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曼姿两人在到泒出所的路上时,顾妈正在拘押室里和儿子谈话。
    “孩子,你怎么那么傻呢。你这是让人拽到沟里还替人数钱哦。你知道吗,那个小妖精利用你爸上的位,当上了大明星,分明就是个**。
    这还不算,还要变本加厉地拖你下水,唆使你做他的枪手,去杀自己的未婚妻!这个罪责要她来负,我这就去向周红说情”
    “妈,你不要说了,让我死吧,求你让我死!”顾景阑垂在桌面上,低声啜泣着说。
    “你妈我虽然没文化,可你这有文化的爷俩怎么就陷到狐狸窝里了,一个个地让那个小妖精玩弄”
    顾景阑听了呯呯地用头砸着桌面,额头上顿时血花四溅。顾妈惊叫起来。几位警员把顾景阑擒住,往医务室走去。
    并有一位警员好言相劝着,让顾妈离开。
    路上遇到了交通阻塞的王曼姿两人,在中午时分,才赶到泒出所。小莆找到了张局长并说明了来意。
    “嫌疑人刚刚情绪过于激动,你们现在不便探视。等他情绪稳定些再说。”
    “什么时候?句号说,他和你私交不错,我们都是朋友的!”小莆焦急地说。
    张局长沉吟了一会儿,说:“下午六点吧!”
    小莆只好回到车上等候,见王曼姿已歪在后座上睡着了,她的眼角上挂了一滴泪。
    就这样,一直熬到了六点钟,小莆把王曼姿唤醒,两人一起向拘押室走去。
    小莆被拦在室外,只让王曼姿一个进去。
    “景阑,你怎么了?”王曼姿看到他头上缠着绷带,垂着头,一言不,目光呆痴着盯着桌面,脸上如露寒霜。
    “景阑,你怎么这么傻,都是我挑唆你的,这事儿和你无关的,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王曼姿知道有监听,所以忽略细节,只急着为他洗脱罪名。
    顾景阑依然像死人一般,没有反应。
    王曼姿伸出手去,拂了下他的头,被他拨开。
    “景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你。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能抬起头来吗?我可不能想不开哦,不是说,要陪我远走高飞吗,振作一点好吗?”王曼姿焦虑地、凄切地对他说。
    “你说话哦!你怎么了,景阑!”情急之下,王曼姿伸出双手,摇晃着他的肩膀喊着。
    附近的警员敲了下相隔的玻璃,给王曼姿提出了警告。
    顾景阑的头被摇晃着,他突然仰起头,死死地盯着王曼姿,然后大声地喊着:“王曼姿,我自做自当,你不要假惺惺地为我来承担罪责,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着,他举起手,得到示意的警官把他带走。
    王曼姿被顾景阑突然地暴怒惊呆了,过了良久,她才悲恸嚎哭起来!小莆急忙把她抱起来,两人趔趄地出了派出所。
    小莆先是把浑身瘫软、神情绝望的王曼姿靠在车侧,然后,开了车门,把她塞了起去。
    车子行驶中时,小莆听得后面传来自言自语的声音,“还远走高飞,这下哪儿也飞不了了。只能就地等死了。”
    “曼姿,你这说的什么话。事情会有转机的!”
    “小莆,我现在众判亲离了,看来是天道好还,自作自受!”
    “曼姿,别说这样的丧气话,凡事看开点儿。”
    “小莆,陪我去喝两杯吧!”
    “不要了,你现在这状态,还不得喝坏了身体。我送你回家吧。”小莆说着右拐弯,向王曼姿的母亲的小区的方向驶去。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小莆下了车,王曼姿抱住她啜泣了一会儿。
    “曼姿,你别气馁,顾景阑的事儿,我找一下句号,想办法疏通下关系。幼儿园的事儿,咱聘请律师,把经营权压回来。”
    王曼姿突然把埋在小莆胸前的脸颊扬了起来,甩了甩脸上的泪,说:
    “小莆,这都不重要了,我现在想明白了,对以后的事终于有了决定,现在我心情突然轻松了,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的轻松。”
    小莆看着她的大彻大悟的样子,才放了心,嘱咐她好好睡一觉,才径自离开。
    王曼姿见小莆走远了,在车子后视镜里冲着她远飞的背影调皮地笑了笑,然后启动油门,越过大街小巷,回到了布娃娃幼儿园。
    她下了车,看着夜色沉了的园里的景色,鲜花在花池里绽放着,秋千在风里缓缓地晃动,孩子们的欢歌笑语,似乎还没有散去,在她的耳边萦绕。
    她的眼帘里似乎映出了那对双生姊妹,她们正从一棵枝叶茂密的树调皮地蹦了出来,张开两双洁白的胖嘟嘟的小手,脸上洋溢着欢笑,向她跑来。
    在渐渐靠近她时,两个姊妹渐渐地变成了小时候的自己和姐姐,并且手中都拿了布娃娃。
    王曼姿在心里戏谑地想到,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自己不会再和姐姐抢那只红娃娃了,再也不会为了这事儿,两人打得死去活来了。
    “姐姐,把所有的娃娃都留给你吧。对不起,这个幼儿园有可能保不住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和李昊阗能相依相守就好了。”她微笑地喃喃自语地祈望着。
    她现在特别想去喝两杯,平时,都是顾景阑陪她喝酒,但这一次不会了,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难道不是吗?想到此,她惨然一笑。
    她去三楼办公室,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服,在穿衣镜前,好好地欣赏了自己一番。每当她照镜子的时候,心里一阵矜傲,因为除了自己和姐姐,她从没有见过别人能长得这样风华绝代。
    然后,她驾了车,漫无目的地在街头穿行,她现在十分想要喝酒,想要庆祝一下,她心里泛起一阵遏制不住的兴奋,这让她驾车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车子不小心拐错了车道,后面传出一阵急刹车和一阵谩骂声。她敞开车窗,探出头去,对后面的骂声哈哈大笑了几声。
    突然,她想起,自己车前台的贮物盒里放了一瓶酒,那是句号给他留下的,说是一瓶好酒。他想起了句号那张黑红的、笑着的温暖的脸,还想起了他的自杀群,还想起自己蹦极时身体荡在空中的自由、畅快的感觉。
    这使她更想喝酒,来寻找那种感受。于是她忙手忙脚地开了酒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举起酒瓶,畅饮起来。
    真舒服、真爽。一瓶威士忌三两口就干掉了,她开了车窗,对准了路边一棵向他飞驰而来的扬树,猛地掷出去,出了呯啪地玻璃碎裂的声响。
    这声音更加激起了她兴奋的情绪,车瞬时加快,红色捷豹嘶喊着,像一头受伤的、逃窜的豹子一样,向不可知的前方疾冲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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