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解难分(H) 作者:荧夜/lunarrabbi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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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解难分 上》

    作者: 荧夜

    简介:

    剧痛、鲜血,还有女人轻细的笑声……

    周乐言总是在这样的噩梦中惊醒。

    遭到未婚妻报复的他,

    失去了性能力,更失去了生活的自信。

    在兄长外出的期间,

    他被送到这个人家中生活。

    这个十年前决裂的好友,十年间的陌生人,

    如今成为同居人的──沉江城。

    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渗入周乐言的脑海──

    当年沉江城对学长的告白,

    以及自己残酷地逼迫沉江城出柜。

    而如今眼前两具男人火热交缠的肉体,

    竟让已然遭难的他湿了裤裆! ?

    这一切,究竟是讽刺的报应?

    还是生命为他开启的另一扇窗?

    第一章

    汽车驶在夜晚的街道上。

    周乐言坐在后座,偏头望了车窗一眼,车窗倒映着他自己模糊的影子,面无表情,脸色白得像是涂过一层粉一样,毫无血色。他动了动唇,车子里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一点微小的声音都显得很清楚,就连他们两人的呼吸都如此清晰可闻。

    他看着男人的后脑勺,最终未置一词。

    对方平稳地驾驶着车子,不时打一下方向灯,或者动作平稳地踩下煞车,似乎也没有任何说话的兴致,他们之间维持着这样的沉默许久,这很少见,而且并不寻常,周乐言感到有点好笑,但是僵硬的面部肌肉完美地将那一点点近乎滑稽的笑意拦截住了,因此他的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那甚至不能说是个笑。

    车窗外,不时有路灯的光线沿着经过的路途照射进来,随即远去,车内偶有微光,但很快又恢复了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默的驾驶终于停下了车子,周乐言往外头望去,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

    很显然,他们正位于一栋住宅前,但是周乐言很确定自己不知道这是谁家。

    坐在前座的人在这时让车子熄火,拔下钥匙,平静地道:「乐言,下车吧。我们已经到了。」

    这是哪里。他想发问,但还来不及问出口,屋子的门就打开了。

    一个男人从里头走了出来,一手俐落地打开了门口的小灯,当光线投射下来,周乐言望着那张熟悉而令人难以置信的脸,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张脸并不难看,相反地还很好看,五官端正秀气,周乐言还记得对方幼时像个女孩子一样可爱,长大之后,反而显得相当俊美,虽然轮廓有些偏于阴柔,但文质彬彬的模样显然中和了那种过于柔软的气质。

    周令声立即扣住他的手臂,低声道:「听话,乐言……拜托你,听话。」

    周乐言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不是周令声第一次这样跟他说话,也绝不可能是最后一次,他总是喜欢这样低声哄他,因为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饱受父母与兄长的疼爱,在这种毫无节制的溺爱之下,他成为什么样子的人几乎是不难想像的。

    现在,他的兄长又一次按住他的手,低声恳求,周乐言感到自己浑身发冷,他很明白他对他的著想与疼爱,但是这真的完全超出他的想像。

    从门中走出来的男人看了他们一眼,平淡地对周令声道:「就这样吧,我会照顾他。」

    周令声感激地望着男人,又转向周乐言,轻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间公寓,但我临时要去日本出差几个月,如果你愿意回老家休养的话,我绝不会麻烦江城照顾你的。」

    一听到「老家」这两个字,周乐言的神经顿时绷紧了,戒备而僵硬地瞪着周令声。这个关键词让他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母亲的哭声,父亲焦虑的面孔,还有兄长疲倦的模样……他抿着唇,终于近乎自暴自弃地别开了目光,做出了如同默许的姿态。

    在周令声离开之后,沉江城看他一眼,终于开口。

    「周乐言,进来吧。」

    ——周乐言。

    陌生又疏离的称呼。这是他们事隔多年后第一次交谈,周乐言望了沉江城一眼,默默提着自己的行李,走进了沉江城的屋子里。屋子里简洁整齐,客厅内摆着设计简单的沙发与茶几,周乐言放下行李,在其中一张单人座沙发上坐下。

    ……沙发很柔软。他想,只是坐下去,就仿佛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一般。

    沉江城没有跟他说话,径自举步回到半开放式的厨房中,因为位置与角度的缘故,周乐言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在做什么。对方拿着打蛋器,正在熟练地打发碗中的什么东西,大概是奶油与糖的混合物,周乐言觉得自己隐约闻到一丝甜香。

    过了片刻,沉江城又依序在碗中加入鸡蛋与面粉,周乐言低着头,有点饥肠辘辘。并不是真正感到饥饿,而是对于食物感到垂涎,以他而言,这真的相当少见。

    空气中那股甜甜的香气一直没有消散,隔着半个客厅,沉江城瞥周乐言一眼,终于道:「我都知道了。」

    周乐言没有说话,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这句话像是跑马灯一样在他大脑中不断来回循环跑动,周乐言浑身发冷,只觉得手脚麻木,仿佛突然之间被扔进了冰窖里头一般,整个人都冻住了,连呼吸都变得不大顺畅。

    沉江城没有看着他,自顾自道:「不是周令声说的。为你动手术的医生是我的学长,我是巧合之下得知的。」

    是的,当然是这样的。沉江城对他早已无任何关心,两人断绝联络也将近十年,当然不可能是特意去打听的。周乐言低着头,咬着牙,想起在医院中度过的那些时光,心中一痛。

    对于常人而言,这大概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可以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但对周乐言来说,这是他的人生。大约半年前,他的未婚妻因为不满于他屡屡出轨的人渣行径,愤而拿起菜刀,干净俐落地砍断他的下体。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是一场噩梦,他们找不到那根被砍掉的器官,也没办法及时将周乐言的下身完好无缺地接回去——直到公安到场,他的未婚妻终于像是疯了一般大笑,扬言道,她把那根东西剁成泥喂狗了,谁也休想找到。没有人知道她所说的是不是真相,但事实是,他们确实找不到周乐言遗失的器官。

    周乐言被阉割了。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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