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移术,初时她也不明白关窍,被苍淮带着试了几次,渐渐便能感到那一股力量的涌动了。
    但苍淮施展,转瞬之间便是在千里之外了,由她用来却不过须臾之间罢了。
    厄命珠一脸怀疑:那神术当真有这么好学吗?
    如同神术、仙术这般,近乎是代代相传,唯有到了顺应的阶段才能用出相应的术法。
    厄命珠啧啧称奇:虽说你们的契约特殊,或许能有一些特殊的感应,但那也不该到了如此地步啊。
    说到底那本就不是属于人类修士的术法。术法和神术中间隔了好几个无尽海呢。
    苍淮已经算是神族的异类了,在无人引导的情况下自学神术,力量还比许多巅峰时期的古神要强上许多。
    他那或许还可以用天赋来解释。
    可他不过在人间界随便收受了一个祭品,怎么就能遇到这样的异类呢
    司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
    心念一动用出那瞬移的术法时,和从前调动苍淮体内的火焰并无什么不同。
    她以为这是契约带来的效果,可看着厄命珠一脸奇异的神情,倒好似这件事变得十分古怪一般。
    原本厄命珠对于能离开那贫乏无趣的崖底十分兴致勃勃,可是见了司娆这一手之后,顿时便失去了在外面闲逛的兴趣,只想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她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想回去了,司娆却不愿意了。
    已经到了魔域深渊的外围,逐渐进入了司娆曾经熟悉的地方。
    她一步步地走过,逐渐靠近了自己初次落下深渊的地方。
    中域各宗门戒严数日。
    只因各自宗门坐镇的长老、掌门尽数失踪,失去了联络。
    更有许多大能留在宗门内的命灯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这一段时间中域各宗封锁宗门,各自之间互通消息却有互相试探,暗暗派出弟子查访。
    直到这一日,失踪多时的各宗掌门,除却那些命灯早早熄灭的大能都回到了各自的宗门之中。
    望着安然无恙回到宗门的阳长老,夏温清的情绪几乎不能自控。
    他与父亲一同离开宗门去往蓬莱,可父亲的命灯却早早熄灭,他们如今倒是一个个都好好地回来了。
    阳长老一身狼狈,只匆匆用了一个清洁术,可却无法洗去他脸上的劳累与麻木。
    夏温清震声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法袍,面临着上首之人的责问,他良久不发一语。
    从前英俊温和的翩翩少年郎,走出去人人皆要叹上一声少年大才,可一夕之间风云骤变,夏温清如今风度全失,双目赤红,情绪几难自控,分毫没了从前的清润模样。
    阳长老叹了一口气,不光是夏温清,就连他这个目睹了现场的人,都觉得那件事如今想来如同做梦一般。
    分明才过去不久,可如今回忆起来却恍如隔世了。
    阳长老艰涩开口道:夏掌门他
    看着夏温清失魂落魄的模样,阳长老只将仙盟一干人等经历的、见到的如实说了一遍。
    那些所谓神器他们分明没有看到半点影子,他们口中说的都是忧虑之言,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想要谋夺那一位的性命,那一位却分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底。
    如果不是直接撞到他面前的人,他甚至都没有要亲自出手的意图
    阳长老已是身心俱疲,望着暴怒的夏温清到底是感到疲惫到了极致,什么都不愿再说。
    只是缓缓躬身道:我愧对掌门的信任。
    他忽行大礼:老朽修为下跌,已无力担任宗门长老一职,请代掌门允准我离宗清修。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等司娆带着厄命珠回到殿中时, 已经是深夜了。
    厄命珠聒噪了一路,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司娆回到殿中,厄命珠刚想靠近, 便被一道温和却不容拒绝地掌风推了出去,门在眼前合上, 他远远地被关在了殿外。
    她有些累了, 但今日发生的事对厄命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更加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一路喋喋不休,回到崖底了也不罢休, 一直拉着司娆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同。
    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好些司娆从前从未听过的词汇。
    厄命珠拍了拍门,大声道:那明天你要跟我说哦!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嘛!
    司娆揉了揉眉心:我要睡觉了。
    好吧。
    厄命珠垂头离开了。
    听着周遭安静下来,司娆才揉了揉小腹。
    丹田的感觉十分奇怪, 有一种奇异的饱胀之感,好像是有什么力量抑制不住了一般。
    其实从今天在魔域深渊中用出那种力量之后,她便隐隐有这种感觉。
    只是那时的感觉还不甚明显, 只是丹田微微发热, 她只当是消耗过多才会如此。
    可到了此时,周遭安静下来, 身处于令人安心的环境,那一种感觉更加无法忽略了起来。
    她闭目, 灵识探入丹田之内细细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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