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现在在寨子?顾淮景一头雾水,扶着头痛欲裂的头,努力的梳理郁珩的话:是你救了我,在悬崖底下?不对,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岁桉。她、她当时也在,你、你快去救她
    顾淮景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自己被顾承允约到望断崖,他想要杀死自己,然后不知从何处出现两个黑衣人,他们为保护自己死掉,之后是岁桉
    胸口处像被人揉碎一般疼,头更是一下下像是内里被人拿着锤子敲打,但都不及顾淮景的心痛,只要一想起那日的场景,他
    气结于胸,唇齿间霎时便沾满铁锈气。
    逝者已逝,是自己的无能和识人不清害死了那两位兄弟,当日的恩自己定铭记于心,必定手刃顾承允。
    一想到这个名字,顾淮景口中血腥气更重,叫他忍不住咳嗽出声,撕扯着沙哑的声线,乞求般看向郁珩。
    岁桉,她在哪里?
    郁珩直起身子,居高临下望着顾淮景,眼底的寒意没有丝毫遮掩的暴露在顾淮景的面前,静默半晌后,才开口:她不在这儿。
    顾淮景心头一震,僵着身子望向郁珩。
    她被顾承允带走了。
    咳咳咳咳咳,快去救咳咳她。顾淮景一口淤血终于还是吐了出来,红的发紫发黑的血滴答落在木地板上。
    剧烈的咳嗽引得外面人注意,有人端着药碗推门进入,见到屋内两人,看到顾淮景咳出鲜血,惊得直往床边跑。
    赵姨顾淮景这时见到熟悉的人,一时间眼眶泛酸,但一想到岁桉
    他还有何脸面去见赵姨!
    顾淮景本就郁结于心,淤血堆积,一说话有引得一阵咳嗽,咳出了更多的血,赵秀秀吓得连忙给他顺气。
    赵姨都知道,先别说话了,快先把药喝了。赵秀秀看出了顾淮景眼底的愧疚,想到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一时间也红了眼眶:活下来就好,活下来就好,也不枉岁桉一番心思。
    顾淮景点头,接过赵秀秀手中的药一饮而尽,嘴里满是苦涩,若是放在之前他定是要好撒泼打滚喝不下,但是现在。
    顾淮景闭闭眼,看着马上踏出房门的黑色身影,他连忙开口: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郁珩闻言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也什么都没说,大步流星离开了房间。
    顾淮景被彻底的忽略,有些不知所措僵在原地,赵秀秀看出了他的难堪,接过他手中的碗放到一旁桌子上,又重新坐回到床榻边。
    有什么事情便问我吧,问我也是一样,九殿下这两日应付旁的事情已是焦头烂额,又说道这里赵秀秀顿一顿:又因为岁桉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好,一时迁怒也是有的。
    顾淮景张了张嘴,但好像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从刚才开始,他确实能感受到郁珩对他的变化。
    冰冷的好似一个陌生人,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不悦?责备?顾淮景看不懂。
    第110章 大战前夕
    郁珩顾淮景的房间出来,绕过几个拱形院门,朝另一个地方走去,期间遇到了余晁,将郁珩拦在了半路中间。
    接下来的事情,你究竟想如何?余晁拽着郁珩到一个寂寥无人处停下。
    郁珩抬眼,面无表情道:何事?
    见郁珩对他又是这样一副表情,余晁一时有些气急败坏,气的在郁珩的肩头锤了好几下:我说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两日后就是顾承允的登基大典,现在我们的人聚起,都整装待发。
    虞君山将军那边我们也联系,愿意倾力帮助我们。
    郁珩垂下的眼睫抬起,略抬一丝唇角:舅舅这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何故再拦下我。
    余晁被问的一哽,他本来正在气头上,郁珩这番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让余晁更加生气。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之后呢?余晁拧眉道:顾承允可是太子,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叛军!叛军你知道吗,是被天下耻笑,为世人所诛的人。
    眼下老皇帝已死,顾承允已经夺得先机,我们名不正言不顺余晁微顿:怕是难平民愤。
    余晁看向郁珩,这个地方是在角落,不过好在今夜月光很亮,不用烛火也能叫余晁看清郁珩脸上的神色。
    他是个急性子的人,眼看郁珩拧拧眉又垂下头,以为他又是什么都不说,还在因为两天前的事情同他置气。
    念及此处,余晁便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一想到那个虞小姐眼下毕竟还是被关在皇宫里,对着郁珩也发不出什么脾气。
    唉。他叹息一声:你还在为两日前那件事情生气?
    余晁抱胸靠在墙边: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拦你去救她,但是你也知道,我也同你讲过。
    余晁望向郁珩,平静的分析:如果我们情报无误的话,顾承允,是喜欢丞相家那位小姑娘的。
    郁珩前边听的都没什么表示,只有在听到此处才骤然抬头,不悦的看着眼前人,眼底的戾气遮不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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