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大了,哪里还能和个孩子一样。
    元茂听到这句,一头往她这里靠的更近了些,我自小不知道孩子该是什么样的。二郎他们好歹生母都在身边,就算生母去的早,他们多少都能耍脾气。我不能。
    白悦悦听他这话,小半会都没能来上气。她低头看他,我喝的都是对妇人科的那些毛病,你真的要喝?
    元茂浑身有瞬间的僵硬,他到了这会倒也还能定的住场面,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她。他这身皮相是长得好,年纪渐长之后,棱角越发分明,那份美色也越发显露。
    你现在好了么?
    元茂问。
    我记得你喝药也喝了好久了。好些了没有?
    白悦悦原本还以为元茂会尴尬的找个理由溜走,没想到他倒是问起她来。
    白悦悦点头,好多了,至少这半年,也没有腹痛觉得浑身发凉了。
    元茂握住她的手,现如今草原上的天已经凉了,她此刻不用手炉,掌心里还是暖的。
    那我也放心了。
    元茂闭上眼,曲阳子还是有些本事,我喝他的药,之前的确自觉得已经差不多了,至少和常人已经差不远了。但是曲阳子说,我如今元气还未完全恢复,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这个时候,宫人把熬好的汤药送过来。
    白悦悦让人把汤药放下,屏退左右。
    你真的要喝我的药?
    之前的话都说出了口,平常男子汉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是天子,更是一言九鼎。
    你想我喝,那就喝。
    白悦悦对元茂这一招只是笑笑,她手掌抚上他的脸庞,我喂给你,好不好?
    元茂被她轻柔的嗓音所勾动,点了点头,白悦悦把药碗拿过来,闷了一口,贴在他的唇上,药汤瞬间通过唇齿灌了进来。
    出乎元茂的意料,那药汤并不苦,还泛着枣子的甜香。
    当然更诱惑他的,还有比枣更香甜的嘴唇。
    元茂不禁意乱情迷,呼吸都紊乱。
    陛下
    外面中常侍进来,一头就撞见两人腻歪在一起,顿时中常侍吓得哆哆嗦嗦出去,臣方才什么都没看见!
    元茂铁青着脸起来,都一嗓子嗷出来了,还能是什么都没看到。
    白悦悦轻轻擦拭了下唇边,中常侍来了,那么应该是诸王有事。
    她看元茂,这时候陛下该出去见见诸王了。
    诸王来是为了回洛阳的事,这事说大,真的不算大,前来定的都是一些如何离场以及顺序的问题。
    诸王见上面坐着的元茂面色不好,一时间拿不准是什么回事,一时间面面相觑。
    元茂定好了这些事,处理完这些事后,让人择定一个时日离开。
    天子出征大获全胜,单于父子的人头都已经挂在了城门上,受北狄劫掠的边民们,听闻王师归来,跪伏在路边。
    单于父子的人头取了来,等于他们的仇已经报了。
    白悦悦在车驾里,看了看车外,见到跪伏在两旁的边民,放下了车簾,她吩咐长御,回去之后记得给那几个宫人的家里人多送点金子。
    那几个年华正少的宫人,陪她出来这么一趟,死在了草原上。
    长御道是,殿下放心,都记着的。
    白悦悦点头,她们家人也好安排好。
    长御道了一声是,突然外面有了沙沙的声响。长御往车外看了一眼,回来道,殿下,下雪了。
    边郡原本就是天冷的早,九月就已经入冬。现如今也该是下雪的时候了。
    边关这么早下雪,草原上下的更早,元茂下令回朝,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过冬对于极其考验粮草等辎重。何况在冬日里,只有粮草还远远不够。
    到晋阳,元茂停下来猫冬。晋阳是朝廷对北的大门,极其重要。他在这里,也有他自己的用意。
    这日下了一场大雪,原本要来觐见的人也因为道路结冰冰雪覆盖,全都趴在路上走不动道,还有一个摔在了冰上,直接人事不省了。元茂还为此特意下了一道旨意。让那些原本要来觐见的官员回去好好呆在府里,不要贸然出来,
    还没到三九,就已经有几分洛阳隆冬的味道了。
    白悦悦站在门前,开了一条缝,见着外面铺天盖地的白雪。
    元茂在她身后坐着,见她还伫立在门前,回来吧,那东西又有什么好看的。吹到身上,小心寒邪入体生病。
    白悦悦回身,对他笑,我又没有出去挨风吹,这个天最适合煮点羊肉吃。
    她比划了两下,要切的薄薄的,可不是那种羊肉汤。
    元茂笑了又笑,看了一眼中常侍。中常侍会意下去准备,不多时,宫人们就端上来了小火炉还有小巧的铁锅。
    铁锅里已经事先放了骨汤,旁边都是切的极其薄的羊肉。
    这都是你喜欢的。
    白悦悦见状就笑,我喜欢什么,你都记着。
    夫妻这么些年了,能不知道么。
    元茂说完这句话,心底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似乎她以前的偏好,他记忆里也很模糊。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今世她失魂症好了之后,才完全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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