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崔宁声音闷闷的,老爷今日想疼你。
    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害臊不害臊啊,欸二房娇声叫着,随后是咯咯咯的笑声,二人便开始说些没脸荤话来。
    赵云屹睫毛一颤,心道这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
    柳茯苓听那声音听得心慌,脑袋动了动,却听到二房似乎发出一声类似于痛苦的惊叫,那惊叫声像是痛苦,仔细听又不像,诡异的很。
    柳茯苓浑身一颤。
    开始了,女子受折磨的开始。
    她在明月楼的时候,时常能听到这种痛苦的声音,每次她听到,都觉得可怕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女子真的能在这种事情上取乐享受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赵云屹感觉到柳茯苓身上微微的颤抖,听到外头那不堪入耳的声响,皱了皱眉,忽然放开了搂着她的双手,然后缓缓往上挪了挪,挪到她的耳边,将她的双耳轻轻捂住了。
    柳茯苓一怔,抬头看他。
    赵云屹双手滚烫而温暖,仿佛热水浸过帕子一般,将她的耳朵捂得严严实实,那热气滚烫沾染上她的耳朵,她陡然心跳加快了些,眼眸盈盈地与他对视,仿佛在表达感激。
    赵云屹一低头,便看到她这副表情,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紧紧地绷住了。
    衣柜有些旧,漏出丝丝缕缕的光线,光线穿透飞舞细碎如粉般的灰尘,轻飘飘落在她颤颤地睫毛尖儿上。
    许是因为衣柜憋闷,许是因为他双手滚烫,又许是因为外头那不堪的声响,柳茯苓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那红绝不艳俗,只让人想起花瓣在经过露水清洗过后,晨光熹微之中清透的一抹颜色。
    还有那双,透着对他的信任和些许依赖的清澈的眼睛只静静地这么对视一眼,赵云屹心头仿佛被刚烧开地沸水直接浇了似的,整颗心被烫得一哆嗦。
    他手上微动,摩挲她的耳垂,然后是下颌线和脸颊,柳茯苓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外头的声音越发夸张,床榻几乎有些撑不起崔宁似的,咯吱咯吱叫得很响。
    那噪音闹得赵云屹心头升起烦躁,那情绪先是淡淡的,却在触及她脸颊的一瞬间,小小的山林之火忽然遇到干枯的树枝,轰然燃起一整片大树,大火灼烧着他的心,他额间显出了些许忍耐的青筋,鬓角微微见了汗。
    见他如此,柳茯苓的第一反应是他发病了?
    这时候发病可不妙,若是一会儿晕过去或是吐了血,仅凭她自己,怎么将他这么大个人扛回去?
    柳茯苓不禁担忧起来,她微微蹙眉,眼眸中盛满了关心与忐忑,缓缓伸出手,放在他的心口处,关切的眼神仿佛在开口问,殿下你还好吗?
    实际上,赵云屹近日,已经有无数次无法忍受的反应。
    他毕竟年纪不大,即使一直中毒,使他日渐虚弱,可也终究是经不起什么撩拨。
    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柳茯苓。
    如今在这密闭的环境之中,他深褐色的眼眸几乎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那阴霾就像是一切理智的阻隔,又像是血液逆流的信号,乃至于柳茯苓将她的手放在他胸口的时候,便立刻感觉到他猛烈地心跳。
    柳茯苓觉得他状态不对,迟疑着想要缩回手 ,可已经迟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捉住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柳茯苓被他捉住,搂紧,他低头,不像上次那般粗鲁直接,而是轻轻用拇指腹,缓缓碰了碰她娇艳的唇。
    柳茯苓疑惑又惊惧地看着他,仿佛猜到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可她不能乱动,外头的声响还在继续他们,他们明明在危急的时刻,明明被发现以后便会有非常麻烦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赵云屹还能如此有恃无恐的做这种事?
    柳茯苓脑子一团乱,一颗心却在他气息靠近的时候,止不住地狂跳。
    她的手轻轻推着他的胸膛,却又不敢太过用力,结果便成了欲拒还迎,那滋味比寻常的模样更加让人无法抵抗,让赵云屹的神经更加紧绷,他不受控制的将她摁在怀中,直到轻轻触到她的唇角。
    到这时,柳茯苓已经没了思绪。
    她彻底僵住,呆呆的任他磋磨,随后牙关被撬,她被迫仰起头,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他疯了
    这种时候,他发什么疯?
    为什么?因为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吗?赵云屹并不是自制力那么差的人,难道说,他是身子不适,才用这种方法来纾解痛苦吗?
    柳茯苓想到这,都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都到这个程度了,自己还在为他找理由。
    他
    柳茯苓被他的大手扶住了后脖颈,靠近之后,感觉到他的反应,她顿时什么也无法再考虑下去。
    她快不能呼吸了
    这次与上次完全不同,上次在船上,几乎是单方面的虐她似的,让她惊恐不已,可是这一次,这一次他动作轻缓,也许是因为环境的限制,他很柔和柔和到,柳茯苓的脚已经有些发软。
    赵云屹睫毛轻颤,缓缓试探着她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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