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对不起大小姐,可婉儿才是我心中所爱,我心中再容不下他人!
    桓思飞冷冷道:那你又为何来招惹我。既然他放不下大姐姐,又为何对自己鞍前马后,又为何引诱自己离家出走!
    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哥哥?
    难道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哥哥!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恨旁人因为哥哥而对我好,当然也最恨哥哥而对我坏。我便是我,为何要替他桓槊承担他之过!就因为我是他的妹妹?我这一辈子从来不曾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直到你出现,可是你却是因为要报复哥哥真是可笑。
    她拔下头顶的簪子,半坐在乐游边上。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你去死吧。明明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将那簪子插得那么准那么深。
    没有一滴血溅落。
    她痴痴笑起来。
    我的好哥哥,我得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会杀人杀得如此利索呢~我的好哥哥啊我的一辈子,都因你而毁。
    乐游死后,乐游便回去了桓府,桓槊为思飞选择了一户看上去很不错的人家,思飞竟然也不抗拒地嫁了。
    只是蜀地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为了宇文泰的帝王宝座,静影只好假意答应下嫁桓槊,并让宇文泰在众人面前称桓槊为仲父。
    好在宇文泰还小,并不晓得仲父这两个字的真实含义。
    总有一日
    新婚之日,也不多睡一些时候。还生气呢?他亲了亲静影的脸颊,却被静影不耐烦地躲开,他便哄道:怎么了,闹什么脾气呢,昨夜不是已经同你好好道过歉了吗?他意有所指,手又滑向锦被里,看起来想要来第二轮。
    静影连忙止住:早朝该迟了!哀家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静影不满道。
    谁料桓槊却在这时候翻身做主人,哑着嗓子压着静影道:太后娘娘怕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坐在这九五座上的了?不如让臣为您回忆一下!
    他当然知道她的虚与委蛇,也知道他所谓吃醋不过都是在诓骗自己,可他甘之如饴。
    她心中再恨又能怎样,她是自己的,永远都是。
    桓槊,你放开哀家!
    二人争执不下,所以并未注意到偷偷撞门进来的宇文泰。
    宇文泰顺着声音的来源,听见母后在呼救,于是迅速地跑向屏风后面,谁料竟看见这样一幅画面母后衣衫不整地被仲父压在身下。
    这便是他们说的下嫁吗?
    不许欺负我母后!宇文泰年纪虽小,却很护着自己的母后,仿佛一只狼崽子似的,龇牙咧嘴地护在静影身前。
    静影怕桓槊畜生不如伤了宇文泰,于是疾言厉色道:泰儿出去!母后和你仲父有事情要商量!
    有什么事情要这样商量的?宇文泰不解。
    好在乳母来得及时,一边向静影和摄政王赔罪,一边迅速将宇文泰抱走。
    你怎么能让泰儿看见!静影指责道。
    可桓槊方才的气还未消,又被静影这样指责,于是气上加气,冷笑道:怎么不能让他看见,他虽姓宇文,可你心里知道,他是谁的儿子,我想泰儿也是时候该知道,他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了。桓槊冷冷道,他当然知道静影不愿意,所以不过是拿这话吓一吓静影,好让她给自己服个软。
    谁知静影是个再倔强不过的性子,竟一点也不肯服软,反而对桓槊横眉冷对的。
    早朝之上,桓槊自请前往蜀地,静影允了。
    阿香不解:娘娘,如今桓大人手上无调动兵权的令牌,即便他能召集百万雄师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您若是应允他去川蜀,这可是允诺了他兵权。
    静影当然知道,她任由阿香替自己按摩颈部闭眼假寐,答道:那也要他能够活着回来。
    四年磨一剑,比起宇文温,她有着强健的身体,所以她虽不及宇文温聪慧,但自信仍然能有与桓槊一斗之力。
    娘娘说的是阿香把目光投向抱剑站在一旁的陈章。
    桓槊怎么会想到,宇文温手下还有这么一支精兵强将呢。
    三日后,桓槊动身前往蜀地,劝服蜀地李氏进京。
    谁料桓槊路还未行一半,蜀地的李氏便造了反,叛军一路势如破竹,直到汴州,桓槊后知后觉,路遇两波刺杀,险些死在路上,于是半道折回,谁料留守在魏都的宇文韶也举旗造了反,而他的理由更令人啼笑皆非,他认定宇文泰并非宇文正统血脉,所以要肃清皇室。
    桓槊去蜀地时并未带太多卫兵,而宇文韶趁着桓槊出城兴风作浪,早将沿途的所有城防都封锁了,魏都一下子陷入孤立无援之境。
    而桓槊并不知晓魏都已经被宇文韶控制住。
    好在皇城中的禁军还能抵挡一阵,宇文韶并未能直接破城而入。
    宇文泰看着静影每日在一旁走来走去,知道现下情况危急,也不敢上前。
    哀家竟将宇文韶这厮忘了个精光,他自先帝在时便不怀好意,这么些年,他称帝的野心始终都未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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