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何以自称本王?
    他的未尽之意,人尽皆知,着实令李琛难堪。
    哼,若不是睿王手眼通天,将宫中尽收囊中,他早就让父王禅位了。
    呵呵,他登上王位之日,已近在咫尺,自称「本王」,有谁敢质疑!
    今晚过后,看谁还能跟他作对。
    大王子神清气爽,胸膛高高挺起,如趾高气昂的大公鸡,说话也硬气了几分:
    小侯爷,都说睿王爱你成痴,就请你帮帮忙,劝他当藩王。
    当然,若他不劝说,也无妨,只要将这个绝色美人儿拿捏着,任李睿再猖狂,还是要任人摆布。
    大王子抽出剑,就听得一道声音道:李琛,你想干什么?
    循声望去,李睿带着一行人快步走来,他面如寒霜,不怒自威。
    呵,你果然来了?看来,以小侯爷当威胁,是上上策呢。
    大王子将剑横在萧靖的脖颈处,只需轻轻一划,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老侯爷横眉竖眼,怒喝:大王子,你有晦气尽管冲老夫来!
    哼,别急,总有你殒命的一刻。
    言罢,五六名侍卫皆抽出剑,将老侯爷困住。
    下一刻,上千名士兵将侯府包围,更有弓箭手在高处制敌。
    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将不可一世的睿王斩杀!
    原来,威逼老侯爷站队是假,请睿王入瓮是真,这分明就是一场针对他的局。
    大王子耀武扬威,得意道:王叔,你掌控了王宫又如何,还不是任人鱼肉?
    没想到啊,你竟还是个大情种。
    也是,小侯爷冠绝无双,任谁都心动。毕竟,连他也蠢蠢欲动了呢。
    不过,在收拾李睿后,这美人儿自然是他的!
    想着想着,大王子哈哈大笑,长年在李睿的阴影下,终于神气一回。
    月色真美,趁着这月色,请王叔自请藩王,无诏,不得踏入京城。
    剑,闪烁着冷芒。
    李睿一口应下:可以。
    大王子一顿,似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满肚子的嘲讽之言都没理由发泄,不禁怒了。
    现在,他才是丧家之犬,是死是活都得看自己的心情,还敢神气?
    大王子气极反笑,简直恨透了他,跪下!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然而,大王子却很得意,又说:想救你的心上人,那就跪下!
    当着众人的面,跪他、求他,让世人都看清楚,谁才是这片国土的王。
    这时,一幕僚走近几步,劝了几句。
    随后,又有两名幕僚相劝。
    不论如何,王爷乃万万人之上,离王位只有一步之遥,岂能跪他?
    大王子得意忘形,将长剑抵在萧靖的咽喉。
    一缕鲜红的血液,刺痛了李睿的眼,恨不得以身相替。
    萧靖无奈,有意摆烂:你杀了我吧。
    况且,我与睿王早就一刀两断,你以我要挟,也没用。
    杀了他,正好能抽离世界,这个烂摊子,谁行谁上。
    不料,大王子一听他无所谓的话,当即怒了,咬牙道:你耍我呢?
    前不久,他还为了李睿要死要活的,连自尊都可抛,求圣上赐婚,现在又说一刀两断了?
    若他们不再有瓜葛,那今夜这一出,不就成笑话了?
    这时,一贼眉鼠眼的小人耳语几句。
    大王子听后,顿时放松了神色,只当萧靖在唬弄人,压根不信他们已无瓜葛。
    若真决裂,李睿也不会上门救人了。
    大王子:再说最后一次,你跪,还是不跪。
    李睿,你当我死了吧!萧靖真不想活了。
    然而,他一心想死的念头,才真正让李睿心痛难耐。
    谁也可以死,唯独他不行!
    眼中,一缕鲜红的血液,没入衣领,李睿喉头一哽,竟直直跪下。
    王爷!
    王爷,这万万不可!
    大王子猖狂大笑,睿王?怕不是一条狗吧!
    这一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大王子发狠,抢过一把弓箭。
    弯弓搭箭,一箭洞穿了他的肩胛骨。
    噗!李睿吐出一口血,手捏着弓箭,狠狠抽出,鲜血溅一地。
    大王子笑容阴狠,再度弯弓搭箭。
    刹那间,一支箭射穿了自己的胸口。
    愣愣往上看,埋伏在高处的弓箭手,竟换了一批人。
    门外,马蹄声震天,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快速逼近,另大地都为之颤抖。
    侯府外,厮杀声一片,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场围剿,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多时,一将领快步走近,单膝跪地:禀睿王,反贼子已全部投降,等候发落。
    大王子两眼发黑,不知是因为流血过多,还是太震惊,在极度的恐惧下,连疼痛都忘记了。
    不不可能的
    他准备得万无一失,岂会败得一塌涂地?
    这时,一名伶俐的侍卫跑进来,对他耳语几句。
    大王子这才得知,他的心腹早就被策反,就连带来的一众士兵,竟有半数以上都忠于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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