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犹豫,退缩,在他的眼中交织纠缠。
    但很快,所有情绪褪去,他做了决定。
    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牧风眠坚定地说道。
    虞思蘅露出满足的笑,在还未完全被捆住的手中幻出一柄利刃,说道:差点忘记了,我要把这个带给你的,现在你没了清屿剑,暂时用这个吧,我费了很大劲才偷出来的!
    只见他掌中静静躺着一柄短刃,通体泛白,刃尖泛着森冷的光。
    是问情。
    牧风眠惊喜地将问情拿起来,捏了捏虞思蘅的脸,赞许道:小蘅真厉害,你且乖乖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
    虞思蘅点点头,任由锁神链将他身体缠绕,收紧。
    牧风眠不方便多言,收了问情后起身离开。
    牢门重新锁上,周围重回寂静,方才那场偷天换日,似乎没人瞧见。
    但实际上却有一个旁观者,从始至终看着。
    骆亭语仍躲在暗处,没有出去。
    牧风眠走后,虞思蘅再也扛不住锁神链的压力,被重重压在地上,咬牙忍受着。
    最终像是忍不住锁神链的紧锢和巨大的窒息感,亦或是害怕自己代替牧风眠留在这里会面对的事,呜呜地哭了起来。
    宴星稚借用骆亭语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心中痛惜泛滥。
    虞思蘅一定也很害怕,不然不会也不会哭个不停。
    但是他方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没有片刻的迟疑,坚定无比。
    宴星稚仅仅是一个旁观者,在旁处看着这一切,心尖都要因为他的行为软化成一滩水。
    画卷再次变幻。
    视线还没清晰的时候,红色就渲染了整个画面。
    风吹散了雾云,所有景象尽现,宴星稚就看见了满地的血,到处都是。
    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血流汇聚在一起,在地上形成了纵横交错的一张大网,触目惊心。
    牧风眠手持问情站在高空当中,周围聚满了仙兵,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似乎极为忌惮他,不敢朝他靠近。
    他又换上了金衣,一滴血色不染,赤发随意地用发绳束着,随着狂风高高地飘扬起来,在这血腥气味弥漫的天地之间成为独一无二的亮色。
    问情散发着刺目的金光,燃上了赤炼神火,两色交缠,爆发出的神力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牧风眠,你是不是疯了?!蔚柳受了伤,捂着心口站在云层上冲他嘶吼,双目充血,那模样恨不得生吃牧风眠的血肉,俨然恨极。
    牧风眠勾唇,轻蔑一笑,怎么?杀光了你悉心培养的魔种,心疼了?
    天界岂能容忍你如此胡作非为?你可知你如此行事,将面临什么后果?牧氏将面临什么后果?!
    我身上还有神罚,又丢失清屿,即便如此仍然能在你们眼前杀了四百仙君,无人能够阻止我。牧风眠缓慢地抬剑,燃着赤红烈火的剑尖直指蔚柳,肆意狂妄,如此废物的天界,无用的仙盟,有什么能够让我惧怕?
    蔚柳气急攻心,再加上受了伤,一口老血喷出来。
    盟主,这情况太过奇怪了,姬海瑶在一旁低声道:别说是牧风眠此刻有神罚,就算往日没有的时候,也不该厉害到如此地步,那赤炼神火的威力简直上升了不止一个阶段,我们这多人都奈何不得他,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才致使他神力大涨?
    蔚柳抹了一把嘴边的血,面色阴沉,沉默片刻之后忽而脸色大变,糟了,他恐怕要渡晋神天劫了!
    姬海瑶闻声也是花容失色,惧怕不已。
    众所周知,不论是飞升,还是晋神,天劫来临之前其人自身的能力就会大涨,疯涨至巅峰时期,好以此对抗天劫。
    所以牧风眠即便是负伤在身,赤炼神火的霸道也让所有人无可奈何。
    他若是渡了天劫,就此晋神,日后这天上天下还有谁能奈他所何?
    蔚柳大喝一声,所有人,不惜任何代价,拿下罪神牧风眠!
    他的吼声在四周回荡。
    接到这个死命令之后,众人蜂拥而上,不要命地冲牧风眠冲过去。
    牧风眠佁然不动,周围卷出赤炼神火,瞬间乘着风烧起来,空中顿时翻滚起灼烧的气浪。
    问情立即就给出了回应,上面还存留着宴星稚的力量,金光化作千丝万缕,从中散出,与赤炼神火交织在一起,火焰当即就掀起万丈巨浪,如一朵盛开在空中,无比绚丽的花朵。
    骆亭语似乎受不了被这气浪波及,立马手忙脚乱地逃命,一下子奔出了很远,即便如此,也依旧能看见牧风眠乘着神火在众人之中厮杀,所有东西都在他剑刃碰到的瞬间化为灰烬。
    大火袭卷了整个场地,最后连带着地上的尸体,都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下。
    最后神界一波又一波的援兵终于到来,牧风眠见状便收了火,利落地出逃。
    蔚柳快要气疯了,抓着援兵的领头人嘶吼,为何现在才来!牧风眠都把人杀尽了才来!有何用?!
    那领头人也十分为难道:这神界也出了事,花神突然暴起,拦下了所有人,所以我们才来得这样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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