位,心高气傲的,也确实该压一压她的气焰。
    我听庆嫔说,忻嫔为着来圆明园的事和婉嫔吵了?
    两人驻足在凉亭里坐下,魏芷卉看着永瑆和弟弟妹妹玩,淡淡地开了口。
    忻嫔生八公主的时候难产,身子弱,太医叮嘱了要好好休养,婉嫔好好劝诫,她不听,便争了起来。婉嫔是这宫里最好性的,只是不得宠,向来是皇后都和婉嫔好言说话的,她忻嫔竟就这么和人在长街吵了起来,还险些闹得寿康宫的裕贵太妃不好歇息。
    忻嫔与婉嫔的事魏芷卉只在庆嫔和颖嫔嘴里听了一嘴。向来嫔位六个人,如今虽只有五个,但一直都是以婉嫔为尊,忻嫔入宫时间不长,纵是有两个孩子,也依旧要往婉嫔和怡嫔两个老人后头捎捎的。
    便是咱们见了婉嫔都要给三分尊重,她忻嫔也太不当回事了。魏芷卉冷笑了一声,这事儿便全当过去,忻嫔其人,不足挂齿。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乳母们带了永瑆和几个孩子去池边喂鱼,魏芷卉与舒妃跟在后头。
    蓦地,舒妃捏了捏她的胳膊。魏芷卉看过去,就见她并不出声,只示意她往某个方向看。
    魏芷卉循着视线望过去,就见怡嫔鬼鬼祟祟地从不远处的一间小宫殿里走了出来,又快步地离开。
    她在这儿做什么?魏芷卉皱眉问道。
    舒妃摇了摇头,思索了一会儿:那儿是哪儿?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魏芷卉还没想起来那便是哪儿,一阵歌声幽幽地传来,声音凄惨,很难不让人闻声却步。
    她想起来这歌声她们俩曾经听到过,那会儿十阿哥还在。
    她想起当日舒妃说过,那儿住着一位白贵人,可至于其中缘由,却是不知。
    怡嫔和白贵人有什么关系?魏芷卉轻声问道。
    舒妃此时自然也想到了两者的联系,但她也不明就里,她摇了摇头,这歌声太过哀怨,不宜久留:先回去吧,孩子还小,这件事之后再议。
    魏芷卉转头看了眼歌声传来的地方,没有说话,上前从乳母手里抱过了永璐,往天然图画走去。
    回到天然图画,含云端了绿豆银耳汤来给她解暑。
    魏芷卉尝了半碗,问了永璐和攸宁的情况,方才唤了小高子进来。
    去查查怡嫔的家世。顿了顿她又拿了笔墨纸砚写了几句话放进信封,去定亲王府交给福晋。
    木兰秋狝在即,乾隆这一年几乎没在紫禁城,为此,木兰秋狝时把嫔位以上的妃嫔都带去了,唯有怡嫔,临行前说身子不适,不宜远行,留在了宫中。
    本以为这会是一场顺利的围猎,却不曾想,众人还没到木兰,宫里便传来了消息十三阿哥永璟病重。
    魏芷卉听到消息的时候一愣,她知道永璟会早夭,但没想到这才一岁不到,如此病重怕是不妥。
    她记得南巡途中皇后母亲离世,这才多久,只怕皇后撑不住。
    果不其然,消息才传来没多久,初菱便来禀报:方才庆嫔娘娘派人来传话说,皇后娘娘听闻十三阿哥病重,意图转道回宫,被太后拦住了,太后说,以大局为重。
    庆嫔常在太后跟前尽孝,太后身边的事,大多都是从她那儿听来的。
    皇上知道了吗?
    皇上忙着朝政,只听说了消息,传旨回去好好养着。至于皇后娘娘皇上没见。
    魏芷卉点了点头,皇后是国母,木兰秋狝如此重要,太后自然不会同意皇后此时回宫。
    晚膳过后,颖嫔与庆嫔来看望永璐和攸宁,魏芷卉这才知道了更多细节。
    木兰秋狝忙碌,永璟身子弱皇后无暇顾及,因此当日便把孩子留在了宫中,只是永璟当时身子已经有所好转,因此皇后才对他突然病重一事难以接受。
    皇后得了消息便急着求见乾隆,未果以后方才去求了太后,却被太后以大局为重给拒绝了,为此,皇后与太后亦起了争执,若非庆嫔从中周旋,只怕皇后在太后那儿也下不来台。
    魏芷卉听完只觉得疑惑,永璟的身子暗说是好了的,何至于突然病了?
    到了木兰,众人只在行宫待着,围猎那日,魏芷卉依旧没有出席,只在当夜乾隆宴请蒙古各部首领时方才露面。
    这一晚,皇后的气色并不好,尽管她强撑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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