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冲祁砚清挑眉,所以你看这是多好的机会,我帮你抢到你应得的
    你想要什么。祁砚清打断他。
    陆尧摇头,叔叔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凭什么对弟弟比对你好,凭什么把你扔到乡下去,最好的资源,最好的东西全是祁楚星的!凭什么?那些明明都是你的!
    叔叔真心帮你,然后亲自教你怎么开公司,祁家就是你的。
    祁砚清见过太多伪善的人,他很小就各地跑着参加舞蹈比赛,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手段没玩过。
    拿他跟普通的20岁小年轻比,那是讲笑话,摆明了陆尧把他当棋子。
    祁砚清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问:为什么找我。
    陆尧叹了口气: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叔叔不会看错人,你比陆以朝狠多了,我们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有什么比得到自己想要的更重要?别忘了那本来就是你的财产啊傻孩子。
    他说着拍了怕祁砚清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蛊惑着谁,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祁砚清滚动着喉咙,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祁盛。
    陆尧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是活菩萨啊哈哈哈哈哈,别人不要你了你还主动贴上去,学以朝犯贱?
    收敛了笑意,陆尧说:我们之后不要见面,会被人发现,我就是提前跟你说一声。
    至于祁家,等你们毕业叔叔帮你拿下!
    那天晚上,祁砚清看了很久的电影,但是一个画面都没看进去。
    直到天亮起来,他站在外面看着太阳,很刺眼,看得他眼睛疼,疼的有点想流眼泪。
    他和陆尧怎么可能是同一种人。
    他才不会做那些没底线的腌臜事。
    陆以朝不打算和祁楚星结婚,他大概能懂陆以朝的想法。
    陆以朝不会那样对待喜欢的人,越喜欢越要保护,他怎么舍得整垮祁楚星的家。
    从一开始就设的局,是有多喜欢才坚持不下去了,舍不得骗啊。
    祁砚清看着呼啸而过的汽车,这条斑马线只有十几米远,可他现在一步都踏不出去,疾驰的汽车可能会把他撞飞。
    他盯着面前的红灯,禁止通行的意思。
    他总是做不了正确的事情。
    那段时间祁砚清开始频繁参加比赛,本来就是年少成名的少年天才舞者,只要他想,他能参加的比赛很多,他可以休学只在期末考试。
    他只想跳舞,他不要祁家的财产,祁家也就没资格再管着他。
    他是自由的,谁都别想试图控制他。
    两人再次有交集是大二学期末。
    祁砚清要回学校考试,大半年没见他留了长发,劲瘦有力,人看起来更狂妄骄傲。
    也是这天,他们被绑架了。
    祁砚清被人从面包车上推下来,不知道上了多少台阶,他脑袋上的布袋子才被拿走。
    入眼的是一栋废弃的高楼,所在的楼层四面透风,祁砚清被绑着双手,在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是大楼的缺口,断裂的钢筋杂乱交错。
    他晃着虚焦涣散的眼神,闻到空气中的白蔷薇混着血腥气。
    再一看才发现楚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后颈流了很多血,他在这一瞬间手脚冰凉,连忙扑过去看,楚星?祁楚星!醒醒!
    祁楚星趟在地上毫无反应,祁砚清被绑着手只能弯腰贴着祁楚星的脸颊,很凉。
    他马上转头冲绑匪喊:你他妈给我松开!松开!你把他怎么了?他流血了你先叫医生!你他妈绑架不就是为了钱吗!你要闹出人命吗!叫救护车!
    绑匪用力捏着祁砚清的脸,我呸!死就死了!祁盛让我家破人亡!我也让他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绑架他们的是一个疯癫的beta,显然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了!
    松开我!让我看看他!你他妈松开啊!祁砚清猛地起身跟他扭打,很快被砸在地上。
    绑匪踩着他的脸在地上摩擦,祁楚星,你乖一点,我没想伤害你。
    你叫我什么?祁砚清脸色煞白。
    绑匪弯腰盯住他,一下子揪住他的长发,你不是祁楚星?妈的双胞胎真是长得一模一样!
    祁砚清声音很抖,谁和你说我是祁楚星!
    他说他叫祁砚清,那你不是祁楚星是谁。绑匪松开他的头发,看向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只能说他命不好,腺体撞到钢筋上了,可能是快死了。
    不过反正祁砚清的命没那么值钱也威胁不到祁盛。绑匪笑起来,不像你啊祁楚星,未来的祁氏总裁,要和祁盛一样掌管多少人的死活。
    祁砚清以为自己冷心冷血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但是听到这话居然很想笑。
    他的命这么不值钱,连威胁的筹码都不够分量。
    祁楚星这个傻子!谁都想躲着祁砚清,就他傻子一样觉得他是最好的哥哥!
    祁砚清闭了闭眼睛,怒吼声发颤:我他妈才是祁砚清!你如果还想威胁祁盛,就给他叫救护车!叫救护车!不然你就等死吧!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谁都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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