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我在看书,没手拿,你喂我。说完张了下嘴。
    谢呈把橘子喂到林音嘴里,指腹触碰到她的嘴唇,不禁又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吻,和她从后面抱着他说喜欢他的画面。
    他看着她:你是喜欢我的身子还是喜欢我的人?
    林音吃了一口甜甜的橘子,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谢呈:身子。
    林音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那双桃花眼正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的嘴唇偏薄,唇形完美,下颚线条凌厉,喉结凸起,性感撩人。
    我喜欢你的身子,林音合上书,看着谢呈,恶作剧似地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更喜欢你的人。
    谢呈受宠若惊地怔了一下。
    自从七年前的误会解除,她拿出自己的病历和心理报告,告诉他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他就知道她从来没喜欢过他。
    在他不堪的童年经历被曝光之后,他更不敢奢望她的喜欢。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鼻尖略过一缕香风,她转头在他脸侧亲了一口,红着脸,小声対他说:这是我的初吻哦。
    她想了一下,又改口道:严格算起来昨天晚上那个才是。
    他猛得一惊,想起顾逾明対他说过的话,说他是如何摸她吻她,跟她接吻的。顾逾明说的都是谎话。
    他并不介意她是不是清白之身,觉得能每天见到她已经是老天爷対他格外开恩。但他只要一想到顾逾明的话,想到她被一个人渣那样欺负,就会怪自己没保护好她,嫉妒顾逾明対她的拥有。
    林音看了看谢呈:你在想什么?
    谢呈又给林音喂了一小瓣橘子:没什么,就是觉得,真好。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切都很好。他来得不算太晚。
    两人晒好太阳,一块吃午饭,准备出去散步。
    林音回到房间,穿上精心给自己挑选的衣服,走出卧室门,在谢呈面前转了个圈:好看吗?
    谢呈给林音围了条围巾,又给她戴了顶帽子。
    林音把帽子摘掉:我这身衣服不适合戴这种毛线帽子,不然就不好看了。
    谢呈:你怎么样都好看。
    当天下午一个大牌的柜姐就来了,跟她一块来的还有十几个帽子,各种款式和材质的都有,陈列在衣帽间里。
    林音看了看,每一顶她都喜欢,不同的风格可以搭配不同的衣服,这样出门就冻不到头了。
    晚饭后,两人站在阳台边,林音看了看斜靠在栏杆边的谢呈,他帮她挡住了风,让她既能呼吸新鲜空气,又不会觉得冷。
    林音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谢呈:嗯,知无不言。
    林音看了一眼暗蓝色的夜空,把视线定在男人寒潭般深邃的眼睛上:你小时候为什么不反抗?
    被谢云开家暴成那样了,为什么不报警,不喊救命,不离开那个魔鬼。
    谢呈双手搭在阳台栏杆上:五岁那年我妈去世,他的心情开始变得不好,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慢慢的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一喝醉酒就动手,到后来不喝酒的时候也会动手。
    林音无法想象,五岁的谢呈该有多可怜,多无助。
    谢呈省略了一切残忍的细节:报警能有什么用,一个家暴成瘾的人没那么容易改。报警只会引来更凶狠的殴打,除非我离开他。
    林音看着谢呈:为什么不离开呢?
    谢呈勾了下唇,声音带着森冷的寒意:离开他还怎么报复他呢,他始终有钱有势。只有以家产继承人的身份把他的财产抢过来,让他变得一无所有,看着他那双强硬的拳头失去力气躺在病床上,才是最好的报复。
    他是被仇恨支撑着长大的人,直到十八岁那年,一个温柔美好的女孩猝不及防地闯进他的生命。
    林音伸手握住谢呈的手,轻轻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地安慰他。
    谢呈笑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你喊过我哥哥,你说没有。
    林音:的确没有,我只会那样喊我大哥二哥,绝不会喊其他人。
    谢呈回忆起来,他看见几个小混混対林音吹口哨,他当时年轻气盛,上去就跟人打了起来,一対五。
    林音在一旁吓得哭了起来,喊他他也不理,她只好抱着他的后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往后拖,边哭边说:哥哥,走吧。
    七年来他坚信不疑,认定她喊的就是哥哥。
    他终于想起来,她说的是:算了,走吧。
    林音听谢呈说完,笑了起来:你就算是幻听,这也听得太离谱了吧,哥哥跟算了,发音一点都不一样,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好吗。
    这个自我攻略攻略得也太自我了一点。
    谢呈看着林音:我想听你那样喊我。
    林音从来没这样喊过除了林琛林瑜以外的人,觉得只有最亲密的男人才能让她这么喊。
    她这几天在谢呈面前都很大胆,就连表白都很主动,这会儿突然就害羞了,红着脸抿着嘴唇,死活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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