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看了水盆几秒,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打扰江旸,轻轻地起身,去把窗帘拉严实,让他更好睡。
    林煦像做贼一样,去洗手间洗了个澡,他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洗了头也不敢吹,用毛巾擦的半干,换了身常服,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
    山里的空气干净清爽,带着露珠的湿气,深吸一口,微凉的气息钻进肺腑,大脑得到了洗涤。
    民宿采用的是原生态的装潢,屋子是用木头搭建的,因为环山的原因,一出门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丛林和云雾缭绕的山脉,悠然静好,鸟叫清脆,大自然才是能净化一切污秽的宝藏。
    林煦心旷神怡,一直以来沉重的心情都好了些。他踩着咯吱咯吱的木板走到前台,此时有不少客人在吃早餐,从交谈中能看听出他们计划着去山里玩儿。
    林煦找到老板娘,找她借吹风机。
    老板娘奇怪,房间里没有吗?电视柜里面。
    有的,林煦说,但我男朋友还在睡觉,我不想吵他。
    老板娘了解,又给了他一个吹风,让他在这吹就行。
    你昨晚生病,今早吃点粥比较好。老板娘说,我们这儿的小米很软很香,我们自己种的。你可以尝尝,今早现熬的。
    您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林煦问道。
    昨晚你男朋友来找我要温度计和药,还询问了附近的医院。老板娘笑道,你们来的时候牵着手,所以印象比较深。你们感情真好,感冒好点了吗?
    林煦点头,好多了,谢谢您的药。
    老板娘爽快地摆摆手,笑着说不用。
    林煦又找她借了一点聚维酮碘和促进伤口恢复的药。
    他们这是山里,不比城市去医院方便,为了客人有突发情况,各种药都会备一些。
    林煦端着早餐回房间,江旸还在睡,动都没动,平躺着的样子和林煦走之前一样。
    他把早餐放桌上,为了避免凉掉,还特意用盖子存住热气。
    林煦最近没精力打理自己,头发长到了脖子,前面的刘海垂到眼睑,配上他俊秀的面容,是活脱脱的美人。
    他坐在床边,低头时头发会往下坠挡住视线,索性别到耳朵后面。
    林煦轻轻地解开江旸的睡衣扣子,露出了匀称的胸肌和恰到好处的八块腹肌,青年的身材非常好,有胸肌和腹肌,但一点也不壮,高大精瘦又蕴含爆发力,男性野性的荷尔蒙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
    江旸的肩上有一个结了血痂的咬痕,没有及时处理,周围的皮肤有些红肿发烫。
    林煦的俊眉紧蹙着,懊恼又自责还有对自己的厌弃。
    他拿出聚维酮碘用棉签蘸着给伤口消毒,知道江旸睡着了感受不到痛,但还是冲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等消毒液干了,再把药膏涂上,一边涂一边吹。
    不疼。 江旸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睡醒后的慵懒和喑哑。
    林煦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睁眼就看到漂亮哥哥趴在我身上宽衣解带的。江旸见着林煦就笑起来,抬起手摸着光滑的脸。
    林煦这段时间很少出门,不见阳光的皮肤又白了一点,很好摸。
    林煦比他大两岁,哥哥这个称呼受得起,只是他们这样的关系,这声哥哥带着调情和不正经,更有几分情侣之间的情趣。
    林煦红了耳垂,忽略称呼,解释道:我是给你的伤换药。
    江旸微微抬起头,闻了闻一直在胸膛上扫着的长发,洗澡了?还烧不烧?量体温没有,我摸着还有点烫。
    一会儿量。林煦把伤口帮他处理好,贴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江旸笑道:这点儿伤口还包扎?
    要的,万一感染怎么办?林煦一本正经,刚刚我看着皮肤都红肿了,你为什么不躲开?由着我咬,咬完了又要我心疼。
    现在白天里林煦的情绪相对稳定,到了晚上就很脆弱,容易哭、也容易受刺激, 有时候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江旸不以为然,手指揉着林煦的嘴唇,把人按下来亲。
    林煦惊了一下,用最快速度移别开脸,江旸的吻落在他的耳廓上。
    江旸不满地含住林煦的耳垂,音色又低又磁,躲什么?
    感冒,林煦咬了一下唇,脚趾缩了缩,会传染。
    江旸不在乎,非得亲上林煦,让人趴在他的胸膛上交换了一个火热的吻,亲的空气稀薄发热。
    早安吻。江旸看着林煦软绵绵地靠着自己,嘴角微扬,拿过床头的温度计给林煦量体温。
    三十七度,基本恢复了,江旸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我把早餐拿过来了,林煦看着江旸的身体,眼睛像是被烫到一样,闪烁着躲开,你吃了再继续睡?
    不用了,这里空气好,带你出去走走。江旸掀开被子下床,快速地洗了澡,和林煦用完早餐后出了门。
    这里是未开发出来的原生态山林,没有景区、闹市,走在林间能听到鸟鸣和溪水流过声音,阳光很明媚却并不炽热,风吹过树梢会带起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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