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棠盛出一小碗,活跃气氛般自夸,盛辞,我好厉害哦,第一次炖汤就这么好喝!
    他笑,很配合地夸,嗯,我女朋友天赋异禀。
    厨房杀手一夜逆袭,确实天赋异禀。
    若不是跟她一起买的配料包,他大概真的会信。
    她脸皮也厚,高兴地接下这夸赞,凑到他身边挨着,捏起切好的葱碎撒进去,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喂给他,呐,天才大厨的第一碗,给你喝!
    盛辞眉眼满是笑意,很配合地垂颈去喝,喝完也记得夸,五星级了。
    孟京棠放下小碗,伸开手臂搂住他的腰,垫脚嘟嘴朝他脸颊上亲,雀跃地说:你好配合我呀。
    他侧脸,亲到她唇,低语着说看她这么喜欢,以后也配合。
    于是她笑得更开心了。
    孟京棠浅浅知道些盛辞家里的情况,他大概也知道她知道,彼此心知肚明也都默契的闭口没提,不想破坏愉悦又温馨的时刻。
    直到夜半寂静,风雨停歇。
    盛辞低喘着气,裸/着劲瘦的上身,肌肤纹理泛着热热水汽,他搂着孟京棠,手指在她滑腻的肩膀上揉着。
    他嗓音带着事/后的干哑,又有点像从深夜电台传来的男声,带着细微电流,酥麻钻耳。
    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我父母的事?
    孟京棠有些懵懵地抬眸,思绪还处在混沌中,好几秒才回味过他说了什么。
    嗯 她抬起手臂,搂住他后背,掌心后背的肩骨上摸着,我不是非要知道的,可以不说的。
    她不想他难过,说一遍就会加深一遍难过,她体会过。
    盛辞侧着脸,在她肩颈亲着,低磁的声音显得有些闷,说吧,想说给你听。
    他就像讲求公平似的,想让她都知道,想事无巨细地都讲给她听。
    听殷乐说时,孟京棠就挺难过的了,可此刻听盛辞再说一遍,听到更多细节,她更难过了。
    她眼睛是热的,酸酸胀胀。
    她抬起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很紧,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他怀里,鼻尖的细汗蹭到他肩头,混着几滴泪迹。
    盛辞,我喜欢你的。
    他很低地应着,说他知道,只有她喜欢了。
    孟京棠心里搅得难受,想被人拿火烤着,又烫又灼,她吸了一下鼻子,那我们好配,我也只有你喜欢了。
    盛辞手臂撑在她耳侧,抬起上半身,深邃悠远的目光盯着她,指腹在她腮颊细细抚着,不厌其烦地说孟京棠,你怎么这么好。
    她眼尾弯起,挂着泪渍,细着嗓子说:我还能更好。
    于是她主动亲上来。
    告诉他,她还能怎么更好。
    第二天早晨醒来,身旁的人已经起来,孟京棠睡眼惺忪坐起身,四肢还有些酸软。
    昨晚后来是她一时兴起,可他却不愿草草收场。
    她坐在床边缓了会儿精神,套上拖鞋慢吞吞往外挪着,最后在阳台找到了那人。
    外面暖阳高升,金灿灿地洒进来,落在男人身上。
    盛辞手里拿着洗净的衣服,正慢条斯理地往衣撑上套,细细淡淡地洗衣液味随风吹过来。
    他手里拿着的,是她的睡衣,花花紫紫的老年迪斯科风格。
    明明很搞笑,但她就是看着心巴一软。
    盛辞听见身后的动静,高举着胳膊往上挂着,侧眸看过来,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笑眼。
    他也笑,醒了?饿不饿?
    这一刻,孟京棠体会到盛辞的感觉了。
    昨晚他说看到她扎着丸子头,穿着围裙站在火炉前搅着热汤,觉得这样生活化的场景很不真实,却又让人忍不住靠近,哪怕是虚幻泡影。
    听着他这样自然的问话,她也觉得好不真实哦。
    可这人又这么真真实实地站在那处,手里捏着洗净的衣服,莹着暖光,锁骨处还能细红的斑驳,是她的杰作。
    孟京棠小跑着扑过去,抱住他,很深很深地吸了口气,是阳光的味道。
    饿了。
    她笑着又说想吃卧鸡蛋的面。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柔软且温热,挂好这一件,给你去做。
    那我先去洗漱!
    盛辞煮面煮得很快,孟京棠还没洗漱完,热腾腾的汤面就端上桌,上面卧着一颗圆润饱满的鸡蛋。
    等她拿筷子尖戳破,还是流心的。
    哇,盛辞你好厉害哦,你怎么每次鸡蛋都做的这么完美,流心都流得恰好处。
    她卷起一卷面条,鼓着腮夸,好棒呀。
    盛辞手撑着下巴,坐在对面,低笑着应和,嗯,以后还可以支个面摊,加蛋三元。
    她噗嗤笑出声,肩膀抖了抖,笑嗔道,你好记仇。
    不过现在我不同意你出去摆摊了。 她说的很霸道,什么摊也不行。
    他挑眉,问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啊,出卖色相的事,前男友可以做,现男友不可以。 她无辜眨眼,说得理所当然。
    那语气就像是在说,哎呀,你问得什么问题呀,前现男友能一个待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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