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茗转身抱住鱼筠,脸贴在她的帽子边,“放过我们这种嗑药鸡吧,你们现在这样就是以朋友的名义在谈恋爱啊,天天秀恩爱又不在一起,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还在推拉的小两口对单身狗的伤害最大了。”
    “以朋友的名义在谈恋爱?”
    文茗松开鱼筠,“你俩就差个名义了,所以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在一起呢,其实也没差不是吗?你就是束缚着自己了,不仅仅是你的思想。我觉得,你的初心,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和姜烟尘在一起,不然那天你也不会突然来找我倾诉。”
    鱼筠抬起手食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大脑一片乱麻,好像看见了一根细绳,只要一抽,成结的绳子就会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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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烟尘今天第一次见到鱼筠是夜间下班时,鱼筠坐在车里等她,眼睛上戴着眼罩,不知道是在这里睡了多久。
    姜烟尘不敢耽误,快步过去坐上副驾驶。鱼筠听见声音就把眼罩摘下来,侧头看了她一眼就启动了车子。
    “你在这里睡着了?”
    “没有啊。”
    鱼筠指了指前面的路灯,“这个太亮了,遮一下。”
    姜烟尘稍微放下心来,要是鱼筠真是为了等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她会内疚。
    “好你个臭家伙,一整天都不来见我,娄琼诗都等了你一天。”
    “娄琼诗?她等我干嘛?”
    “她要见见真的圣诞老人,还想让崔奕过来C位吃狗粮。”
    鱼筠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怎么这么逗,对了,你元旦节放不放假啊?”
    “放一天,怎么了?你要带我去你家跨年?”
    鱼筠家逢年过节就会聚在一起家庭聚会,不出意外的话,她们一家子会聚在一起跨年,跨完年就各走各的,呈现一种表面化的仪式感。
    “对啊,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太好,想着你去不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
    姜烟尘不像鱼筠那么社恐,能和喜欢的人的家人多见面沟通当然是一件好事,“总要提前和你家人套近乎,毕竟我们早晚得结婚。”
    “嗯。”
    鱼筠下意识点头应了,后突然发觉不对劲,可惜为时已晚,姜烟尘看到了。
    鱼筠惊恐地往旁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姜烟尘玩味的眼神,鱼筠恨不得在两人中间升起一块隔板。
    “呃……我不是,我刚刚没听清楚。”
    “没听清楚你就点头回答,你平时也是这样敷衍我的?”
    “……”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鱼筠抿紧嘴唇,索性不说话了。
    姜烟尘勾唇一笑,她就不信拿不下这个明显心在她那里的人。
    冬天家里有暖气,姜烟尘洗完澡就穿着无袖和超短裤到处走,性感的身材展露无遗,黑长的直发略显凌乱的披散着,分毫不减美感,或许姜烟尘就是适合凌乱随意美那一挂的美人。
    鱼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然间一瞥就能看见姜烟尘清凉的穿着,“虽然家里暖和,但你穿成这样就不怕感冒吗?”
    “我喜欢。”
    姜烟尘走到冰箱那边,从里面拿出一个冰淇淋,“吃冰淇淋吗?”
    鱼筠沉默了一瞬,说:“吃。”
    姜烟尘轻笑一声,拿了两个冰淇淋过来,一人一个,“你就不怕感冒吗?”
    “不怕,我不容易感冒。”
    鱼筠平时不怎么生病,但生起病来一发不可收拾,冬天要么不感冒,要么感冒一个冬天,是个极端的人。
    姜烟尘把脚收上来踩在沙发上,白瘦的脚踝上红绳格外明显,不知怎么的,鱼筠特别喜欢,便鬼使神差伸出手摸了摸,感叹道:“我觉得很适合你,你觉不觉得。”
    “觉得,圣诞老人送的东西都适合我,我很喜欢。”
    鱼筠趴在膝盖上目不转睛盯着她脚踝上的红绳,冰淇淋都没心情吃,拿在手上都感受不到冰凉。
    “你会不会怪我们啊,这个圣诞老人的骗局,而且骗就算了,还不能骗到底,你肯定会失望吧?”
    “为什么会呢?”
    姜烟尘挖了一勺冰淇淋送到鱼筠嘴边,见她乖乖张口吃下后才继续说:“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我是个成年人了,当我知道圣诞老人是你的时候,开心到你以为我在和树打架,哪里会失望。”
    “噗嗤——”
    一想起当时的误会,鱼筠觉得自己又蠢又好笑。
    鱼筠收回视线,掀开冰淇淋的盖子开始吃自己的冰淇淋。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嗯?”
    鱼筠看向她。
    姜烟尘吃着冰淇淋,眼睛看着电视机,没有看鱼筠,像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鱼筠是个很温暖的人,在我顺遂的生活、幸福快乐的家庭氛围、和谐美好的社交中,我也能感觉到超乎所有的温暖。我不缺爱,我什么爱都有,但有那么一份爱,我很想拥有并珍惜,那就是你的爱,你就是这么特殊。”
    鱼筠眼睛睁大,像是听到了费解的话,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温暖的人。
    在她的心中,姜烟尘才是一个温暖的人,是世界上没人可以和她匹敌的程度。
    从小学到初中高中,辗转三个学校,姜烟尘永远是那个社交能力满分的女神级人物,没有人不喜欢她,是一个把温柔热情写在身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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