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轻易不动情的晏听潮,也被这双眸勾的柔情百转,心海起伏。
    他甚至色令智昏的想,即便是真的为她中了毒,又有何妨呢,更何况她还喜欢他。
    他温柔的用指腹抹去她脸颊上的眼泪,我挟持仓然的那天晚上,种上了他带来的生绝。
    小山难以置信,梦呓般问:所以你不会有事?
    她甚至不敢大声,生怕惊破了眼前的场景,是一场梦。
    晏听潮目若柔波的望着她,我和你开玩笑的。
    小山顿时明白过来,又羞又恼,猛地一把推开他。可不等她离开,晏听潮把她往回一拉,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带着力度的呼吸,滚烫急促,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又慌又恼,还有无名的羞怯,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挥拳,想要隔开和他的距离,可惜不是他的对手,毫无章法的推搡,双手被他捉住。
    他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抵在温热的石头上,比呼吸还要烫的是他的眼神。
    她目光无处可落,只能色厉内荏的叫他放手。
    不放。
    他只说了两个字,低头吻下去。
    第66章
    香软的唇角还隐隐带着淡淡的苦味儿,是她为他流的泪。
    他不满足只是吮舔,又撬开贝齿,去勾她的舌尖。
    从未有过这番经历的小山,惊慌大于羞赧,手腕被他捉着无法推阻,情急之下不管不顾的咬了他一口。
    晏听潮暂且停下攻势,舔了一下嘴唇,望着凶凶的小猫一样的小姑娘,你不是喜欢我么,怎么还真舍得咬?
    小山羞恼道:谁喜欢你啊。
    晏听潮低笑:你刚刚自己亲口说的。
    方才是你说你要死了!你个骗子!
    她气得蹬腿想要踢他,不成想一抬腿被他夹在两腿之间,两人贴的愈发亲近,她吓得也不敢乱动了,努力避着他的气息,扭到一旁的脸颊,连脖子都红了。
    晏听潮目带笑意,你才是个骗子。那天晚上我亲你,你是不是知道?
    小山抿着唇不吭,那晚她酒喝的太急,上头的厉害,但不至于失去意识,人虽然迷糊,可还记得那一幕。
    他那一记蜻蜓点水般的吻,让她瞬即便醒了酒,辗转反侧,近乎一夜未眠,早早就爬起来疯狂练剑,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晏听潮弯腰贴近了她的脸,你为什么装糊涂?
    小山红着脸不回答,睫毛心虚的扇了几下。那种情况下,挑明了岂不是更尴尬,她只能装糊涂。
    晏听潮低头,咬她的耳垂,说啊,你个小骗子。
    一股酥麻直冲头顶,更诡异的是腰肢感到一阵阵的酥软无力,像是被人抽去了内力。
    她慌乱不堪的往旁边闪躲,你放开我,方才我以为你快要死了,所以说一些安慰你的话,你别当真。
    晏听潮眉头一挑,只是安慰?
    小山点头,慌不择言道:你救了我两次,我很感激你。眼看你都要死了,我也没法回报你的救命之恩,只能说些你想听的话安慰你,让你走的安心。
    不需要安慰。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好了。晏听潮喉结滚了滚,柔声道:不用替我□□,你亲自生一个,续我晏家香火。
    周小山脸红的滴血,不行。
    晏听潮:怎么不行?
    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你该找一位名门闺秀成亲,替你生儿育女。
    晏听潮直勾勾望着她,我就看上你了。
    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垂目躲着他的勾人眼神,强扭的瓜不甜。晏公子,别,别勉强我。
    甜不甜,是我说了算。这人真没脸没皮,这么不讲理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才不
    她只说了两个字,余下的没来记得出口,就被他堵上了唇。
    他这个人逆反心极强,既然她口是心非,那他就非要勉强一下,不仅如此,还存心报复似的比方才亲的更狠更久。
    酥麻的感觉从腰椎直到头顶,她渐渐被吻到软成水,放在他胸口的手原本是捶打推拒,慢慢的力道卸下来,柔若无骨的放在他的胸前。
    那种感觉像是再次溺水,可不同的是,唇齿相依,气息交缠,人仿佛泡在蜜水中浮沉。
    直到她换不过来气,他才放过她的舌尖,转而落到耳垂上轻咬了一下,叫她兮兮。
    从来没人这么叫过她,亲昵甜软到让她心尖都在酥软。她气息不稳的睁开眼,入目便是年轻男人结实紧致的肌肉,火光勾勒出暖金色的勾人线条。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她明明藏着掖着,一直装着糊涂,以为可以拖到事情结束,她就可以潇洒离开。所有的口头答应不过都是口头的,反正她也没有签给他卖身契,她随时都能走人,可怎么突然就搞成这样?
    她没有谈情说爱的经历,也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心里有种无法描述的慌乱和怕。
    她还没有想好,还没有准备好
    太乱了,太快了。
    她不能让情情爱爱绊住脚步,她还没找到娘亲,还没有报仇,就算喜欢他,也不能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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