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怎么样?月城怜司在病床边坐下,担心地问道。
    没伤到骨头,没几天就恢复了。松田阵平轻描淡写略过自己的伤口,我看了直播回放,太宰治和警视厅怎么会
    他疑惑问道,前黑手党和警视厅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清剿行动怎么会是太宰治牵头?
    月城怜司松了口气,点点头,随后解释道:太宰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社长是福泽先生。
    这件事确实有点离奇了。
    这样、松田阵平应了声,内心却并不认为这就是全部答案。
    他眼神滑过月城怜司短短几天消瘦下去的脸颊,以及苍白的唇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答案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不也清楚吗?
    直播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太宰治面色冷冽,抱着怀中人的手却极稳
    见月城怜司似乎不打算提起短信的事,松田阵平眼神一黯,原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是隐晦的拒绝吗?
    敏锐察觉到松田阵平兴致低落,月城怜司以为是伤口的原因,再加上他本就不是健谈的人,一时间不知道现在该不该问令他在意的短信。
    气氛凝滞,月城怜司犹豫半晌,挑他最关心的事情问:警视厅大楼的监控被毁,还有人知道帖子是发的吗?
    如果被组织知道造成如今事态的源头,松田阵平极有可能陷入险境。
    不愿意让青年再担心,松田阵平勉强扯了扯嘴角,安抚道:不多,都是可信的人。
    虽说组织现在不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但阵平还是小心点。月城怜司皱眉,委婉道,而且警视厅现在的乱象,暂时顾不到阵平
    松田阵平略微压抑的凝视眼神,使得他渐渐停下话头。
    阵平哪里不舒服吗?月城怜司眼里染上急切,站起来就要按铃。
    又是这样
    松田阵平不顾留置针头,猛地抬手握紧月城怜司的手腕:你、不是拒绝了吗,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表达关心?
    他闭了闭眼,喉结艰难地滚动,压下胸中闷气。
    松田阵平烦躁地松开手,看到月城怜司手腕上重重的红痕,抿嘴:抱歉。
    月城怜司没管手腕火辣辣的感觉,先替他拔掉错位的留置针。
    血不可避免滴下,染红床单。
    生气就生气,特意多扎一针,警察的身体素质果然很好。月城怜司很少夹枪带棒地说话,他不气友人突如其来的情绪,气得是对方躺在医院里还要胡来。
    月城怜司眉眼舒展不再,倒叫松田阵平回忆起初见时的锋芒毕露。
    被组织带走的几天,我的手机又丢了,这两天暂时联系不到。
    月城怜司硬邦邦地说。
    又丢了?松田阵平一怔,重复道。
    所以不是委婉拒绝,只是单纯地没看到?他突然觉得好笑。
    月城怜司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会替阵平留意组织的动向,医院也不见得安全。
    松田阵平由衷地生出如释重负之感,装似无意说道:之前给你发了一条信息,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见他眼角眉梢再度鲜活起来,月城怜司气消得很快:现在告诉我也可以。
    阵平特意提到,果然是非常重要的短信,得想办法找回手机才行。
    等出院再说。松田阵平摆摆手,打开话匣子,问起月城怜司被组织带走后的事情。
    有用的情报不多,我一直在昏迷。倒是阵平,听黑田长官说已经确定转入零组了,终于可以摘掉电子脚镣,是值得好好庆祝的大事。月城怜司拿起床头的水果刀,边削皮边说。
    明明从一开始就为我做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说呢?松田阵平听着他轻快的声音,一时无法遏制情绪,开口问道。
    自顾自地做了一切,而又避而不谈。为什么能这么残忍?
    长长的苹果皮断了,月城怜司抬眸,对上松田阵平沉沉欲坠的眼神。
    因为阵平也会这么做,甚至更过分也说不定。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将削好的苹果塞进今天格外异常的友人嘴里。
    松田阵平被堵了一嘴,被苹果的清香充斥,狼狈地啃下一口。
    我去办理手续,之后来看阵平。月城怜司擦好小刀,说道。
    嘴里嚼着苹果,松田阵平来不及道别,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晃晃悠悠阖上。
    在锁芯扣进锁孔前,薄薄一条缝隙中,松田阵平无意间扫过,好巧不巧与太宰治撞上视线。
    太宰治的眼尾浅浅勾起淡漠,松田阵平没有看漏对方眼底涌动的暗潮,以及一抹微不可查的冷意。
    鬼使神差地,松田阵平拿起手机,点开那条始终没有回复、更不敢看第二次的短信。
    等等号码!
    松田阵平瞳孔微缩,他发错号码了。
    新旧两个号码都是同样的备注,当时的自己来不及分辨,短信发到月城怜司之前的手机号上。
    出于直觉,关于这件事与太宰治的关系,松田阵平忽然勾勒出一个荒谬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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