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初认为,永久标记意味着自己拥有了支配戈越的能力。
    他不想支配戈越,他只想戈越能满足他的欲望。
    比如,吃了他。
    先从哪里开始呢?
    腹部吧。用这把他早已磨得锋利的刀,化开他白的发寒的皮肤,规整地切下一块嫩红色的肌肉,用盐和胡椒腌制,再煎锅热油,肉片下锅。
    他自认为自己是鲜美的,可能稍微柴了点,但瘦肉的精致感与嚼劲并存,她肯定被他的滋味折服,从此离不开他。
    刀片映出戈越的双眼,她未能看到自己的恐惧,倒是发现了自己的惊讶。
    “你……?”
    “姐姐难道不想拥有我吗?只有吞进肚子才能永远融为一体啊!”
    临初的声音连同他脆弱的瞳孔一起疯狂地颤动着,他期待着肯定的回答。
    如果戈越不答应,他只能用持续而高强度的性爱迫使她同意,如果她依旧不愿屈服,那他只能换一种方式——
    由自己来吃掉她。
    戈越倒没有矫情,反倒回答得很干脆:“好。”
    她终于明白,原来之前在天台上二人亲密的时候,这孩子念叨的“吃”真的是“吃进肚子”……
    “但我可不想只吃一口。”
    “?”
    “要吃,就把整个你都交给我,怎么样?”
    雪亮的刀片照出了一双狡猾的眼睛,懒散的脸配上这样一双眼睛十分吊诡,像一只睡不醒的狐狸。
    “真的吗?姐姐想怎么吃?”临初很期待戈越的答案,光是“吃他”这两个字从戈越口中吐出就足够让他血脉喷张了。
    “我们一起离开,去别的地方,就我和你两个人……”戈越继续盯着那把刀,和刀柄上柔若无骨的手。
    她承认自己有点变态,此刻处于绝对的劣势,在看到临初漂亮的手指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心神荡漾。
    她闭了闭眼睛,稳定漂泊不定的思绪,继续描绘美好的愿景:“然后每天剁掉你一根手指,连皮带肉,啃掉关节……”
    “接着是大腿,你这么瘦,裹一层糠,油炸起来肯定很酥脆……”
    “然后是耳朵,切成细条凉拌着吃,又辛辣又爽口……”
    身后的白发少年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口喘息,沉郁的气音撞在戈越头顶:“别……别说了……”
    这是他第一次从戈越口中听到她打算如何吃自己,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简直像美梦成真的一样,刀尖在墙壁上晃着,刀面上的人影也跟着虚虚实实。
    要是戈越再说下去,他难保不会粗暴地奸污她。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灵魂中龌龊、劣等的阴暗面,全凭戈越的偏爱而得到安抚。
    如果可以,他希望戈越将他囚禁起来,让他仅凭一点施舍活下去,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屠宰吃肉。
    戈越感到脖子上的钳制松缓了,便转过身,看着这个双眼猩红,即将落泪的美人。
    “我正在计划逃走,但先需要接受一种针对头疼的治疗,治好了我们就离开,远走高飞,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怎么样?”
    “然后你要吃了我……”他委屈地软着声音。
    “嗯,然后我就吃了你。”戈越哄他,抬手抚摸他的“缺耳”,“你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
    临初被她这样夸,害羞地一头栽进戈越的颈窝,从她的肩头一点点滑下去,直到挨上她还暴露在空气里的阴阜。
    胯下的小孩像在报复一般,吮吸花蒂的同时舌尖也在痴缠着。
    戈越被他舔得头脑发晕,下体一阵阵酸麻带着她的臀部一起跳动,是舒服,也是刺激。她赞叹临初杰出的口技,实在是胜过她接触过的所有男人。
    她来不及分心,尿孔被一阵湿软包住,临初的手指也在不住地抚摸上部。
    在阴蒂和尿道的双重刺激下,戈越倒抽一口冷气,小腿跟着一颤,尿流奔涌而出,完全背离了她的自控。
    尿液一阵一阵地往外喷射,好像它的主人一次次挣扎着想忍住,又一次次以失败告终。
    而罪魁祸首显然十分得意,他跪在地上,微笑着吞下所有尿液,清晰的喉结顶起他白得透出血管的皮肤,一下又一下滚动,直到那个失控的小孔不再流出任何东西。
    “你……”戈越语塞,看到这样的场面,她的胸腔里有一颗火苗跳得厉害,尤其这双碧色的眼睛湿乎乎的,沾着残留尿液的嘴角还得逞般勾着。
    “姐姐,”他哑着嗓子念着,并为自己的取悦讨要一份赏赐:
    “上次给的袜子味道都淡了,能不能再给一双……”
    ***
    “临床实验都没有,你就敢用?”
    戈越一页一页地翻阅李东安的手稿,一项一项参数对照着仪器核实。李东安一贯冷静的声音在这句问话中裂出细痕。
    “你的方案写的很好,细胞实验也都可信,我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她靠近他,眼角挑起戏谑,像是失眠者的强颜欢笑,“你心疼我?”
    李东安避开她的目光,“别胡闹。”
    他继续阐述注意事项,好像一个秉公办事的大夫,“什么时候出发去希龙人基地?”
    “就这一两天吧。”
    戈越让临初为暗笼的每个Omega都准备了枪,足够应对她们逃亡路上的突发状况。等她从希龙人基地回来,她们就可以离开。
    “我最近做了一种保存液,P57K放在这种保存液里就可以常温保存了。”李东安说。
    “保存液对人体有害吗?”
    “无害。”李东安从桌上拿起一支离心管,里面粉红色的液体是他奋战七天的成果,这七天他鲜少喝水,每天过午不食。
    他没有夸耀什么,秉承着以往的低调作风,可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所以晚了一周。”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你的时间估计向来很准,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拖延呢……”
    戈越撅了撅嘴,用这个动作填补了思考的时间,“但是你这样做,不会是在赎罪吧?”
    她们之间没有这个协议,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是为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感到抱歉?还是单纯良心不安?无论哪一种都不符合李东安的个性。
    “没有。”
    ——好在李东安给出了令人满意的答案,如果忽视镜片下暧昧不明的眸光。
    “那我就当是学长的善意了。”戈越没有客气,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差点透露的狡黠。
    “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知道机器人守卫该怎么开吗?”
    又是一次发情期的前夕,戈越的神经好像知道她被Alpha环绕,居然提前好几天便开始叫嚣,强度也颇为凶猛。
    耳鸣像空谷传来的呼啸,泪水如浆果挤出的汁水。她躺在姜振明的床铺上,两个肩膀抖成筛子。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姜振明在一旁急得给她擦汗,他甚至已经不在乎身边围上来的叁个电灯泡。
    他隐约想起,第一次把戈越拽近洗手间的时候,她好像也是这样,嘴唇苍白,虚汗直冒,皮肤在不停战栗。当时他只觉得对方是吓成这样的,没想到是真的痛苦。
    “就没药治吗?”姜振明忍下心脏因愧疚而抽动的疼,尽量保持平缓语调。
    “有,但需要鞘内注射。”
    “什么……注射?”
    戈越放弃解释,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需要去一趟希龙人基地,那边有注射仪器。”
    “那快去准备车啊!”一旁的霍宗纪早就烦躁起来了,他见不得戈越病怏怏的,健康状态下的戈越即使体力远不及Alpha,但他能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永远不会弯折的坚韧。
    可现在这副快死的样子算什么?
    霍宗纪十分不安,他不能接受戈越病危垂死,她必须永远波澜不惊,蔑视一切。
    吴景风一脸担忧地走出宿舍前往地下车库,而临初紧攥的拳头则暴露了他受到的折磨。
    谁也不知道这个少年此刻只想割下自己的皮肉,作为药引帮戈越缓解病痛——如果可以的话。
    他甚至已经打算在戈越死后,吃掉她的尸体挽留她的灵魂。
    戈越有点无奈——只是偏头痛而已,怎么这几个人愁眉苦脸,搞得像料理后事一样?
    不过很快她就不在乎了。
    偏头痛是必须解决的困境,也是李东安最后的价值。一旦复合物Q在她身上验证成功,不但她的痼疾得以摆脱,另一个交易也能圆满达成。
    她想起学习室桌子上那个可爱的“冰冰糖”,不禁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
    弱弱提问:这种尺度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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